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间章
这并不是李琛在胡乱找理由，而是他真的感觉到那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用的灌注技能，正在与这株每一条根须都痛得打卷的血藤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化学反应......
李琛很难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去解释那种古怪的反应，既像是掌心那株在他体内蛮横生长的血藤，在像外面挨打了回家的宠物般与他嘤嘤告状，又像是两者之间的联系因为那场剧痛变得更清晰一些，甚至都有了某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或许这便是炼化进度带来的收获吧。
心里念叨着，李琛盯着自己的左手，精神沉入其中，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些介乎真实与虚幻之间，扎根在他骨骼肌肉之内的根须，有一部分正散发着很难察觉的微光，仿佛已经与肌肉融为了一体，它们跟着李琛呼吸的节奏闪烁着，盘绕纠结成了某个奇怪的图样，宛若符文，却更抽象一些。
那些细小的根须仿佛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的血管，李琛尝试着调动血神经那来自于血液中的力量，发觉它们在那些发亮的根须中畅通无阻地流动着，而伴随着说不出是内力还是什么的东西在其中流动，那个符文也被勾勒的更加具体了一些。
片刻之后，符文闪烁了一下，让李琛觉得仿佛听到了一声微小却沉稳的心跳，而那些根须也朝外开始喷出一些比针尖都小的金色颗粒融入血管中，就仿佛它已经变成了第二套会自动运行的经脉亦或是丹田一般。
缓缓睁开眼睛，李琛看向正满脸担忧神色盯着自己的李明翰：“师傅，我感觉到它正在融入我的身体，而血神经的力量在其中运行......我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多了个丹田？”
迎上李琛疑惑眼神，林仙指了指自己：“天有千变人要活就唯有适之，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答案，就像咱们练武之人走的是经脉和气海；对于儒家来说气海反而没那么重要，他们的力量多是留驻在经脉；而到了那帮秃驴那边，反而是修的是多个丹田，比如眉心，不过他们称之为脉轮。”
“而你.......就更奇怪了，反而是借助外物？”声音越来越小，林仙疑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过邪物多诡诈，有的蛊虫会停留在脑部给人一种幻觉，苗疆的寂灭蛊便是贴在枕骨内部，让普通人也能匹敌一般高手，不过代价是很快便会油尽灯枯而死......”
瞧出李琛话其实未说完，李明翰冲就差多个老学究的黑框眼镜的林仙摆了摆手：“琛儿，别听仙儿胡说，你还有别的所得吗？”
“有。”李琛点了点头，伸手沾着眼前杯里的茶水，在桌上把那个根须构成的奇异符文描绘出来：“那些根须在我左臂里盘绕成了这个模样。”
李明翰和林仙同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桌上这个用复杂笔划勾勒出的奇异符文，一直到那构成笔画的茶水都快干了，李明翰才皱着眉头开口斟酌着说道：“这看着像某种天生符箓，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过倒可以拓印下来我去找纯阳宫的人问问，他们虽说对符箓之学不如那些专研的隐派，但总归是万法之源，多少也能给些说法出来。”
“那道姑未必也能瞧出来，敲磬倒是有一手。”林仙突然站起身，皱着鼻子做出个居高临下看垃圾，用鼻孔瞧人的不屑眼神，对李琛告诫道：“你要是瞧见有人这么瞅你，还是个戴着高冠的道姑，那记得躲远点，万一被她知道了你身负血神经。人家可不像我这么好，保准当头一剑砍过来。”
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明翰抗辩道：“血霜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挺讲理的。”
“化血为霜遍天寒，哼哼，确实讲理哈。”嗤笑一声，林仙满脸正色看向李琛揶揄着李明翰：“倒是都有个血字，说不定人家一下就看你对眼了呢。”
“好了仙儿......”
