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练习与出发
听着李琛说完了当日交手情况，李明翰伸手抵在胀痛的眉心上，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善水是纯阳这一代剑宗七子之一，你的心绪不宁，应该是她在一见面时就给你种下了一道剑意，然后便在夜间用自己的剑心引发那道剑意共鸣，引你出来的。”
“她对你素来不喜，我却是没想到真的会动手......”
看着神色明显黯然下来的师傅，李琛瘪着嘴好悬没吐槽出声：她看谁都不顺眼。
李明翰此时正低着头看着眼前茶杯里沉浮不定的茶梗，也没瞧见李琛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交代道：“善水那里我会写封信过去，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讨个说法回来的。”
说完之后房间里便沉寂下来，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李琛自嘲笑道：“可笑我自诩剑术超绝，却到头来连两三散手都传不了你。”
“师傅，切莫如此。”
“霓裳跟我说了，她想传你自己成名的涌潮十三击，你勿要担心我这里会阻挠你。我本身便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想学便学就是了。不过有件事你需记住——虽说你与霓裳没有师徒之名，但已有了师徒之实，要尊敬她。”
“是的，徒儿明白。”
抿着嘴又沉默半晌，李明翰才对李琛继续说道：“不过你莫要着急，霓裳也需要整理一下心得，她没有带过徒弟，大概得等咱们到了神都安顿下来才有空教你。”
“哦对了，你说的怀疑吴道长是来探查你是否是血魔传人这件事......以我对内府司的认知，他们行的是宁杀错莫放过的路子，尤其是对咱们江湖人士，更是视如猪狗一般......此地到神都大概不到十日就能把消息送到，算算来回时日要是想对你动手早就动手了。”
“可是......不用提防一二吗？”
“什么时候小心些都不为过，不过内府司这件事你切莫太过忧心，不然自己就把自己压垮了，交给我就是，等到了神都......我也有几个朋友，到时旁敲侧击打听一下便是。”
看了眼已燃到尽头的蜡烛，连续赶了好几天路的李明翰也是有些撑不住了，干脆开始撵人：“行了，去安歇吧，明后咱们就启程去神都，想必小裴和流烟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是，师傅晚安，徒儿走了。”
看着李琛起身向自己行过礼之后便走向门口，李明翰本想把人叫住，可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嘴便看着李琛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扉后。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行人还是没走成，毕竟比起李明翰和李霓裳两人孑然一身的潇洒，林仙还是有不少事情要交代的，尤其是她带的那些医书，更是要分门别类装箱。一些本地收购并且经过简单处理的药材也要一并发运——有的要送到神都，有的则要根据门类不同发往不同的药店，甚至是一些需要特别炮制的药材得趁着冬日不易腐坏，送到医仙谷总部去进行特殊处理。
这些工作自然也落到了林仙的身上，而且李霓裳和孙流烟的治疗过程，也被整理成了厚厚一本卷册。一份眷抄完后要送往医仙谷，另一份原本则由她贴身携带，等到了神都与那里更擅长外科的大师兄一同参详总结，介时也会再写一份报告送回医仙谷两人的师傅那里。
当然，这些都与李琛无关，他此时正在李霓裳的小院，挥舞着那根六分粗一米长的，由城南王铁匠倾情奉献，足足有十二三斤的镔铁棒——据说还是上好的雪花镔铁。
双手捧着茶杯，深深陷在躺椅内垫着的柔软棉垫里，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被，鼻尖依旧冻得通红的李霓裳，双臂露在被子外面，捧着杯朝外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口嘬饮着：“明翰，琛儿现在习练的是我从员峤书库中找到的一套战阵武学，虽说看似简单，但习练之后简单一动背后却有千般变化。且难得的是它既能马上破阵，又可步战御敌。”
点了点头，李明翰耐心看完李琛练完一套，才开口点评道：“确实，看似直来直去背后却蕴着无数后手，而且瞧琛儿手法，它并不只能用铁......棒，换成刀剑乃至是手锤、连枷皆可，不愧是战争武学。不过霓裳，你们逍遥门不是......”
“这不是逍遥门秘传。”又饮了口热茶，内里搀了大枣和山楂片的茶水喝起来酸酸甜甜很是合李霓裳口味，让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只是我在书库里找到的一本册子上记载的罢了。而我的涌浪十三击，也是以此破锋八法为基，观海潮叠浪而自悟出来的。不过......”
“霓裳有何顾虑？”
“明翰你也知晓......毕竟我的涌潮十三击是以伞为基，难免会掺杂些女儿家的婀娜动作，怕琛儿......”
