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困
“这不是客房！”亦仙挣扎起身，发现千算子与他躺在一张床上，犹自未醒。
亦仙摇了摇千算子，这小子才咿咿唔唔的醒来。
“千算子，我觉得我们着了道！”亦仙环顾四周，“这地方看起来像地下室！”
千算子仍是昏昏沉沉的，说道：“昨晚没有喝酒啊，怎么有些上头！”
“清醒清醒！”亦仙弹了他脑门儿一下，“我看是迷药上头了！”
千算子终于彻底苏醒，迷惑道：“不会吧！牛鼻寺可是闻名天下的大丛林！和尚们都是得道的高僧，怎么会用迷药？”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亦仙道，“难不成是哪个飞贼潜入庙里，将我二人迷晕，连夜送到了这间地下室？”
千算子道：“不对啊，我们身无长物，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你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亦仙瞧了瞧神识贝，所有东西都在，没有丢失的，也就更加疑惑。
“轰隆”一声，有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出现在黑暗里。亦仙二人都紧张起来。
那人步履轻盈，缓缓走下梯子，房间中有脚步声回响。
油灯的火苗闪动，那人出现在灯光下，竟然是海潮大师！
“二位歇息得如何？”海潮的笑容十分亲切柔和。
“是你！”亦仙挣扎下床，脚下却一软，摔倒在地。
亦仙骂道：“没想到声名赫赫的牛鼻寺如此作派！得道高僧，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看牛鼻寺不是丛林精舍，而是绿林山寨吧！”
千算子也急道：“海潮和尚，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不过是随喜的施主，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你把我们下了药，又关在这地下室，居心何在？”
“二位莫急！”海潮笑道，“二位施主昨夜起了贪念，多用了许多安神香，睡了一晚，有些中毒！我让寺中僧人将二位送到地下室，燃了龙华香，关着门闷上一会儿，二位的毒也就解了！”
亦仙也不清楚海潮说的是否属实，要继续责怪海潮似乎理由不正当，要说感谢的话好像哪里怪怪的。还是千算子老江湖，他说道：“大师，哪家寺庙的客房放有毒的香？就算是普通的安神香，多用一些也不会中毒吧？您这安神香的劲儿忒大，倒像是蒙汗药！”
海潮笑道：“不瞒二位，寺中用的香都是本寺特制的，用料都有讲究，燃香过度即会中毒，这是为惩戒犯了贪念的人！此中因果，知客僧未曾告知？”
“没有说过！”千算子很生气。
“二位既然在佛前犯了贪戒，只好留在这里，接受佛法感化了！”海潮双手合十，躬身行礼，然后转背离去，将二人留在了地下室中。
“喂喂喂！”亦仙从地上爬起，“这是什么情况！大师！大师？你到底要干什么！什么佛前犯戒？我们又不是和尚！”
地下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亦仙本想用鱼骨剑试试，但体内提不起真气，那恶龙也在吸收他的元气，一把鱼骨剑成了烧火棍。千算子更是没有折，只是反复掐算，看有没有转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腹中饥饿，似乎有所感应，那地下室的大门上开了个小口子，海潮的圆脸出现了。
“二位，忏悔得怎么样？”海潮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充满了“佛性”。
“忏悔你个头！”千算子破口大骂。
“佛，法，僧，乃是佛教三宝，辱骂和尚有无量无边罪业！阿弥陀佛！”海潮念了声佛。
千算子还要再骂，却被亦仙拉住。
“海潮大师，有话你就直说，把我们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亦仙来到海潮的圆脸面前。
“施主，小僧早就说过了呀！”海潮道，“我看施主颇有慧根，让施主留下来出家，你却不肯！”
