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枫叶城
这是白天第一次出府门，几人没有选择坐车，是因为白天想顺路看一看这种城市的具体样貌。
走在古朴的街道上，白天一边细心观察着，一边在心里回忆着书上的相关内容……
街道的土地虽然经过了开垦整平，但仍然保留了许多参天的巨树。路面铺虽然设了石板，但茂盛的草木依然填满了砖石的缝隙。还有偶尔能看到的，成片房舍上覆盖着的，那粗壮的藤蔓植物。
整条街道和整座城市的面貌，看起来就好像电影里，那种末世浩劫之后，古老的人类城市被植物重新占领的景象。
这是一座园林型的城市，因为它本就处于森林之中。城不大，虽然说是万林域的第三大城，可规模比之现代的小县城都还要小许多。
方圆有大约5公里的样子，远看去，临近城墙的区域尽是一座座高大方正，形如仓库的建筑，这使得城市的实际人类活动区比看上去的要小很多。
人口大部分都集中在中心区域的几条主街道附近，因此城中心人口密集。街道很是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时不时有人向黑牛打着招呼，态度恭敬。也少数有人向白天致以问候，不过白天不知道怎么回应，见黑牛全然不回应他们，白天也就干脆一律当做没看见。
好在那些人似乎很习惯这种漠然态度，大概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白天没有深究。
第一次出来，他也没想过真的能一下子就多么全面地了解这个世界，无非是熟悉一下路罢了。
道路两旁矗立的，是一座座典型的江南古镇风格的建筑。城内的房屋大都是底部架空的吊脚楼，主体多是木结构的，上覆青红瓦的房顶。
最大的特点是屋顶都特别厚实，每一座都有着好几重屋檐。
看到这些厚厚的屋顶，白天想起昨天的事，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自己多日的观察，搜集资料，跟春玲聊天，以及今早亲眼目睹了黑牛的那种超凡的力量，白天已经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大致全面的认知了——
时代的整体风貌，很像历史书中描绘的古代社会，可又有许多地方，体现出现代化工业社会的特征。
像是电视剧里的仙侠修真世界，可又总在许多细节上，体现出严密的逻辑性和科学性。
比如白天的房间里，在木质的古色古香的家居摆设中间，却有着一面不搭配的镜子。镜子的材料和技术工艺水平都相当高，白天在白府上下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能够体现那种生产力水平的痕迹。
白天勉强算得上是个工程师吧，虽然他只是个机械绘图的，不，抄图的……但托自己大学不努力的福，他有幸在毕业后立即就去到了流水生产线上，所以他还是对一线工业生产，有着相当直观的认识的。
镜子的材料性能绝非自然形成的，有着明显的加工痕迹。而且镜子的平整度，没有一定的技术工艺水准的话，是很难达做到那个程度的。
白天很难理解，这样高水平的镜子，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文明程度如此落后的世界当中。
还有身旁黑牛随身携带的那柄长剑武器，白天边思索，边向黑牛腰后看去。
仅从剑柄上就能感受到，那种如游戏道具般的奇幻感，和精巧的机械设计带来的科技感并存。
在类似的种种，逻辑不能相容的矛盾当中，这个世界就像是幻想世界和白天原来所在的现实世界的重叠，给他一种空间、时间都被错配了的不协调感。
最具有幻想色彩的，当然就是黑牛展现出的那种非凡力量——灵力。
灵力，这个世界的独特存在，几乎主导了这个世界中人类社会的一切，也主导了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生灵的一切。
掌握这种力量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异常强大。强大到似乎要挣脱世界的桎梏，开山裂石、翻江倒海、撼天动地等词语，在这个世界中都不是比喻，而是白描。
就像内力之于武侠世界，查克拉之于火影忍者，原力之于星球大战……灵力是这个妄想世界中的至高神。
万物都有灵，无论人还是动物，还是其他什么生灵，或是自然……都蕴含着多多少少、强弱不一的灵力。
虽然万物都有灵，但却不是万物都能掌控灵力。人类中掌握灵力的是灵师，动物中掌控灵力的是荒兽，各自成为各自族群中的主宰。
依照实力的不同，灵师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从一品到九品，灵师的力量越往上越强大，相应的地位也越高。
不知道是约定俗成，还是真的有法典规定。总之，这个世界从地方家族到宗派势力，从自由佣兵团体到成建制的军队，从基层“衙门”到皇室宫廷，但凡组织、团体的核心人员，统统都是灵师。
灵师自身的实力越强，地位、身份、职位也就越高，权力也就越大。即便有个别不太重视名利的，也绝不会是默默无人的普通人。等级次序跟实力有时不是很严格地对应，但大体无差。
而真正的普通人，无论多么有才能，无论多么贡献卓著，也永远成为不了高层。或许事权是有的，可身份地位比之灵师，仍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点倒是和古代对商人的歧视类似，也许商人很有钱，很有能力，可仍然是贱民。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商人不是贵族！
