第4章：雄赳赳气昂昂
“友铁，友铜，还有新荣，冠星，你几个大男子汉还愣在门口干啥哩？”
看着他们父父子子，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样子。
牛友银扯开嗓门嘟囔道：
“平日里，我不管你们有多看不起老四一家，但你们都要知道，在咱达给咱分家之前，咱都是一大家子人，住同一孔窑，吃同一口锅，不分彼此你我。
“大庆今儿得了病，命在旦夕，咱一大家子显得这么冷漠干啥哩？
“难道不应该团结起来吗？大庆他是咱娃，把你们都叫伯、叫达达，他不是个外人。”
“阿二达，你甭说了，这些我们都知道。”
牛新荣站出来说了一句。
他是牛友金的儿，今年刚满二十，大小伙子一个，跟他达牛友金比，他的胸襟明显要开阔的多。
这时，牛冠星也站出来了。
他是牛友铜的儿，只比牛新荣小三岁，也比较明事理。
牛冠星‘呼哈呼哈’，往已经冻肿的香肠手上呼了些热气。
紧跟着说：
“我新荣哥说得对，二达，你就甭生气了，我们现在就去请我润仙祖奶，咱们一大家子，人多，人多就力量大不是么？”
“就是啊！”
牛新荣声音铿锵有力，转过身看了眼大庆，大庆仍然糊涂不醒，他下意识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小手。
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王玉兰说：
“阿四娘，你甭哭了，哭有啥用？我和我达，我二达，我三达，还有冠星，我们父子几个现在就给你去请我祖奶，叫她来给大庆看，我听人说我祖奶神的很，她肯定有办法把大庆的病看好。”
牛友银见自己说出的话有了响应。
于是秉着性子，走到看稀奇的牛友金面前。
牛友铜这时也凑巧站在牛友金跟前，于是他手指一划，把牛友铜也包括了进去。
指着这俩弟兄鼻子训斥：
“大哥，友铜，你俩看看，这俩娃都比你们这些长辈强，大事出来了，他们都知道往跟前拾步，冲在前面。
“而你们呢，一个个缩鳖一样躲的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态度，就好像这事是出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一样。
“今儿咱就好好说说，大庆难道就不是咱娃？难道他就那么的下贱？咱这做长辈的，难道就这么给娃娃们做表率的？”
这番话，让当大哥的牛友金很是挂不住面子。
脸呲得一下，从下巴处红到了脖子上。
跨前一步，说：
“友银，你甭说了，说这么多话干啥哩，要请人，咱就呲一下说走就走！”
这时老三牛友铜，也仿佛是醒悟了。
紧跟着附和一声：
“走走走，快走，一个个磨磨蹭蹭的，再磨蹭，娃就撑挂不住咧！”
牛友金看着牛友银的脸，说：
“友银，你的意思是，咱照准是去畔子上，把娃他祖奶从窑里背上来，然后再一个一个换着背回来，对不对？”
牛友银虽然深明大义，可也是个粗汉子。
办啥事都不善于经过脑子，于是想都没想就说：
“对。”
“那就好，咱现在就出发。”牛友金没啥意见。
全都听牛友银的安排。
一旁。
看到三个亲哥意见难得的如此一致，沉默许久的牛友铁顿时心里暖呼呼的。
即就是想发表个人意见，也一下子都气长了。
看来这些亲哥们，虽然小事上全都是事，但大事出来，心都是向齐的。
他于是不慌不忙，对他二哥牛友银建说：
“阿哥，是这样，我这样想来着，畔子儿到咱这里远，外面风大雪大，润仙奶又折腾不起，咱一个一个换着背，肯定不方便，那么，为啥不用架子车拉？”
“对对对。”
牛新荣灵光乍现似的说：
“用架子车拉确实是个好方子，我赞成我四达的想法。”
牛冠星直点头，也表示赞成。
牛友银象征性挠了挠头，说：
“用架子车拉，这个方子我还真没想到。”
牛友铁继续说：
“去的时候我们带床厚被子，等把润仙奶接到架子车里之后，用被子在身上严严实实裹一圈，我就不信她还能着风受凉，咱这么多人，换着推拉架子车，我相信轻轻省省就能把人拉回来。”
“友铁说的对，那事不宜迟，咱快出发。”
牛友金假惺惺催了一声。
这时。
窑门口，牛友银婆娘姚碧仙从人群中挤出来，一张大饼脸上挂着笑，说：
“至于架子车，我建议就拉他妈妈家的，好使唤些。”
她是个大个子女人，圆滚滚的，跟牛友银那高高大大的身胚子很是般配。
姚碧仙话音刚落，牛友金婆娘杨宝凤立马给她翻了个白眼。
因为架子车是她家的，就像她的牛一样，她害心疼，当然也不甘心借给王玉兰家使唤。
