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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阿依娜,意外之喜

    邯郸城外,军营

    嬴政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楼兰国建立于公元3世纪,人口相传有数十万左右。楼兰人属于印欧人种,深眼窝、高鼻梁和尖下巴。这些特征完全契合现代美学的标准。

    因此,这个凭空而生的国家,瞬间就名扬四方,引起了周围国家的垂涎。

    然而可惜的是,在大汉和匈奴中夹缝生存的楼兰,最终还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因素最终彻底消失在了历史当中。

    对于楼兰人消失的原因主要是两个,一是环境破坏说。原本楼兰国气候适宜,花草茂盛,但是因为人口越来越多,滥砍滥伐严重,当最后一片绿色从楼兰国褪去,人们只能远走他乡。另一个则是战争说,因为垂涎于楼兰的富庶和楼兰美女的美色,以及迁怒于楼兰归顺大汉,缺乏美女的匈奴最终决定对楼兰下手,将楼兰国男性全部屠戮殆尽,将所有财富和女人掠夺一空。

    倒是惊鲵,对这个西域女人极为好奇,时不时的打量她。

    “你知道楼兰么?”嬴政问。

    “那西域女子睁大双眸,欣喜地道:“您……尊敬的国王您知道楼兰?”

    西域女子听了他的话,一惊之下露出喜不自禁地神情,连忙点着头,扯着裙摆行了个楼兰礼节,然后道:“是的,我是家乡就是在楼兰,一年多前我被草原上的狼族掳掠,四个月前又被卖给郭大人,我听郭大人说,您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国王,阿依娜很荣幸成为您的仆人。”

    “认识这个么?”

    嬴政抬起右手,一只由能量凝聚而成的黑色玄鸟出现在他的手上。

    北海之内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鸟、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

    秦是秦国的族称。它由“玄鸟殒卵“、“双手供奉”和”禾苗”三部分组成。“燕子殒卵”与嘉禾的复合图腾,秦人的祖先是有蟜氏之女华,她吞燕卵生伯益,伯益为秦人男性祖先。其女性祖先为有蟜氏之女华。

    巧合的是,九天玄女与玄鸟在华夏的传统文化中有着紧密的联系。

    看到这个,阿依娜的神色先是震惊,随即变得极其恭敬,说道:“您……您是神女的后人?”

    “不错。”嬴政点了点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尊敬的国王,您能否救救楼兰子民,凶残的草原狼族,时常穿越沙漠,掳掠我们,女人供他们凌辱,男人当做奴隶。”

    阿依娜跪了下来,用拗口的华夏语说道:“我知道,他们没有碰过我,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神女护佑,我遇到了您,请国王仁慈,不要把我再卖给别人了。”

    奴隶买卖,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贵族之间互换侍女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然而对于嬴政来说,只要落到自己手上的女人,就算杀了她,也不会送给别人。

    “想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告诉我楼兰的具体位置,我需要得到兵魔神和那把魔剑。”嬴政提出自己的条件。

    闻言,阿依娜浑身一震,赶忙摇头,“不,那把剑太可怕了,神女交代我们一定要守护好……”

    “星辰陨落,日月无光;女神之泪,化龙天上;取力焰中,剑指恶王;一举共襄,救我国邦!”嬴政说出了这段楼兰人历代相传的箴言。

    “您……您怎么知道这些的?”阿依娜面露惊诧。

    “我华夏,和西域并无仇怨,我得到兵魔神,也不是要对付楼兰,而是北方草原的匈奴人,就就是你们所说的狼族,只有把他们赶尽杀绝,楼兰子民才能永久和平。”嬴政说道。

    “真的吗?”

    “我以神女的名义保证。”嬴政看向她。

    在古代生活多年,嬴政早就习惯了古人的说话方式。可面前这女子,华夏语都说不利索,说成语,她估计也理解不了其中的含义。

    果然,听他这么说,阿依娜的警惕之心小了不少,小声道:“我答应您。”

    “好,你可以留下了,不会再有人把你卖来卖去。”

    “多谢国王。”阿依娜躬着身子,再次对他行了一个楼兰的礼节。

    “你来自于楼兰贵族?”嬴政忽然问。

    阿依娜愣了愣神,目光有些躲闪,急忙道:“不是的,我只是普通子民。”

    “想留在我的身边,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对我说谎,你的体内有真气流动,这说明你会武功,而且实力还不弱,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可不认为,一个普通的楼兰人有这样的本事。

    身居高位者,自有威严,阿依娜根本生不起任何抗拒的念头,心理防线立即垮了

    “我……我是,楼兰大祭司。”

    嬴政看过剧情,自然知道大祭司就相当于楼兰的女王。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异色,问道:“难道匈奴打到了楼兰,把你给抓了?”

    “不。”阿依娜摇了摇头,解释道:“狼族入侵我的城池,我亲自带领楼兰战士抵抗,但最终失败了,我的士兵全部战死,我也被他们俘虏……”

    “原来如此。”嬴政点头。

    “我的王城有神女庇佑,那些狼族根本找不到,我被俘虏,子民们很快会推举一位新的大祭司。”

    “可据我所知,你们还有瑞兽貔貅守护,有它在,对付狼族应该很容易,为什么不用它?”嬴政有些不解。

    这帮人,还真是死脑筋,明明有着超级大杀器和上古瑞兽,却还要跟人搏杀。

    “尊敬的国王,您真的无所不知。”阿依娜面露喜色。

    “说正事!”

