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誓师
转眼间，三月有余，吕元已经逐渐适应军营的生活，但最让他头疼的事还是每日早晨的早训时间。
每天卯时一到便有司令兵擂响战鼓，“通通通”的叫人起床。吕元在家习惯睡懒觉，往往比别人醒的晚半盏茶的功夫，所以集合时经常被队长点名，为此没少被罚。尤其有一次吕元睡过头，队长直接冲进营帐，一桶凉水当头浇下。
不过，几个月下来，吕元也渐渐习惯早起。
当时入伍，大望村来的只有夏侯谨、吕元和阮济，其他人家里都没同意，而陆家庄也只来了陆坤一个人。他与大望村的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在郭子铭的亲兵里也算有同乡之谊，他们很快消除了之前比武时的不快，闲暇之余常在一起厮混。
郭子铭的亲兵没分什么兵种，因为战时都要下放到军中做军官，所以除了平时的训练，还要掌握各种战车的结构、排兵布阵的技巧、旗语鼓令、部队间的配合等等。不过根据个人的喜好，也大致分类几类，阮济喜爱骑马，平时多以训马为主；夏侯谨弓法超群，平时也多在靶场厮混；吕元和陆坤一个使长刀一个使枪，平时则在大校场上跟人一起舞刀弄棒。
郭子铭的亲兵里，最精贵的要算十几个懂巫术的巫兵，因为大遂国所有的战车都是靠阵法驱动，所以平日里这十几个巫兵，都被众将士当宝一样的供着。
大遂国征战均以战车为作战单位，所有训练都是围绕着战车进行的。队长是大遂国最基低的军官，领兵十人，卒长领十队，也就是一百人，这一百人就是一个战车的基本人员了。
一辆战车可载五人，旗手一名，射手一名、巫师一名、钩镰或刀斧两名，其余均为车下步卒。射手和巫师是需要天分的，旗手其实就相当于传令兵，没人乐意当，一般都是卒长指定人选，所以最有希望的就属钩镰和刀斧了，因此，郭子铭的亲兵中这类人最多。
作为郭子铭手下的亲兵，战时最小也是个队长，妥妥的可以登上战车指挥作战。
阮济这种爱骑马的算是个另类，因为大遂国并无正规的骑兵编制。一则骑兽难驯，二则一匹只能栽人，战斗力相较于战车要小不少，所以一般的一军一万人，仅设一营一千人的骑兵大队，战时做游击之用。
阮济自从上了马，也开始学习使用马刀，这种马刀刀身狭长，略带弯曲，刀柄有一尺多长，可双手同时握柄，策马挥砍，虎虎生风。
三个多月来，郭子铭的亲兵数量也逐渐增多，现在已经有四百来人，每日里操练、喊号之声不绝于耳，弄得个军营热闹非凡。
吕元也是非常认真，除了平时的训练外，他闲暇之余也会练习吕成奎教他的刀法，如今已小有模样。虽然从没跟人真刀真枪的打过，但一套刀法使下来也是威风凛凛。每日睡前，吕元还会照着无名册子上的姿势摆弄一遍，其他效果没发现，但夜里睡的更香，平日的训练也是精神饱满。这个册子他也给夏侯谨等人看过，几人均看不出个究竟，阮济练了一阵便扔到一旁，夏侯谨和陆坤则都跟吕元一样，每日里都抽一点时间，摆摆姿势。
吕元和陆坤除了精神好点之外没见到啥效果，夏侯谨倒尝到了甜头，因为练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运使火属内劲的时候更顺手了。不过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这册子的缘故，还是这些日子来训练的结果。
转眼进入冬季，吕元迟到现象又有冒头，半个月来，被队长罚了三次。
今天早训的时候飘起了雪花，吕元又起晚了。
