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谋划
按大陌国的春节民俗，有初一娘，初二郎，初三初四拜干娘的说法，意思是初一跟亲爹妈拜年，初二那是女婿给岳母岳母拜年，初三初四则轮到干爹干妈了，传达的广义意思就是新年初四之前是要给所有直属长辈问康完毕的，不然在礼仪上就说不过去了，所以初四之前，大家都要忙着串门拜年，另外还有娘亲舅大，爹亲叔大的规矩，按人头算，真是一轮拜年下来，四天的时间是非常紧张的。
好在牛七没有这些麻烦，想着初四之前，只有另外一个弟子水椿家的二可能会在初四之前上门来拜年，其余时间是不大可能有人叨扰的，不是说他在这里就完全没有这个人脉，而是人家压根忙不过来。水船六九在吃完中饭后，也是匆匆拜别，虽然他父母已亡故，那也是要上坟祭拜的，然后还要赶回去给爷爷叔叔辈的拜年，按他所说，晚上他们水船家族会团聚一堂，大家一起团拜，共祝新年吉祥。
牛七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大事，确实是一忙活完全没想起来，按说他是准备好了要给尘和泥压岁钱的，还特意买了几个红包，这可是真正的包，大红的绸缎锦囊，上面绣着吉祥两字，压岁压岁嘛，按说当然得大年夜给出去。自己第一次当家做主，还是没有经验，草率了，没事，补上吧！
尘跟泥接过沉甸甸的红包，知道那里面可是银子，手一捏就知道是个元宝，估摸着得有四两，两人都是心里都吃了蜂蜜般的甜。
尘记得当年自己就卖了五两银子，大黑小黑两兄弟就十几两银子，大人这真是待自己象再生父母，半年来，其他零碎的打赏，加上这次的，她已经攒了快八两银子了，她觉得靠自己慢慢攒钱就能把儿子赎回来。
“出了春节要去问一下三老爷了，得问问大黑小黑都卖哪里了……”
尘又想起了水椿那不一样的眼神，她知道那是不怀好意的……实在没办法，从了他也可以，只要能把儿子赎回来！但大人好象说要离开，那自己怎么办？想到这，尘又一阵迷茫，心里又一阵悲伤，所有想的那些好，好象又完全没有了希望。
“往后半年，最多一年吧，咱家有几件大事要办，趁着今天有空，我也跟你们说说，你们要专心听好，我们三都要认真努力去做！”
牛七把两人都叫过来，三人围着一个火盆，上面盖着一个竹制的烤火架，一床烤火的被子蒙着，三人围着烤火，一点也不觉得冷，牛七看了看两人，接着说：
“泥巴，你得空的时候跟乡里的人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知道府城雁州那司农牛府的情况，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不行的话，你出了元宵看跟水号家的货队去一趟雁州，能明白我的话不……”
“好的，大人，水椿家的舂，御，寒几个都经常送货去县城，也去府城，我问他们，我也送鱼干去过一次府城，大人，是什么事都可以问吗？”
“是的，另外还需要打听府城往西边大约一天路程的地方，那边有没有出铁……还有一些产其他金石的地方。都是什么人在做这些产业。”
牛七半年来早已确定这个地方就是自己曾经的家乡那个地域无疑，虽然还弄不懂为什么会穿越来了这里，但现在相信宇宙存在平行时空是无疑了，而且也能确定，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来的世界应该还有量子纠缠，或者发展互相影响的可能，否则就无法解释两者间一些文化，科技，习俗，传承会有相通的现象，牛七记得自己家乡附近是有煤，铁，锡，锑，还有稀土等矿产资源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否已经在开采利用。
当然牛七也可以通过水家的途径来了解这些，也许水船六九也靠得住，执行力更强，但他思量后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想掌握在自己手上更好一些，至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除了相信自己，就只有眼前的两人是最值得信任的，这些资源将影响后面要去拓展的产业。
泥很认真地听，强迫自己牢牢记住大人说的这些，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河坝那的工具工坊，里面有二十多个人在打制一些工具，有几个人，你有空的时候多接触走动一下，给一些好处，请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但不要去表示有任何意图，就是跟他们做……好兄弟就可以了，这个能听明白不？？