白了李明翰一眼，林仙冷笑了几声，才拈起自己的银针，倒转过来用针尾在那茶水干涸后留下的痕迹上来回画了几下：“天生符箓我倒是不懂，不过看这几个位置，是不是构成了一个自动运行的回路？据说丹鼎宗那边有过天生丹道的说法，他们有人试过有的野兽，天生便存在能完整用真气行走一周天的，类似经脉的古怪结构。不过野兽蒙昧，就算强灌真气也没什么用。”
眼看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李琛腹中饥火更甚，干脆告罪一声下楼找饭吃去了，不过当那碗看着就难吃的汤饼端到自己眼前时，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得发现自从血藤炼化进度上来之后，那种虽说是若有若无，但无时不刻都在折磨他的渴的感觉，莫名消退了不少。
不过代之的，是李琛觉得眼前本来就缺盐少油面条更寡淡无味了，还不如啃几口手里捏着的竹筷子呢。
很快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李琛几口喝完了汤面，想着与其上去被个科学狂人研究，不如去看看自己师叔，当下便想找裴勇问问李霓裳房开哪了，可来回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不知道大师兄去了哪。
想着过去也不能空手，李琛干脆先在街上转了转看有什么好当做登门礼物的，却看到在街道一侧一群人正围着个左右有兵丁站岗，像是个公告牌一样的东西，絮絮叨叨的声音如同巨大的蚊虫般盘绕其上。
“哎，听说了吗？神武军今年第十二部成军了？就要派到安北都护府整训了，我早就听说那些个回纥人不老实了，前年听说还闹税金呢。”
“你听说那个有个鸟用，能多打粮食还是多生养了？要我说圣神皇帝今年颁的减税令才是这个！家有三丁的人头税减半！我家正好三个，省下钱粮明年再要个老四去！”
“快别掰你那半根指头了，也不怕耕死的田上，邸报上还说啥了？”
“说龟兹那边好像今年遭蝗灾了，不过都是两月前的消息了，圣神皇帝说要救济，也不知是哪家吃的盆满钵满了。”
也是给那两人折腾的脑仁疼，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顺便熟悉下这个世界的想法，李琛背抄双手学着其他闲汉的模样，溜溜达达到了人群边缘，踮了半天脚尖也没越过那层层叠叠的人头，看到告示牌上的内容。侧耳又听了些人们的议论，直到一边站岗的兵丁开始撵人，一个穿着书吏长衫的人恭敬把告示牌上的那张挂着的绢布取下叠好双手捧着走了，李琛也没看到具体上面写了什么。
有些悻悻地转过身，李琛迎着天边披散下的霞光，恰巧看到街角出现个熟悉身影。
“师兄。”叫了一声，李琛紧赶几步追了过去。
“师弟啊。”憨厚地笑着，裴勇伸手拍了拍李琛肩膀，朝着一边恻了侧身，好不让肩膀上扛着的半头鹿蹭到李琛。
绕过裴勇胳膊，看向那半头约么有快四十斤，已经洗剥干净的鹿，李琛笑道：“好家伙，师兄你这是去打猎了？”
“哪有。”冲着李琛摇了摇头，裴勇拽了拽垫在肩膀上粗布，小声解释道：“林先生前些时候提了一句临秋天的鹿肉最补，这些天我就跟猎户那边下了定钱，这不今天好不容易猎到一只就喊我过去取了，可惜是去的晚了让别人分了半只去。而且现在鹿角都老了，不然送去季世堂搭着药材弄些滋补丸药也好给李仙子送过去。”
瞅着那鹿肉，李琛正想着给师叔送点啥呢，这可不瞌睡遇到枕头了，伸手在鹿身上比划着，觉得肥嫩相宜的肋条也好，看着就有劲的前腿也不错：“那师兄，能分我块不？”
“随便拿，本就是给师傅和李先生补身体的，他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停下脚步，裴勇有些疑惑地看向李琛：“平日里你也不挑嘴啊，不过咱们取些好肉给师傅他们炖好，剩下的还不是咱俩吃，你也是身子空乏的厉害，要是看着哪块好一会我跟后厨说一声先给你留出来就是。”
“不是，我想着给霓裳师叔送过去。”
“霓裳师叔......”微皱眉头盯着李琛看了片刻，裴勇点了点头：“成，一会你要哪块自己说，不过我可不管送啊......你去看看李仙子也好，她......算了，不行我跟师傅说。”
“师傅忙着呢，霓裳师叔怎么了？”
此时两人已到了所居的客栈门口，裴勇直接把鹿肉扛到后厨，李琛也跟着进去选了快肥嫩相间的肋条，听着裴勇跟后厨说好分两个砂锅出来用鹿骨合着些药材炖滋补汤，留下柴火人工钱，自己提着草绳栓好的鹿肉，刚从后厨出来便看到李明翰站在外间。
“师傅。”
回身看向行李的师兄弟二人，李明翰点了点头笑道：“仙儿要回铺子去了我送送她，天黑了再留她对名声不好......刚才我在楼上便听到你们两个说话了，裴勇你脚程快，一会切条腿给仙儿送过去。”
“是。”
待到裴勇去后厨重新分割鹿肉之时，李明翰看向李琛拎着的鹿肉问道：“是要去看霓裳吗？”
“是的师傅。”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明翰突然没头没脑地嘱咐道：“霓裳她现在心里难受，你莫要言语无端冲撞了她。”
李琛当然知道李霓裳是为了什么难受，自从林子出来后，他就眼看着那记忆中飞扬如花似得人物萎靡下来。
不过他人微言轻也不知该怎么劝，正要走时却又让李明翰给叫住了：“琛儿，你不在时仙儿和我商议了一些事，嗯......是他们内门以前在搞的研究，不过都是臆测，可能会对流烟和霓裳......”