他提着鞋往校场跑的时候，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不光是天气阴沉，就连平日里训练时的号子声也没听到，所有将士都由队长领着在校场上列队，很少露面的郭子铭也带着几个亲随在校场上站着。
吕元的队长刘再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指挥着吕元赶紧入列。
郭子铭待人到齐之后，走到校场中间，开始讲话。
“今日不做早训，立时开饭，饭后整备盔甲，随我同去大都。”郭子铭抬眼扫了一遍眼前的将士，接着说道：“我看你们是散漫惯了，出个早训都有十来个人迟到，从明日起，早训迟到的，不放早饭！”说罢摔袖转身，领着几个亲随回了营。
匆匆吃过早饭，众将士均穿戴整齐，又到校场集结。
郭子铭也是一身戎装，端坐马上。
“走吧！去大都！”郭子铭轻声下令道。
他旁边的金茂听到命令后，把手中的帅旗一挥，口中喝道：“出发！”
马队先行开拨，阮济也混了匹马，在马上把着一杆军旗，朝列队中的夏侯谨、吕元和陆坤挤眉弄眼。
大队开拨时，吕元挤到队长刘再功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队长，咱这是要去大都干什么？”
“老实跟着就是了，这么多问题，回你位置去！”队长刘再功对吕元早训迟到，让他在郭子铭面前给丢脸恨得直咬牙，现在吕元凑上来问东问西，也就没给吕元什么好脸色。
吕元碰了个钉子，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在队伍里找夏侯谨和陆坤，夏侯谨的射手队伍离得远，陆坤倒是仅隔了几个人，他又不动声色的挤了过去。
“坤儿，坤儿……”吕元走到陆坤身边，压低了声音。
陆坤转头“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说坤儿，你怎么就不好奇咱们这是去干啥呢？”
“去干啥？”陆坤反问吕元道。
“我刚才去问我们队长，他没告诉我，你去问问你们队长。”
“这正行着军呢，打乱队形，要被队长骂的。”
“这你还看不明白？”旁边的一个老兵开口道，“我估摸着，不定是哪又有乱党，要派咱家将军去平乱了。先到大都讨个封号，然后领兵去征讨。以前也跟着咱家将军出去过几次。”
“有仗要打？”吕元一听要打仗，来了精神。这是他入伍之初就一直盼着的事——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打个屁的仗，我跟着郭将军也出去平过两次乱，大军还没到，先锋军几个冲锋就把乱党给平了。现在这年头，天下承平，想作乱能有几个人跟着闹腾？最多也就是一群山沟沟里的乡野村夫拜错了神，惹得天子不高兴，要杀之以儆效尤罢了。”
“那也要弄个先锋当当才过瘾……”吕元兴趣不减。
“列内不得说话！”陆坤的队长压低了声音叫骂道，“吕铁蛋，回你队列里去！”
“是、是…….”吕元也压低了声音回应。
“娘的，阮济那小子在屁颠屁颠的骑马，让咱在下边跟着吃灰，等回来咱收拾他！”吕元跟陆坤约定好回来一起收拾阮济，便回到自己队列之中，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军。
雪越下越大，郭子铭下令加快行军，全军跑步前进。
约莫一个多时辰，大都在望，大军迤逦而行，经镇远门而入。
郭子铭带着几个随从去了王宫，众亲兵则由禁卫军领着转到了禁卫军的营地。有宫中派下来的宦官教习众亲兵礼仪，何时肃立，何时行礼，何时喊号……等等；又有禁卫军收缴了众亲兵的兵器，派发了统一规格的长矛；又给步卒发了各色彩羽，插在头盔之上；给战马也换了统一的嚼子和耳套……忙忙碌碌大半个时辰，总算把众亲兵打扮停当，又由禁卫军领着开往朱雀门外的演兵场。