灵师就是这个世界的贵族！
但还是那句话，通过描述来理解是容易的，可始终无法代替感受。白天当然能够从书上的描述中，认识到灵力大致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不过他明白，理解和知道是两码事。
从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他判断自己肯定是有灵力的。不过自己感觉的身体就晴朗的天空一样干净，也一样空白，完全没有任何超越常规的奇幻感和力量感。
白天觉得灵力就和那面镜子一样，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别扭，也有种理性和奇幻的重叠感。
比如在黑牛提起猛虎的时候，他仍然需要调整重心，并没有出现那种类似动漫中违反力学规律的现象。
这甚至让白天觉得有点郁闷，灵力这种明现充斥着玄幻套路和中二感的设定，竟然却不反物理学，这不是搞笑吗？
不过以上这些，都还不足以让他觉得太过离奇。
最令他觉得诡异的是——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很像！
不是外表，而是……白天也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好比玩游戏，无论游戏世界多么奇幻玄妙，千奇百怪，玩家登录进去都能很自然地适应游戏世界的一切。
太阳、天空、大地……
语言、文字、历法……
建筑、服饰、文化……
所有的一切，外表看起来是那么陌生，但感觉却又是那么地熟悉。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又好像不是。
他还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只是死后被用于做某种跟大脑相关的某种感官实验。
就像《黑客帝国》或者《源代码》描述的情节一样，自己只是一串数据代码，这个世界也只是个数据的虚拟世界？
在白天原来所在的时代，脑机接口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也许一切……
摇了摇脑袋，白天把这种看似荒谬的想法从头脑中甩了出去，他很快就否定了刚才设想的那种可能性。
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反驳的有力证据，而是他说服了自己，去相信这就是个真实的世界。
自己就是穿越了，如此而已！
走在古朴的街道上，白天一边细心观察着，一边在心里回忆着书上的相关内容……
街道的土地虽然经过了开垦整平，但仍然保留了许多参天的巨树。路面铺虽然设了石板，但茂盛的草木依然填满了砖石的缝隙。还有偶尔能看到的，成片房舍上覆盖着的，那粗壮的藤蔓植物。
整条街道和整座城市的面貌，看起来就好像电影里，那种末世浩劫之后，古老的人类城市被植物重新占领的景象。
这是一座园林型的城市，因为它本就处于森林之中。城不大，虽然说是万林域的第三大城，可规模比之现代的小县城都还要小许多。
方圆有大约5公里的样子，远看去，临近城墙的区域尽是一座座高大方正，形如仓库的建筑，这使得城市的实际人类活动区比看上去的要小很多。
人口大部分都集中在中心区域的几条主街道附近，因此城中心人口密集。街道很是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时不时有人向黑牛打着招呼，态度恭敬。也少数有人向白天致以问候，不过白天不知道怎么回应，见黑牛全然不回应他们，白天也就干脆一律当做没看见。
好在那些人似乎很习惯这种漠然态度，大概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白天没有深究。
第一次出来，他也没想过真的能一下子就多么全面地了解这个世界，无非是熟悉一下路罢了。
道路两旁矗立的，是一座座典型的江南古镇风格的建筑。城内的房屋大都是底部架空的吊脚楼，主体多是木结构的，上覆青红瓦的房顶。
最大的特点是屋顶都特别厚实，每一座都有着好几重屋檐。
看到这些厚厚的屋顶，白天想起昨天的事，心有余悸。
其实，经过自己多日的观察，搜集资料，跟春玲聊天，以及今早亲眼目睹了黑牛的那种超凡的力量，白天已经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大致全面的认知了——
时代的整体风貌，很像历史书中描绘的古代社会，可又有许多地方，体现出现代化工业社会的特征。
像是电视剧里的仙侠修真世界，可又总在许多细节上，体现出严密的逻辑性和科学性。
比如白天的房间里，在木质的古色古香的家居摆设中间，却有着一面不搭配的镜子。镜子的材料和技术工艺水平都相当高，白天在白府上下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能够体现那种生产力水平的痕迹。
白天勉强算得上是个工程师吧，虽然他只是个机械绘图的，不，抄图的……但托自己大学不努力的福，他有幸在毕业后立即就去到了流水生产线上，所以他还是对一线工业生产，有着相当直观的认识的。
镜子的材料性能绝非自然形成的，有着明显的加工痕迹。而且镜子的平整度，没有一定的技术工艺水准的话，是很难达做到那个程度的。