“你！原来为这？”亦仙莫名其妙，“你不是强人所难吗？哪里有强迫人出家的？你们寺里缺人手？还是供养多得使不完？”
“二位施主请再考虑一下！”海潮丢进来一个包裹，将门上的小窗户关了。
王亦仙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包馒头。
二人不敢吃馒头，又怕着了道，亦仙从自己的神识贝中取出些储备粮，分给千算子，一起吃了，养了养精神气力，又打算想办法“越狱”。经过勘查，二人发现这个地下室只有那扇门是出入口，然而那门仿佛是精钢打造，根本就打不开。
亦仙有些失望，趁着千算子不注意，亦仙自语道：“紫光，我深陷绝境，你是不是该践行诺言啦？”
那恶龙紫光向亦仙的心识传言：“小子，你有吃有喝，又没有斧钺相加，哪里算得上绝境？好好享受这样的闲适生活吧！记住按时吃饭，你吃饱了，我的给养才充足！”
千算子听到亦仙说话，问道：“王兄，你在说什么？什么自光？”
亦仙道：“我自光顾着随喜参观，怎么也没料到这里有危险！”
“也不知道其他香客如何，”千算子摇摇头，“说不定也被关了起来！”
下一次放饭的时候，海潮又是一番劝说，让二人留下来出家，但二人仍旧绝不屈服，海潮和尚叹息着离开。
“王兄，你说这和尚为什么非要我们出家？这怎么也想不通啊！”
亦仙也不清楚什么原因，直到下一次放饭，亦仙便问海潮：“大师，你何苦一定要我们出家？你说个原因，也让我们瞑目！”
海潮笑了笑，说：“一切都是因缘和合，结个善缘呗！”
二人听不懂，又僵持了七八天，亦仙从锦瑟阁的典籍中学了辟谷的皮毛，倒是可以不用出恭，但千算子不一样，凡人一个，吃喝拉撒样样来，地下室中设施设备不齐全，才过了几天，室内就奇臭无比。
二人实在熬不住，心想这和尚真是歹毒，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人，这地下室的弥勒佛都要被熏得提早降世了！
海潮和尚又一次出现后，亦仙开始与他谈条件。
“若是一个人出家的话，”海潮指着亦仙道，“我希望是你出家！”
“非要我留在牛鼻寺的话，我只能以俗家弟子留下来，绝不不剃头！不然什么都免谈！”亦仙表明了自己的底线，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善哉！那就说定了！”
地下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牛鼻寺的清净佛土忽然有刺鼻的气味“异军突起”。
千算子抱着行李，站在牛鼻寺的大门，与王亦仙道别。
“王兄，兄弟我没用！没办法救你！牛鼻寺势力大，得罪不起，和尚们蛮不讲理，我也是万般无奈！”千算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哭腔，“你就好好修行，我先往北斗山去了，北斗山与牛鼻寺都是大宗派，我给北斗山的仙师说说，看能不能把你救出来！”
王亦仙情绪低落，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也算结了善缘，我不会当和尚，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你先往北斗山，学好本事，将来咱们兄弟还要把酒言欢！”说着亦仙也忍不住流泪。
海潮大师目睹了二人的“生死别离”，笑道：“你二人道不同，各有各的际遇，当下就是最好的选择，一切自有因缘！”
王亦仙就此留在了牛鼻寺，赐法号“寂惺”，取常寂常惺之义，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参加寺里的活动。他始终不明白海潮为什么要留下他，多年以后，当他想明白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海潮的远见卓识。
丛林清修，修的是心，悟的是空。晨钟暮鼓，念经梵唱，烧香拜佛，其实很能磨炼人的心性。生活一切都很有规律，寅时起床，参加晨课，课后是早饭，不过是清粥咸菜；上午还有各种课程，修习般若经典，偶尔还会组织辩经问难；下午修习密宗仪轨，倒是有些法术神通，不过亦仙看不懂学不会；晚上有晚课，拜佛念佛，诵经持咒，最后以楞严咒二十遍结束。