从镇远门到朱雀门，还属于大都的外城，大雪并未影响百姓们围观的热情，一路上夹道的百姓不断。众亲兵不敢在这个时候给郭子铭丢脸，均昂首挺胸，神情肃穆，步伐整齐，配上这鲜衣怒马，一路上彩声不断。
在外城溜了半圈，又出了城门，远远就看到高高筑起的祭坛，祭坛上早有司祭准备好各色祭品和牺牲，祭台四角凌空浮着四盏角灯，火光在风雪中跳跃。众亲兵被领到祭坛东侧的位置，这位置上插着一杆大旗，大旗上书一个郭字并一水纹。
围观的百姓已经被奕左守军围出的人墙挡在了外边。
快到午时的时候，各路人马均已集结完毕，只有祭坛南侧还空着。场内人不语，马不鸣，只有各色旗帜迎风猎猎作响。
这时候郭子铭出现在了队伍前列，也是静静肃立。
过不多时，从朱雀门内传出一阵乐声，一队人马从城门内出来。当先的是礼乐队，吹拉弹唱，缓缓而行；三丈之后是一队旗手，各色旗帜迎风招展；紧随其后的，是一队步卒，银盔银甲，红缨黄巾；步卒之后，是两架金辇，雕龙画凤，御空而行，宫女宦官随侍左右；金辇之后，是大队的骑兵，队伍的最后边又是一队旗手。队伍从前到后拉的有里许长，最前边吹拉弹唱的进了场，最后边的旗手还没有出城门。
这就是大遂天子的仪仗了，几千人迎风冒雪的忙了一上午，这位主角终于登场。不过要说今天天子是主角其实也不恰当，因为主角现在已经在祭坛上开始演出了。
这位就是大遂国的大司祭—姜洛河，此时正在祭坛上诵读着大段的祭文。姜洛河本不姓姜而姓陈，因为司祭一职涉及到大量祖先及神灵，做到大司祭这个位置，一切的礼仪基本都跟天子有关了，如是外姓则对祖先及神灵不敬，所以一般都会由天子赐姓姜。
姜姓是大遂国的国姓，天子一家均姓姜，赶上哪个有功或忠心的朝臣，大遂国天子也会随手赐姓。
每天卯时一到便有司令兵擂响战鼓，“通通通”的叫人起床。吕元在家习惯睡懒觉，往往比别人醒的晚半盏茶的功夫，所以集合时经常被队长点名，为此没少被罚。尤其有一次吕元睡过头，队长直接冲进营帐，一桶凉水当头浇下。
不过，几个月下来，吕元也渐渐习惯早起。
当时入伍，大望村来的只有夏侯谨、吕元和阮济，其他人家里都没同意，而陆家庄也只来了陆坤一个人。他与大望村的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在郭子铭的亲兵里也算有同乡之谊，他们很快消除了之前比武时的不快，闲暇之余常在一起厮混。
郭子铭的亲兵没分什么兵种，因为战时都要下放到军中做军官，所以除了平时的训练，还要掌握各种战车的结构、排兵布阵的技巧、旗语鼓令、部队间的配合等等。不过根据个人的喜好，也大致分类几类，阮济喜爱骑马，平时多以训马为主；夏侯谨弓法超群，平时也多在靶场厮混；吕元和陆坤一个使长刀一个使枪，平时则在大校场上跟人一起舞刀弄棒。
郭子铭的亲兵里，最精贵的要算十几个懂巫术的巫兵，因为大遂国所有的战车都是靠阵法驱动，所以平日里这十几个巫兵，都被众将士当宝一样的供着。
大遂国征战均以战车为作战单位，所有训练都是围绕着战车进行的。队长是大遂国最基低的军官，领兵十人，卒长领十队，也就是一百人，这一百人就是一个战车的基本人员了。
一辆战车可载五人，旗手一名，射手一名、巫师一名、钩镰或刀斧两名，其余均为车下步卒。射手和巫师是需要天分的，旗手其实就相当于传令兵，没人乐意当，一般都是卒长指定人选，所以最有希望的就属钩镰和刀斧了，因此，郭子铭的亲兵中这类人最多。
作为郭子铭手下的亲兵，战时最小也是个队长，妥妥的可以登上战车指挥作战。