牛七递给泥一张写好的纸条，上面有十来个人的名字，要泥记住后把纸放火盆里烧掉，泥现在已经认得不少字了。牛七又絮絮叨叨，千叮嘱万叮咛地教了泥一些具体怎么做的细节，然后停下来盯着泥，看他慢慢消化这些内容。
“尘姐，你也需要做很多事情，包括刚刚我要泥去做的这些事，你有机会了也可以去做，但要记得，不要显得刻意，自然一点才好。”
牛七又转向了尘。
“自己想办法去托人打听一下大黑小黑的去向吧，最好不要去找水椿，那是个无利不起早，还斤斤计较的人，找他很可能会被逼付出大代价的。大黑小黑我会想办法赎回来。”
尘听后瞪着大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你听明白了吗？”
尘赶紧点头！
“出春节后，我会来教你制作鱼油和动物油脂，做好后，分开保存好……以后要用，具体怎么做我会教你，还有一样，我还将教你怎么做酒精……这些都是以后要用的！你不仅要自己做，还要学会发动村里的那些村民的女人来做。”
牛七更看好尘的细腻和聪慧，尘如果在自己那个世界，应该会是坚韧执着，吃苦耐劳，实干贤惠的创业贤内助的类型，而且有一股粗暴管人的蛮劲，所以牛七打算交给她来做一些项目型的事。
“一年以后，我们几个要离开此地了，这一年我们要做很多很多的准备，会很辛苦，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我们三个都要努力。”
尘跟泥没听错，她们听到大人说的是“我们几个”，那意味着，大人离开也不会再卖掉自己，而是会带着自己一起走。两人对视一眼，几日来，心里说不出的那个阴霾一下一扫而尽。
“大人，到时大黑小黑也可以一起走吗？”
牛七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尘：
“当然是一起走，要尽快找到他们，要早点让他们读点书的，到时是学格物还是学经文也好早点看他们造化的，还有尘姐你的父母兄弟，我也问了水渔二去追问源头了，多半……”
牛七没有说下去，他真托水渔二问到了当年的那个牙人那了，反馈信息说那地方早已草木丛生，人尽烟绝了……结果不好，一直没跟尘说而已。
尘听后突然退出座位，嘭地就双膝跪下，然后嘭嘭嘭就连磕几个响头，惊得牛七手忙脚乱也来不及阻止，却是猛然一股火气冲上脑门：
“起来！以后再这样动不动就下跪磕头，你给我滚出家门！”
瞪着牛眼的牛七是真怒了，他需要的是家人，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不是依附自己的贩卒走狗，他所做的也是让两人明白，他们是一家人。
好在牛七没有这些麻烦，想着初四之前，只有另外一个弟子水椿家的二可能会在初四之前上门来拜年，其余时间是不大可能有人叨扰的，不是说他在这里就完全没有这个人脉，而是人家压根忙不过来。水船六九在吃完中饭后，也是匆匆拜别，虽然他父母已亡故，那也是要上坟祭拜的，然后还要赶回去给爷爷叔叔辈的拜年，按他所说，晚上他们水船家族会团聚一堂，大家一起团拜，共祝新年吉祥。
牛七觉得自己忘了一个大事，确实是一忙活完全没想起来，按说他是准备好了要给尘和泥压岁钱的，还特意买了几个红包，这可是真正的包，大红的绸缎锦囊，上面绣着吉祥两字，压岁压岁嘛，按说当然得大年夜给出去。自己第一次当家做主，还是没有经验，草率了，没事，补上吧！
尘跟泥接过沉甸甸的红包，知道那里面可是银子，手一捏就知道是个元宝，估摸着得有四两，两人都是心里都吃了蜂蜜般的甜。
尘记得当年自己就卖了五两银子，大黑小黑两兄弟就十几两银子，大人这真是待自己象再生父母，半年来，其他零碎的打赏，加上这次的，她已经攒了快八两银子了，她觉得靠自己慢慢攒钱就能把儿子赎回来。
“出了春节要去问一下三老爷了，得问问大黑小黑都卖哪里了……”
尘又想起了水椿那不一样的眼神，她知道那是不怀好意的……实在没办法，从了他也可以，只要能把儿子赎回来！但大人好象说要离开，那自己怎么办？想到这，尘又一阵迷茫，心里又一阵悲伤，所有想的那些好，好象又完全没有了希望。
“往后半年，最多一年吧，咱家有几件大事要办，趁着今天有空，我也跟你们说说，你们要专心听好，我们三都要认真努力去做！”
牛七把两人都叫过来，三人围着一个火盆，上面盖着一个竹制的烤火架，一床烤火的被子蒙着，三人围着烤火，一点也不觉得冷，牛七看了看两人，接着说：
“泥巴，你得空的时候跟乡里的人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知道府城雁州那司农牛府的情况，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不行的话，你出了元宵看跟水号家的货队去一趟雁州，能明白我的话不……”