亦仙半路“出家”，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一日彻底摆烂，睡了懒觉，缺了早课，也不念经，就在僧房直挺挺躺着。海潮见不是办法，也就想着因材施教，让亦仙到牛脑阁看经书。亦仙十分抓狂，他想要离开，并且试图离开，但牛鼻寺不仅有最厉害的海潮大师，还有久负盛名的“三十六伽蓝”，都是寺里武力最强的僧人，每一个都可以将他轻易降服。
海潮大师不愧是得道的高僧，他告诉王亦仙，牛脑阁里的书全是修行的精华，看明白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当真？”亦仙兴奋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海潮笑道：“骗你是小狗！”
牛脑阁是牛鼻寺的藏书阁，王亦仙看了几日，脑袋很疼，经书太多，基本上看不懂，云里雾里的，除了佛经故事还有点意思，其他的理论晦涩不解。
“可惜没有在锦瑟阁的好运气，不然牛脑阁的经全给记完了！”
按照海潮和尚的安排，王亦仙每日除了看经，就是在牛舌堂吃饭，还要到牛耳殿学习一个时辰的功课，到牛蹄园参加耕作，往牛角堂看“三十六伽蓝”习武。
在牛脑阁待了几天，亦仙发现寺里并没有直接阐述修仙成道的书，全是佛经和健身操法门，但他偶然看到过两个和尚无意间显露出神通，甚是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学的。
即便有海潮大师的“授记”，成佛作祖不得其法，恐怕百千万劫也证不得佛果。王亦仙继续修行先天五行诀，十三层竟然修行圆满，这倒出乎意料，也算是自学成才。他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但于神通上不见什么效果。他后来才明白，先天无行诀本就是呼吸吐纳、周天运气的法门，自然不会有神通变化。
困于牛鼻寺，王亦仙暗中查找对付体内恶龙的办法，牛脑阁中的书翻看了不少，没有找到有效的法子。趁着有空，他研究了之前得到的龙脊，这东西是上好的炼丹炼器材料。依据锦瑟阁的典籍，又参考牛脑阁的书，他向寺里的和尚要来丹炉和一些基础材料，学着自己炼制法器和丹药，把那鲨妖“傻头陀”的材料浪费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成效。
亦仙摇了摇千算子，这小子才咿咿唔唔的醒来。
“千算子，我觉得我们着了道！”亦仙环顾四周，“这地方看起来像地下室！”
千算子仍是昏昏沉沉的，说道：“昨晚没有喝酒啊，怎么有些上头！”
“清醒清醒！”亦仙弹了他脑门儿一下，“我看是迷药上头了！”
千算子终于彻底苏醒，迷惑道：“不会吧！牛鼻寺可是闻名天下的大丛林！和尚们都是得道的高僧，怎么会用迷药？”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亦仙道，“难不成是哪个飞贼潜入庙里，将我二人迷晕，连夜送到了这间地下室？”
千算子道：“不对啊，我们身无长物，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你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亦仙瞧了瞧神识贝，所有东西都在，没有丢失的，也就更加疑惑。
“轰隆”一声，有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出现在黑暗里。亦仙二人都紧张起来。
那人步履轻盈，缓缓走下梯子，房间中有脚步声回响。
油灯的火苗闪动，那人出现在灯光下，竟然是海潮大师！
“二位歇息得如何？”海潮的笑容十分亲切柔和。
“是你！”亦仙挣扎下床，脚下却一软，摔倒在地。
亦仙骂道：“没想到声名赫赫的牛鼻寺如此作派！得道高僧，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看牛鼻寺不是丛林精舍，而是绿林山寨吧！”
千算子也急道：“海潮和尚，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不过是随喜的施主，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你把我们下了药，又关在这地下室，居心何在？”
