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好歹的秦焕
龚怜南苦着脸，无奈说道：“大哥，你打我就和玩似的，哪还用和我学这几招花拳绣腿。”
秦焕好笑地摇头，说道：“你教我，我再教他，不就可以了。”
蓝老大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撇撇嘴，老大不情愿地说道：“您老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如果是要收小弟，你直接收我不就得了，这一众人不就都是你的人，非又是送药又是送心法的，难不成你拒绝宇文大小姐，是因为你喜欢男……？”
他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风车般横了过来，头朝地，腿朝下，腰间腰带被人紧紧跩着，要是对方一撒手，他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别别别！”龚怜南赶紧拱手，哭丧着脸说道：“秦哥，我亲哥，给我留点颜面。”
原来是秦焕刚刚两步并做一步，抄到他身后，微微深蹲就拎着他腰带把他吊了起来。
周野颇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但秦焕知道，他只是取了个巧，一来是蓝老大没有提防才给他抄了后，二来蓝老大太瘦了，可能连一百斤都没有，三来图腾决虽然没有异梦里他看到子鼠的那些神奇效果，但强身健体还是颇有成效。
他轻轻一松手，龚怜南脚先落地，一个猫身，就站了起来，看起来倒也飘逸。
“你小子……”他给了秦焕一拳，“开个玩笑都不行。”
秦焕活动开了，也没说笑，颇为正经地问道：“你这心法给个价吧，他我有大用，你放心，你老大的位置，就算他想要，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保住。”
蓝老大皱了皱眉，看了看周野，又看了看秦焕，抿了抿嘴，半天说道：“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肯定要给你这面子，这样吧，我没什么要求，下一场，你帮我把红队的祁刚给杀了，我这心法给这小子，你看如何？”
“怎么？祁刚对你有威胁？”秦焕没急着回答，反而问了一句。
“嗯，那五个幸存者中有一个家里本身就是开力士教馆的，他说，那家伙，力士怕是已经到了橙级。”
图腾大陆有三种主流修炼体系，一种是主流的图腾之力，但渎神者天生是没有图腾的所以没法修炼，第二种是阴阳师，这种据说修炼到极致比图腾之力还强大，但天赋要求极高，第三种就是不怎么被强者看好的力士，谁都能练，讲究的是铜皮铁骨，力大无穷。
不像另外两种主流体系有十阶，力士只有七阶，红橙黄绿青蓝紫，橙级是二阶，但这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好手了。
“你怕对上他？”秦焕问了句。
蓝老大点头，说到正经事，他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渎神者属于最弱的一类了，哪怕一个刚刚觉醒图腾之力的少年都能打好几个渎神者，但你可能不知道，一个橙阶力士，哪怕打不过，但皮糙肉厚，也够正面抗一个图腾之力乙阶了。”
图腾之力分十阶，超凡阶段的甲乙丙丁四阶，半神阶段的戊己庚三阶，虚神辛壬两阶，真神癸阶。
在超凡阶段，同阶中，一般来说，阴阳师远强于图腾之力，图腾之力稍强于力士。
但半神后，神鬼莫测的图腾之力，以及阴阳师层出不穷的手段，都远远将皮糙肉厚的力士甩在后面。
“那你现在是什么阶了？”秦焕看着龚怜南，认真地问道。
“我，”龚怜南指了指自己，脸上难得露出一些郝然之色，他挠挠头说道，“我现在顶多就是红阶，橙阶的门槛连摸都没摸到过。”
“红橙怎么判断？”
“那就看练的是什么部位了，在主部位会出现一层光晕，它的颜色就是等级的象征。”
秦焕点头，他看过那祁刚，他高举别人喉咙的时候，手臂确实泛着橙色的光晕，看来确实是橙阶没错了。
“这个我把握不大。”秦焕想了想那人的架势，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没事，我已经和底下那些人说好了。到时团战，就算是堆人头也要堆死那小子，到时你指挥，要是他死了，我就把心法交出来。”龚怜南拍了拍胸脯，一副约定好了的样子。
秦焕点头，而一旁一直听着的周野脸上却露出复杂的神色。
“别想太多，我投入的越多，需要你帮的就越难，你只要当做交易即可，不用有负担。”秦焕拍了拍周野的肩膀，同时轻轻锤了龚怜南胸口，表示说好了，就抽身回到角落继续打拳。
看来明天团战不轻松呀。
秦焕一边舞着，心里一边想着对策。
正在这时，铁笼子的铁门突然哗啦啦的一阵响，随后一群卫兵推着十几个少年过来。
“快滚进去！”
他们推搡着那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进去后，领头的大胡子就准备重新锁上门。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等一等！”
大胡子回头，只见碧水绿裙的顾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虽然围着轻纱，但毕竟柜山是狸力族的所属，他自然认得这位圣女。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大胡子讨好说道。
顾秋颔首，冲着大胡子客气道：“这位统领，麻烦借点时间，我想让里头一个人出来说几句话。”
“这……”大胡子有些为难。
