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爷爷勇背黑锅
待到李琛被腹中饥火撩得不得不睁开眼起身推开窗户时，才看到太阳早已爬过中天，看了眼外间那棵树上的乌鸦已不在，而洒在外面窗台上的瓜子倒是都被磕了个干净。
随手把旁边木棍拿过来支住窗户，李琛出门本想去楼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但鬼使神差地却转身去了孙流烟病房外，隔着那层薄薄的木门便能听到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明翰哥哥，怕......”
“仙儿稍待，琛儿进来吧。”
被叫破了行藏，李琛很是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才推开门看向屋内桌前对坐的两人，坐在他师傅对面正转过头冲他微笑的，是一个看着年纪比原身大不了多少，眼睛很亮的姑娘，心知那便是昨日提到的林仙，李琛连忙见礼：“师傅，林先生。”
林仙上下打量了一番进门后随手把门带上的人，冲他招了招手笑得眯起了眼睛：“上次见到你时，还觉得你面目阴霾心思深沉，还提醒你师傅要小心你行那白眼狼之事呢，可现在望之却是中正平和，连眼眉上盘桓的戾气都散去了。”
听着人夸自家徒儿，尤其是迷途知返的徒儿，李明翰自然是高兴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吧，琛儿自逢那场大变，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似得。”
夸了一句还不够，李明翰像是在炫耀似得夸道：“今日去霓裳那边你也听到了，霓裳也是不住的夸琛儿呢。”
‘好，不错。’暗地里脑补了一下霓裳师叔会说的话，李琛也不敢去问自己师傅从李霓裳那里听到了啥，只是傻笑着。
“行啦，别在门口傻站着了，快些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冲着李琛招了招手，林仙手腕上那翠绿的镯子跟着屋内灯光一闪一闪的，映下一片细碎光影。
“快点过来坐下，让仙儿给你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显然是从李霓裳那里知道了些什么，李明翰指着正对门口的圆凳催促道。
依言走到桌边坐下，李琛伸出右手搁在桌上，看着林仙伸出纤细如玉雕般的手指，伴随着中指搭上手腕，他便感觉到一根根独特如丝线般的内力，自那皮肤接触处探了进来，沿着他手腕的经脉一路攀援而上。
“琛儿，莫要抵抗。”
双目微阖的林仙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先是沿着太阴肺经搜索一圈，接着便是手阙的阴心包经，直到那些丝线通过六条经脉都走了一圈之后，她才道了声：“奇怪。”接着抬头望向李琛，示意他张开嘴看看舌头。
“怎么了？”李明翰看林仙儿蹙起眉头，紧张问道。
手指依旧搭在李琛手腕上，林仙眉头时而舒展时而重新蹙起，又过了足足半盏茶功夫，才长舒了口气放下，疑惑地瞅着李琛，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对啊......也不是......”
“仙儿？”
像是赶苍蝇一样冲着李明翰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林仙儿伸手撑着下巴双眼迷离，沉入自己思绪中良久，眼中才回复清明看向满脸焦急神色的李明翰，神色肃然缓缓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李琛觉得自己患了什么绝症，没救了！
估计李明翰也是这么想的，他眼神颤抖了一下，才对林仙说道：“仙儿有什么你直说，没必要瞒着琛儿。”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林仙冲着李明翰摇了摇头，继续把视线落到李琛脸上：“霓裳姐说你连用禁术几乎燃尽全身血液、从轮台府那里得的消息说是你服了禁药......要是那燃血之术，一次就能让你五痨七伤坏了根基，起码三四天都得静卧修养，结果你却在林中行动如常......更不要提你第二次使用，虽霓裳姐描述的你皮枯肉朽的模样吓人，可常人本该已经油尽灯枯而死了，你还能活着，甚至面目重新充盈就很奇怪了，瞧着也没有短命之相。”
“至于禁药......”林仙缓缓摇了摇头，对面上浮现焦急神色的李明翰说道：“那原本就是无稽之谈，明翰哥哥你也见到那口袋了，里面嗅不出什么药味来，只是有古怪的草木之气盘桓其中......”
“而且......”视线落到李琛还未拿下，一直搁在桌上的右手上，看着皮肤也没有枯干之象，林仙的话语愈发疑惑：“长风的续命散我知道，它药力霸道无方，虽说行的是补血续命的路，可骨子里却是烈火烹油，榨的是本身的根基，哪怕是事后及时调养也会大病一场。”
“可是你，内府充盈，甚至......还有些鼓胀之感，压根就瞧不出空虚的模样来。”
明明听着都是好消息，可李明翰的神色却愈发紧张，仿佛他耳中听得尽是反话一般，有些着急地打断了林仙的思路催促道：“仙儿，连你也没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仙嗤笑一声：“你这宝贝徒弟本身就没什么问题.....等等......”
