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狩猎者营地的街头十分热闹，人们出去狩猎回来，就会做起猎物的买卖，交换资源。由于大荒谷是一个古老的领域，里面虽然危险丛生，但是，也有着古老的动物以及珍贵的药材。甚至还有人发现过一些遗迹、墓葬等。
燕无衣骑着独角兽带着牙妹绕了一圈，终于发现在交易市场东侧有个双层的阁楼正在出售，这个位置人流过往极多，是个难得的好地方。于是二人进去打听。
卖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形容憔悴，一脸的愁云惨雾，一打听，才知道这原本是他丈夫开的一个粮店，但不幸的是上个月外出运送粮食，受到当康的攻击，不幸遇难，她自己不懂经营，没有进货渠道，为了维持生活，不得不卖掉。
燕无衣问道：“当康也是一种妖兽吗？”
那妇人点头道：“当康是一种身上长着刺的野猪，体型和黄牛一样大，专门偷吃粮食，大家因为它总是当康当康的吼叫，才取了这个名字。”
最后问了价格，老板娘要求出四百块上品灵石。这对于燕无衣来说，是拿不出来的，纳戒里只有可怜的十五块上品灵石了。于是燕无衣出了一个注意，道：“老板娘，你看这样，这个房子你即使卖了，结果也是坐吃山空，早晚还得窘迫，我这妹子厨艺超群，不如咱们合作，我们出材料和房租，你来做老板娘，到时候赚钱分红利，这样大家都可以有长期的职业了，不愁未来。”
老板娘其实是个没注意的人，听了燕无衣道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燕无衣付了定金，就算是初步完成。
但他觉得光两个女人，远远不够，酒馆人员复杂，遇上打架斗殴，流氓地痞，他们应付不了。
就问她们，有没有相熟的知根底的人来一起合作，还需要伙计和护院。老板娘一直深居简出，果然没有人选。但牙妹却说了一个，这让燕无衣比较好奇。
牙妹道：“七年之前，有一天我在院子里做一道五香薰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爷站在我身边，过了好久我才发现的。不过他慈眉善目，我也没有害怕，我就问他怎么进来的，他笑着回答，是闻着香味儿进来的，说着，还吞了吞口水。”
牙妹学着当时的样子吸了吸，她的嘴唇翻起来，看起来有些搞笑，只听她继续道：“那时候爹爹很忙，很少回家，我一个人做饭，只做自己喜欢的味道，不知道别人爱不爱吃，于是很欢喜的和这个老爷爷分享。”
“后来，我才知道，老爷爷是狩猎营的铁匠，复姓夏侯，我就叫他夏侯爷爷。他迷上了我的菜，经常偷偷来吃，有时候还弄来食材和我一起研究。他曾经和我说过，教我功夫，说在狩猎营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是我只喜欢做菜，身上的功夫也是爹爹逼迫下才学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学。”
“最近几年，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因为他做的武器，锋利耐用，打造一把就能用很久。因此，如果找到他，他一定会来帮我的。”
燕无衣知道很多高人会隐姓埋名，流落市井，但倒底真实实力如何，还得试一试才知道。于是道：“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去请这个夏侯爷爷吧。”他希望尽快开业，自己也好放心深入大荒谷。
牙妹神色为难，道：“我很少出门，一直不知道铁匠铺在哪里。”燕无衣看看老板娘，她也摇头。
燕无衣道：“还好咱们长着一张嘴，这小镇人家不多，很容易打听。”果不其然，说起老铁匠，很多人都知道，按照大家说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铁匠铺。