这次倘若不是因为大庆得病，她早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拒绝了。
在几个釉娌之间，杨宝凤为老大。
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秉着一副高傲神气的态度。
人群之中，杨宝凤俩肩膀垫着一张妖婆脸，早已黑成了包黑炭。
老二姚碧仙察觉不对，急忙妖声妖气地解释：
“我家有架子车，可是远的很么，等千里迢迢跑过去拉过来，黄花菜都凉啦。
“他四娘和他三娘家呢，谁不知道，日子过得落怜的，连辆架子车都买不起，可想想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咳咳，他二娘就甭说了，叫拉去就是！谁还没有个难处？”
听了姚碧仙的话，杨宝凤脸上立马挂上笑，变的大方起来。
牛友银压根无视杨宝凤几先后们的拉呱声，直接扯开大嗓门指挥：
“新荣，冠星，你弟兄俩快去套架子车。”
“好，二达。”
俩堂弟兄干脆地应下，就急急忙忙跑去拉架子车。
“噢对了！”
牛友银又急忙喊住，说：“还有，记得把车轱辘子气打硬一点，记得一定得打硬，别走到半路上给我没气。”
“知道，知道！”
“友铁，你赶快收拾一床被子。”
正说着，一转身就看到牛友铁已经将被子鼓鼓囊囊地抱在怀里了。
“你跟个碎鬼一样，动作可真麻利！”
“二哥，咱赶紧走么。”
牛友铁急得原地打转转，心都要从口里出来了。
尽管现在自家亲弟兄们都热心跑来帮忙，可自己也还是不放心啊！
谁知道请他润仙奶来，大庆的病就能百分之百好转？
没人给他打包票。
一切......似乎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总之不管咋样，牛友铁还是心怀畏葸，一点不敢大意，在他看来，至少在请人这事上，是绝对不能耍麻达。
“他四娘。”牛友银继续指挥。
王玉兰立马‘嗯’了一声。
“你留下来照看大庆，有啥不对，就赶紧掐人中，人中......就是鼻子下面那一截子，直至我们把润仙奶请回来，你记住。”
“嗯嗯，我记住了，他二达。”
牛友银最后看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釉娌，以及几个女儿。
又说：
“他妈妈，他二娘，他三娘，新巧，新玲，你们也都不用去，留下来帮他四娘，有啥急事就赶紧往跟前走帮忙，甭再起事非。”
“好好好，知道了，你说个话就婆婆妈妈的。”
吩咐完，牛友银就走出窑门。
这时，架子车也已经拉来了。
摆在窑门前，长拉拉的一架。
车厢是纯核桃木打造而成，看起来又笨重又结实，厢底搭着一个两轮轱辘，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和踏实感。
牛新荣和牛冠星弟兄俩，一人抓着一个车辕。
在他二达强力的号召下，一个个跟几年前的红卫兵样雄赳赳气昂昂的。
当然，这一刻兄弟俩比谁都清楚，接下来他们就要上战场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仗，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打。
因为请人只是个开头，人请来了，能不能帮大庆治好病还要两说。
可救人之心切，已经使他们俩顾不了去想那么多，他们也忘掉了这刺骨的寒冻。
牛友银开口问：
“架子车气穰不穰？”
牛新荣说：
“二达，气硬的很，我刚给打的。”
“那就好，咱父子们现在就出发。”
“嗯，出发。”
“出发。”
这些父子们一个个风风火火，干劲儿十足。
“等一哈，等一哈！”
杨宝凤突然叫住牛新荣。
然后，急急忙忙跑回窑里拿来一顶棉绒雷锋帽，给戴到头上。
掏心掏肺地叮咛道：
“新荣，你看把耳朵冻了，路上记得把帽闪子拉下来，把耳朵廓子捂住，别学你二达那二锤子样子。”
“知道，妈。”
这时牛冠星的妈谢笑萍也想起来了。
慌忙取下自己头上的棉头巾，虽然寒酸了点，但还是无比心疼地包裹在牛冠星的头上。
牛冠星再老实、难看，也是她的心头肉。
就在这些父子们风风火火，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牛新玲又跑着去给她达牛友金送了一把铁皮手电筒。
她怕把她达走滚沟了（liao）。
“哎哎，你们这些屋里人，一个个做事，咋总是这么木木囔囔的！？”
牛友银有些受不了两个儿的妈。
牛新玲跟着就说：
“二达，你咋不说说你们这些外天人，做事冒冒失失，丢三落四呢？”