白天很难理解，这样高水平的镜子，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文明程度如此落后的世界当中。
还有身旁黑牛随身携带的那柄长剑武器，白天边思索，边向黑牛腰后看去。
仅从剑柄上就能感受到，那种如游戏道具般的奇幻感，和精巧的机械设计带来的科技感并存。
在类似的种种，逻辑不能相容的矛盾当中，这个世界就像是幻想世界和白天原来所在的现实世界的重叠，给他一种空间、时间都被错配了的不协调感。
最具有幻想色彩的，当然就是黑牛展现出的那种非凡力量——灵力。
灵力，这个世界的独特存在，几乎主导了这个世界中人类社会的一切，也主导了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生灵的一切。
掌握这种力量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异常强大。强大到似乎要挣脱世界的桎梏，开山裂石、翻江倒海、撼天动地等词语，在这个世界中都不是比喻，而是白描。
就像内力之于武侠世界，查克拉之于火影忍者，原力之于星球大战……灵力是这个妄想世界中的至高神。
万物都有灵，无论人还是动物，还是其他什么生灵，或是自然……都蕴含着多多少少、强弱不一的灵力。
虽然万物都有灵，但却不是万物都能掌控灵力。人类中掌握灵力的是灵师，动物中掌控灵力的是荒兽，各自成为各自族群中的主宰。
依照实力的不同，灵师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从一品到九品，灵师的力量越往上越强大，相应的地位也越高。
不知道是约定俗成，还是真的有法典规定。总之，这个世界从地方家族到宗派势力，从自由佣兵团体到成建制的军队，从基层“衙门”到皇室宫廷，但凡组织、团体的核心人员，统统都是灵师。
灵师自身的实力越强，地位、身份、职位也就越高，权力也就越大。即便有个别不太重视名利的，也绝不会是默默无人的普通人。等级次序跟实力有时不是很严格地对应，但大体无差。
而真正的普通人，无论多么有才能，无论多么贡献卓著，也永远成为不了高层。或许事权是有的，可身份地位比之灵师，仍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点倒是和古代对商人的歧视类似，也许商人很有钱，很有能力，可仍然是贱民。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商人不是贵族！
灵师就是这个世界的贵族！
但还是那句话，通过描述来理解是容易的，可始终无法代替感受。白天当然能够从书上的描述中，认识到灵力大致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不过他明白，理解和知道是两码事。
从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他判断自己肯定是有灵力的。不过自己感觉的身体就晴朗的天空一样干净，也一样空白，完全没有任何超越常规的奇幻感和力量感。
白天觉得灵力就和那面镜子一样，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很别扭，也有种理性和奇幻的重叠感。
比如在黑牛提起猛虎的时候，他仍然需要调整重心，并没有出现那种类似动漫中违反力学规律的现象。
这甚至让白天觉得有点郁闷，灵力这种明现充斥着玄幻套路和中二感的设定，竟然却不反物理学，这不是搞笑吗？
不过以上这些，都还不足以让他觉得太过离奇。
最令他觉得诡异的是——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很像！
不是外表，而是……白天也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就好比玩游戏，无论游戏世界多么奇幻玄妙，千奇百怪，玩家登录进去都能很自然地适应游戏世界的一切。
太阳、天空、大地……
语言、文字、历法……
建筑、服饰、文化……
所有的一切，外表看起来是那么陌生，但感觉却又是那么地熟悉。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又好像不是。
他还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已经死了？只是死后被用于做某种跟大脑相关的某种感官实验。
就像《黑客帝国》或者《源代码》描述的情节一样，自己只是一串数据代码，这个世界也只是个数据的虚拟世界？
在白天原来所在的时代，脑机接口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也许一切……
摇了摇脑袋，白天把这种看似荒谬的想法从头脑中甩了出去，他很快就否定了刚才设想的那种可能性。
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反驳的有力证据，而是他说服了自己，去相信这就是个真实的世界。
自己就是穿越了，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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