“好的，大人，水椿家的舂，御，寒几个都经常送货去县城，也去府城，我问他们，我也送鱼干去过一次府城，大人，是什么事都可以问吗？”
“是的，另外还需要打听府城往西边大约一天路程的地方，那边有没有出铁……还有一些产其他金石的地方。都是什么人在做这些产业。”
牛七半年来早已确定这个地方就是自己曾经的家乡那个地域无疑，虽然还弄不懂为什么会穿越来了这里，但现在相信宇宙存在平行时空是无疑了，而且也能确定，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来的世界应该还有量子纠缠，或者发展互相影响的可能，否则就无法解释两者间一些文化，科技，习俗，传承会有相通的现象，牛七记得自己家乡附近是有煤，铁，锡，锑，还有稀土等矿产资源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否已经在开采利用。
当然牛七也可以通过水家的途径来了解这些，也许水船六九也靠得住，执行力更强，但他思量后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想掌握在自己手上更好一些，至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除了相信自己，就只有眼前的两人是最值得信任的，这些资源将影响后面要去拓展的产业。
泥很认真地听，强迫自己牢牢记住大人说的这些，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河坝那的工具工坊，里面有二十多个人在打制一些工具，有几个人，你有空的时候多接触走动一下，给一些好处，请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但不要去表示有任何意图，就是跟他们做……好兄弟就可以了，这个能听明白不？？
牛七递给泥一张写好的纸条，上面有十来个人的名字，要泥记住后把纸放火盆里烧掉，泥现在已经认得不少字了。牛七又絮絮叨叨，千叮嘱万叮咛地教了泥一些具体怎么做的细节，然后停下来盯着泥，看他慢慢消化这些内容。
“尘姐，你也需要做很多事情，包括刚刚我要泥去做的这些事，你有机会了也可以去做，但要记得，不要显得刻意，自然一点才好。”
牛七又转向了尘。
“自己想办法去托人打听一下大黑小黑的去向吧，最好不要去找水椿，那是个无利不起早，还斤斤计较的人，找他很可能会被逼付出大代价的。大黑小黑我会想办法赎回来。”
尘听后瞪着大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你听明白了吗？”
尘赶紧点头！
“出春节后，我会来教你制作鱼油和动物油脂，做好后，分开保存好……以后要用，具体怎么做我会教你，还有一样，我还将教你怎么做酒精……这些都是以后要用的！你不仅要自己做，还要学会发动村里的那些村民的女人来做。”
牛七更看好尘的细腻和聪慧，尘如果在自己那个世界，应该会是坚韧执着，吃苦耐劳，实干贤惠的创业贤内助的类型，而且有一股粗暴管人的蛮劲，所以牛七打算交给她来做一些项目型的事。
“一年以后，我们几个要离开此地了，这一年我们要做很多很多的准备，会很辛苦，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我们三个都要努力。”
尘跟泥没听错，她们听到大人说的是“我们几个”，那意味着，大人离开也不会再卖掉自己，而是会带着自己一起走。两人对视一眼，几日来，心里说不出的那个阴霾一下一扫而尽。
“大人，到时大黑小黑也可以一起走吗？”
牛七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尘：
“当然是一起走，要尽快找到他们，要早点让他们读点书的，到时是学格物还是学经文也好早点看他们造化的，还有尘姐你的父母兄弟，我也问了水渔二去追问源头了，多半……”
牛七没有说下去，他真托水渔二问到了当年的那个牙人那了，反馈信息说那地方早已草木丛生，人尽烟绝了……结果不好，一直没跟尘说而已。
尘听后突然退出座位，嘭地就双膝跪下，然后嘭嘭嘭就连磕几个响头，惊得牛七手忙脚乱也来不及阻止，却是猛然一股火气冲上脑门：
“起来！以后再这样动不动就下跪磕头，你给我滚出家门！”
瞪着牛眼的牛七是真怒了，他需要的是家人，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不是依附自己的贩卒走狗，他所做的也是让两人明白，他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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