再次蹙起眉头盯着李琛，直到李琛开始心里发毛时，林仙才小声说道：“没有问题本身就是大问题......你身上经脉、气海，一如五年前我为你诊断时没有差别，可霓裳姐却说你力气大的厉害......”
“小子，你师傅也在，别瞒我，那口袋里是什么？”伸手捋起左臂衣袖，在凝脂也似的小臂用指甲划出条红线，林仙追问道：“还有为何自这条线以下，我总感觉渡过去的气息迟滞，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旧伤未愈，但现在怕是跟你丢下的那个皮袋有关吧？”
感到自己右臂突然被人轻轻按住，李琛抬头与李明翰满是忧愁的双眼碰到一处，听他说道：“琛儿，有什么直说便是，有我在，不用怕的。”
心念电闪而过，李琛突然想到李霓裳提到的那血魔，瞬间便编好了故事，苦笑一声对李明翰问道：“师傅，想必霓裳师叔已经跟你说过，我在那林中见到人的事儿了吧？”
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霓裳确实是说过，而且她现在忆来，那些日子你们暂且存身的那间依着岩壁所搭的屋子，里面半间怕是有前辈高人硬生生用肉掌开出来的，而林内反常的没有猛兽，怕也是那位前辈的遗泽......等等，琛儿你是说......”
看着面色大变的李明翰，李琛心里暗叹一声这时空也没有蠢人，当下便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那人只是看着像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罢了。”
“老头？”
李明翰和林仙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接着对视一眼，才由林仙开口说道：“周止那人，若是真的活到现在，怕也快有七十多了，而且兽类也有趋吉避凶之能，自然会避着煞气远一些。”
“霓裳说林中小屋灰尘甚厚，至少以十年未曾有人居住。”
“练那魔经......明翰哥，别忘了裴大的事儿。”
“也对，得了一便要付出十，魔经哪有那么好练的，说不定周止脑内经络早已被侵蚀，一直在林中徘徊......”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基础设定补全了，李琛心中还未感到庆幸便发觉两人视线同时落到了自己身上。
林仙好奇问道：“可......为什么你没死呢？”
随即她便自问自答道：“周止当年消失在苍茫山中，这件事本身就蹊跷的紧，他又能在林中自建小屋，还......打了口井？显然不是短暂神智回归能解释通的，野兽......明翰哥哥，你对这些奇怪的功法多有了解，是否能解释的通？”
缓缓点了点头，李明翰也是心有所得：“应该与你说的野兽有关了，野兽有趋吉避凶之能，周止这种被烧坏了脑子只剩下兽性的人反而直感极强，或许他是感觉到了苍莽山中有能解决自身情况的办法，才冲到苍莽山中。而那留下的屋子之类，怕是证明他找到解法了，所以才......”
给两人重新落到身上的视线瞧得紧张，李琛把左手放到桌上摊开手心：“那老头只是说我与他很像，相见便是缘，然后眉飞色舞的跟我说他又好东西，抓住我左手不知怎么的，就把那样他所说的好东西给我按进去了。”
欠身盯着那掌盘绕像是纹身一样的红色痕迹，林仙蹙起眉头：“乍一看像是蛊虫，还是蜈蚣......可腿不对，蜈蚣属的也化不成这样，倒是像荆棘......又干脆是功法留下的印记？”
林仙干脆捧起李琛左手凑到蜡烛前，与探头过来的林明翰盯着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李琛问道：“疼么？”
“不知道。”
“不知道？”
点了点头，李琛无奈笑道：“他只是抓住我左手，我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摆着的馒头，和那个小皮袋以及手上这奇怪纹路。我原本想着要把皮袋带出来清师傅看看，却没想到最后丢了又给轮台府的人捡到，原以为是留在长风书院了，一路兜兜转转倒是去了霓裳师叔那。”
见从李琛那得不到答案，林仙干脆把手指搭在了他左腕上，闭目片刻才像被烧到似得猛地把手抽开。
【血藤（炼化进度6.3%）】
“好奇怪，我的内力探进去便不见了影子。”
伸手揉了揉皱的有些胀痛的眉心，林仙把斜挎着的布包自身上摘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些袖珍的瓶罐还有碟子。
打开针囊从中取出一只前端是三棱的银针，林仙盯着李琛的左手找着下针位置：“别乱动，我取些血看看，真是......不知扎上去会如何。”
或许是为了分散李琛有些紧张的情绪，李明翰貌似随意对他问道：“琛儿，那老......老人有教给你什么吗？”
“有。”压根就没想隐瞒的李琛点头应道：“血神经。”
随手把旁边木棍拿过来支住窗户，李琛出门本想去楼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但鬼使神差地却转身去了孙流烟病房外，隔着那层薄薄的木门便能听到屋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明翰哥哥，怕......”
