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新的想法
尘真的坐了一夜，偶尔眯着眼假寐一下而已，听了一夜三个男人的梦话，泥翻来覆去就是一句，好吃！剩下的全是难听的磨牙，尘恨不得去堵住那张狗嘴，倒是水船六九的梦话有说有笑，只是听不清楚都在说些什么，大人的梦话好清晰，叫了一夜的六大姐姐，六大老师，六大美丽，六大妖精，六大宝贝……不知道大人这怎么全是六大？不是四大天王，四大金刚，十八罗汉的吗？
屋外开始有一点光影的时候，牛七首先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假寐的尘，稍稍伸了一下懒腰就引起竹躺椅吱吱嘎嘎的响声，尘立即站起，看着牛七却不说话，她在等待吩咐，牛七要了一杯热水喝下，看了几下草垫上睡着的另外两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却也不说话，自己拿起躺椅上的被褥，再示意尘出来，至屋外牛七制止尘要伺候自己回房再睡的举动，令她自己也回房睡觉，不必再管那两货了。尘无奈退下，牛七回房脱衣躺入被窝，却一时没有睡意，不由思量起以后需来做一些什么。
本来就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配制火药，买烟花爆竹时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火药，所以马上就有了配制黑火药的冲动。第二是考虑必须改进一些机器的零配件了，牛七想到的是轴承和齿轮。
牛七想到黑火药可不是做烟花爆竹，他想到的是开山炸石打战，但明显，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都貌似没那么必须，轴承跟齿轮就更无法看到直接的好处，而这样对于牛七来说是既有利也有弊的，总的来讲还是利大于弊，弊端只是没有明显和马上可见的好处，吸引不了人来大投入。好处则是，只要说服两家调动一些资源来尝试，其实最好还是不太情愿情况下，反而能浑水摸鱼让牛七占到大头利益。
技术上，牛七虽然不知道黑火药的具体配方，但却知道一硝二硫三木炭的基本成分，作为工科生，他当然知道原材料本身也有一个有效成分纯度的问题，所以具体成分比例无非就是反复试就是了。
而第二种改进，牛七没想过需要做出什么特种轴承和齿轮来，只要知道金属比非金属耐用好用那就是进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铸铁成形，锻打成钢，现在又已经有了水力锻锤，水力磨轮。
有了更好的关键零部件，甚至又能改出原始的水力车床，磨床，钻床，无非是怎么弄出铸铁，低碳钢，高碳钢，甚至简单合金钢的问题，良性循环后，牛七绝对有信心弄出越来越好的工具和设备。
牛七也想到了，这里肯定需要水船六九的支持，这个徒弟牛七是有判定的：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基本能在水船家和自己之间做到不偏不倚，而对水渔水椿他是一定偏袒师傅的。且他现在还有官身，是具有一些威权的，虽然水椿官位更高，但是历来都有县官不如现管的说法。
综上所思，是完全可以在水号家还懵懂的情况下，实现得到前期安全保护和投入支持同时，又尽可能实现产业自主权和利益最大化的。
想完这些，牛七觉得条件已经成熟，所有的谋划也都是切实可行的，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接下来第一步，首先需要跟水船六九好好谈一谈了……百转千回又迷迷糊糊中，牛七又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尘早已把泥叫起来，两人一起做好中餐，却多是昨晚未吃完的菜回锅再热的，只是另炒了一些青菜，牛七平常就告诫过两人，没有那么多奢靡做派，食物饭菜耕种不易，能吃的，尽量不要浪费，只是今天多了一个已移步客房酣睡的水船六九。
尘经过昨日的熟络，觉得六九大人想必也不会计较，毕竟自己大人还是他的师长，自己大人都是这样过的，学生应该也无话可说。
果然水船六九毫不计较，想必也是饿了，也不再要酒喝，竟是直接轮流倒着各种油汤伴米饭，就着新炒的素菜，连吃了五大碗！倒是牛七又倒了些酒，也不管泥跟尘如何，自顾一边小酌，一边跟水船六九说话，丝毫不顾尘和泥在场有什么忌讳，现代社会，天天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屋檐下睡觉的，还有什么忌讳的呢，牛七没有这些等级概念和阶层隔阂。
“六九啊！我有事要跟你好好合计，希望等到你的帮助。”
“老师，我知道，上次您提了个意思，告诉我您的意思就是了，有些事我来办！”水船六九很直接，仿佛成竹在胸，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话。
