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惊魂（22）
2022年12月24日天气：中雪
天空中飘着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街道上，路灯下，周围的建筑上，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街景。我和晓然手牵着手，一同走在这繁华的人行道之中。
距离疫情解封已经半个多月了，但是人们依然没有消退出门的热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街道上的行人依然人来人往。大街小巷也处处闪烁着霓虹。
“彦辰，今天是咱们一周年的纪念日，说，你想要什么？”秦晓然挽着我的胳膊，宠溺地对我说道。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那怎么行？怎么说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行，必须要买一样纪念品。”她撅起小嘴，在朦胧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地可爱。
“好好，就听你的，可爱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她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走着。我悄悄拿出手里的钻戒盒，看着前面的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件衬衫怎么样？穿上试试！”晓然手里提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递给我。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我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哇！帅的！那就这件了，怎么样？”我看着她，微笑地点点头。她回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销售说道：“跟这件衬衫配套的，我全都要了。”“好的女士，请随我来。”
“一件米白色高沙织衬衫、一件法兰绒毛呢外套、一条羊绒休闲裤、一双真皮高帮靴。总价是八万三千四，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晓然拿出了一张纯黑色的卡片，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收银员拿到手上之后看了一眼，尝试性地插进了POS机。
“好了，女士，这是您的卡片，请收好。”
“晓然，你那是张什么卡？我怎么没见过？”我跟晓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车里。
“花旗银行的信用卡。”她系上安全带，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我，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兔子。
我白了她一眼：“花旗银行的信用卡？那我手里的这张……怎么跟你的长得不一样呢？”我拿着手里面的一张花旗银行的玩具卡片，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呀！这是我的小秘密！不告诉你！哼！”她把头别到一边，透过车窗的反射，我又看到了她撅起来的小嘴。
“不说实话的小猫咪可是要被人卖掉的哦！”我笑意盈盈地启动了车子，黑色的帕萨特在午夜的街头一闪而过。
“不是要去你家吗？我记得不是这条路啊……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卖了吧！”晓然坐在副驾驶上，瞳孔在剧烈地颤动。
“别慌，回家之前，咱们先去一个地方。放心吧，把你卖了我才舍不得呢！”我把着方向盘，左手悄悄地摸了摸大衣口袋。
“到了，下车吧！”我把车停在一处山脚下，走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这是哪啊？”晓然走下车，抬头环视着四周。一条沿山的环山小路一直延伸到目之所及的尽头，两边亮起的路灯为这条幽长的小路增添了一丝迷离的氛围，飘飞的雪花在路灯下翩翩起舞。
“怎么样，这里好看吗？”我搂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她闭上了眼，露出了细腻的脖子接受着我的侵略，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刚刚准备掏出兜里的钻戒，一股尿意却不合时宜地袭来。“谢特！”我暗骂一声。随后轻轻拍了拍晓然的肩膀：“亲爱的我去解决一下急事，等我一分钟。
她看出了我的窘迫，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眼：“去吧，懒驴。”
我同她比了一个“枪毙”的手势，随后急急忙忙拐进了一片阴暗的灌木之中。
“舒服了。”我解完手，仰头看着天上飘飞的雪，发出一声呻吟。等到我走出灌木丛回到之前的位置时，晓然已经不见了。路灯下空荡荡的长椅上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有点纳闷，她能跑到哪里去呢？我疑惑地喊着她的名字：“晓然？晓然？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哦！”我打量着四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丫头平时的时候就喜欢跟我开一些小玩笑。我安静了下来，仔细地聆听附近的声音。
长椅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发出了一阵诡异的骚动。我顺着声音找了过去，那景象让我肝胆俱裂！
一个陌生的人影正趴在晓然的身上，那只右手正死死地捂住晓然的嘴，左手在自己的身下胡乱摸索着什么。晓然躺在冰冷的雪地中，双手不停地乱动，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一股沸腾的气血瞬间涌上了我的脑门，我发疯了一般大叫一声，随后冲上去与那个陌生人撕打起来。
由于我的身形比较瘦削，在几轮的扭打中，我很快便被他打倒在地。他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衣领，看着我，啐了一口唾沫。“就凭你还想拦住我？做梦！”那人一脸的青色胡茬，在模糊的路灯下露着一口残缺的牙齿，笑的极其瘆人。他弯下腰，捡起我刚刚在扭打中掉落的戒指盒。
“哟！还准备了钻戒，这是打算求婚呗？那能等一会再求吗？让哥们儿先爽一爽！嘿嘿！”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随后又朝着晓然走了过去。
“不要！你别过来……”晓然带着哭腔，一点一点地向后挪，豆大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寂静的山脚下，刮起了一阵莫名的风。
黑色的帕萨特在夜晚的路上安静地开着，我冷着脸，紧握着方向盘，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秦晓然蜷缩在副驾驶，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在眼角滑落。看样子刚才的场面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刺激。