“仙儿稍待，琛儿进来吧。”
被叫破了行藏，李琛很是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才推开门看向屋内桌前对坐的两人，坐在他师傅对面正转过头冲他微笑的，是一个看着年纪比原身大不了多少，眼睛很亮的姑娘，心知那便是昨日提到的林仙，李琛连忙见礼：“师傅，林先生。”
林仙上下打量了一番进门后随手把门带上的人，冲他招了招手笑得眯起了眼睛：“上次见到你时，还觉得你面目阴霾心思深沉，还提醒你师傅要小心你行那白眼狼之事呢，可现在望之却是中正平和，连眼眉上盘桓的戾气都散去了。”
听着人夸自家徒儿，尤其是迷途知返的徒儿，李明翰自然是高兴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吧，琛儿自逢那场大变，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似得。”
夸了一句还不够，李明翰像是在炫耀似得夸道：“今日去霓裳那边你也听到了，霓裳也是不住的夸琛儿呢。”
‘好，不错。’暗地里脑补了一下霓裳师叔会说的话，李琛也不敢去问自己师傅从李霓裳那里听到了啥，只是傻笑着。
“行啦，别在门口傻站着了，快些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冲着李琛招了招手，林仙手腕上那翠绿的镯子跟着屋内灯光一闪一闪的，映下一片细碎光影。
“快点过来坐下，让仙儿给你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显然是从李霓裳那里知道了些什么，李明翰指着正对门口的圆凳催促道。
依言走到桌边坐下，李琛伸出右手搁在桌上，看着林仙伸出纤细如玉雕般的手指，伴随着中指搭上手腕，他便感觉到一根根独特如丝线般的内力，自那皮肤接触处探了进来，沿着他手腕的经脉一路攀援而上。
“琛儿，莫要抵抗。”
双目微阖的林仙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先是沿着太阴肺经搜索一圈，接着便是手阙的阴心包经，直到那些丝线通过六条经脉都走了一圈之后，她才道了声：“奇怪。”接着抬头望向李琛，示意他张开嘴看看舌头。
“怎么了？”李明翰看林仙儿蹙起眉头，紧张问道。
手指依旧搭在李琛手腕上，林仙眉头时而舒展时而重新蹙起，又过了足足半盏茶功夫，才长舒了口气放下，疑惑地瞅着李琛，嘴里小声念叨着：“不对啊......也不是......”
“仙儿？”
像是赶苍蝇一样冲着李明翰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林仙儿伸手撑着下巴双眼迷离，沉入自己思绪中良久，眼中才回复清明看向满脸焦急神色的李明翰，神色肃然缓缓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李琛觉得自己患了什么绝症，没救了！
估计李明翰也是这么想的，他眼神颤抖了一下，才对林仙说道：“仙儿有什么你直说，没必要瞒着琛儿。”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林仙冲着李明翰摇了摇头，继续把视线落到李琛脸上：“霓裳姐说你连用禁术几乎燃尽全身血液、从轮台府那里得的消息说是你服了禁药......要是那燃血之术，一次就能让你五痨七伤坏了根基，起码三四天都得静卧修养，结果你却在林中行动如常......更不要提你第二次使用，虽霓裳姐描述的你皮枯肉朽的模样吓人，可常人本该已经油尽灯枯而死了，你还能活着，甚至面目重新充盈就很奇怪了，瞧着也没有短命之相。”
“至于禁药......”林仙缓缓摇了摇头，对面上浮现焦急神色的李明翰说道：“那原本就是无稽之谈，明翰哥哥你也见到那口袋了，里面嗅不出什么药味来，只是有古怪的草木之气盘桓其中......”
“而且......”视线落到李琛还未拿下，一直搁在桌上的右手上，看着皮肤也没有枯干之象，林仙的话语愈发疑惑：“长风的续命散我知道，它药力霸道无方，虽说行的是补血续命的路，可骨子里却是烈火烹油，榨的是本身的根基，哪怕是事后及时调养也会大病一场。”
“可是你，内府充盈，甚至......还有些鼓胀之感，压根就瞧不出空虚的模样来。”
明明听着都是好消息，可李明翰的神色却愈发紧张，仿佛他耳中听得尽是反话一般，有些着急地打断了林仙的思路催促道：“仙儿，连你也没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林仙嗤笑一声：“你这宝贝徒弟本身就没什么问题.....等等......”