    “尊敬的国王,天地间的神力已经消失,神兽需要通过沉睡恢复体力。而启动兵魔神需要龙魂,龙魂可以保护我们不被风沙吞没,这些年,龙魂神力已经越来越少了,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终究会被黄沙吞没……”阿依娜的神情变得落寞。

    “我可以救你的子民,甚至可以拯救西域三十六国,赐予你们粮食和水源。”嬴政说道。

    “真的吗?”她满眼的惊喜,不确信地问道:“您真的会拯救我的子民?”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嬴政有些无奈,跟西域人交流,还真费事,他今晚说的话,超过他一天说的多了。

    阿依娜细细咀嚼了一遍,读懂了其中的意味,她去掉脸上的面纱,环住嬴政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重重地一吻,然后移开身子,满脸红晕,眸光迷离地道:“我相信你,伟大的国王。”

    这番操作,让旁边的惊鲵看傻了。

    西域女子,竟然如此无礼?

    嬴政倒是没什么反应,说道:“惊鲵,晚上你跟她一个帐篷。以后,你就留在她的身边保护,能否收服西域三十六国,就在于她了。”

    “诺。”惊鲵应了一声。

    望着惊鲵,阿依娜显然有些恐惧,急忙说道:“伟大的国王,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

    “从今以后,称呼我为秦王,好好学学我秦国的礼仪。还有,没事多学学华夏语。”

    说完,嬴政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走吧!”惊鲵走了过来,直接把阿依娜拉进了自己的帐篷。

    ……

    赵国灭亡,真正改变了战国末期的天下格局。

    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开始,到赵国灭亡的近百年间,赵国始终都是山东六国的巍巍屏障。

    在与秦国对抗的历史中,赵国独对秦军做长期奋争。纵然在长平大战一举葬送精锐四十余万后,赵国依旧能从汪洋血泊中再度艰难站了起来,并渐渐恢复元气。此后形势大变,山东五国慑于秦军威势,再也不敢以赵国为轴心发动具有真正实力攻击性的合纵抗秦,反倒渐渐疏远了赵国。

    赵国为了联结抗秦阵线,多次以割地为条件与五国结盟,却都是形聚而神散,终致几次小合纵都是不堪秦军一击。当此之时,赵国依旧坚韧顽强地独抗秦军。赵国的器局眼光远超山东五国,是山东战国中唯一与秦国一样具有天下之心的超强大国。

    假若孝成王之后的两代国君依旧如惠文王、孝成王时期的清明政局,而能使廉颇归赵,李牧、庞煖、而司马尚不死,秦赵对抗结局如何,也不好说。

    当然,前提是嬴政不开挂。

    赵人族性根基与秦人相同,历史结局却不同,不得不说,天意如此。

    代郡,始置于公元前475年,赵襄子使人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枓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以枓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

    故代国灭,代郡始,战国时期属赵,赵武灵王置代郡。

    之前,匈奴一直由赵国挡着,但是以后,得有他们秦国来抵抗,因此拿下赵国的第一天,嬴政立即命令二十万秦军精锐驻扎在代郡,由蒙恬和羌瘣统领。

    而嬴政也随大军来到了这里。

    半年前,代郡发生地震,之后又被郭开洗劫一番,此地的庶民要么逃往草原,要么逃往燕国。

    为了防止匈奴打进来,需要尽快恢复此地的民生才可以。

    今日大雪纷飞,大街之上行人很少。

    嬴政和惊鲵、阿依莎漫无目的的街道上走着,空旷的大街很静,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冷冽的气流吹得雪花纷纷扬扬。

    开春之时攻打赵国,如今一年已过,赵国也灭了。

    就在此时,嬴政停下脚步,目光转向左边的一间房屋。

    “王上,怎么了?”惊鲵问道。

    “有点不对劲。”

    嬴政作为修仙者,自身的感知力是相当强悍的,面前的房子里,似乎有一种古怪的能量波动。

    闻言,惊鲵立即将宝剑抽出半截,警惕的看着那间屋子。

    嬴政摆了摆手,迈步走到门前敲了敲。

    片刻后有人打开了大门。

    “你是哪位?”一个年过百半的老者客气的问道。

    当他的目光落在阿依娜的身上时,眼神变得极其震惊,而阿依娜也在看着他。

    “乌诺?”阿依娜表情也有些吃惊。

    “你……你认错人了。”老者赶忙摇了摇头,说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快走!”

    说着,他就要关门。

    然而下一秒,惊鲵剑出鞘,半扇大门被削了下来,惊鲵冰冷地道:“这是秦王政!”

    闻言,老者神色变得惊恐,双膝跪地,“庶民吕青,叩拜秦王。”

    果然!