铺子不大，冷冷清清，没有一名顾客，只看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穿着粗麻布衣裳，手里拿着烟袋，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嘴里还不时的吐着烟圈。
他看见牙妹和燕无衣进来，眼睛一亮，道：“小丫头，你怎么跑出来了，难道是给我送生意来了吗？”
“是啊是啊！”牙妹点头，正要说话。夏侯铁匠跳了起来，笑嘻嘻的对燕无衣道：“这位……哦，是军侯，需要打什么样的武器？”
燕无衣寻思：牙妹如此信任于他，我倒要考考他的实力，以免受骗。道：“夏侯爷爷，我来不是打造兵器，而是有一件兵器请鉴定一下。”
夏侯铁匠脸色立刻一沉，道：“是吗，我可没有兴趣，不过看在牙妹的份上，还是拿出来吧！”
燕无衣想了想，拿出哀伤之刃。这哀伤之刃虽然锋利无筹，妖兽克星，但是它只有在杀戮之时才会通红耀眼，平日看来就是一把青白色利剑而已。
那夏侯铁匠接过哀伤之刃，仔细观察，忽然，用手指在剑锋上划了一下，顿时献血流了出来。夏侯铁匠将鲜血抹在剑锋上，对着烛光仔细观察，忽然张大了嘴巴，叫道：“这是……这是……王之哀伤？”
燕无衣在秘境石刻上知道的名字叫哀伤之刃，怎么他却叫王之哀伤？也是疑惑，道：“老人家认得这把武器吗？”
夏侯铁匠抚摸着哀伤之刃，坐在一起的，陷入了沉思。燕无衣和牙妹面面相窥，不知道什么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夏侯铁匠清醒过来，他看了看燕无衣，浑浊的双眼中竟隐隐含着热泪，忽然，噗通一声，双手将哀伤之刃举过头顶，双膝跪地。
燕无衣吓了一跳，道：“你这是作甚？”
夏侯铁匠恭敬的道：“神机门第三十八代弟子夏侯辰参见主上。”
此言一出，燕无衣好悬坐在地上，不光是因其举动，更因这神机门三个字，让他如雷贯耳，不久前才端的神机门宝藏，今天就遇到了神机门弟子，急忙扶起道：“夏侯前辈，你是失心疯了么？我小小的一介武士，何德何能。”
夏侯辰恭敬道：“主上有所不知，我夏侯氏，乃是上古神机门残留余部，一直隐匿在混沌境内，后因变故，流落昆仑，我知道祖上驻地是在右野，故而来到逐鹿草原，调查了几年，感觉大荒谷可能和祖上的神机门总坛有关，便一直隐身于此，暗中调查。”
燕无衣想要将夏侯辰扶起来，却感觉一股醇厚的灵力传来，比之他的玄元之力凝聚不足，但劲道超出甚远，竟纹丝不动。他无比讶异，这股内力，雄厚宽广，似乎不弱于哑伯伯，只好作罢。
夏侯辰道：“得罪主上，莫要见怪，但请耐心听属下讲完。我夏侯一脉，从学武起，就立誓效忠上古遗诏。上古遗诏上面说的清楚，神机门乃是帝国第一宗门，宗旨便是时刻以驱除妖邪己念，以寻找圣剑传承为要务，拥护气运之身为主上，复我天国之疆土，传万世之功业。”
燕无衣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以前就是个小碎催，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光棍军侯而已，武艺低微，德行不被，哪有什么资格？”
夏侯辰道：“主上疑虑，实属正常，遗诏上曾详细叙述圣剑之事。这上古圣剑，出自上界五神山，乃是器神王免，耗尽一生所铸，传入无间，为天国始帝王盾所得。帝盾便持此剑，收服妖灵王，统领人类和邪魔大军，战胜异域女王东方丘狐以及巨兽军团，成就一番大业。但早在战事之前，帝盾与东方女王有一段姻缘，并生有子嗣，后来女王战败，自戕而亡，帝盾悲痛，祭剑于大丘山，赐名哀伤，以表相思，未出十年，帝盾抑郁而亡，国家分裂，妖邪丛生，王之哀伤也不知所踪。不成想我诚挚动天，今日竟能得见圣剑出世，幸哉幸哉！”