牛七首先把火药跟轴承齿轮的概念跟水船六九大概解释了一番，且告诉他，火药不是生活常用的，很可能不产生利润，齿轮轴承属于技术再改进，但无法直接看到利益。
水船六九虽然看起来耿直，不拘细节，却实际不是粗鄙愚钝之人，跟牛七身边学习半年多了，早已有了技术，机械，设备的初步概念，他虽然不懂火药是什么，却隐约明白师傅所说的轴承齿轮意味着什么，出于对师傅的崇敬，他相信师傅说的一旦实现，必定也会不同凡响。他是也有自己的想法，但现在还不能说，他需要做的是帮师傅拿到想要的东西，这是自己该做的，也是自己的价值！
“老师，您既然已经决定日后要远行，那就需要为之做充分的准备，不管需要积攒多少东西，尽管去做即可，对于我爷爷来说，您走后留下的东西才是最大的财富……”
牛七一听心里一震，有茅塞顿开之感，是啊，自己永远都只想到分成，却未想到借鸡生蛋是可以先自己赚第一桶金的，后面这只可以生金蛋的鸡还给谁就是最大的人情，但怎么还才是谈判的条件。这个水船六九……小看了啊！
水船六九继续扒他的油饭，顿了顿，咽下一口饭，接着说：
“老师，这件事，六九听您上次提及时就想到了蹊跷，只是不好明说，您能把本事拿出来送给咱水号家几场富贵，已是高洁之举，现自身有所需也是应该，以前有顾忌也是您自保良策，但现在有弟子六九在了……有些事您可以让六九去办的。”
话说到这牛七已经完全明白，水船六九的意思非常明确，师傅不好做的他可以做，自己应该把他当做自己人，有他在，跟水号家的交易都是不用顾忌不需要顾忌的事的，他是能实现牛七所想的最佳的人，也是最佳途径，顺着这个思路……牛七马上又想到了，自己给予水船六九的权限越大，他在水号家的重要性也越高。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看来还剩一个问题了，水船六九需要什么？尊师重道是个理由，但涉及家族和师长之选，水船六九的心思就有必要知道究竟了。
“六九，为师谢谢你，也很欣慰你能想为师之所想，你也可以告诉为师，你还需要为师为你做什么？”
牛七的话稍有的委婉，水船六九不可能听不出来，
“老师，六九想跟您离开此地，想跟随师傅学更多技艺。”
牛七心思百转，看来自己这个弟子也有谋求，应该还有其他不愿多说的原因，牛七虽然之前偶有耳闻，但毕竟自己只是一外人，某些事不好多问，水船六房仅剩一人，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念及此，也不再多说，只回言：
“尔愿往，吾必教！”再一揖：“此间之事，全凭你周旋了！”
屋外开始有一点光影的时候，牛七首先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假寐的尘，稍稍伸了一下懒腰就引起竹躺椅吱吱嘎嘎的响声，尘立即站起，看着牛七却不说话，她在等待吩咐，牛七要了一杯热水喝下，看了几下草垫上睡着的另外两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却也不说话，自己拿起躺椅上的被褥，再示意尘出来，至屋外牛七制止尘要伺候自己回房再睡的举动，令她自己也回房睡觉，不必再管那两货了。尘无奈退下，牛七回房脱衣躺入被窝，却一时没有睡意，不由思量起以后需来做一些什么。
本来就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配制火药，买烟花爆竹时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火药，所以马上就有了配制黑火药的冲动。第二是考虑必须改进一些机器的零配件了，牛七想到的是轴承和齿轮。
牛七想到黑火药可不是做烟花爆竹，他想到的是开山炸石打战，但明显，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都貌似没那么必须，轴承跟齿轮就更无法看到直接的好处，而这样对于牛七来说是既有利也有弊的，总的来讲还是利大于弊，弊端只是没有明显和马上可见的好处，吸引不了人来大投入。好处则是，只要说服两家调动一些资源来尝试，其实最好还是不太情愿情况下，反而能浑水摸鱼让牛七占到大头利益。
技术上，牛七虽然不知道黑火药的具体配方，但却知道一硝二硫三木炭的基本成分，作为工科生，他当然知道原材料本身也有一个有效成分纯度的问题，所以具体成分比例无非就是反复试就是了。
而第二种改进，牛七没想过需要做出什么特种轴承和齿轮来，只要知道金属比非金属耐用好用那就是进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铸铁成形，锻打成钢，现在又已经有了水力锻锤，水力磨轮。
有了更好的关键零部件，甚至又能改出原始的水力车床，磨床，钻床，无非是怎么弄出铸铁，低碳钢，高碳钢，甚至简单合金钢的问题，良性循环后，牛七绝对有信心弄出越来越好的工具和设备。