“你可以把人放出来，晚点问完话，我让人给他送进去就是了，不会耽误你事的。”顾秋直着身子，她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谁也不敢小看一个天罡部族的圣女。
那统领挠了挠头，随后应和了声，本着多一个少一个不碍事的心态，同意了顾秋的提议。
“你！出来！”毫无疑问，顾秋指着静静打着拳的秦焕唤道。
秦焕抬眼，一道亮线打在他的侧脸上，拉出一条明灭的光斑。
“对，就是你！”顾秋故作不认识地大声说道，“你要是不自己出来，我就要让统领进去请了！”
那个请字，她咬的很重。
秦焕没办法，甩甩手，头一矮，从铁笼门走了出来，但听身后咣当一声，是那大胡子将门锁了起来。
“圣女，我在这等着，您要是聊完了，把人给我送来，就可以了。”他卖了个好。
顾秋点头，表示谢意，然后领着秦焕走了一段，随后一拐，两人饶了小半圈，来到了一个看台角落。
不远处，有个少女束着发，扎着一个高马尾，侧背对着他们。
她坐在高台边缘，双手还支在身旁两侧，两条腿在外头上下荡着。
秦焕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
人屠场主办方宇文安之女，人称大小姐的宇文曼晴，同时也是图腾大陆最巅峰的十二真神部族中亥猪部族的嫡系族人。
她回过头，看着秦焕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一汪弯月。
秦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想到龚怜南说的，或许自己真该给对方一个了断。
可这种东西要怎么说呢？
太难了。
他想回头，但顾秋在后面用不知道什么的利器顶着他，似乎他要是不听话，就给他来一下。
于是他只能往前走，但他没有走上高台，而是站在下位，站在宇文曼晴正下方，恭恭敬敬地，冲着她拱了拱手，作了个揖，朗声道：“贱民秦焕，见过宇文大小姐。”
“非要这样吗？”宇文曼晴眼神落在他低垂的脸上，幽幽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秦焕垂着头。
“我们以前明明很要好的，你说过，要是你能出去，还要带我去看漫天星晨和皎洁月亮的。”宇文曼晴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巧的鼻翼也微微吸了吸。
秦焕默然。
“你还当我是那个假小子，那个人屠场扫地打杂的小厮不行吗？”宇文曼晴有些哀求地说道，声音中夹着一丝丝哭腔。
秦焕头埋得更低了。
“真的不行吗？”往日清脆如同百灵鸟般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犹如可怜兮兮的小猫在哀求。
秦焕偷偷吸了一大口气，稳了稳心态，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不行。”
“为什么？”
她跳了下来，站在秦焕身旁。
她贴得很近，追问间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秦焕左脸上。
秦焕扭过头，保持着平静说道：“因为你是宇文大小姐，而我，只是你家的一个奴隶。”
“我不在乎！”
她情急下挽住秦焕的左臂。
秦焕轻轻挣开，紧抿着唇，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曼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快速点着头。
“因为，”秦焕摸了摸鼻子，拉长了音。
她似乎有些心急，又靠近了些，眸光里满是星星点点的希冀。
“因为我们不适合靠太近，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最不适合在一起的，可能就是你和我了。”
这是他的实话。
“放手吧，对你来说，这或许很好玩，点缀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收获了一种付出后的自我陶醉。但等你长大了，你会发现，所谓喜欢我，只是青春期的躁动，成长过程的一种错觉。”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秦焕摸了摸鼻子，声音生硬，话语中带有些几分冷漠地说道，“事实上，我们俩该做的，是你快乐去生活，我拼命去生存，互不交集。各自生活，互不打扰，这才是我们的宿命。”
“你……”宇文曼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答案，她还以为说开了彼此会有更进一步的进展，可现在她只能喃喃回答，“不是的，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但秦焕没有听，他只是决绝地转身离开。
顾秋想抓住他，可看到宇文曼晴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小声啜泣的模样，她只得跑过去，试图去安慰少女。
但她同样没想到的是，宇文曼晴站起来用力推开自己，两滴清泪从眼眶中缓缓落下的她恨恨地冲着自己说了一句，“都是你，都怪你，秦哥哥才不理我的，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好好的……”
说完，她竟掩着面，哒哒哒地往前跑开，脚步声中夹着抽泣声。
看着宇文曼晴消失不见，顾秋只能呆呆站着，吞下嘴里的一片苦涩。
原本三个人的地方，现在却只留下顾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立着，心里却如同打翻瓶子般，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起伏不定的胸膛才慢慢缓了下来。
