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凶残的学术讨论
“啊？”
显然是没想到李琛能如此简单便说出答案，林仙惊呼一声，原本压在李琛手腕上的手指也像碰到火炭般电闪收回。
对视一眼，李明翰和林仙皆能看到对方眼中自己压不住惊愕神情的倒影。
几乎是不假思索得，李明翰摇着头痛惜出声：“琛儿，那魔经......”
遵循着刚才在脑海中闪现，此时被牢牢握在“掌心”的灵感，李琛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他会把这性命相关的消息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大概......是源于原身对眼前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吧。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李明翰才抬头看向林仙，还未开口便听到林仙略带兴奋的声音：“快说说你现在什么感觉？会想吸血吗？会不会对我......你师傅也有这种感觉？”
“仙儿。”
“明翰哥哥你先等等，自血魔现世之后，门内一直都在研究这个独特样本，毕竟以血为生的生物都不少，但能直接用血来增进修为却没有明显上限的功法却第一次见。”
两只眼睛愈发明亮，林仙牢牢抓着李琛的左手生怕他跑了似得，突然伸手指了指头顶，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能感觉到那层看不见的天花板吗？”
还不等李琛思索，她便又追问道：“可以眷出来吗？你看的也是那本迦叶经？”
“仙儿，你先，先冷静一下。”
“放心吧明翰哥哥，我不会外传的。”像是赶苍蝇一般冲着李明翰摆了摆手，林仙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李琛：“一旦被官家和江湖那帮闲的没事连木鱼都敲漏了的秃驴知道，你可每天连个安稳觉都睡不着。你师傅也就是孤身一人，要不......来我医仙谷吧！当今曌皇都不敢落我们面子，要不......”
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顶着飞快多了个红印的脑门，林仙眼睛又亮了三分：“这样，你现在就跟我走，这跑风漏气的破客栈不住也罢，门内在此地开有分舵，就去那里住，我现在就给门内传书，最多不出半月就有消息传来。”
“到时候就封你个内门......算了，跟我一样好了，内门荣誉长老！再给你刻个腰牌，出去只要拿出来谁敢不给你面子？别说你修了血神经了，就是血魔当面也没人敢......”
“仙儿！”
压着嗓门厉喝一声，李明翰抬头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牵着李琛手想要把他朝门外带的林仙。
终于坐稳了的李明翰在心里想了想未来的画风：
‘你好，在下李琛，出身医仙谷，你问我研究什么？妇科还是外科亦或是内科圣手？思路窄了兄弟，我主要是被人研究。’
瞥了眼桌上那一堆瓶瓶罐罐、大小不同的银针，李琛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此时林仙也从独属于科研人员的兴奋中醒了过来，冲着李明翰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乖巧坐回之前的位置，可攥着李琛的左手却一直都没有放开，仿佛是生怕自己手指一松眼前人就飞了一样。
“仙儿，你不要忘了当年血魔做了什么。”李明翰肃穆面容，沉声提醒了林仙一句，又看向李琛：“琛儿，此事就在这房中了了吧，以后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你所练的是血神经，问就推到我身上便可。”
耷拉下小脸跟着点了点头，林仙蔫蔫地伸手拈起那枚三棱银针嘀嘀咕咕起来：“那我取些血总可以吧，门内专研血脉的长老觉得血......有神异之力，不给人总得给点血吧。”
“先不着急。”李明翰摇了摇头：“琛儿，你先说那老头给你看的真的是血神经？还是有别的什么？那书页是否都跟那金页一致，有没有......在书本上发现缺损之处？”
“也对，周止那人据说也有天骄之姿，在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还有血神经这种奇书，或许李琛你学的便是他修改过的？”
“也不是。”李琛干脆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我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我没看过那本书，也没具体文字，只是醒来之后便有那种奇异的感觉，自己学会了血神经。”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似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李琛愣了：这也能圆过去？
“就像你的？”
“嗯。”
两个谜语人简单交流之后，由李明翰苦笑着对李琛解释道：“琛儿，你可知为何你们师兄三人都得不到我的真传吗？”
不等李琛应声，李明翰便叹道：“法不传六耳，我的登仙法便是如此，就算勉强按照内力运行方式传给你们，终究也是差了一筹，最后落个画虎类犬，途耗精神。”
自然而然的，李明翰说明之后，李琛眼前便多出一条鉴定内容：【登仙法（直指先天，修行自此皆为坦途，？？？？？？）】
彻底耷拉下肩膀，像是给李琛抽走了大半草木灵气的芍药似得，林仙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行吧，师傅奇怪，徒弟也奇怪......血还让不让我取了？”
“不急，既然都是这种方式的传承，不如让我来试试。”李明翰示意李琛张开左手，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点在了那荆棘中央。
顷刻之间，李琛觉得耳边传来了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玻璃似得尖锐声响，这声音大到了仿佛能撕裂灵魂，紧接着声音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转变成了能直接用身体来感受到的痛，只是眨眼功夫，李琛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等他再恢复意识时，才看到李明翰缓缓把那根手指从他掌心挪开，传来的声音如同九天外响起的滚滚雷鸣：“琛.....儿......你......”