“晓然，晓然？”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没事的，不要怕，昂！过了今晚，一切就都好了，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刚摸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颤，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真的……会没事吗？”她颤抖着问我。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她望了我一会，突然伸出手。我下意识地一缩，她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擦拭着我的下巴。原来那上面，沾上了一抹淡淡的痕迹。
看来这个平安夜，可真是一点都不平安呢。
“别按电梯！走楼梯！”此时已经是午夜的一点半了，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这个时间段，几乎没有人会在外面闲逛。楼下住着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楼上的四楼没有人住，同楼层住着的那一家经常出差，所以实际上，整个三楼只有我一间住人。
这场雪依旧在下着，似乎是老天爷开眼，中雪已经变成了大雪。我和晓然借着漆黑的夜色，匆匆地出了一趟门。
回到屋里，我连忙脱下了晓然的外套，把她包裹进我的大衣里，用我的体温来帮她取暖。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她仍然在害怕着今晚以来所发生的事。
天边已经亮起了一抹鱼肚白，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我搂着晓然，走过去把箱子盖了起来。
“晓然，看着我。”我蹲下身子，双手摩擦着她的脸：“昨晚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明白吗？相信我，我永远爱你。我不忍心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仍然无法接受这一切，想走，你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一切，我平静地看着晓然的脸，默默地等待着她给我的回应。
她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搂住我的脖子，不停地用脸蹭着我的耳朵：“傻瓜，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她的目光缓缓地移至自己的小腹，随后又趴在我的肩头痛哭。我只得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尽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远处的公鸡传来了阵阵的啼鸣，天边已经开始大亮了。晓然因为过于的惊恐和疲惫，此时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搂着她娇弱的身躯，安静地躺在旁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我偷偷下了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抽过烟了，这盒万宝路，放在客厅电视机柜上已经很久了，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后怕，肯定是有的。我现在抽烟的手依然在不住地颤抖，因为刚才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还是阵阵的心惊。但是这一切我并不能在晓然的眼前表现出来，当时她的情绪就已经非常不稳定了，如果我不能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怕会火上浇油。
我坐在客厅一直在进行着深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身体平复下来。客厅里非常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窗外的天，已经明显地亮了起来。枝头上的鸟儿唱着清脆婉转的歌，从这个枝头，飞上另一个枝头。
属于天空的孩子永远都在自由的庇护之下，我望着窗外的鸟儿，呆呆地出神。直到燃尽的烟头烫伤了我的手，我才猛然地惊觉随后暗骂了一声丢进了烟灰缸里。
我朝着客厅的一角望了一眼，然后又点了一支烟，没过多久，烟灰缸里就躺了一堆的烟头。
晓然还在熟睡着。我偷偷穿好大衣，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我踩在落满积雪的人行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从这个小区一直往西北处走，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里有一处垃圾场，用来运送附近周边小区居民的生活垃圾。在距离那个垃圾场大约五公里左右，有一个食品加工站，在那附近经常会有一些流浪的猫啊狗啊什么的在那里徘徊。那些猫狗大多都是被人遗弃的，要么是因为疾病，主人不愿意治或者没钱治，要么就是因为有些人房租到期了，没办法带上它们，从而被遗弃的。久而久之，那里便聚集了一大批这样的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当地还造成过一阵不小的麻烦。为此还专门进行过一次针对它们的“安乐死”行动，但是没有起到太大的成效。因为它们的繁殖能力有些强大了。总之，目前在那附近居住的居民总是能够在半夜回家的时候成功地被它们吓到。夜里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绿光，附近的人也因此有些怨声载道。
我在清晨的街道上慢慢地行走并观察着，此时正是凌晨。虽然天边已经大亮，然而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少，大部分仍然处在睡梦当中。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处冒着蒸腾热气的摊位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家卖早餐的包子铺。没看到还不觉得有什么，在注意到这里之后，我的肚子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抖了抖身上落着的积雪，转身走了进去。
“吃点什么？有包子，豆腐脑，油条，还有小米粥。”老板娘在里面热情地招待着。我要了一碗豆腐脑，一碗小米粥，还有四个包子。
“好嘞！这是您点的东西，请拿好，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我提着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在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这锅里的肉可以单卖吗？”我指着放在柜台上的桶，里面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啊，那是做肉夹馍的，我们家的肉夹馍是特色，不好意思这个不能单卖哈！”
我手里拿着肉夹馍，边走边思索着什么。雪此时已经停了，天边泛红的朝阳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我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步伐缓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怀里的那只羔羊，停止哭泣了吗？