“霓裳师叔切莫担心，您肯传我功夫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哪有嫌三弃四的心思。”刚刚舞完一套，李琛垂下胳膊轻轻用左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右手手腕，冲着两个看热闹的人叫道。
“琛儿先缓上片刻。”李霓裳微蹙眉头，沉思了些许功夫才放下茶杯掀开薄被，拿起一旁与铁棒长得差不多的木棒：“我观你习练时手腕会不自觉动一下，肩膀肌肉也会有些拧巴，是劲力还没顺过来？”
不等李琛回话，她便起身向前一步，手中木棒带着啸声当头劈在空处：“你看这一式，看似只是简单一劈，但切记不要单用臂力，而是力要从腰起，收两分出七分还要留一分，不然单凭胳膊出力，挥不出几下便累了。”
“你来一下我看看。”
【对方向你传授破锋八法习练经验】
李琛皱着眉思索片刻，感受着力从腰起次第传递到臂膀，用力把手中铁棒劈下，可不自觉的还是习惯性转了下手腕。
【破锋八法LV2（初窥门径）】
李霓裳依旧蹙着眉头，她有些想不明白李琛为什么会不自觉动一下手腕，可坐在后面的李明翰却琢么出点门道来：“霓裳，你刚才说这是战阵武学，是不是用锏的？”
“嗯，铁锏因为形制问题不能在江湖上流行，所以我才给琛儿打了根与我手中红绝分量差不多的铁棒。”
“那就是了。”李明翰点了点头，伸手做出与李琛无差的细微转腕动作：“我见人使过铁锏，有人会不自觉在行动时找棱面......可是琛儿，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个习惯？”
捏着一端缠了层麻布防滑的铁棒的李琛，当然不能说他点了确定学习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能是把这锅甩给无处不在的悟性了，只见他憨憨地伸手挠了挠脑后傻笑道：“霓裳师叔传了我破锋八法之后，我练时眼前总有敌人形象闪过，心里就觉得铁棒不得劲，总想着铁棒太过圆润，得有个棱角什么的敲上去才有力！”
李明翰哪知李琛是在胡乱找理由，他下意识想到了严善水，眼中光芒不由黯淡了几分。
李霓裳倒没有李明翰那么心思电转，只是认真思索片刻才对李琛说道：“转腕倒不是不行，但若你形成习惯，以后使其它兵器都会受到影响......不如放慢动作再多练习几遍，当你能把这个习惯掐了之后，再行加快即可。”
强打起精神，李明翰也在一旁帮腔道：“确实，琛儿还可以试着让内力融入其中。”
点了点头，既然两人都这样说，李琛便放慢了动作，伴随着铁棒落下，他发觉比起自然而然拧转手腕使出动作，此时要控制不去拧手腕反而就像是与本能相抗，犹如让自己在水中呼吸般困难。
不过伴随着李琛不断强行控制自己的本能，以如同龟爬般的缓慢动作把一套破锋八法从头练到尾，这个技能也自然而然升级到了LV3（略有心得）。
“不错。”李霓裳点了点头夸了一句，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就到这里吧，琛儿不可懈怠当常常习练，但也不要过度伤了筋骨。”
“放心，霓裳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好。”
待到李霓裳依言回到座位，李琛又练了几场后，差不多便到了中午时分，另一头准备出行的林仙也急匆匆过来露了个面，对三人说她今天下午便能做好出行准备。
考虑到李霓裳身上伤势未复，大冬天的骑马实在是内外都遭罪，李明翰和林仙两人一同说服了李霓裳与林仙同乘马车：用贴身保护林仙的借口——虽说国内承平已久，但山林中盗匪依旧不绝，不过医仙谷自会雇镖局，再说他们的旗帜也还有几分薄面。
毕竟没人愿意得罪医生，要是这医生不但特别能打还有深厚背景，还敢上手的就是得了失心疯的了。
至于李明翰与李琛这对师徒，自然是骑马而行了。
所以第二天出发后，一路顶着寒冬和风雪，李琛跟在李明翰后面吃了半个月的灰和冷风，别的不说，还给自己刷了个【初级抗寒】和【骑术LV2】的技能出来。
待到车队上了直道，路上行人便渐渐多了起来，其中还有远道而来的商队，大车两边插着某某镖局的旗子迎风飘展猎猎作响。
待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到了距离神都三十里外的驿马铺，准备进行通关登记时，前方已经排起了至少两三天的队伍。路边更是有着连片的棚子和住房，一天十二个时辰无休，供应着吃食住宿，甚至愿意多掏些银钱，还有专门的掮客帮着操持过关事宜。
医仙谷的车队，自然有“绿色通道”，不过前方还有等着过关，不知道哪来呈送贡品的车队，还是得等些时候。
正当李琛下了马活动僵硬的腰胯，撇着腿像螃蟹似得移动时，李明翰却突然叫住了他：“琛儿，来陪为师看看风景。”
“她对你素来不喜，我却是没想到真的会动手......”