看着他们父父子子，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样子。
牛友银扯开嗓门嘟囔道：
“平日里，我不管你们有多看不起老四一家，但你们都要知道，在咱达给咱分家之前，咱都是一大家子人，住同一孔窑，吃同一口锅，不分彼此你我。
“大庆今儿得了病，命在旦夕，咱一大家子显得这么冷漠干啥哩？
“难道不应该团结起来吗？大庆他是咱娃，把你们都叫伯、叫达达，他不是个外人。”
“阿二达，你甭说了，这些我们都知道。”
牛新荣站出来说了一句。
他是牛友金的儿，今年刚满二十，大小伙子一个，跟他达牛友金比，他的胸襟明显要开阔的多。
这时，牛冠星也站出来了。
他是牛友铜的儿，只比牛新荣小三岁，也比较明事理。
牛冠星‘呼哈呼哈’，往已经冻肿的香肠手上呼了些热气。
紧跟着说：
“我新荣哥说得对，二达，你就甭生气了，我们现在就去请我润仙祖奶，咱们一大家子，人多，人多就力量大不是么？”
“就是啊！”
牛新荣声音铿锵有力，转过身看了眼大庆，大庆仍然糊涂不醒，他下意识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小手。
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王玉兰说：
“阿四娘，你甭哭了，哭有啥用？我和我达，我二达，我三达，还有冠星，我们父子几个现在就给你去请我祖奶，叫她来给大庆看，我听人说我祖奶神的很，她肯定有办法把大庆的病看好。”
牛友银见自己说出的话有了响应。
于是秉着性子，走到看稀奇的牛友金面前。
牛友铜这时也凑巧站在牛友金跟前，于是他手指一划，把牛友铜也包括了进去。
指着这俩弟兄鼻子训斥：
“大哥，友铜，你俩看看，这俩娃都比你们这些长辈强，大事出来了，他们都知道往跟前拾步，冲在前面。
“而你们呢，一个个缩鳖一样躲的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态度，就好像这事是出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一样。
“今儿咱就好好说说，大庆难道就不是咱娃？难道他就那么的下贱？咱这做长辈的，难道就这么给娃娃们做表率的？”
这番话，让当大哥的牛友金很是挂不住面子。
脸呲得一下，从下巴处红到了脖子上。
跨前一步，说：
“友银，你甭说了，说这么多话干啥哩，要请人，咱就呲一下说走就走！”
这时老三牛友铜，也仿佛是醒悟了。
紧跟着附和一声：
“走走走，快走，一个个磨磨蹭蹭的，再磨蹭，娃就撑挂不住咧！”
牛友金看着牛友银的脸，说：
“友银，你的意思是，咱照准是去畔子上，把娃他祖奶从窑里背上来，然后再一个一个换着背回来，对不对？”
牛友银虽然深明大义，可也是个粗汉子。
办啥事都不善于经过脑子，于是想都没想就说：
“对。”
“那就好，咱现在就出发。”牛友金没啥意见。
全都听牛友银的安排。
一旁。
看到三个亲哥意见难得的如此一致，沉默许久的牛友铁顿时心里暖呼呼的。
即就是想发表个人意见，也一下子都气长了。
看来这些亲哥们，虽然小事上全都是事，但大事出来，心都是向齐的。
他于是不慌不忙，对他二哥牛友银建说：
“阿哥，是这样，我这样想来着，畔子儿到咱这里远，外面风大雪大，润仙奶又折腾不起，咱一个一个换着背，肯定不方便，那么，为啥不用架子车拉？”
“对对对。”
牛新荣灵光乍现似的说：
“用架子车拉确实是个好方子，我赞成我四达的想法。”
牛冠星直点头，也表示赞成。
牛友银象征性挠了挠头，说：
“用架子车拉，这个方子我还真没想到。”
牛友铁继续说：
“去的时候我们带床厚被子，等把润仙奶接到架子车里之后，用被子在身上严严实实裹一圈，我就不信她还能着风受凉，咱这么多人，换着推拉架子车，我相信轻轻省省就能把人拉回来。”
“友铁说的对，那事不宜迟，咱快出发。”
牛友金假惺惺催了一声。
这时。
窑门口，牛友银婆娘姚碧仙从人群中挤出来，一张大饼脸上挂着笑，说：
“至于架子车，我建议就拉他妈妈家的，好使唤些。”
她是个大个子女人，圆滚滚的，跟牛友银那高高大大的身胚子很是般配。
姚碧仙话音刚落，牛友金婆娘杨宝凤立马给她翻了个白眼。
因为架子车是她家的，就像她的牛一样，她害心疼，当然也不甘心借给王玉兰家使唤。
这次倘若不是因为大庆得病，她早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拒绝了。
在几个釉娌之间，杨宝凤为老大。