天空中飘着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街道上，路灯下，周围的建筑上，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街景。我和晓然手牵着手，一同走在这繁华的人行道之中。
距离疫情解封已经半个多月了，但是人们依然没有消退出门的热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街道上的行人依然人来人往。大街小巷也处处闪烁着霓虹。
“彦辰，今天是咱们一周年的纪念日，说，你想要什么？”秦晓然挽着我的胳膊，宠溺地对我说道。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那怎么行？怎么说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行，必须要买一样纪念品。”她撅起小嘴，在朦胧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地可爱。
“好好，就听你的，可爱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她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走着。我悄悄拿出手里的钻戒盒，看着前面的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这件衬衫怎么样？穿上试试！”晓然手里提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递给我。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我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哇！帅的！那就这件了，怎么样？”我看着她，微笑地点点头。她回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销售说道：“跟这件衬衫配套的，我全都要了。”“好的女士，请随我来。”
“一件米白色高沙织衬衫、一件法兰绒毛呢外套、一条羊绒休闲裤、一双真皮高帮靴。总价是八万三千四，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晓然拿出了一张纯黑色的卡片，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收银员拿到手上之后看了一眼，尝试性地插进了POS机。
“好了，女士，这是您的卡片，请收好。”
“晓然，你那是张什么卡？我怎么没见过？”我跟晓然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车里。
“花旗银行的信用卡。”她系上安全带，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我，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兔子。
我白了她一眼：“花旗银行的信用卡？那我手里的这张……怎么跟你的长得不一样呢？”我拿着手里面的一张花旗银行的玩具卡片，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呀！这是我的小秘密！不告诉你！哼！”她把头别到一边，透过车窗的反射，我又看到了她撅起来的小嘴。
“不说实话的小猫咪可是要被人卖掉的哦！”我笑意盈盈地启动了车子，黑色的帕萨特在午夜的街头一闪而过。
“不是要去你家吗？我记得不是这条路啊……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卖了吧！”晓然坐在副驾驶上，瞳孔在剧烈地颤动。
“别慌，回家之前，咱们先去一个地方。放心吧，把你卖了我才舍不得呢！”我把着方向盘，左手悄悄地摸了摸大衣口袋。
“到了，下车吧！”我把车停在一处山脚下，走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这是哪啊？”晓然走下车，抬头环视着四周。一条沿山的环山小路一直延伸到目之所及的尽头，两边亮起的路灯为这条幽长的小路增添了一丝迷离的氛围，飘飞的雪花在路灯下翩翩起舞。
“怎么样，这里好看吗？”我搂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她闭上了眼，露出了细腻的脖子接受着我的侵略，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刚刚准备掏出兜里的钻戒，一股尿意却不合时宜地袭来。“谢特！”我暗骂一声。随后轻轻拍了拍晓然的肩膀：“亲爱的我去解决一下急事，等我一分钟。
她看出了我的窘迫，眯着眼打量了我一眼：“去吧，懒驴。”
我同她比了一个“枪毙”的手势，随后急急忙忙拐进了一片阴暗的灌木之中。
“舒服了。”我解完手，仰头看着天上飘飞的雪，发出一声呻吟。等到我走出灌木丛回到之前的位置时，晓然已经不见了。路灯下空荡荡的长椅上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有点纳闷，她能跑到哪里去呢？我疑惑地喊着她的名字：“晓然？晓然？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哦！”我打量着四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丫头平时的时候就喜欢跟我开一些小玩笑。我安静了下来，仔细地聆听附近的声音。
长椅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发出了一阵诡异的骚动。我顺着声音找了过去，那景象让我肝胆俱裂！
一个陌生的人影正趴在晓然的身上，那只右手正死死地捂住晓然的嘴，左手在自己的身下胡乱摸索着什么。晓然躺在冰冷的雪地中，双手不停地乱动，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一股沸腾的气血瞬间涌上了我的脑门，我发疯了一般大叫一声，随后冲上去与那个陌生人撕打起来。
由于我的身形比较瘦削，在几轮的扭打中，我很快便被他打倒在地。他整理了一下大衣的衣领，看着我，啐了一口唾沫。“就凭你还想拦住我？做梦！”那人一脸的青色胡茬，在模糊的路灯下露着一口残缺的牙齿，笑的极其瘆人。他弯下腰，捡起我刚刚在扭打中掉落的戒指盒。
“哟！还准备了钻戒，这是打算求婚呗？那能等一会再求吗？让哥们儿先爽一爽！嘿嘿！”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随后又朝着晓然走了过去。
“不要！你别过来……”晓然带着哭腔，一点一点地向后挪，豆大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寂静的山脚下，刮起了一阵莫名的风。
黑色的帕萨特在夜晚的路上安静地开着，我冷着脸，紧握着方向盘，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秦晓然蜷缩在副驾驶，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在眼角滑落。看样子刚才的场面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刺激。
“晓然，晓然？”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没事的，不要怕，昂！过了今晚，一切就都好了，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刚摸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颤，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真的……会没事吗？”她颤抖着问我。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好吗？”