阮济这种爱骑马的算是个另类，因为大遂国并无正规的骑兵编制。一则骑兽难驯，二则一匹只能栽人，战斗力相较于战车要小不少，所以一般的一军一万人，仅设一营一千人的骑兵大队，战时做游击之用。
阮济自从上了马，也开始学习使用马刀，这种马刀刀身狭长，略带弯曲，刀柄有一尺多长，可双手同时握柄，策马挥砍，虎虎生风。
三个多月来，郭子铭的亲兵数量也逐渐增多，现在已经有四百来人，每日里操练、喊号之声不绝于耳，弄得个军营热闹非凡。
吕元也是非常认真，除了平时的训练外，他闲暇之余也会练习吕成奎教他的刀法，如今已小有模样。虽然从没跟人真刀真枪的打过，但一套刀法使下来也是威风凛凛。每日睡前，吕元还会照着无名册子上的姿势摆弄一遍，其他效果没发现，但夜里睡的更香，平日的训练也是精神饱满。这个册子他也给夏侯谨等人看过，几人均看不出个究竟，阮济练了一阵便扔到一旁，夏侯谨和陆坤则都跟吕元一样，每日里都抽一点时间，摆摆姿势。
吕元和陆坤除了精神好点之外没见到啥效果，夏侯谨倒尝到了甜头，因为练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运使火属内劲的时候更顺手了。不过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这册子的缘故，还是这些日子来训练的结果。
转眼进入冬季，吕元迟到现象又有冒头，半个月来，被队长罚了三次。
今天早训的时候飘起了雪花，吕元又起晚了。
他提着鞋往校场跑的时候，发现气氛有点不对，不光是天气阴沉，就连平日里训练时的号子声也没听到，所有将士都由队长领着在校场上列队，很少露面的郭子铭也带着几个亲随在校场上站着。
吕元的队长刘再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指挥着吕元赶紧入列。
郭子铭待人到齐之后，走到校场中间，开始讲话。
“今日不做早训，立时开饭，饭后整备盔甲，随我同去大都。”郭子铭抬眼扫了一遍眼前的将士，接着说道：“我看你们是散漫惯了，出个早训都有十来个人迟到，从明日起，早训迟到的，不放早饭！”说罢摔袖转身，领着几个亲随回了营。
匆匆吃过早饭，众将士均穿戴整齐，又到校场集结。
郭子铭也是一身戎装，端坐马上。
“走吧！去大都！”郭子铭轻声下令道。
他旁边的金茂听到命令后，把手中的帅旗一挥，口中喝道：“出发！”
马队先行开拨，阮济也混了匹马，在马上把着一杆军旗，朝列队中的夏侯谨、吕元和陆坤挤眉弄眼。
大队开拨时，吕元挤到队长刘再功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队长，咱这是要去大都干什么？”
“老实跟着就是了，这么多问题，回你位置去！”队长刘再功对吕元早训迟到，让他在郭子铭面前给丢脸恨得直咬牙，现在吕元凑上来问东问西，也就没给吕元什么好脸色。
吕元碰了个钉子，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在队伍里找夏侯谨和陆坤，夏侯谨的射手队伍离得远，陆坤倒是仅隔了几个人，他又不动声色的挤了过去。
“坤儿，坤儿……”吕元走到陆坤身边，压低了声音。
陆坤转头“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说坤儿，你怎么就不好奇咱们这是去干啥呢？”
“去干啥？”陆坤反问吕元道。
“我刚才去问我们队长，他没告诉我，你去问问你们队长。”
“这正行着军呢，打乱队形，要被队长骂的。”
