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孩打架和大人打架
第一节:小孩打架
“秦先生？”
“没事儿。”
赵警官从桌子上抽出来纸巾让我擦一擦眼泪。他问我怎么了，我还是说没有事儿，只不过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于是，这位警官追问我想到什么事儿了，能不能和他聊一聊。我生硬地挤出来一些笑容，说，不能。那是我的私事，与你的工作无关。
警官也并没有觉得多么尴尬。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想让我收拾好之后他再问。我哼哧哼哧地擤干净鼻涕。
警察问了，“为什么你的女儿，昨天说你在研究机器杀人的事情？”
我低着头把纸巾丢进脚边的垃圾篓子。感觉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净，只浑浑噩噩回答一句，那是小孩子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在孩子的眼睛里，自己的父亲都是超人。我只是经常给她讲一些自己撰想的东西，当做她的睡前故事。你也知道，我是学机械工程的，也只能讲这些东西。
“那你都讲了什么内容。”
“无非是一些科幻的，或者奇幻的探险寻宝故事。小孩子都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给她讲，从前有那么一群人……”
他们被称作为“机械师”。而这些机械师的任务，就是要亲手毁灭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机器。因为那些机器正在残害人类。
我似乎是没有关注到赵警官的面目表情变化。他只平淡地问我，接下来呢？我有些不满他的执着，警官，你要是让我把女儿的睡前故事都给你完全讲一遍，那可就没意思了。
这些东西与你破案无关。
赵警官缓缓站起来，仍然很有风度地微笑，“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了。谢谢你的配合。”。
和我握了握手之后，这位刑警就离开了。
我今天的心情很沉重，并不开心。上午还没放学的时候，小枣的班主任就给我打电话，又要请我去学校。
去北面不多远的振兴小学。
跟六年级的男生打架。我在他们校长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个头挺高的小胖子。来龙去脉我也听清楚了。
六年级欺负四年级，结果被四年级反杀。课间休息的时候，小联盟三人在走廊里玩斗皇帝牌，结果这个小胖子仗着自己是高年级的小胖子就欺负人，抢夺梅梅手里的牌。
小枣面对我和校长，依然气势不减。她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地指着那小胖子，“是他先欺负梅梅的。我打他是活该！”
我吐了一口气，对校长说，“校长，首先，小枣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养不教父之过，这是我的问题，我给您道歉。”
但是他一个男孩子，六年级的男孩子，欺负四年级的小姑娘，他肯定也是不对的。我只是希望校园里能少一些霸凌事件。所以，小枣还击打他。
他还没打得过一个四年级的小姑娘。
那他活该。
我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对女儿说，“小枣，下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就得揍他，把他揍怕了，下回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女儿开心极了。“嗯！”
“快去上课吧，爸爸在校门口等你一会儿，接你回家。”
“好！”
留下校长目瞪口呆。留下那个小胖子自作自受。鼻青脸肿的。你还好意思去告诉老师，你疯了吧你！
第二节:新员工
“小枣，你的光荣事迹我可听说了。把六年级的小胖子都给打哭了？”
“那个小胖子一点儿都不经打。”
下午放学回来。大唐首先就对小枣发来贺电。拍手称快，说打得好。小枣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三人小联盟正在廊下餐桌上一块玩斗皇帝牌。
一听说有支持者赞美自己，那小尾巴立刻翘上了天，牛哄哄的不得了。抽出来四张牌往桌子上一摔，“战国炸！”。那气势，绝对有了。
戴眼镜的小男生，俊嘉。他急忙站起来，伸手扒拉扒拉牌堆，想确认是不是炸。有丫头面对俊嘉的惊慌失措在不停炫耀，“要不要？要不要？我还剩一张牌哦。”
从小就有书生气一般的俊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泄气了。“要不起。”
咣！摔下去手中最后一张牌，大叫一声，“一张李世民！”“梅梅，咱们赢啦！”