再次蹙起眉头盯着李琛，直到李琛开始心里发毛时，林仙才小声说道：“没有问题本身就是大问题......你身上经脉、气海，一如五年前我为你诊断时没有差别，可霓裳姐却说你力气大的厉害......”
“小子，你师傅也在，别瞒我，那口袋里是什么？”伸手捋起左臂衣袖，在凝脂也似的小臂用指甲划出条红线，林仙追问道：“还有为何自这条线以下，我总感觉渡过去的气息迟滞，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旧伤未愈，但现在怕是跟你丢下的那个皮袋有关吧？”
感到自己右臂突然被人轻轻按住，李琛抬头与李明翰满是忧愁的双眼碰到一处，听他说道：“琛儿，有什么直说便是，有我在，不用怕的。”
心念电闪而过，李琛突然想到李霓裳提到的那血魔，瞬间便编好了故事，苦笑一声对李明翰问道：“师傅，想必霓裳师叔已经跟你说过，我在那林中见到人的事儿了吧？”
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霓裳确实是说过，而且她现在忆来，那些日子你们暂且存身的那间依着岩壁所搭的屋子，里面半间怕是有前辈高人硬生生用肉掌开出来的，而林内反常的没有猛兽，怕也是那位前辈的遗泽......等等，琛儿你是说......”
看着面色大变的李明翰，李琛心里暗叹一声这时空也没有蠢人，当下便点了点头又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那人只是看着像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罢了。”
“老头？”
李明翰和林仙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接着对视一眼，才由林仙开口说道：“周止那人，若是真的活到现在，怕也快有七十多了，而且兽类也有趋吉避凶之能，自然会避着煞气远一些。”
“霓裳说林中小屋灰尘甚厚，至少以十年未曾有人居住。”
“练那魔经......明翰哥，别忘了裴大的事儿。”
“也对，得了一便要付出十，魔经哪有那么好练的，说不定周止脑内经络早已被侵蚀，一直在林中徘徊......”
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基础设定补全了，李琛心中还未感到庆幸便发觉两人视线同时落到了自己身上。
林仙好奇问道：“可......为什么你没死呢？”
随即她便自问自答道：“周止当年消失在苍茫山中，这件事本身就蹊跷的紧，他又能在林中自建小屋，还......打了口井？显然不是短暂神智回归能解释通的，野兽......明翰哥哥，你对这些奇怪的功法多有了解，是否能解释的通？”
缓缓点了点头，李明翰也是心有所得：“应该与你说的野兽有关了，野兽有趋吉避凶之能，周止这种被烧坏了脑子只剩下兽性的人反而直感极强，或许他是感觉到了苍莽山中有能解决自身情况的办法，才冲到苍莽山中。而那留下的屋子之类，怕是证明他找到解法了，所以才......”
给两人重新落到身上的视线瞧得紧张，李琛把左手放到桌上摊开手心：“那老头只是说我与他很像，相见便是缘，然后眉飞色舞的跟我说他又好东西，抓住我左手不知怎么的，就把那样他所说的好东西给我按进去了。”
欠身盯着那掌盘绕像是纹身一样的红色痕迹，林仙蹙起眉头：“乍一看像是蛊虫，还是蜈蚣......可腿不对，蜈蚣属的也化不成这样，倒是像荆棘......又干脆是功法留下的印记？”
林仙干脆捧起李琛左手凑到蜡烛前，与探头过来的林明翰盯着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李琛问道：“疼么？”
“不知道。”
“不知道？”
点了点头，李琛无奈笑道：“他只是抓住我左手，我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摆着的馒头，和那个小皮袋以及手上这奇怪纹路。我原本想着要把皮袋带出来清师傅看看，却没想到最后丢了又给轮台府的人捡到，原以为是留在长风书院了，一路兜兜转转倒是去了霓裳师叔那。”
见从李琛那得不到答案，林仙干脆把手指搭在了他左腕上，闭目片刻才像被烧到似得猛地把手抽开。
【血藤（炼化进度6.3%）】
“好奇怪，我的内力探进去便不见了影子。”
伸手揉了揉皱的有些胀痛的眉心，林仙把斜挎着的布包自身上摘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些袖珍的瓶罐还有碟子。
打开针囊从中取出一只前端是三棱的银针，林仙盯着李琛的左手找着下针位置：“别乱动，我取些血看看，真是......不知扎上去会如何。”
或许是为了分散李琛有些紧张的情绪，李明翰貌似随意对他问道：“琛儿，那老......老人有教给你什么吗？”
“有。”压根就没想隐瞒的李琛点头应道：“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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