“不知好歹！”
她望着监狱方向冷声道。
秦焕好笑地摇头，说道：“你教我，我再教他，不就可以了。”
蓝老大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撇撇嘴，老大不情愿地说道：“您老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如果是要收小弟，你直接收我不就得了，这一众人不就都是你的人，非又是送药又是送心法的，难不成你拒绝宇文大小姐，是因为你喜欢男……？”
他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风车般横了过来，头朝地，腿朝下，腰间腰带被人紧紧跩着，要是对方一撒手，他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别别别！”龚怜南赶紧拱手，哭丧着脸说道：“秦哥，我亲哥，给我留点颜面。”
原来是秦焕刚刚两步并做一步，抄到他身后，微微深蹲就拎着他腰带把他吊了起来。
周野颇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但秦焕知道，他只是取了个巧，一来是蓝老大没有提防才给他抄了后，二来蓝老大太瘦了，可能连一百斤都没有，三来图腾决虽然没有异梦里他看到子鼠的那些神奇效果，但强身健体还是颇有成效。
他轻轻一松手，龚怜南脚先落地，一个猫身，就站了起来，看起来倒也飘逸。
“你小子……”他给了秦焕一拳，“开个玩笑都不行。”
秦焕活动开了，也没说笑，颇为正经地问道：“你这心法给个价吧，他我有大用，你放心，你老大的位置，就算他想要，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保住。”
蓝老大皱了皱眉，看了看周野，又看了看秦焕，抿了抿嘴，半天说道：“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肯定要给你这面子，这样吧，我没什么要求，下一场，你帮我把红队的祁刚给杀了，我这心法给这小子，你看如何？”
“怎么？祁刚对你有威胁？”秦焕没急着回答，反而问了一句。
“嗯，那五个幸存者中有一个家里本身就是开力士教馆的，他说，那家伙，力士怕是已经到了橙级。”
图腾大陆有三种主流修炼体系，一种是主流的图腾之力，但渎神者天生是没有图腾的所以没法修炼，第二种是阴阳师，这种据说修炼到极致比图腾之力还强大，但天赋要求极高，第三种就是不怎么被强者看好的力士，谁都能练，讲究的是铜皮铁骨，力大无穷。
不像另外两种主流体系有十阶，力士只有七阶，红橙黄绿青蓝紫，橙级是二阶，但这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好手了。
“你怕对上他？”秦焕问了句。
蓝老大点头，说到正经事，他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渎神者属于最弱的一类了，哪怕一个刚刚觉醒图腾之力的少年都能打好几个渎神者，但你可能不知道，一个橙阶力士，哪怕打不过，但皮糙肉厚，也够正面抗一个图腾之力乙阶了。”
图腾之力分十阶，超凡阶段的甲乙丙丁四阶，半神阶段的戊己庚三阶，虚神辛壬两阶，真神癸阶。
在超凡阶段，同阶中，一般来说，阴阳师远强于图腾之力，图腾之力稍强于力士。
但半神后，神鬼莫测的图腾之力，以及阴阳师层出不穷的手段，都远远将皮糙肉厚的力士甩在后面。
“那你现在是什么阶了？”秦焕看着龚怜南，认真地问道。
“我，”龚怜南指了指自己，脸上难得露出一些郝然之色，他挠挠头说道，“我现在顶多就是红阶，橙阶的门槛连摸都没摸到过。”
“红橙怎么判断？”
“那就看练的是什么部位了，在主部位会出现一层光晕，它的颜色就是等级的象征。”
秦焕点头，他看过那祁刚，他高举别人喉咙的时候，手臂确实泛着橙色的光晕，看来确实是橙阶没错了。
“这个我把握不大。”秦焕想了想那人的架势，不太肯定地回答道。
“没事，我已经和底下那些人说好了。到时团战，就算是堆人头也要堆死那小子，到时你指挥，要是他死了，我就把心法交出来。”龚怜南拍了拍胸脯，一副约定好了的样子。
秦焕点头，而一旁一直听着的周野脸上却露出复杂的神色。
“别想太多，我投入的越多，需要你帮的就越难，你只要当做交易即可，不用有负担。”秦焕拍了拍周野的肩膀，同时轻轻锤了龚怜南胸口，表示说好了，就抽身回到角落继续打拳。
看来明天团战不轻松呀。
秦焕一边舞着，心里一边想着对策。
正在这时，铁笼子的铁门突然哗啦啦的一阵响，随后一群卫兵推着十几个少年过来。
“快滚进去！”
他们推搡着那十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进去后，领头的大胡子就准备重新锁上门。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等一等！”
大胡子回头，只见碧水绿裙的顾秋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她虽然围着轻纱，但毕竟柜山是狸力族的所属，他自然认得这位圣女。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大胡子讨好说道。
顾秋颔首，冲着大胡子客气道：“这位统领，麻烦借点时间，我想让里头一个人出来说几句话。”
“这……”大胡子有些为难。
“你可以把人放出来，晚点问完话，我让人给他送进去就是了，不会耽误你事的。”顾秋直着身子，她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谁也不敢小看一个天罡部族的圣女。
那统领挠了挠头，随后应和了声，本着多一个少一个不碍事的心态，同意了顾秋的提议。