燕无衣回忆秘境石雕，战争经历似乎和夏侯辰说的大相径庭，越发可信，但秘境是外域空间，要知道天外有天，既然王免能铸，自然也有高人可以，因此还不能十分确定，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当时的圣剑，而不是其他呢？”
夏侯辰道：“遗诏记载，帝盾是以血泪祭剑，故此，王之哀伤一触鲜血，便显出泪痕，别人不能仿制。主上请过目！”
燕无衣拿起来仔细观察，果然剑锋被鲜血侵染，显出一道道斑驳的泪痕来，终于信以为真，叹道：“没想到一把宝剑，竟有如此曲折故事。”想着，他脑子一转，问道：“你们难道就是认剑不认人吗？假如到了恶人手里，也会助纣为虐不成？”他想，如果哀伤之刃如此，不如毁掉，真要落入恶人之手，那可后患无穷。
夏侯辰道：“主上不必担心，遗诏所说气运，并非无影无形，胡乱敲定，那圣剑内有器灵，若非气运之人，圣剑便如废铜烂铁一般，不能使用。”
燕无衣听他如此说，恍然大悟，想起当初，秘境爆出哀伤之刃的时候，竟被小肥一刀斩断，原来如此。此时，他手持哀伤之刃，仔细观察，倒也没有其他特异，道：“如此说来，这圣剑果然非同小可。你知道它都厉害在哪里吗？”
夏侯辰道：“这个遗诏内并没有文字说明，不过代代相传，王之哀伤有四绝，乃是孤魂返、意难平、断舍离、至情回。四项绝技需要四件物品激活，当初，帝盾崩没之前，分别交于当时的四大门主保存，分别是神机门、仙龙门、御剑门和轮回门，虽然没有记载，但我神机门有一遗物叫做返魂珠，猜测与之有关。后来，混沌大战，神机门被迫逃亡，父亲也就将遗物分别交存于我和四位兄弟。哪返魂珠就在四弟夏侯亥手中。”
燕无衣道：“这夏侯亥前辈在哪里呢？”
夏侯辰道：“我们兄弟分散，据说他逃到八方去了。如今多年未曾联络，不知所踪。”
燕无衣道：“我既无圣人之志，也无通天本领，激活了也不见得能展现当初风采，不过他对付妖兽到确实克制。权当一件好用的兵器罢了，你快起身吧，也不必喊我主上，我修为低微，实在不配。”
夏侯辰道：“我从小发誓效忠，若主上嫌弃，老朽有何颜面见于列祖列宗。”
燕无衣倒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人，见他如此忠义，便不再推辞，道“既然你这么说，便权当是我粘了圣剑之光吧，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少主，你就叫我公子可好？老人家如果答应，便请起身，不答应，那我也不答应就是！”
夏侯辰欣喜万分，连忙起身，道：“以后全凭公子吩咐。”
燕无衣道：“好吧，正有一件事情求你，牙妹在交易市场租下一座店面，请你前去守护一段时间行吗？”
夏侯辰道：“属下自诩修为尚可，愿跟随公子左右，护卫周全。”
燕无衣道：“那是将来的事情了，现你先将牙妹的酒馆保护好就成，这才第一件事，你就推三阻四，以后我可不敢劳你大驾了。”
夏侯辰急忙道：“老朽与牙妹多年相识，自是十分愿意，只不过担忧公子安全罢了，还请恕罪。”
燕无衣笑笑，问道：“刚才听你说你这几年一直在调查神机门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夏侯辰道：“启禀公子，前几年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不过近几个月来，到有一些发现。数月前，大荒谷发生了百年难见的大地震。地震过后，大荒谷的黑木森林和迷雾沼泽，陆续多出来一些前所未见的妖兽，比如鬼蝶、当康、灭蒙等。我猜测应该是什么禁锢被打破了，才导致妖兽跑了出来。”
“我曾外出查探，最终确定那些妖兽的来源，应该在迷雾沼泽的中心。但是迷雾沼泽处处是泥潭，被灌木、草甸覆盖，凶险异常。单人独行，必死无疑。所以也没有深入多远，便被挡回来，但我一直关注。”