颠三倒四说到一半，李明翰突然止住话语，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开始撵人：“你且去吧，就当我没说这些。”
李琛很难用自己的知识体系去解释那种古怪的反应，既像是掌心那株在他体内蛮横生长的血藤，在像外面挨打了回家的宠物般与他嘤嘤告状，又像是两者之间的联系因为那场剧痛变得更清晰一些，甚至都有了某种如臂指使的感觉。
或许这便是炼化进度带来的收获吧。
心里念叨着，李琛盯着自己的左手，精神沉入其中，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些介乎真实与虚幻之间，扎根在他骨骼肌肉之内的根须，有一部分正散发着很难察觉的微光，仿佛已经与肌肉融为了一体，它们跟着李琛呼吸的节奏闪烁着，盘绕纠结成了某个奇怪的图样，宛若符文，却更抽象一些。
那些细小的根须仿佛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的血管，李琛尝试着调动血神经那来自于血液中的力量，发觉它们在那些发亮的根须中畅通无阻地流动着，而伴随着说不出是内力还是什么的东西在其中流动，那个符文也被勾勒的更加具体了一些。
片刻之后，符文闪烁了一下，让李琛觉得仿佛听到了一声微小却沉稳的心跳，而那些根须也朝外开始喷出一些比针尖都小的金色颗粒融入血管中，就仿佛它已经变成了第二套会自动运行的经脉亦或是丹田一般。
缓缓睁开眼睛，李琛看向正满脸担忧神色盯着自己的李明翰：“师傅，我感觉到它正在融入我的身体，而血神经的力量在其中运行......我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多了个丹田？”
迎上李琛疑惑眼神，林仙指了指自己：“天有千变人要活就唯有适之，从来都不会只有一种答案，就像咱们练武之人走的是经脉和气海；对于儒家来说气海反而没那么重要，他们的力量多是留驻在经脉；而到了那帮秃驴那边，反而是修的是多个丹田，比如眉心，不过他们称之为脉轮。”
“而你.......就更奇怪了，反而是借助外物？”声音越来越小，林仙疑惑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过邪物多诡诈，有的蛊虫会停留在脑部给人一种幻觉，苗疆的寂灭蛊便是贴在枕骨内部，让普通人也能匹敌一般高手，不过代价是很快便会油尽灯枯而死......”
瞧出李琛话其实未说完，李明翰冲就差多个老学究的黑框眼镜的林仙摆了摆手：“琛儿，别听仙儿胡说，你还有别的所得吗？”
“有。”李琛点了点头，伸手沾着眼前杯里的茶水，在桌上把那个根须构成的奇异符文描绘出来：“那些根须在我左臂里盘绕成了这个模样。”
李明翰和林仙同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桌上这个用复杂笔划勾勒出的奇异符文，一直到那构成笔画的茶水都快干了，李明翰才皱着眉头开口斟酌着说道：“这看着像某种天生符箓，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过倒可以拓印下来我去找纯阳宫的人问问，他们虽说对符箓之学不如那些专研的隐派，但总归是万法之源，多少也能给些说法出来。”
“那道姑未必也能瞧出来，敲磬倒是有一手。”林仙突然站起身，皱着鼻子做出个居高临下看垃圾，用鼻孔瞧人的不屑眼神，对李琛告诫道：“你要是瞧见有人这么瞅你，还是个戴着高冠的道姑，那记得躲远点，万一被她知道了你身负血神经。人家可不像我这么好，保准当头一剑砍过来。”
很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明翰抗辩道：“血霜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挺讲理的。”
“化血为霜遍天寒，哼哼，确实讲理哈。”嗤笑一声，林仙满脸正色看向李琛揶揄着李明翰：“倒是都有个血字，说不定人家一下就看你对眼了呢。”
“好了仙儿......”