牛七也想到了，这里肯定需要水船六九的支持，这个徒弟牛七是有判定的：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基本能在水船家和自己之间做到不偏不倚，而对水渔水椿他是一定偏袒师傅的。且他现在还有官身，是具有一些威权的，虽然水椿官位更高，但是历来都有县官不如现管的说法。
综上所思，是完全可以在水号家还懵懂的情况下，实现得到前期安全保护和投入支持同时，又尽可能实现产业自主权和利益最大化的。
想完这些，牛七觉得条件已经成熟，所有的谋划也都是切实可行的，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接下来第一步，首先需要跟水船六九好好谈一谈了……百转千回又迷迷糊糊中，牛七又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尘早已把泥叫起来，两人一起做好中餐，却多是昨晚未吃完的菜回锅再热的，只是另炒了一些青菜，牛七平常就告诫过两人，没有那么多奢靡做派，食物饭菜耕种不易，能吃的，尽量不要浪费，只是今天多了一个已移步客房酣睡的水船六九。
尘经过昨日的熟络，觉得六九大人想必也不会计较，毕竟自己大人还是他的师长，自己大人都是这样过的，学生应该也无话可说。
果然水船六九毫不计较，想必也是饿了，也不再要酒喝，竟是直接轮流倒着各种油汤伴米饭，就着新炒的素菜，连吃了五大碗！倒是牛七又倒了些酒，也不管泥跟尘如何，自顾一边小酌，一边跟水船六九说话，丝毫不顾尘和泥在场有什么忌讳，现代社会，天天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屋檐下睡觉的，还有什么忌讳的呢，牛七没有这些等级概念和阶层隔阂。
“六九啊！我有事要跟你好好合计，希望等到你的帮助。”
“老师，我知道，上次您提了个意思，告诉我您的意思就是了，有些事我来办！”水船六九很直接，仿佛成竹在胸，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话。
牛七首先把火药跟轴承齿轮的概念跟水船六九大概解释了一番，且告诉他，火药不是生活常用的，很可能不产生利润，齿轮轴承属于技术再改进，但无法直接看到利益。
水船六九虽然看起来耿直，不拘细节，却实际不是粗鄙愚钝之人，跟牛七身边学习半年多了，早已有了技术，机械，设备的初步概念，他虽然不懂火药是什么，却隐约明白师傅所说的轴承齿轮意味着什么，出于对师傅的崇敬，他相信师傅说的一旦实现，必定也会不同凡响。他是也有自己的想法，但现在还不能说，他需要做的是帮师傅拿到想要的东西，这是自己该做的，也是自己的价值！
“老师，您既然已经决定日后要远行，那就需要为之做充分的准备，不管需要积攒多少东西，尽管去做即可，对于我爷爷来说，您走后留下的东西才是最大的财富……”
牛七一听心里一震，有茅塞顿开之感，是啊，自己永远都只想到分成，却未想到借鸡生蛋是可以先自己赚第一桶金的，后面这只可以生金蛋的鸡还给谁就是最大的人情，但怎么还才是谈判的条件。这个水船六九……小看了啊！
水船六九继续扒他的油饭，顿了顿，咽下一口饭，接着说：
“老师，这件事，六九听您上次提及时就想到了蹊跷，只是不好明说，您能把本事拿出来送给咱水号家几场富贵，已是高洁之举，现自身有所需也是应该，以前有顾忌也是您自保良策，但现在有弟子六九在了……有些事您可以让六九去办的。”
话说到这牛七已经完全明白，水船六九的意思非常明确，师傅不好做的他可以做，自己应该把他当做自己人，有他在，跟水号家的交易都是不用顾忌不需要顾忌的事的，他是能实现牛七所想的最佳的人，也是最佳途径，顺着这个思路……牛七马上又想到了，自己给予水船六九的权限越大，他在水号家的重要性也越高。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啊！看来还剩一个问题了，水船六九需要什么？尊师重道是个理由，但涉及家族和师长之选，水船六九的心思就有必要知道究竟了。
“六九，为师谢谢你，也很欣慰你能想为师之所想，你也可以告诉为师，你还需要为师为你做什么？”
牛七的话稍有的委婉，水船六九不可能听不出来，
“老师，六九想跟您离开此地，想跟随师傅学更多技艺。”
牛七心思百转，看来自己这个弟子也有谋求，应该还有其他不愿多说的原因，牛七虽然之前偶有耳闻，但毕竟自己只是一外人，某些事不好多问，水船六房仅剩一人，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念及此，也不再多说，只回言：
“尔愿往，吾必教！”再一揖：“此间之事，全凭你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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