她望了我一会，突然伸出手。我下意识地一缩，她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擦拭着我的下巴。原来那上面，沾上了一抹淡淡的痕迹。
看来这个平安夜，可真是一点都不平安呢。
“别按电梯！走楼梯！”此时已经是午夜的一点半了，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这个时间段，几乎没有人会在外面闲逛。楼下住着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楼上的四楼没有人住，同楼层住着的那一家经常出差，所以实际上，整个三楼只有我一间住人。
这场雪依旧在下着，似乎是老天爷开眼，中雪已经变成了大雪。我和晓然借着漆黑的夜色，匆匆地出了一趟门。
回到屋里，我连忙脱下了晓然的外套，把她包裹进我的大衣里，用我的体温来帮她取暖。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的缘故，还是她仍然在害怕着今晚以来所发生的事。
天边已经亮起了一抹鱼肚白，再过不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我搂着晓然，走过去把箱子盖了起来。
“晓然，看着我。”我蹲下身子，双手摩擦着她的脸：“昨晚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明白吗？相信我，我永远爱你。我不忍心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仍然无法接受这一切，想走，你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一切，我平静地看着晓然的脸，默默地等待着她给我的回应。
她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搂住我的脖子，不停地用脸蹭着我的耳朵：“傻瓜，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她的目光缓缓地移至自己的小腹，随后又趴在我的肩头痛哭。我只得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尽力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远处的公鸡传来了阵阵的啼鸣，天边已经开始大亮了。晓然因为过于的惊恐和疲惫，此时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搂着她娇弱的身躯，安静地躺在旁边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我偷偷下了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抽过烟了，这盒万宝路，放在客厅电视机柜上已经很久了，上面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后怕，肯定是有的。我现在抽烟的手依然在不住地颤抖，因为刚才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还是阵阵的心惊。但是这一切我并不能在晓然的眼前表现出来，当时她的情绪就已经非常不稳定了，如果我不能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怕会火上浇油。
我坐在客厅一直在进行着深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身体平复下来。客厅里非常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窗外的天，已经明显地亮了起来。枝头上的鸟儿唱着清脆婉转的歌，从这个枝头，飞上另一个枝头。
属于天空的孩子永远都在自由的庇护之下，我望着窗外的鸟儿，呆呆地出神。直到燃尽的烟头烫伤了我的手，我才猛然地惊觉随后暗骂了一声丢进了烟灰缸里。
我朝着客厅的一角望了一眼，然后又点了一支烟，没过多久，烟灰缸里就躺了一堆的烟头。
晓然还在熟睡着。我偷偷穿好大衣，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着，我踩在落满积雪的人行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从这个小区一直往西北处走，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里有一处垃圾场，用来运送附近周边小区居民的生活垃圾。在距离那个垃圾场大约五公里左右，有一个食品加工站，在那附近经常会有一些流浪的猫啊狗啊什么的在那里徘徊。那些猫狗大多都是被人遗弃的，要么是因为疾病，主人不愿意治或者没钱治，要么就是因为有些人房租到期了，没办法带上它们，从而被遗弃的。久而久之，那里便聚集了一大批这样的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当地还造成过一阵不小的麻烦。为此还专门进行过一次针对它们的“安乐死”行动，但是没有起到太大的成效。因为它们的繁殖能力有些强大了。总之，目前在那附近居住的居民总是能够在半夜回家的时候成功地被它们吓到。夜里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幽的绿光，附近的人也因此有些怨声载道。
我在清晨的街道上慢慢地行走并观察着，此时正是凌晨。虽然天边已经大亮，然而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少，大部分仍然处在睡梦当中。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处冒着蒸腾热气的摊位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家卖早餐的包子铺。没看到还不觉得有什么，在注意到这里之后，我的肚子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抖了抖身上落着的积雪，转身走了进去。
“吃点什么？有包子，豆腐脑，油条，还有小米粥。”老板娘在里面热情地招待着。我要了一碗豆腐脑，一碗小米粥，还有四个包子。
“好嘞！这是您点的东西，请拿好，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我提着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在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这锅里的肉可以单卖吗？”我指着放在柜台上的桶，里面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啊，那是做肉夹馍的，我们家的肉夹馍是特色，不好意思这个不能单卖哈！”
我手里拿着肉夹馍，边走边思索着什么。雪此时已经停了，天边泛红的朝阳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我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步伐缓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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