    “起来吧。”嬴政道。

    “谢秦王。”老者站了起来,不敢直视几人的眼睛。

    “龙魂就在你身上吧?”嬴政也不啰嗦。

    “秦王在说什么,老朽不知……”

    “寡人知道,阿依娜是楼兰国的大祭司,她现在已经是大秦王妃,如果你交出龙魂,寡人可以保证,让楼兰重新恢复生机。你应该听说过我大秦的天粮吧,寡人也可以赐给你们。”

    “王妃……”

    阿依娜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爱慕之情。

    在她们楼兰,只要男女双方相互喜欢,就可以结合。

    而这个叫嬴政的男人,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光是他带的那支军队,就要比整个楼兰的子民还要多,难以想象,他的国家会有多么强!

    更加重要的是,他还是神女后人,这不由得让她联想到,嬴政就是神女派来拯救她,拯救楼兰的。

    “神女庇佑,感谢您恩赐阿依娜一个完美的丈夫……”她在心里暗自感激。

    想到这里,她目光变得坚定,开口道:“乌诺,我以大祭司身份命令你,必须将龙魂交给我的丈夫!”

    乌诺长叹一声,闪开一条道路,将三人请进屋中。

    接着,他将从怀里掏出一枚石球,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小貔貅?”阿依娜有些不解的问道:“乌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楼兰的镇魂之宝怎么会在你身上?”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难道……楼兰被狼族吞并了?”

    “没有。”

    乌诺摇了摇头,接着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在阿依娜被匈奴掳走的几天后,楼兰任命她的妹妹曼陀琳为代理大祭司,曼陀琳接任王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遣楼兰勇士,到寻找阿依娜的踪迹。

    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迁移到水草更加肥美的地方,要找到她简直是难如登天。

    好在每一代大祭司登基之时,都会接受龙魂的祝福,并且与之产生联系。

    在龙魂的指引下,乌诺穿越沙漠,又趟过草原,终于确定大祭司流落到了赵国。

    凑巧的是,此时秦赵两国正处于交战之时,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乌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当年,蚩尤战败,九天玄女将开启兵魔神的钥匙化作龙魂,交给神龙的第九子貔貅守护。

    嬴政将仙力聚于右手,几秒钟后,石球爆发出一团奇异的光芒,一只外表可爱的貔貅出现在他的手掌之间。

    小家伙使劲伸了一个懒腰,似乎是睡了很久,回过神来,小家伙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嬴政身上,而后竟然主动扑进他的怀里,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他的下巴,样子格外亲昵。

    小貔貅仅有一尺多长,正如古籍上记载:其身形如虎豹,其首尾似龙状,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一对羽翼,头生一角并后仰。

    龙神第九子貔貅,也是龙魂的守护者。

    以金属为食,不吃东西时能够自主进入长时间的休眠状态,休眠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石球。

    看似古灵精怪,其实是神秘而强大的生物。虽然不会说话,但很会流露出自己的感情。遇到强敌会害怕胆怯,遇到喜欢的人会主动亲近。有时会自信满满,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在上古神话中,它凶猛神武,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能够吞万物而不泄,因此被人们视为辟邪和敛财的祥瑞之兽。

    而在电影剧情的最后,貔貅短暂的变为大型神兽形态,帮助小黎打败了兵魔神,之后重新变回小型。

    这个位面神仙去了更高级的位面,灵气不存,小貔貅需要通过长时间的休眠来恢复能量。

    嬴政体内具有雄浑无比的仙力,品质胜于普通灵气千百倍。这也是为什么,貔貅这么亲近他的原因。

    “小貔貅,你还记得我吗?”阿依娜露出笑容。

    “咿咿……呀呀……”小家伙叫了几声,跟着跳进了阿依娜怀里,更令人惊奇的是,小家伙还能做出各种表情。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嬴政问道。

    这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身为大祭司居然亲自带兵杀敌,可见她颇有几分胆识,只可惜脑子过于死板,明明掌握着一尊终极大杀器却放着不用。

    “你是我的丈夫,我要跟你一起生活,阿依娜相信你会如同神女一样,继续庇佑楼兰。”

    听着这拗口的华夏语,惊鲵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可对于前世见惯了外国人的嬴政来说,倒是别有一般味道。

    在得知阿依娜的真正身份后,嬴政心中立即有了打算。

    汉宣帝时期,设立西域都护府,治所在乌垒城西域诸国自此受中央王朝管辖,根据历史记载,西域大概有三十六国,比如:楼兰、焉耆、若羌、龟兹、且末、渠勒等等……

    嬴政一样可以收服西域三十六国,不仅能开辟一条“丝绸之路”,增进东西双方的利益交流,甚至可以与西域联手夹击匈奴。

    政治婚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仅能得到一个西域美人儿,还能得到西域的绝对忠诚,嬴政当然不会拒绝。

    阿依娜是楼兰女王,身份尊贵无比,婚姻自然不能草率,这事关两国邦交,必须要有双方使者的见证,并且签订婚姻协议。

    嬴政作为秦王,不能远赴西域,却可以派遣军队,携带王诏,要求西域使者到咸阳,然后举办婚礼。

    当他将自己的意思告知阿依娜后,对方没有犹豫,马上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