“你！出来！”毫无疑问，顾秋指着静静打着拳的秦焕唤道。
秦焕抬眼，一道亮线打在他的侧脸上，拉出一条明灭的光斑。
“对，就是你！”顾秋故作不认识地大声说道，“你要是不自己出来，我就要让统领进去请了！”
那个请字，她咬的很重。
秦焕没办法，甩甩手，头一矮，从铁笼门走了出来，但听身后咣当一声，是那大胡子将门锁了起来。
“圣女，我在这等着，您要是聊完了，把人给我送来，就可以了。”他卖了个好。
顾秋点头，表示谢意，然后领着秦焕走了一段，随后一拐，两人饶了小半圈，来到了一个看台角落。
不远处，有个少女束着发，扎着一个高马尾，侧背对着他们。
她坐在高台边缘，双手还支在身旁两侧，两条腿在外头上下荡着。
秦焕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
人屠场主办方宇文安之女，人称大小姐的宇文曼晴，同时也是图腾大陆最巅峰的十二真神部族中亥猪部族的嫡系族人。
她回过头，看着秦焕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一汪弯月。
秦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想到龚怜南说的，或许自己真该给对方一个了断。
可这种东西要怎么说呢？
太难了。
他想回头，但顾秋在后面用不知道什么的利器顶着他，似乎他要是不听话，就给他来一下。
于是他只能往前走，但他没有走上高台，而是站在下位，站在宇文曼晴正下方，恭恭敬敬地，冲着她拱了拱手，作了个揖，朗声道：“贱民秦焕，见过宇文大小姐。”
“非要这样吗？”宇文曼晴眼神落在他低垂的脸上，幽幽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秦焕垂着头。
“我们以前明明很要好的，你说过，要是你能出去，还要带我去看漫天星晨和皎洁月亮的。”宇文曼晴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巧的鼻翼也微微吸了吸。
秦焕默然。
“你还当我是那个假小子，那个人屠场扫地打杂的小厮不行吗？”宇文曼晴有些哀求地说道，声音中夹着一丝丝哭腔。
秦焕头埋得更低了。
“真的不行吗？”往日清脆如同百灵鸟般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犹如可怜兮兮的小猫在哀求。
秦焕偷偷吸了一大口气，稳了稳心态，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不行。”
“为什么？”
她跳了下来，站在秦焕身旁。
她贴得很近，追问间那温热的气息打在秦焕左脸上。
秦焕扭过头，保持着平静说道：“因为你是宇文大小姐，而我，只是你家的一个奴隶。”
“我不在乎！”
她情急下挽住秦焕的左臂。
秦焕轻轻挣开，紧抿着唇，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曼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快速点着头。
“因为，”秦焕摸了摸鼻子，拉长了音。
她似乎有些心急，又靠近了些，眸光里满是星星点点的希冀。
“因为我们不适合靠太近，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最不适合在一起的，可能就是你和我了。”
这是他的实话。
“放手吧，对你来说，这或许很好玩，点缀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收获了一种付出后的自我陶醉。但等你长大了，你会发现，所谓喜欢我，只是青春期的躁动，成长过程的一种错觉。”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秦焕摸了摸鼻子，声音生硬，话语中带有些几分冷漠地说道，“事实上，我们俩该做的，是你快乐去生活，我拼命去生存，互不交集。各自生活，互不打扰，这才是我们的宿命。”
“你……”宇文曼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答案，她还以为说开了彼此会有更进一步的进展，可现在她只能喃喃回答，“不是的，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但秦焕没有听，他只是决绝地转身离开。
顾秋想抓住他，可看到宇文曼晴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小声啜泣的模样，她只得跑过去，试图去安慰少女。
但她同样没想到的是，宇文曼晴站起来用力推开自己，两滴清泪从眼眶中缓缓落下的她恨恨地冲着自己说了一句，“都是你，都怪你，秦哥哥才不理我的，要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好好的……”
说完，她竟掩着面，哒哒哒地往前跑开，脚步声中夹着抽泣声。
看着宇文曼晴消失不见，顾秋只能呆呆站着，吞下嘴里的一片苦涩。
原本三个人的地方，现在却只留下顾秋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立着，心里却如同打翻瓶子般，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起伏不定的胸膛才慢慢缓了下来。
“不知好歹！”
她望着监狱方向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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