那俩小孩也住在这条路上的小区。今年九月份，小枣才算是转学去了振兴小学。这才差不多一个月，三个小孩便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
梅梅和俊嘉经常来我的店里玩。他们仨在院子里用投影仪看动画片的时候，渐渐的，店里开始上了客人。我和大唐也就没有啥功夫和他们小屁孩聊天了。
“老板……”
烟熏火燎的，看不清，我也没工夫看。一边低头翻动着食物，一边说道，“菜单就在桌子上，您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听到微微的声音，“老板……我看到你们在招聘服务员……”
“是啊。”，翻好了几片肉，我拿着蒲扇吹开了烟雾，看到一位身穿蓝色牛仔服的女同志，“是你啊。”
她双手放在身前，抓着那只行李包上的拉杆。站在烧烤台的斜对面，脸上露出了微笑，“是。我……我，就是，谢谢你前两天帮我，你是个好人。我……我想应聘你们这的服务员，可以吗？”
“可以啊。”
没什么犹豫的，我立刻就答应了。大唐他呢，是勤工俭学的学生，做的是小时工的活儿。现在招聘的是全职工。
她急忙点头说可以。“老板，我可以做。我是农村来的，我干活可麻利了。真的。”
行。不仅给你工资，我还提供包吃包住的福利。楼下有房间，反正大唐基本上也不在店里住几次。我猜，这个包吃包住的福利，肯定是她最想要的。
“你叫啥呀？”
听到我开出的条件后，她很满意，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赶紧回答说，“我叫宋二娟，今年二十四岁。我家在省里北边的一个小县城。高中毕业，没有啥文化。这是我第一次来省城。”
“行。”，我热情地对她指着身后，“就一楼那个，你那天住过的，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去把行李放进屋里，我等会儿给你烤点儿吃的。你先歇一会儿。”
二娟加入我们烧烤店之后，人手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我自己负责烧烤台是够的。这样有一个人负责招呼客人，还能有一个人帮我打一打下手。
每天，忙忙叨叨到打烊时，我都会弄点儿吃的和大唐一块填一下肚子，我还能喝两杯。今天打烊后十一点了，算是欢迎二娟加入，老板请员工吃饭。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三节:冲动的赵文正
国庆节当天。小枣因为七天长假而特别得开心，都商量好了，今天上午去动物园，她咔嚓咔嚓喊上了自己的两位小盟友。再约上了大唐和二娟。
计划做得特别完美。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要出门的时候，老钱的电话打了过来，“洛辰，今天早晨有BJ这里的刑警同志向我来询问一些有关你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让小枣他们先上车，我站在院门下，看到了红旗飘扬。秋日的阳光像香甜的奶油，轻轻柔柔地淋入大地。
“老钱，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杀人犯？”
老钱在电话那头解释说，“我不会这样怀疑你。但是，岂能有空穴来风的道理。警察为什么会调查你呢？”
……
我这跟老钱的话都还没说完，赵警官又来了。这一回是开了警车，带了两名同事，说，我涉嫌9·24凶杀案。
塑料手铐都亮了出来。
女儿慌张地跳下车，对赵文正说，“你们不能抓我爸爸！”
我则安慰女儿，“小枣，爸爸没事。”
经开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审讯室中，大队长赵文正带着他的书记员亲自审问我的问题。米黄色的天花板，明黄色的地板，深蓝色的软包墙面。
对面的两位刑警，一位主审，一位书记员。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秦洛辰，我们现在掌握了你的所有资料。”，现在的赵警官，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和蔼可亲了，他继续问，“你通过BJ的钱院士帮忙，在今年三月份突然获得了庐城的户口。而在今年的四月份，你的女儿秦小枣也突然获得了庐城的户口。在此之前，你们父女俩所有的档案履历都是空白的。我们已经多方查证过了，你并不是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专业的博士。对吗？”
我坐在白色的，像铁笼子一样的特殊座椅上，双手戴着铐。内心却无比镇静，“警官，其他的您别管。我和我女儿的户口都是合法的，我们现在是中国公民。”“我和9·24案件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夜里案发时，我有不在场证明。我店里的监控录像就是证明。所以，我没有任何犯罪的嫌疑。”
这件事情的结果让我非常意外。