“二位莫急！”海潮笑道，“二位施主昨夜起了贪念，多用了许多安神香，睡了一晚，有些中毒！我让寺中僧人将二位送到地下室，燃了龙华香，关着门闷上一会儿，二位的毒也就解了！”
亦仙也不清楚海潮说的是否属实，要继续责怪海潮似乎理由不正当，要说感谢的话好像哪里怪怪的。还是千算子老江湖，他说道：“大师，哪家寺庙的客房放有毒的香？就算是普通的安神香，多用一些也不会中毒吧？您这安神香的劲儿忒大，倒像是蒙汗药！”
海潮笑道：“不瞒二位，寺中用的香都是本寺特制的，用料都有讲究，燃香过度即会中毒，这是为惩戒犯了贪念的人！此中因果，知客僧未曾告知？”
“没有说过！”千算子很生气。
“二位既然在佛前犯了贪戒，只好留在这里，接受佛法感化了！”海潮双手合十，躬身行礼，然后转背离去，将二人留在了地下室中。
“喂喂喂！”亦仙从地上爬起，“这是什么情况！大师！大师？你到底要干什么！什么佛前犯戒？我们又不是和尚！”
地下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亦仙本想用鱼骨剑试试，但体内提不起真气，那恶龙也在吸收他的元气，一把鱼骨剑成了烧火棍。千算子更是没有折，只是反复掐算，看有没有转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腹中饥饿，似乎有所感应，那地下室的大门上开了个小口子，海潮的圆脸出现了。
“二位，忏悔得怎么样？”海潮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充满了“佛性”。
“忏悔你个头！”千算子破口大骂。
“佛，法，僧，乃是佛教三宝，辱骂和尚有无量无边罪业！阿弥陀佛！”海潮念了声佛。
千算子还要再骂，却被亦仙拉住。
“海潮大师，有话你就直说，把我们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亦仙来到海潮的圆脸面前。
“施主，小僧早就说过了呀！”海潮道，“我看施主颇有慧根，让施主留下来出家，你却不肯！”
“你！原来为这？”亦仙莫名其妙，“你不是强人所难吗？哪里有强迫人出家的？你们寺里缺人手？还是供养多得使不完？”
“二位施主请再考虑一下！”海潮丢进来一个包裹，将门上的小窗户关了。
王亦仙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包馒头。
二人不敢吃馒头，又怕着了道，亦仙从自己的神识贝中取出些储备粮，分给千算子，一起吃了，养了养精神气力，又打算想办法“越狱”。经过勘查，二人发现这个地下室只有那扇门是出入口，然而那门仿佛是精钢打造，根本就打不开。
亦仙有些失望，趁着千算子不注意，亦仙自语道：“紫光，我深陷绝境，你是不是该践行诺言啦？”
那恶龙紫光向亦仙的心识传言：“小子，你有吃有喝，又没有斧钺相加，哪里算得上绝境？好好享受这样的闲适生活吧！记住按时吃饭，你吃饱了，我的给养才充足！”
千算子听到亦仙说话，问道：“王兄，你在说什么？什么自光？”
亦仙道：“我自光顾着随喜参观，怎么也没料到这里有危险！”
“也不知道其他香客如何，”千算子摇摇头，“说不定也被关了起来！”
下一次放饭的时候，海潮又是一番劝说，让二人留下来出家，但二人仍旧绝不屈服，海潮和尚叹息着离开。
“王兄，你说这和尚为什么非要我们出家？这怎么也想不通啊！”
亦仙也不清楚什么原因，直到下一次放饭，亦仙便问海潮：“大师，你何苦一定要我们出家？你说个原因，也让我们瞑目！”
海潮笑了笑，说：“一切都是因缘和合，结个善缘呗！”
二人听不懂，又僵持了七八天，亦仙从锦瑟阁的典籍中学了辟谷的皮毛，倒是可以不用出恭，但千算子不一样，凡人一个，吃喝拉撒样样来，地下室中设施设备不齐全，才过了几天，室内就奇臭无比。
二人实在熬不住，心想这和尚真是歹毒，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人，这地下室的弥勒佛都要被熏得提早降世了！
海潮和尚又一次出现后，亦仙开始与他谈条件。
“若是一个人出家的话，”海潮指着亦仙道，“我希望是你出家！”
“非要我留在牛鼻寺的话，我只能以俗家弟子留下来，绝不不剃头！不然什么都免谈！”亦仙表明了自己的底线，大有破釜沉舟的意思。
“善哉！那就说定了！”