“不对，明翰哥他不太对劲！”
摊手盖住李琛额头，林仙双目圆整，透过两人皮肤接触的位置，牵丝戏的奇异丝线如同一张张开的大网，包裹住了李琛的大脑，那些丝线在李琛的感觉中宛若正随水漂流的水草，以一种奇怪的韵律安抚着快要煮开了的脑浆。
待到李琛翻滚的脑浆彻底平静下来，林仙才把手放下，抱着李琛的左手把了把脉，干脆也把他右手拽了上来，同时伸指压着闭目探查了片刻，才放开手冲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嗔怪道：“明翰哥哥，切不可再这样猛浪了，你差点要了你这宝贝徒弟的命。”
“怎么会？”后知后觉的李明翰只是眨眼的功夫，白净的额头上就爬满了一层白毛汗。
翻起李琛的眼皮看了看，林仙长出了口气款款落座：“明翰哥哥，我怀疑他手心这......，与其说是蛊虫，不如说是某种已经与他达成共生的植物。”
“菟丝子？”
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林仙蹙着眉头斟酌着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寄生之物必有所图，就像是冬虫夏草.....可那位前......周止，给他种上这奇怪的荆棘，却让我想到了......”
“解药？”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对望一眼看向李琛，由林仙开口问道：“能说话了吗？好些了吗？”
浑身汗出如浆的李琛伸手抹了把快要把眼都盖住了汗水，缓缓点了点头：“感觉像是死了一样，我以为过去了一整年那么久。”
“极端的痛苦会拉长时间......是怎么痛？灼感？刺痛？”
“不......”对充满探究精神的林仙缓缓摇了摇头，李琛尝试着寻找对那痛楚的感觉，最后却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来：“我只觉得全身头疼......”
“全身头疼......”林仙眉头皱的更深，盯着李琛掌心那荆棘纹样沉默了许久，在李琛心惊胆战得以为她会让李明翰再来一下的时候，她突然点了点头一拳砸在自己掌心笃定说道：“不是荆棘，更像是蘑菇。”
抬头看向两人，林仙说明道：“蘑菇露在外面的只是分支，本体其实是下方看不见的菌丝，往往一个拳头大的蘑菇，底下菌丝可能就已经占了亩许方圆了。而门内一位擅长寄生类药材研究的长老曾经提出过，这些药材若是能像野兽一样思考，那么真正用来思考的部分，也是那些菌丝而不是露在外面的部分。”
“哎呀，跟你们两个木头说这个干什么！”林仙迎上两人木愣眼神，懊恼地锤了下自己脑门，搜肠刮肚地介绍道：“长老做过实验，用瓷板做成一个迷宫，把菌丝放到一头供给有限养料，另一头放着大块养料，不管迷宫多复杂，菌丝都能准确寻找到。”
“可是仙儿，蘑菇......”用诡异地眼神瞅了眼李琛，李明翰冲林仙儿斟酌着问道：“会不会是一路蔓延过去的？你也说是亩许方圆了？”
“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只会玩棍子的人解释火是什么最难了。”林仙很是无奈地吁了口气：“我当然知道穷举法，可若是那些菌丝只是寻找最短路线呢？因为养料有限，它们还知道主动把进入歧途的菌丝枯死以节省养料。”
终于明白了那浑身头疼代表的意思，李明翰皱着眉头看了看李琛，又看了看李琛的手掌：“仙儿，你是说那东西有自己的思想？若是行那......”
“不可！”急急制止了李明翰想要把李琛手砍下来一绝后患的想法，林仙叫道：“既然李琛能感觉到痛，说明那东西已经和你徒儿彻底连在了一起。”
林仙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来回比划来加强自己话语的力量：“你只是试探了一下，便让李琛差点把命丢了，砍了手说不定人就真没了！”
比起林仙的研究精神，李明翰更务实了点，他指着林仙胳膊上还未彻底褪去的那道红痕说道：“你不是已经划定位置了，不行就卸掉整条左臂，也总比被这种诡异东西当做养料的好。”
【血藤（炼化进度10%，萎靡）】
“师傅......”李琛不得不开口了，他看着李明翰那本来是24/100，现在跌到22/100的进度条，苦笑着说道：“好像，我能感觉到它了。”
显然是没想到李琛能如此简单便说出答案，林仙惊呼一声，原本压在李琛手腕上的手指也像碰到火炭般电闪收回。
对视一眼，李明翰和林仙皆能看到对方眼中自己压不住惊愕神情的倒影。
几乎是不假思索得，李明翰摇着头痛惜出声：“琛儿，那魔经......”