“随着出来的妖兽数量增加，消息很快散播出去，从第二个月开始，陆续有人前来查探，极少数人无功而返，大多数人就此消失，无影无踪。但为了探寻宝藏，各路人马可以说是前仆后继，就在两月之前一个重大发现，让各大宗门都重视起来，过去失踪的那些人，又都冒了出来，但是一个个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燕无衣骑着独角兽带着牙妹绕了一圈，终于发现在交易市场东侧有个双层的阁楼正在出售，这个位置人流过往极多，是个难得的好地方。于是二人进去打听。
卖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形容憔悴，一脸的愁云惨雾，一打听，才知道这原本是他丈夫开的一个粮店，但不幸的是上个月外出运送粮食，受到当康的攻击，不幸遇难，她自己不懂经营，没有进货渠道，为了维持生活，不得不卖掉。
燕无衣问道：“当康也是一种妖兽吗？”
那妇人点头道：“当康是一种身上长着刺的野猪，体型和黄牛一样大，专门偷吃粮食，大家因为它总是当康当康的吼叫，才取了这个名字。”
最后问了价格，老板娘要求出四百块上品灵石。这对于燕无衣来说，是拿不出来的，纳戒里只有可怜的十五块上品灵石了。于是燕无衣出了一个注意，道：“老板娘，你看这样，这个房子你即使卖了，结果也是坐吃山空，早晚还得窘迫，我这妹子厨艺超群，不如咱们合作，我们出材料和房租，你来做老板娘，到时候赚钱分红利，这样大家都可以有长期的职业了，不愁未来。”
老板娘其实是个没注意的人，听了燕无衣道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燕无衣付了定金，就算是初步完成。
但他觉得光两个女人，远远不够，酒馆人员复杂，遇上打架斗殴，流氓地痞，他们应付不了。
就问她们，有没有相熟的知根底的人来一起合作，还需要伙计和护院。老板娘一直深居简出，果然没有人选。但牙妹却说了一个，这让燕无衣比较好奇。
牙妹道：“七年之前，有一天我在院子里做一道五香薰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爷站在我身边，过了好久我才发现的。不过他慈眉善目，我也没有害怕，我就问他怎么进来的，他笑着回答，是闻着香味儿进来的，说着，还吞了吞口水。”
牙妹学着当时的样子吸了吸，她的嘴唇翻起来，看起来有些搞笑，只听她继续道：“那时候爹爹很忙，很少回家，我一个人做饭，只做自己喜欢的味道，不知道别人爱不爱吃，于是很欢喜的和这个老爷爷分享。”
“后来，我才知道，老爷爷是狩猎营的铁匠，复姓夏侯，我就叫他夏侯爷爷。他迷上了我的菜，经常偷偷来吃，有时候还弄来食材和我一起研究。他曾经和我说过，教我功夫，说在狩猎营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是我只喜欢做菜，身上的功夫也是爹爹逼迫下才学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学。”
“最近几年，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因为他做的武器，锋利耐用，打造一把就能用很久。因此，如果找到他，他一定会来帮我的。”
燕无衣知道很多高人会隐姓埋名，流落市井，但倒底真实实力如何，还得试一试才知道。于是道：“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去请这个夏侯爷爷吧。”他希望尽快开业，自己也好放心深入大荒谷。
牙妹神色为难，道：“我很少出门，一直不知道铁匠铺在哪里。”燕无衣看看老板娘，她也摇头。
燕无衣道：“还好咱们长着一张嘴，这小镇人家不多，很容易打听。”果不其然，说起老铁匠，很多人都知道，按照大家说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铁匠铺。