看着神色明显黯然下来的师傅，李琛瘪着嘴好悬没吐槽出声：她看谁都不顺眼。
李明翰此时正低着头看着眼前茶杯里沉浮不定的茶梗，也没瞧见李琛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交代道：“善水那里我会写封信过去，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讨个说法回来的。”
说完之后房间里便沉寂下来，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李琛自嘲笑道：“可笑我自诩剑术超绝，却到头来连两三散手都传不了你。”
“师傅，切莫如此。”
“霓裳跟我说了，她想传你自己成名的涌潮十三击，你勿要担心我这里会阻挠你。我本身便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想学便学就是了。不过有件事你需记住——虽说你与霓裳没有师徒之名，但已有了师徒之实，要尊敬她。”
“是的，徒儿明白。”
抿着嘴又沉默半晌，李明翰才对李琛继续说道：“不过你莫要着急，霓裳也需要整理一下心得，她没有带过徒弟，大概得等咱们到了神都安顿下来才有空教你。”
“哦对了，你说的怀疑吴道长是来探查你是否是血魔传人这件事......以我对内府司的认知，他们行的是宁杀错莫放过的路子，尤其是对咱们江湖人士，更是视如猪狗一般......此地到神都大概不到十日就能把消息送到，算算来回时日要是想对你动手早就动手了。”
“可是......不用提防一二吗？”
“什么时候小心些都不为过，不过内府司这件事你切莫太过忧心，不然自己就把自己压垮了，交给我就是，等到了神都......我也有几个朋友，到时旁敲侧击打听一下便是。”
看了眼已燃到尽头的蜡烛，连续赶了好几天路的李明翰也是有些撑不住了，干脆开始撵人：“行了，去安歇吧，明后咱们就启程去神都，想必小裴和流烟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是，师傅晚安，徒儿走了。”
看着李琛起身向自己行过礼之后便走向门口，李明翰本想把人叫住，可只是无声地张了张嘴便看着李琛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扉后。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行人还是没走成，毕竟比起李明翰和李霓裳两人孑然一身的潇洒，林仙还是有不少事情要交代的，尤其是她带的那些医书，更是要分门别类装箱。一些本地收购并且经过简单处理的药材也要一并发运——有的要送到神都，有的则要根据门类不同发往不同的药店，甚至是一些需要特别炮制的药材得趁着冬日不易腐坏，送到医仙谷总部去进行特殊处理。
这些工作自然也落到了林仙的身上，而且李霓裳和孙流烟的治疗过程，也被整理成了厚厚一本卷册。一份眷抄完后要送往医仙谷，另一份原本则由她贴身携带，等到了神都与那里更擅长外科的大师兄一同参详总结，介时也会再写一份报告送回医仙谷两人的师傅那里。
当然，这些都与李琛无关，他此时正在李霓裳的小院，挥舞着那根六分粗一米长的，由城南王铁匠倾情奉献，足足有十二三斤的镔铁棒——据说还是上好的雪花镔铁。
双手捧着茶杯，深深陷在躺椅内垫着的柔软棉垫里，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被，鼻尖依旧冻得通红的李霓裳，双臂露在被子外面，捧着杯朝外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口嘬饮着：“明翰，琛儿现在习练的是我从员峤书库中找到的一套战阵武学，虽说看似简单，但习练之后简单一动背后却有千般变化。且难得的是它既能马上破阵，又可步战御敌。”
点了点头，李明翰耐心看完李琛练完一套，才开口点评道：“确实，看似直来直去背后却蕴着无数后手，而且瞧琛儿手法，它并不只能用铁......棒，换成刀剑乃至是手锤、连枷皆可，不愧是战争武学。不过霓裳，你们逍遥门不是......”
“这不是逍遥门秘传。”又饮了口热茶，内里搀了大枣和山楂片的茶水喝起来酸酸甜甜很是合李霓裳口味，让她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只是我在书库里找到的一本册子上记载的罢了。而我的涌浪十三击，也是以此破锋八法为基，观海潮叠浪而自悟出来的。不过......”
“霓裳有何顾虑？”
“明翰你也知晓......毕竟我的涌潮十三击是以伞为基，难免会掺杂些女儿家的婀娜动作，怕琛儿......”