白了李明翰一眼，林仙冷笑了几声，才拈起自己的银针，倒转过来用针尾在那茶水干涸后留下的痕迹上来回画了几下：“天生符箓我倒是不懂，不过看这几个位置，是不是构成了一个自动运行的回路？据说丹鼎宗那边有过天生丹道的说法，他们有人试过有的野兽，天生便存在能完整用真气行走一周天的，类似经脉的古怪结构。不过野兽蒙昧，就算强灌真气也没什么用。”
眼看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李琛腹中饥火更甚，干脆告罪一声下楼找饭吃去了，不过当那碗看着就难吃的汤饼端到自己眼前时，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得发现自从血藤炼化进度上来之后，那种虽说是若有若无，但无时不刻都在折磨他的渴的感觉，莫名消退了不少。
不过代之的，是李琛觉得眼前本来就缺盐少油面条更寡淡无味了，还不如啃几口手里捏着的竹筷子呢。
很快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李琛几口喝完了汤面，想着与其上去被个科学狂人研究，不如去看看自己师叔，当下便想找裴勇问问李霓裳房开哪了，可来回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不知道大师兄去了哪。
想着过去也不能空手，李琛干脆先在街上转了转看有什么好当做登门礼物的，却看到在街道一侧一群人正围着个左右有兵丁站岗，像是个公告牌一样的东西，絮絮叨叨的声音如同巨大的蚊虫般盘绕其上。
“哎，听说了吗？神武军今年第十二部成军了？就要派到安北都护府整训了，我早就听说那些个回纥人不老实了，前年听说还闹税金呢。”
“你听说那个有个鸟用，能多打粮食还是多生养了？要我说圣神皇帝今年颁的减税令才是这个！家有三丁的人头税减半！我家正好三个，省下钱粮明年再要个老四去！”
“快别掰你那半根指头了，也不怕耕死的田上，邸报上还说啥了？”
“说龟兹那边好像今年遭蝗灾了，不过都是两月前的消息了，圣神皇帝说要救济，也不知是哪家吃的盆满钵满了。”
也是给那两人折腾的脑仁疼，本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顺便熟悉下这个世界的想法，李琛背抄双手学着其他闲汉的模样，溜溜达达到了人群边缘，踮了半天脚尖也没越过那层层叠叠的人头，看到告示牌上的内容。侧耳又听了些人们的议论，直到一边站岗的兵丁开始撵人，一个穿着书吏长衫的人恭敬把告示牌上的那张挂着的绢布取下叠好双手捧着走了，李琛也没看到具体上面写了什么。
有些悻悻地转过身，李琛迎着天边披散下的霞光，恰巧看到街角出现个熟悉身影。
“师兄。”叫了一声，李琛紧赶几步追了过去。
“师弟啊。”憨厚地笑着，裴勇伸手拍了拍李琛肩膀，朝着一边恻了侧身，好不让肩膀上扛着的半头鹿蹭到李琛。
绕过裴勇胳膊，看向那半头约么有快四十斤，已经洗剥干净的鹿，李琛笑道：“好家伙，师兄你这是去打猎了？”
“哪有。”冲着李琛摇了摇头，裴勇拽了拽垫在肩膀上粗布，小声解释道：“林先生前些时候提了一句临秋天的鹿肉最补，这些天我就跟猎户那边下了定钱，这不今天好不容易猎到一只就喊我过去取了，可惜是去的晚了让别人分了半只去。而且现在鹿角都老了，不然送去季世堂搭着药材弄些滋补丸药也好给李仙子送过去。”
瞅着那鹿肉，李琛正想着给师叔送点啥呢，这可不瞌睡遇到枕头了，伸手在鹿身上比划着，觉得肥嫩相宜的肋条也好，看着就有劲的前腿也不错：“那师兄，能分我块不？”
“随便拿，本就是给师傅和李先生补身体的，他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停下脚步，裴勇有些疑惑地看向李琛：“平日里你也不挑嘴啊，不过咱们取些好肉给师傅他们炖好，剩下的还不是咱俩吃，你也是身子空乏的厉害，要是看着哪块好一会我跟后厨说一声先给你留出来就是。”
“不是，我想着给霓裳师叔送过去。”
“霓裳师叔......”微皱眉头盯着李琛看了片刻，裴勇点了点头：“成，一会你要哪块自己说，不过我可不管送啊......你去看看李仙子也好，她......算了，不行我跟师傅说。”
“师傅忙着呢，霓裳师叔怎么了？”
此时两人已到了所居的客栈门口，裴勇直接把鹿肉扛到后厨，李琛也跟着进去选了快肥嫩相间的肋条，听着裴勇跟后厨说好分两个砂锅出来用鹿骨合着些药材炖滋补汤，留下柴火人工钱，自己提着草绳栓好的鹿肉，刚从后厨出来便看到李明翰站在外间。
“师傅。”
回身看向行李的师兄弟二人，李明翰点了点头笑道：“仙儿要回铺子去了我送送她，天黑了再留她对名声不好......刚才我在楼上便听到你们两个说话了，裴勇你脚程快，一会切条腿给仙儿送过去。”
“是。”
待到裴勇去后厨重新分割鹿肉之时，李明翰看向李琛拎着的鹿肉问道：“是要去看霓裳吗？”
“是的师傅。”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明翰突然没头没脑地嘱咐道：“霓裳她现在心里难受，你莫要言语无端冲撞了她。”
李琛当然知道李霓裳是为了什么难受，自从林子出来后，他就眼看着那记忆中飞扬如花似得人物萎靡下来。
不过他人微言轻也不知该怎么劝，正要走时却又让李明翰给叫住了：“琛儿，你不在时仙儿和我商议了一些事，嗯......是他们内门以前在搞的研究，不过都是臆测，可能会对流烟和霓裳......”
颠三倒四说到一半，李明翰突然止住话语，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开始撵人：“你且去吧，就当我没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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