铺子不大，冷冷清清，没有一名顾客，只看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儿，穿着粗麻布衣裳，手里拿着烟袋，悠然自得的坐在一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嘴里还不时的吐着烟圈。
他看见牙妹和燕无衣进来，眼睛一亮，道：“小丫头，你怎么跑出来了，难道是给我送生意来了吗？”
“是啊是啊！”牙妹点头，正要说话。夏侯铁匠跳了起来，笑嘻嘻的对燕无衣道：“这位……哦，是军侯，需要打什么样的武器？”
燕无衣寻思：牙妹如此信任于他，我倒要考考他的实力，以免受骗。道：“夏侯爷爷，我来不是打造兵器，而是有一件兵器请鉴定一下。”
夏侯铁匠脸色立刻一沉，道：“是吗，我可没有兴趣，不过看在牙妹的份上，还是拿出来吧！”
燕无衣想了想，拿出哀伤之刃。这哀伤之刃虽然锋利无筹，妖兽克星，但是它只有在杀戮之时才会通红耀眼，平日看来就是一把青白色利剑而已。
那夏侯铁匠接过哀伤之刃，仔细观察，忽然，用手指在剑锋上划了一下，顿时献血流了出来。夏侯铁匠将鲜血抹在剑锋上，对着烛光仔细观察，忽然张大了嘴巴，叫道：“这是……这是……王之哀伤？”
燕无衣在秘境石刻上知道的名字叫哀伤之刃，怎么他却叫王之哀伤？也是疑惑，道：“老人家认得这把武器吗？”
夏侯铁匠抚摸着哀伤之刃，坐在一起的，陷入了沉思。燕无衣和牙妹面面相窥，不知道什么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夏侯铁匠清醒过来，他看了看燕无衣，浑浊的双眼中竟隐隐含着热泪，忽然，噗通一声，双手将哀伤之刃举过头顶，双膝跪地。
燕无衣吓了一跳，道：“你这是作甚？”
夏侯铁匠恭敬的道：“神机门第三十八代弟子夏侯辰参见主上。”
此言一出，燕无衣好悬坐在地上，不光是因其举动，更因这神机门三个字，让他如雷贯耳，不久前才端的神机门宝藏，今天就遇到了神机门弟子，急忙扶起道：“夏侯前辈，你是失心疯了么？我小小的一介武士，何德何能。”
夏侯辰恭敬道：“主上有所不知，我夏侯氏，乃是上古神机门残留余部，一直隐匿在混沌境内，后因变故，流落昆仑，我知道祖上驻地是在右野，故而来到逐鹿草原，调查了几年，感觉大荒谷可能和祖上的神机门总坛有关，便一直隐身于此，暗中调查。”
燕无衣想要将夏侯辰扶起来，却感觉一股醇厚的灵力传来，比之他的玄元之力凝聚不足，但劲道超出甚远，竟纹丝不动。他无比讶异，这股内力，雄厚宽广，似乎不弱于哑伯伯，只好作罢。
夏侯辰道：“得罪主上，莫要见怪，但请耐心听属下讲完。我夏侯一脉，从学武起，就立誓效忠上古遗诏。上古遗诏上面说的清楚，神机门乃是帝国第一宗门，宗旨便是时刻以驱除妖邪己念，以寻找圣剑传承为要务，拥护气运之身为主上，复我天国之疆土，传万世之功业。”
燕无衣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以前就是个小碎催，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光棍军侯而已，武艺低微，德行不被，哪有什么资格？”
夏侯辰道：“主上疑虑，实属正常，遗诏上曾详细叙述圣剑之事。这上古圣剑，出自上界五神山，乃是器神王免，耗尽一生所铸，传入无间，为天国始帝王盾所得。帝盾便持此剑，收服妖灵王，统领人类和邪魔大军，战胜异域女王东方丘狐以及巨兽军团，成就一番大业。但早在战事之前，帝盾与东方女王有一段姻缘，并生有子嗣，后来女王战败，自戕而亡，帝盾悲痛，祭剑于大丘山，赐名哀伤，以表相思，未出十年，帝盾抑郁而亡，国家分裂，妖邪丛生，王之哀伤也不知所踪。不成想我诚挚动天，今日竟能得见圣剑出世，幸哉幸哉！”
燕无衣回忆秘境石雕，战争经历似乎和夏侯辰说的大相径庭，越发可信，但秘境是外域空间，要知道天外有天，既然王免能铸，自然也有高人可以，因此还不能十分确定，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当时的圣剑，而不是其他呢？”