“霓裳师叔切莫担心，您肯传我功夫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哪有嫌三弃四的心思。”刚刚舞完一套，李琛垂下胳膊轻轻用左手揉着有些发胀的右手手腕，冲着两个看热闹的人叫道。
“琛儿先缓上片刻。”李霓裳微蹙眉头，沉思了些许功夫才放下茶杯掀开薄被，拿起一旁与铁棒长得差不多的木棒：“我观你习练时手腕会不自觉动一下，肩膀肌肉也会有些拧巴，是劲力还没顺过来？”
不等李琛回话，她便起身向前一步，手中木棒带着啸声当头劈在空处：“你看这一式，看似只是简单一劈，但切记不要单用臂力，而是力要从腰起，收两分出七分还要留一分，不然单凭胳膊出力，挥不出几下便累了。”
“你来一下我看看。”
【对方向你传授破锋八法习练经验】
李琛皱着眉思索片刻，感受着力从腰起次第传递到臂膀，用力把手中铁棒劈下，可不自觉的还是习惯性转了下手腕。
【破锋八法LV2（初窥门径）】
李霓裳依旧蹙着眉头，她有些想不明白李琛为什么会不自觉动一下手腕，可坐在后面的李明翰却琢么出点门道来：“霓裳，你刚才说这是战阵武学，是不是用锏的？”
“嗯，铁锏因为形制问题不能在江湖上流行，所以我才给琛儿打了根与我手中红绝分量差不多的铁棒。”
“那就是了。”李明翰点了点头，伸手做出与李琛无差的细微转腕动作：“我见人使过铁锏，有人会不自觉在行动时找棱面......可是琛儿，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个习惯？”
捏着一端缠了层麻布防滑的铁棒的李琛，当然不能说他点了确定学习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能是把这锅甩给无处不在的悟性了，只见他憨憨地伸手挠了挠脑后傻笑道：“霓裳师叔传了我破锋八法之后，我练时眼前总有敌人形象闪过，心里就觉得铁棒不得劲，总想着铁棒太过圆润，得有个棱角什么的敲上去才有力！”
李明翰哪知李琛是在胡乱找理由，他下意识想到了严善水，眼中光芒不由黯淡了几分。
李霓裳倒没有李明翰那么心思电转，只是认真思索片刻才对李琛说道：“转腕倒不是不行，但若你形成习惯，以后使其它兵器都会受到影响......不如放慢动作再多练习几遍，当你能把这个习惯掐了之后，再行加快即可。”
强打起精神，李明翰也在一旁帮腔道：“确实，琛儿还可以试着让内力融入其中。”
点了点头，既然两人都这样说，李琛便放慢了动作，伴随着铁棒落下，他发觉比起自然而然拧转手腕使出动作，此时要控制不去拧手腕反而就像是与本能相抗，犹如让自己在水中呼吸般困难。
不过伴随着李琛不断强行控制自己的本能，以如同龟爬般的缓慢动作把一套破锋八法从头练到尾，这个技能也自然而然升级到了LV3（略有心得）。
“不错。”李霓裳点了点头夸了一句，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就到这里吧，琛儿不可懈怠当常常习练，但也不要过度伤了筋骨。”
“放心，霓裳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好。”
待到李霓裳依言回到座位，李琛又练了几场后，差不多便到了中午时分，另一头准备出行的林仙也急匆匆过来露了个面，对三人说她今天下午便能做好出行准备。
考虑到李霓裳身上伤势未复，大冬天的骑马实在是内外都遭罪，李明翰和林仙两人一同说服了李霓裳与林仙同乘马车：用贴身保护林仙的借口——虽说国内承平已久，但山林中盗匪依旧不绝，不过医仙谷自会雇镖局，再说他们的旗帜也还有几分薄面。
毕竟没人愿意得罪医生，要是这医生不但特别能打还有深厚背景，还敢上手的就是得了失心疯的了。
至于李明翰与李琛这对师徒，自然是骑马而行了。
所以第二天出发后，一路顶着寒冬和风雪，李琛跟在李明翰后面吃了半个月的灰和冷风，别的不说，还给自己刷了个【初级抗寒】和【骑术LV2】的技能出来。
待到车队上了直道，路上行人便渐渐多了起来，其中还有远道而来的商队，大车两边插着某某镖局的旗子迎风飘展猎猎作响。
待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到了距离神都三十里外的驿马铺，准备进行通关登记时，前方已经排起了至少两三天的队伍。路边更是有着连片的棚子和住房，一天十二个时辰无休，供应着吃食住宿，甚至愿意多掏些银钱，还有专门的掮客帮着操持过关事宜。
医仙谷的车队，自然有“绿色通道”，不过前方还有等着过关，不知道哪来呈送贡品的车队，还是得等些时候。
正当李琛下了马活动僵硬的腰胯，撇着腿像螃蟹似得移动时，李明翰却突然叫住了他：“琛儿，来陪为师看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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