“这你还看不明白？”旁边的一个老兵开口道，“我估摸着，不定是哪又有乱党，要派咱家将军去平乱了。先到大都讨个封号，然后领兵去征讨。以前也跟着咱家将军出去过几次。”
“有仗要打？”吕元一听要打仗，来了精神。这是他入伍之初就一直盼着的事——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打个屁的仗，我跟着郭将军也出去平过两次乱，大军还没到，先锋军几个冲锋就把乱党给平了。现在这年头，天下承平，想作乱能有几个人跟着闹腾？最多也就是一群山沟沟里的乡野村夫拜错了神，惹得天子不高兴，要杀之以儆效尤罢了。”
“那也要弄个先锋当当才过瘾……”吕元兴趣不减。
“列内不得说话！”陆坤的队长压低了声音叫骂道，“吕铁蛋，回你队列里去！”
“是、是…….”吕元也压低了声音回应。
“娘的，阮济那小子在屁颠屁颠的骑马，让咱在下边跟着吃灰，等回来咱收拾他！”吕元跟陆坤约定好回来一起收拾阮济，便回到自己队列之中，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军。
雪越下越大，郭子铭下令加快行军，全军跑步前进。
约莫一个多时辰，大都在望，大军迤逦而行，经镇远门而入。
郭子铭带着几个随从去了王宫，众亲兵则由禁卫军领着转到了禁卫军的营地。有宫中派下来的宦官教习众亲兵礼仪，何时肃立，何时行礼，何时喊号……等等；又有禁卫军收缴了众亲兵的兵器，派发了统一规格的长矛；又给步卒发了各色彩羽，插在头盔之上；给战马也换了统一的嚼子和耳套……忙忙碌碌大半个时辰，总算把众亲兵打扮停当，又由禁卫军领着开往朱雀门外的演兵场。
从镇远门到朱雀门，还属于大都的外城，大雪并未影响百姓们围观的热情，一路上夹道的百姓不断。众亲兵不敢在这个时候给郭子铭丢脸，均昂首挺胸，神情肃穆，步伐整齐，配上这鲜衣怒马，一路上彩声不断。
在外城溜了半圈，又出了城门，远远就看到高高筑起的祭坛，祭坛上早有司祭准备好各色祭品和牺牲，祭台四角凌空浮着四盏角灯，火光在风雪中跳跃。众亲兵被领到祭坛东侧的位置，这位置上插着一杆大旗，大旗上书一个郭字并一水纹。
围观的百姓已经被奕左守军围出的人墙挡在了外边。
快到午时的时候，各路人马均已集结完毕，只有祭坛南侧还空着。场内人不语，马不鸣，只有各色旗帜迎风猎猎作响。
这时候郭子铭出现在了队伍前列，也是静静肃立。
过不多时，从朱雀门内传出一阵乐声，一队人马从城门内出来。当先的是礼乐队，吹拉弹唱，缓缓而行；三丈之后是一队旗手，各色旗帜迎风招展；紧随其后的，是一队步卒，银盔银甲，红缨黄巾；步卒之后，是两架金辇，雕龙画凤，御空而行，宫女宦官随侍左右；金辇之后，是大队的骑兵，队伍的最后边又是一队旗手。队伍从前到后拉的有里许长，最前边吹拉弹唱的进了场，最后边的旗手还没有出城门。
这就是大遂天子的仪仗了，几千人迎风冒雪的忙了一上午，这位主角终于登场。不过要说今天天子是主角其实也不恰当，因为主角现在已经在祭坛上开始演出了。
这位就是大遂国的大司祭—姜洛河，此时正在祭坛上诵读着大段的祭文。姜洛河本不姓姜而姓陈，因为司祭一职涉及到大量祖先及神灵，做到大司祭这个位置，一切的礼仪基本都跟天子有关了，如是外姓则对祖先及神灵不敬，所以一般都会由天子赐姓姜。
姜姓是大遂国的国姓，天子一家均姓姜，赶上哪个有功或忠心的朝臣，大遂国天子也会随手赐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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