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疑虑
卢梦得等三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个曾经笨拙且不善言辞的女人已经变得能言善辩，甚至还有勇气反抗了。
想当初，他们去王美娘家里问话，王美娘都吓得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好。
士别三日，这王美娘不但话说得很是利索，还句句不饶人，甚至搬出来了《大燕律》了。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可以！《大燕律》里当然没有不让你们女人认识字，不让你们女人看账本。”卢梦得的眼睛中，映照出深深的阴影。那阴影如同一片漆黑的森林，“只是我记得王大娘您好像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啊，怎么突然如此聪明了？可否教一教在下？”
王美娘面色冷峻，“恕民妇不敢，不会，也不想。”
她的脸上充满了不满和厌烦，“官爷今日有何贵干？将我一个小小老百姓堵在这亭子里，看上去就要把我吃了似的。”她的眼睛更是闪烁着“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的光芒。
“找你当然是有事，没有事我们也不会愿意出来找你。”刘大友喝道。
卢梦得则很是友善，“我们还是想让你再说说你的丈夫——”
王美娘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
“丈夫？我没有丈夫——那个人早就死了两年了，跟我毫无关系！”
“王二麻子好歹跟你做了十几年夫妻，你怎么这样啊？”陈三台皱眉道。
王美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轻轻地嗤笑出声。
“你是不是还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官爷，我如实跟你们再说一遍，我遇上他，乃是因我前世作恶多端，今生要被他磋磨十几年。他于我而言，不是丈夫，而是恶鬼！谁家的丈夫为了点钱，就要把亲生女儿卖给别人！谁家的丈夫硬生生逼着妻子去勾引其他男人，他好从中获利？——所幸上天有眼，觉得我命不该绝，便早早收了他。我都快要忘了那段痛苦的经历了，拜托你们不要旧事重提了！”
她发出一声声冷笑。
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此说来，你恨他入骨了？”卢梦得轻声道。
“当然！”王美娘斩钉截铁。
“所以你便杀了他——”卢梦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
王美娘的话语即将从唇间滑落，然后，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突然停止了言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她真的说出了那句话，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是上天替我杀了他！那样的人死不足惜！”王美娘冷冷道。
卢梦得正要再问些什么，一个带着岁月的痕迹和沧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他们头顶的天空中洒落下来。
“王大娘，这儿还有只鹦鹉，你要还是不要？”
就在他们头顶上，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像被放大了一样。
卢梦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抬眼便看到，二楼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提着一只鹦鹉向下张望。他只露出了上半身，其余部分被二楼的栏杆遮挡住了。
那男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鹦鹉，突然，鹦鹉张开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大吉大利。”
卢梦得瞬间认出，那人是醉仙酒楼四位账房先生其中的一位。
“吴老头，你这鹦鹉从哪来的？”刘大友倒很感兴趣。
“官爷，你们也在这儿啊——”为了能让楼下的人们清楚地看到自己，吴老头用力地靠在栏杆上，身体探出了大半儿，“这是我们东家的，现如今东家没了，我们也不养这鸟儿，又不想就这么放了，所以给它找个好去处。”
刘大友卖力喊道：“下来说话！”
一直仰头说话，真的挺累！
“好嘞！”
吴老头一边答应着，一边疾步下楼，犹如被追赶的鹿，迅速离开了他曾经依赖的栏杆。他的身体几乎失去了平衡，差点向后仰倒。幸运的是，身后的栏杆及时挡住了他，让他避免了摔倒的危险。
卢梦得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迅速地向亭子外走去，爬上了小楼的楼梯，在上楼梯的过程中，他差点与下楼的吴老头撞了个满怀。
吴老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卢梦得顾不得许多，直接上到了二楼，来到刚刚吴老头站立的地方，也是那日王掌柜坠楼的地方。
先前勘探现场之时，因梁头在，也没有人招呼他上去，他便只能呆立在楼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来这二楼。
那一天的记忆如同一幅画卷，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展开。
王掌柜、程娘子、程子清的身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障碍，触手可及，他们的争吵声也在耳边回荡。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而清晰。
紧接着，他也如王掌柜一般来到了坠楼前的地方，打开了面前的窗户，程娘子的脸似乎立马就要飞出来，那骂人的唾沫星子也放佛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如同失去了重力般，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手臂却突然像触电一样，下意识地向上一抬，被坚固的栏杆给绊住了，这是人在本能寻求救赎。
卢梦得慢慢地睁开眼睛，果然，他并没有摔下去。
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被栏杆挡住了。
“啊——”
楼下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鹦鹉的尖叫。
“吴老头，你这鹦鹉怎么还……乱飞啊！”陈三台叫道。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飞扑的声音。
便是吴老头自己应声倒地。
卢梦得急匆匆地朝楼下看去，只见吴老头已经倒在地上，一只鹦鹉正颤巍巍地站在他的身上，羽毛凌乱，显得无比狼狈。
吴老头躺在地上，满脸的无奈和尴尬。他的衣服被鹦鹉的爪子抓得破破烂烂，他的头发也被鹦鹉的翅膀扇得凌乱不堪。
王美娘颇感嫌弃，对吴老头道：“你这鹦鹉我可不敢要！这还会伤人！哪天我被它啄死了都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吗？”