赵文正在一直追问我和机械杀人的关系。他怀疑是我操控机器杀了王宽，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仅是怀疑。
可当我一直否认的时候，这位赵警官，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竟然犯了一个很低级，又冲动的错误。
不知为何，他竟然情绪激动到，能够离开那张桌子，抓着我，噼里啪啦给我一顿揍。审讯室里有摄像头。
他们还开了执法仪。按理说，一名身经百战的刑警大队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嫌疑人激怒？
刑警大队最终不得不先送我去医院，然后再把我释放。赵文正恐怕得受到很严厉的行政处罚。
这个国庆节，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大唐坐在朱漆栏杆上，还要调侃我，“辰哥，人家都给祖国庆生呢。你可倒好，净给祖国母亲添堵。”
二娟看着我脸上的伤，就小心翼翼地问，“辰哥，警察打嫌疑人难道不犯法吗？”
“当然犯法！”，大唐从栏杆上跳到地面，那义愤填膺地叫嚣道，“辰哥刚才都说了，有摄像头，有执法仪。最少是滥用私刑。如果辰哥往他上头一投诉，有可能搞他一个刑讯逼供罪。别说撸他的大队长，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就等着他呢。”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还是很疼，都给我一拳干出血了。可，我的心情比较复杂。
二娟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问大唐。因为几天相处下来后，她稍微了解了大唐这个家伙，虽说学的是机械工程，但对法律这一块也是比较了解的。“大唐，如果一个人因为打架坐牢了，有没有办法提前放出来？”
“打架？故意伤害罪啊？”，大唐把右脚踩在栏杆下的镂空里正在思考。“都坐牢了，好像没办法。只能是，在监狱表现良好，然后减刑。”
二娟急忙又问，“我在网上查了，不是说，有缓刑吗？”
“娟姐啊，咱国家法律有规定，一审后，缓刑的判决就已经确定了。意思就是说，已经判决过了，所以就没有缓刑的机会了。而且缓刑一般只针对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和拘役什么的，并且对社会再没有危害的小罪犯。”
于是，我注意到，二娟坐下后的表情十分得失落。就好像失去了很大的希望。就像小枣被通知这个周六得补课。
下午，我又去了区公安局。这一次，是去帮赵文正求情，希望组织不要处分他。
“秦先生？”
“没事儿。”
赵警官从桌子上抽出来纸巾让我擦一擦眼泪。他问我怎么了，我还是说没有事儿，只不过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于是，这位警官追问我想到什么事儿了，能不能和他聊一聊。我生硬地挤出来一些笑容，说，不能。那是我的私事，与你的工作无关。
警官也并没有觉得多么尴尬。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想让我收拾好之后他再问。我哼哧哼哧地擤干净鼻涕。
警察问了，“为什么你的女儿，昨天说你在研究机器杀人的事情？”
我低着头把纸巾丢进脚边的垃圾篓子。感觉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净，只浑浑噩噩回答一句，那是小孩子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在孩子的眼睛里，自己的父亲都是超人。我只是经常给她讲一些自己撰想的东西，当做她的睡前故事。你也知道，我是学机械工程的，也只能讲这些东西。
“那你都讲了什么内容。”
“无非是一些科幻的，或者奇幻的探险寻宝故事。小孩子都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给她讲，从前有那么一群人……”
他们被称作为“机械师”。而这些机械师的任务，就是要亲手毁灭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机器。因为那些机器正在残害人类。
我似乎是没有关注到赵警官的面目表情变化。他只平淡地问我，接下来呢？我有些不满他的执着，警官，你要是让我把女儿的睡前故事都给你完全讲一遍，那可就没意思了。
这些东西与你破案无关。
赵警官缓缓站起来，仍然很有风度地微笑，“那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了。谢谢你的配合。”。
和我握了握手之后，这位刑警就离开了。
我今天的心情很沉重，并不开心。上午还没放学的时候，小枣的班主任就给我打电话，又要请我去学校。
去北面不多远的振兴小学。
跟六年级的男生打架。我在他们校长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个头挺高的小胖子。来龙去脉我也听清楚了。