遵循着刚才在脑海中闪现，此时被牢牢握在“掌心”的灵感，李琛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他会把这性命相关的消息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大概......是源于原身对眼前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吧。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李明翰才抬头看向林仙，还未开口便听到林仙略带兴奋的声音：“快说说你现在什么感觉？会想吸血吗？会不会对我......你师傅也有这种感觉？”
“仙儿。”
“明翰哥哥你先等等，自血魔现世之后，门内一直都在研究这个独特样本，毕竟以血为生的生物都不少，但能直接用血来增进修为却没有明显上限的功法却第一次见。”
两只眼睛愈发明亮，林仙牢牢抓着李琛的左手生怕他跑了似得，突然伸手指了指头顶，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能感觉到那层看不见的天花板吗？”
还不等李琛思索，她便又追问道：“可以眷出来吗？你看的也是那本迦叶经？”
“仙儿，你先，先冷静一下。”
“放心吧明翰哥哥，我不会外传的。”像是赶苍蝇一般冲着李明翰摆了摆手，林仙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李琛：“一旦被官家和江湖那帮闲的没事连木鱼都敲漏了的秃驴知道，你可每天连个安稳觉都睡不着。你师傅也就是孤身一人，要不......来我医仙谷吧！当今曌皇都不敢落我们面子，要不......”
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顶着飞快多了个红印的脑门，林仙眼睛又亮了三分：“这样，你现在就跟我走，这跑风漏气的破客栈不住也罢，门内在此地开有分舵，就去那里住，我现在就给门内传书，最多不出半月就有消息传来。”
“到时候就封你个内门......算了，跟我一样好了，内门荣誉长老！再给你刻个腰牌，出去只要拿出来谁敢不给你面子？别说你修了血神经了，就是血魔当面也没人敢......”
“仙儿！”
压着嗓门厉喝一声，李明翰抬头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牵着李琛手想要把他朝门外带的林仙。
终于坐稳了的李明翰在心里想了想未来的画风：
‘你好，在下李琛，出身医仙谷，你问我研究什么？妇科还是外科亦或是内科圣手？思路窄了兄弟，我主要是被人研究。’
瞥了眼桌上那一堆瓶瓶罐罐、大小不同的银针，李琛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此时林仙也从独属于科研人员的兴奋中醒了过来，冲着李明翰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乖巧坐回之前的位置，可攥着李琛的左手却一直都没有放开，仿佛是生怕自己手指一松眼前人就飞了一样。
“仙儿，你不要忘了当年血魔做了什么。”李明翰肃穆面容，沉声提醒了林仙一句，又看向李琛：“琛儿，此事就在这房中了了吧，以后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你所练的是血神经，问就推到我身上便可。”
耷拉下小脸跟着点了点头，林仙蔫蔫地伸手拈起那枚三棱银针嘀嘀咕咕起来：“那我取些血总可以吧，门内专研血脉的长老觉得血......有神异之力，不给人总得给点血吧。”
“先不着急。”李明翰摇了摇头：“琛儿，你先说那老头给你看的真的是血神经？还是有别的什么？那书页是否都跟那金页一致，有没有......在书本上发现缺损之处？”
“也对，周止那人据说也有天骄之姿，在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还有血神经这种奇书，或许李琛你学的便是他修改过的？”
“也不是。”李琛干脆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我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我没看过那本书，也没具体文字，只是醒来之后便有那种奇异的感觉，自己学会了血神经。”
两人又是对视一眼，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似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李琛愣了：这也能圆过去？
“就像你的？”
“嗯。”
两个谜语人简单交流之后，由李明翰苦笑着对李琛解释道：“琛儿，你可知为何你们师兄三人都得不到我的真传吗？”
不等李琛应声，李明翰便叹道：“法不传六耳，我的登仙法便是如此，就算勉强按照内力运行方式传给你们，终究也是差了一筹，最后落个画虎类犬，途耗精神。”
自然而然的，李明翰说明之后，李琛眼前便多出一条鉴定内容：【登仙法（直指先天，修行自此皆为坦途，？？？？？？）】
彻底耷拉下肩膀，像是给李琛抽走了大半草木灵气的芍药似得，林仙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行吧，师傅奇怪，徒弟也奇怪......血还让不让我取了？”
“不急，既然都是这种方式的传承，不如让我来试试。”李明翰示意李琛张开左手，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点在了那荆棘中央。
顷刻之间，李琛觉得耳边传来了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玻璃似得尖锐声响，这声音大到了仿佛能撕裂灵魂，紧接着声音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转变成了能直接用身体来感受到的痛，只是眨眼功夫，李琛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等他再恢复意识时，才看到李明翰缓缓把那根手指从他掌心挪开，传来的声音如同九天外响起的滚滚雷鸣：“琛.....儿......你......”