地下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牛鼻寺的清净佛土忽然有刺鼻的气味“异军突起”。
千算子抱着行李，站在牛鼻寺的大门，与王亦仙道别。
“王兄，兄弟我没用！没办法救你！牛鼻寺势力大，得罪不起，和尚们蛮不讲理，我也是万般无奈！”千算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哭腔，“你就好好修行，我先往北斗山去了，北斗山与牛鼻寺都是大宗派，我给北斗山的仙师说说，看能不能把你救出来！”
王亦仙情绪低落，说道：“你我兄弟一场，也算结了善缘，我不会当和尚，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你先往北斗山，学好本事，将来咱们兄弟还要把酒言欢！”说着亦仙也忍不住流泪。
海潮大师目睹了二人的“生死别离”，笑道：“你二人道不同，各有各的际遇，当下就是最好的选择，一切自有因缘！”
王亦仙就此留在了牛鼻寺，赐法号“寂惺”，取常寂常惺之义，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参加寺里的活动。他始终不明白海潮为什么要留下他，多年以后，当他想明白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海潮的远见卓识。
丛林清修，修的是心，悟的是空。晨钟暮鼓，念经梵唱，烧香拜佛，其实很能磨炼人的心性。生活一切都很有规律，寅时起床，参加晨课，课后是早饭，不过是清粥咸菜；上午还有各种课程，修习般若经典，偶尔还会组织辩经问难；下午修习密宗仪轨，倒是有些法术神通，不过亦仙看不懂学不会；晚上有晚课，拜佛念佛，诵经持咒，最后以楞严咒二十遍结束。
亦仙半路“出家”，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一日彻底摆烂，睡了懒觉，缺了早课，也不念经，就在僧房直挺挺躺着。海潮见不是办法，也就想着因材施教，让亦仙到牛脑阁看经书。亦仙十分抓狂，他想要离开，并且试图离开，但牛鼻寺不仅有最厉害的海潮大师，还有久负盛名的“三十六伽蓝”，都是寺里武力最强的僧人，每一个都可以将他轻易降服。
海潮大师不愧是得道的高僧，他告诉王亦仙，牛脑阁里的书全是修行的精华，看明白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当真？”亦仙兴奋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
海潮笑道：“骗你是小狗！”
牛脑阁是牛鼻寺的藏书阁，王亦仙看了几日，脑袋很疼，经书太多，基本上看不懂，云里雾里的，除了佛经故事还有点意思，其他的理论晦涩不解。
“可惜没有在锦瑟阁的好运气，不然牛脑阁的经全给记完了！”
按照海潮和尚的安排，王亦仙每日除了看经，就是在牛舌堂吃饭，还要到牛耳殿学习一个时辰的功课，到牛蹄园参加耕作，往牛角堂看“三十六伽蓝”习武。
在牛脑阁待了几天，亦仙发现寺里并没有直接阐述修仙成道的书，全是佛经和健身操法门，但他偶然看到过两个和尚无意间显露出神通，甚是奇怪，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学的。
即便有海潮大师的“授记”，成佛作祖不得其法，恐怕百千万劫也证不得佛果。王亦仙继续修行先天五行诀，十三层竟然修行圆满，这倒出乎意料，也算是自学成才。他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但于神通上不见什么效果。他后来才明白，先天无行诀本就是呼吸吐纳、周天运气的法门，自然不会有神通变化。
困于牛鼻寺，王亦仙暗中查找对付体内恶龙的办法，牛脑阁中的书翻看了不少，没有找到有效的法子。趁着有空，他研究了之前得到的龙脊，这东西是上好的炼丹炼器材料。依据锦瑟阁的典籍，又参考牛脑阁的书，他向寺里的和尚要来丹炉和一些基础材料，学着自己炼制法器和丹药，把那鲨妖“傻头陀”的材料浪费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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