六年级欺负四年级，结果被四年级反杀。课间休息的时候，小联盟三人在走廊里玩斗皇帝牌，结果这个小胖子仗着自己是高年级的小胖子就欺负人，抢夺梅梅手里的牌。
小枣面对我和校长，依然气势不减。她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地指着那小胖子，“是他先欺负梅梅的。我打他是活该！”
我吐了一口气，对校长说，“校长，首先，小枣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养不教父之过，这是我的问题，我给您道歉。”
但是他一个男孩子，六年级的男孩子，欺负四年级的小姑娘，他肯定也是不对的。我只是希望校园里能少一些霸凌事件。所以，小枣还击打他。
他还没打得过一个四年级的小姑娘。
那他活该。
我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对女儿说，“小枣，下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就得揍他，把他揍怕了，下回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女儿开心极了。“嗯！”
“快去上课吧，爸爸在校门口等你一会儿，接你回家。”
“好！”
留下校长目瞪口呆。留下那个小胖子自作自受。鼻青脸肿的。你还好意思去告诉老师，你疯了吧你！
第二节:新员工
“小枣，你的光荣事迹我可听说了。把六年级的小胖子都给打哭了？”
“那个小胖子一点儿都不经打。”
下午放学回来。大唐首先就对小枣发来贺电。拍手称快，说打得好。小枣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三人小联盟正在廊下餐桌上一块玩斗皇帝牌。
一听说有支持者赞美自己，那小尾巴立刻翘上了天，牛哄哄的不得了。抽出来四张牌往桌子上一摔，“战国炸！”。那气势，绝对有了。
戴眼镜的小男生，俊嘉。他急忙站起来，伸手扒拉扒拉牌堆，想确认是不是炸。有丫头面对俊嘉的惊慌失措在不停炫耀，“要不要？要不要？我还剩一张牌哦。”
从小就有书生气一般的俊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泄气了。“要不起。”
咣！摔下去手中最后一张牌，大叫一声，“一张李世民！”“梅梅，咱们赢啦！”
那俩小孩也住在这条路上的小区。今年九月份，小枣才算是转学去了振兴小学。这才差不多一个月，三个小孩便成了关系最好的朋友。
梅梅和俊嘉经常来我的店里玩。他们仨在院子里用投影仪看动画片的时候，渐渐的，店里开始上了客人。我和大唐也就没有啥功夫和他们小屁孩聊天了。
“老板……”
烟熏火燎的，看不清，我也没工夫看。一边低头翻动着食物，一边说道，“菜单就在桌子上，您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听到微微的声音，“老板……我看到你们在招聘服务员……”
“是啊。”，翻好了几片肉，我拿着蒲扇吹开了烟雾，看到一位身穿蓝色牛仔服的女同志，“是你啊。”
她双手放在身前，抓着那只行李包上的拉杆。站在烧烤台的斜对面，脸上露出了微笑，“是。我……我，就是，谢谢你前两天帮我，你是个好人。我……我想应聘你们这的服务员，可以吗？”
“可以啊。”
没什么犹豫的，我立刻就答应了。大唐他呢，是勤工俭学的学生，做的是小时工的活儿。现在招聘的是全职工。
她急忙点头说可以。“老板，我可以做。我是农村来的，我干活可麻利了。真的。”
行。不仅给你工资，我还提供包吃包住的福利。楼下有房间，反正大唐基本上也不在店里住几次。我猜，这个包吃包住的福利，肯定是她最想要的。
“你叫啥呀？”
听到我开出的条件后，她很满意，脸上都笑出了一朵花。赶紧回答说，“我叫宋二娟，今年二十四岁。我家在省里北边的一个小县城。高中毕业，没有啥文化。这是我第一次来省城。”
“行。”，我热情地对她指着身后，“就一楼那个，你那天住过的，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去把行李放进屋里，我等会儿给你烤点儿吃的。你先歇一会儿。”
二娟加入我们烧烤店之后，人手基本上就差不多了。我自己负责烧烤台是够的。这样有一个人负责招呼客人，还能有一个人帮我打一打下手。
每天，忙忙叨叨到打烊时，我都会弄点儿吃的和大唐一块填一下肚子，我还能喝两杯。今天打烊后十一点了，算是欢迎二娟加入，老板请员工吃饭。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三节:冲动的赵文正
国庆节当天。小枣因为七天长假而特别得开心，都商量好了，今天上午去动物园，她咔嚓咔嚓喊上了自己的两位小盟友。再约上了大唐和二娟。