“不对，明翰哥他不太对劲！”
摊手盖住李琛额头，林仙双目圆整，透过两人皮肤接触的位置，牵丝戏的奇异丝线如同一张张开的大网，包裹住了李琛的大脑，那些丝线在李琛的感觉中宛若正随水漂流的水草，以一种奇怪的韵律安抚着快要煮开了的脑浆。
待到李琛翻滚的脑浆彻底平静下来，林仙才把手放下，抱着李琛的左手把了把脉，干脆也把他右手拽了上来，同时伸指压着闭目探查了片刻，才放开手冲李明翰缓缓点了点头嗔怪道：“明翰哥哥，切不可再这样猛浪了，你差点要了你这宝贝徒弟的命。”
“怎么会？”后知后觉的李明翰只是眨眼的功夫，白净的额头上就爬满了一层白毛汗。
翻起李琛的眼皮看了看，林仙长出了口气款款落座：“明翰哥哥，我怀疑他手心这......，与其说是蛊虫，不如说是某种已经与他达成共生的植物。”
“菟丝子？”
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林仙蹙着眉头斟酌着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寄生之物必有所图，就像是冬虫夏草.....可那位前......周止，给他种上这奇怪的荆棘，却让我想到了......”
“解药？”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对望一眼看向李琛，由林仙开口问道：“能说话了吗？好些了吗？”
浑身汗出如浆的李琛伸手抹了把快要把眼都盖住了汗水，缓缓点了点头：“感觉像是死了一样，我以为过去了一整年那么久。”
“极端的痛苦会拉长时间......是怎么痛？灼感？刺痛？”
“不......”对充满探究精神的林仙缓缓摇了摇头，李琛尝试着寻找对那痛楚的感觉，最后却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来：“我只觉得全身头疼......”
“全身头疼......”林仙眉头皱的更深，盯着李琛掌心那荆棘纹样沉默了许久，在李琛心惊胆战得以为她会让李明翰再来一下的时候，她突然点了点头一拳砸在自己掌心笃定说道：“不是荆棘，更像是蘑菇。”
抬头看向两人，林仙说明道：“蘑菇露在外面的只是分支，本体其实是下方看不见的菌丝，往往一个拳头大的蘑菇，底下菌丝可能就已经占了亩许方圆了。而门内一位擅长寄生类药材研究的长老曾经提出过，这些药材若是能像野兽一样思考，那么真正用来思考的部分，也是那些菌丝而不是露在外面的部分。”
“哎呀，跟你们两个木头说这个干什么！”林仙迎上两人木愣眼神，懊恼地锤了下自己脑门，搜肠刮肚地介绍道：“长老做过实验，用瓷板做成一个迷宫，把菌丝放到一头供给有限养料，另一头放着大块养料，不管迷宫多复杂，菌丝都能准确寻找到。”
“可是仙儿，蘑菇......”用诡异地眼神瞅了眼李琛，李明翰冲林仙儿斟酌着问道：“会不会是一路蔓延过去的？你也说是亩许方圆了？”
“就知道跟你们这些只会玩棍子的人解释火是什么最难了。”林仙很是无奈地吁了口气：“我当然知道穷举法，可若是那些菌丝只是寻找最短路线呢？因为养料有限，它们还知道主动把进入歧途的菌丝枯死以节省养料。”
终于明白了那浑身头疼代表的意思，李明翰皱着眉头看了看李琛，又看了看李琛的手掌：“仙儿，你是说那东西有自己的思想？若是行那......”
“不可！”急急制止了李明翰想要把李琛手砍下来一绝后患的想法，林仙叫道：“既然李琛能感觉到痛，说明那东西已经和你徒儿彻底连在了一起。”
林仙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来回比划来加强自己话语的力量：“你只是试探了一下，便让李琛差点把命丢了，砍了手说不定人就真没了！”
比起林仙的研究精神，李明翰更务实了点，他指着林仙胳膊上还未彻底褪去的那道红痕说道：“你不是已经划定位置了，不行就卸掉整条左臂，也总比被这种诡异东西当做养料的好。”
【血藤（炼化进度10%，萎靡）】
“师傅......”李琛不得不开口了，他看着李明翰那本来是24/100，现在跌到22/100的进度条，苦笑着说道：“好像，我能感觉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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