夏侯辰道：“遗诏记载，帝盾是以血泪祭剑，故此，王之哀伤一触鲜血，便显出泪痕，别人不能仿制。主上请过目！”
燕无衣拿起来仔细观察，果然剑锋被鲜血侵染，显出一道道斑驳的泪痕来，终于信以为真，叹道：“没想到一把宝剑，竟有如此曲折故事。”想着，他脑子一转，问道：“你们难道就是认剑不认人吗？假如到了恶人手里，也会助纣为虐不成？”他想，如果哀伤之刃如此，不如毁掉，真要落入恶人之手，那可后患无穷。
夏侯辰道：“主上不必担心，遗诏所说气运，并非无影无形，胡乱敲定，那圣剑内有器灵，若非气运之人，圣剑便如废铜烂铁一般，不能使用。”
燕无衣听他如此说，恍然大悟，想起当初，秘境爆出哀伤之刃的时候，竟被小肥一刀斩断，原来如此。此时，他手持哀伤之刃，仔细观察，倒也没有其他特异，道：“如此说来，这圣剑果然非同小可。你知道它都厉害在哪里吗？”
夏侯辰道：“这个遗诏内并没有文字说明，不过代代相传，王之哀伤有四绝，乃是孤魂返、意难平、断舍离、至情回。四项绝技需要四件物品激活，当初，帝盾崩没之前，分别交于当时的四大门主保存，分别是神机门、仙龙门、御剑门和轮回门，虽然没有记载，但我神机门有一遗物叫做返魂珠，猜测与之有关。后来，混沌大战，神机门被迫逃亡，父亲也就将遗物分别交存于我和四位兄弟。哪返魂珠就在四弟夏侯亥手中。”
燕无衣道：“这夏侯亥前辈在哪里呢？”
夏侯辰道：“我们兄弟分散，据说他逃到八方去了。如今多年未曾联络，不知所踪。”
燕无衣道：“我既无圣人之志，也无通天本领，激活了也不见得能展现当初风采，不过他对付妖兽到确实克制。权当一件好用的兵器罢了，你快起身吧，也不必喊我主上，我修为低微，实在不配。”
夏侯辰道：“我从小发誓效忠，若主上嫌弃，老朽有何颜面见于列祖列宗。”
燕无衣倒也不是喜欢客套的人，见他如此忠义，便不再推辞，道“既然你这么说，便权当是我粘了圣剑之光吧，不过以后不要叫我少主，你就叫我公子可好？老人家如果答应，便请起身，不答应，那我也不答应就是！”
夏侯辰欣喜万分，连忙起身，道：“以后全凭公子吩咐。”
燕无衣道：“好吧，正有一件事情求你，牙妹在交易市场租下一座店面，请你前去守护一段时间行吗？”
夏侯辰道：“属下自诩修为尚可，愿跟随公子左右，护卫周全。”
燕无衣道：“那是将来的事情了，现你先将牙妹的酒馆保护好就成，这才第一件事，你就推三阻四，以后我可不敢劳你大驾了。”
夏侯辰急忙道：“老朽与牙妹多年相识，自是十分愿意，只不过担忧公子安全罢了，还请恕罪。”
燕无衣笑笑，问道：“刚才听你说你这几年一直在调查神机门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夏侯辰道：“启禀公子，前几年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不过近几个月来，到有一些发现。数月前，大荒谷发生了百年难见的大地震。地震过后，大荒谷的黑木森林和迷雾沼泽，陆续多出来一些前所未见的妖兽，比如鬼蝶、当康、灭蒙等。我猜测应该是什么禁锢被打破了，才导致妖兽跑了出来。”
“我曾外出查探，最终确定那些妖兽的来源，应该在迷雾沼泽的中心。但是迷雾沼泽处处是泥潭，被灌木、草甸覆盖，凶险异常。单人独行，必死无疑。所以也没有深入多远，便被挡回来，但我一直关注。”
“随着出来的妖兽数量增加，消息很快散播出去，从第二个月开始，陆续有人前来查探，极少数人无功而返，大多数人就此消失，无影无踪。但为了探寻宝藏，各路人马可以说是前仆后继，就在两月之前一个重大发现，让各大宗门都重视起来，过去失踪的那些人，又都冒了出来，但是一个个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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