计划做得特别完美。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要出门的时候，老钱的电话打了过来，“洛辰，今天早晨有BJ这里的刑警同志向我来询问一些有关你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让小枣他们先上车，我站在院门下，看到了红旗飘扬。秋日的阳光像香甜的奶油，轻轻柔柔地淋入大地。
“老钱，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杀人犯？”
老钱在电话那头解释说，“我不会这样怀疑你。但是，岂能有空穴来风的道理。警察为什么会调查你呢？”
……
我这跟老钱的话都还没说完，赵警官又来了。这一回是开了警车，带了两名同事，说，我涉嫌9·24凶杀案。
塑料手铐都亮了出来。
女儿慌张地跳下车，对赵文正说，“你们不能抓我爸爸！”
我则安慰女儿，“小枣，爸爸没事。”
经开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审讯室中，大队长赵文正带着他的书记员亲自审问我的问题。米黄色的天花板，明黄色的地板，深蓝色的软包墙面。
对面的两位刑警，一位主审，一位书记员。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秦洛辰，我们现在掌握了你的所有资料。”，现在的赵警官，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和蔼可亲了，他继续问，“你通过BJ的钱院士帮忙，在今年三月份突然获得了庐城的户口。而在今年的四月份，你的女儿秦小枣也突然获得了庐城的户口。在此之前，你们父女俩所有的档案履历都是空白的。我们已经多方查证过了，你并不是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专业的博士。对吗？”
我坐在白色的，像铁笼子一样的特殊座椅上，双手戴着铐。内心却无比镇静，“警官，其他的您别管。我和我女儿的户口都是合法的，我们现在是中国公民。”“我和9·24案件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夜里案发时，我有不在场证明。我店里的监控录像就是证明。所以，我没有任何犯罪的嫌疑。”
这件事情的结果让我非常意外。
赵文正在一直追问我和机械杀人的关系。他怀疑是我操控机器杀了王宽，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仅是怀疑。
可当我一直否认的时候，这位赵警官，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竟然犯了一个很低级，又冲动的错误。
不知为何，他竟然情绪激动到，能够离开那张桌子，抓着我，噼里啪啦给我一顿揍。审讯室里有摄像头。
他们还开了执法仪。按理说，一名身经百战的刑警大队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嫌疑人激怒？
刑警大队最终不得不先送我去医院，然后再把我释放。赵文正恐怕得受到很严厉的行政处罚。
这个国庆节，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大唐坐在朱漆栏杆上，还要调侃我，“辰哥，人家都给祖国庆生呢。你可倒好，净给祖国母亲添堵。”
二娟看着我脸上的伤，就小心翼翼地问，“辰哥，警察打嫌疑人难道不犯法吗？”
“当然犯法！”，大唐从栏杆上跳到地面，那义愤填膺地叫嚣道，“辰哥刚才都说了，有摄像头，有执法仪。最少是滥用私刑。如果辰哥往他上头一投诉，有可能搞他一个刑讯逼供罪。别说撸他的大队长，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就等着他呢。”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还是很疼，都给我一拳干出血了。可，我的心情比较复杂。
二娟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问大唐。因为几天相处下来后，她稍微了解了大唐这个家伙，虽说学的是机械工程，但对法律这一块也是比较了解的。“大唐，如果一个人因为打架坐牢了，有没有办法提前放出来？”
“打架？故意伤害罪啊？”，大唐把右脚踩在栏杆下的镂空里正在思考。“都坐牢了，好像没办法。只能是，在监狱表现良好，然后减刑。”
二娟急忙又问，“我在网上查了，不是说，有缓刑吗？”
“娟姐啊，咱国家法律有规定，一审后，缓刑的判决就已经确定了。意思就是说，已经判决过了，所以就没有缓刑的机会了。而且缓刑一般只针对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和拘役什么的，并且对社会再没有危害的小罪犯。”
于是，我注意到，二娟坐下后的表情十分得失落。就好像失去了很大的希望。就像小枣被通知这个周六得补课。
下午，我又去了区公安局。这一次，是去帮赵文正求情，希望组织不要处分他。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