卢梦得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如同烟花般炸开。
想当初，他们去王美娘家里问话，王美娘都吓得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好。
士别三日，这王美娘不但话说得很是利索，还句句不饶人，甚至搬出来了《大燕律》了。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可以！《大燕律》里当然没有不让你们女人认识字，不让你们女人看账本。”卢梦得的眼睛中，映照出深深的阴影。那阴影如同一片漆黑的森林，“只是我记得王大娘您好像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啊，怎么突然如此聪明了？可否教一教在下？”
王美娘面色冷峻，“恕民妇不敢，不会，也不想。”
她的脸上充满了不满和厌烦，“官爷今日有何贵干？将我一个小小老百姓堵在这亭子里，看上去就要把我吃了似的。”她的眼睛更是闪烁着“你能不能离我远点”的光芒。
“找你当然是有事，没有事我们也不会愿意出来找你。”刘大友喝道。
卢梦得则很是友善，“我们还是想让你再说说你的丈夫——”
王美娘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
“丈夫？我没有丈夫——那个人早就死了两年了，跟我毫无关系！”
“王二麻子好歹跟你做了十几年夫妻，你怎么这样啊？”陈三台皱眉道。
王美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轻轻地嗤笑出声。
“你是不是还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官爷，我如实跟你们再说一遍，我遇上他，乃是因我前世作恶多端，今生要被他磋磨十几年。他于我而言，不是丈夫，而是恶鬼！谁家的丈夫为了点钱，就要把亲生女儿卖给别人！谁家的丈夫硬生生逼着妻子去勾引其他男人，他好从中获利？——所幸上天有眼，觉得我命不该绝，便早早收了他。我都快要忘了那段痛苦的经历了，拜托你们不要旧事重提了！”
她发出一声声冷笑。
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此说来，你恨他入骨了？”卢梦得轻声道。
“当然！”王美娘斩钉截铁。
“所以你便杀了他——”卢梦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
王美娘的话语即将从唇间滑落，然后，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突然停止了言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她真的说出了那句话，可能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是上天替我杀了他！那样的人死不足惜！”王美娘冷冷道。
卢梦得正要再问些什么，一个带着岁月的痕迹和沧桑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他们头顶的天空中洒落下来。
“王大娘，这儿还有只鹦鹉，你要还是不要？”
就在他们头顶上，这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像被放大了一样。
卢梦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抬眼便看到，二楼上一个中年男子正提着一只鹦鹉向下张望。他只露出了上半身，其余部分被二楼的栏杆遮挡住了。
那男人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鹦鹉，突然，鹦鹉张开嘴，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大吉大利。”
卢梦得瞬间认出，那人是醉仙酒楼四位账房先生其中的一位。
“吴老头，你这鹦鹉从哪来的？”刘大友倒很感兴趣。
“官爷，你们也在这儿啊——”为了能让楼下的人们清楚地看到自己，吴老头用力地靠在栏杆上，身体探出了大半儿，“这是我们东家的，现如今东家没了，我们也不养这鸟儿，又不想就这么放了，所以给它找个好去处。”
刘大友卖力喊道：“下来说话！”
一直仰头说话，真的挺累！
“好嘞！”
吴老头一边答应着，一边疾步下楼，犹如被追赶的鹿，迅速离开了他曾经依赖的栏杆。他的身体几乎失去了平衡，差点向后仰倒。幸运的是，身后的栏杆及时挡住了他，让他避免了摔倒的危险。
卢梦得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迅速地向亭子外走去，爬上了小楼的楼梯，在上楼梯的过程中，他差点与下楼的吴老头撞了个满怀。
吴老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卢梦得顾不得许多，直接上到了二楼，来到刚刚吴老头站立的地方，也是那日王掌柜坠楼的地方。
先前勘探现场之时，因梁头在，也没有人招呼他上去，他便只能呆立在楼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来这二楼。
那一天的记忆如同一幅画卷，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展开。
王掌柜、程娘子、程子清的身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障碍，触手可及，他们的争吵声也在耳边回荡。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而清晰。
紧接着，他也如王掌柜一般来到了坠楼前的地方，打开了面前的窗户，程娘子的脸似乎立马就要飞出来，那骂人的唾沫星子也放佛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如同失去了重力般，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手臂却突然像触电一样，下意识地向上一抬，被坚固的栏杆给绊住了，这是人在本能寻求救赎。
卢梦得慢慢地睁开眼睛，果然，他并没有摔下去。
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被栏杆挡住了。
“啊——”
楼下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鹦鹉的尖叫。
“吴老头，你这鹦鹉怎么还……乱飞啊！”陈三台叫道。
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飞扑的声音。
便是吴老头自己应声倒地。
卢梦得急匆匆地朝楼下看去，只见吴老头已经倒在地上，一只鹦鹉正颤巍巍地站在他的身上，羽毛凌乱，显得无比狼狈。
吴老头躺在地上，满脸的无奈和尴尬。他的衣服被鹦鹉的爪子抓得破破烂烂，他的头发也被鹦鹉的翅膀扇得凌乱不堪。
王美娘颇感嫌弃，对吴老头道：“你这鹦鹉我可不敢要！这还会伤人！哪天我被它啄死了都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吗？”
卢梦得突然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脑海中的各种思绪如同烟花般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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