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秉着一副高傲神气的态度。
人群之中，杨宝凤俩肩膀垫着一张妖婆脸，早已黑成了包黑炭。
老二姚碧仙察觉不对，急忙妖声妖气地解释：
“我家有架子车，可是远的很么，等千里迢迢跑过去拉过来，黄花菜都凉啦。
“他四娘和他三娘家呢，谁不知道，日子过得落怜的，连辆架子车都买不起，可想想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咳咳，他二娘就甭说了，叫拉去就是！谁还没有个难处？”
听了姚碧仙的话，杨宝凤脸上立马挂上笑，变的大方起来。
牛友银压根无视杨宝凤几先后们的拉呱声，直接扯开大嗓门指挥：
“新荣，冠星，你弟兄俩快去套架子车。”
“好，二达。”
俩堂弟兄干脆地应下，就急急忙忙跑去拉架子车。
“噢对了！”
牛友银又急忙喊住，说：“还有，记得把车轱辘子气打硬一点，记得一定得打硬，别走到半路上给我没气。”
“知道，知道！”
“友铁，你赶快收拾一床被子。”
正说着，一转身就看到牛友铁已经将被子鼓鼓囊囊地抱在怀里了。
“你跟个碎鬼一样，动作可真麻利！”
“二哥，咱赶紧走么。”
牛友铁急得原地打转转，心都要从口里出来了。
尽管现在自家亲弟兄们都热心跑来帮忙，可自己也还是不放心啊！
谁知道请他润仙奶来，大庆的病就能百分之百好转？
没人给他打包票。
一切......似乎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总之不管咋样，牛友铁还是心怀畏葸，一点不敢大意，在他看来，至少在请人这事上，是绝对不能耍麻达。
“他四娘。”牛友银继续指挥。
王玉兰立马‘嗯’了一声。
“你留下来照看大庆，有啥不对，就赶紧掐人中，人中......就是鼻子下面那一截子，直至我们把润仙奶请回来，你记住。”
“嗯嗯，我记住了，他二达。”
牛友银最后看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釉娌，以及几个女儿。
又说：
“他妈妈，他二娘，他三娘，新巧，新玲，你们也都不用去，留下来帮他四娘，有啥急事就赶紧往跟前走帮忙，甭再起事非。”
“好好好，知道了，你说个话就婆婆妈妈的。”
吩咐完，牛友银就走出窑门。
这时，架子车也已经拉来了。
摆在窑门前，长拉拉的一架。
车厢是纯核桃木打造而成，看起来又笨重又结实，厢底搭着一个两轮轱辘，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和踏实感。
牛新荣和牛冠星弟兄俩，一人抓着一个车辕。
在他二达强力的号召下，一个个跟几年前的红卫兵样雄赳赳气昂昂的。
当然，这一刻兄弟俩比谁都清楚，接下来他们就要上战场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仗，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打。
因为请人只是个开头，人请来了，能不能帮大庆治好病还要两说。
可救人之心切，已经使他们俩顾不了去想那么多，他们也忘掉了这刺骨的寒冻。
牛友银开口问：
“架子车气穰不穰？”
牛新荣说：
“二达，气硬的很，我刚给打的。”
“那就好，咱父子们现在就出发。”
“嗯，出发。”
“出发。”
这些父子们一个个风风火火，干劲儿十足。
“等一哈，等一哈！”
杨宝凤突然叫住牛新荣。
然后，急急忙忙跑回窑里拿来一顶棉绒雷锋帽，给戴到头上。
掏心掏肺地叮咛道：
“新荣，你看把耳朵冻了，路上记得把帽闪子拉下来，把耳朵廓子捂住，别学你二达那二锤子样子。”
“知道，妈。”
这时牛冠星的妈谢笑萍也想起来了。
慌忙取下自己头上的棉头巾，虽然寒酸了点，但还是无比心疼地包裹在牛冠星的头上。
牛冠星再老实、难看，也是她的心头肉。
就在这些父子们风风火火，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牛新玲又跑着去给她达牛友金送了一把铁皮手电筒。
她怕把她达走滚沟了（liao）。
“哎哎，你们这些屋里人，一个个做事，咋总是这么木木囔囔的！？”
牛友银有些受不了两个儿的妈。
牛新玲跟着就说：
“二达，你咋不说说你们这些外天人，做事冒冒失失，丢三落四呢？”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