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前路如何？
宝叔听说梁叔阵亡的消息后，内心的悲痛和压力已绷到极限，气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我为他煎药调理数日，方才逐渐缓过精神来。
宝叔将我和张宁公主叫到身边，挽着公主的手放到我手上，深情对我说：“这是大哥独女，也是我张氏兄弟唯一的骨血，你定要照顾好她！”
我坚定点头道：“宝叔放心，我早已将公主当成我亲妹妹一般看待，我会与您一起护她周全！”
宝叔则和蔼一笑说：“小六子，你师父和梁弟接连走了，我甚想他们，只盼早日寻他们而去，恐不能再陪你们继续走下去了。我挑选了三万可靠弟兄与你共守巨鹿城，你宝叔我，则要……”
我不解问道：“宝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宝叔抬手示意我别打断他，继续说道：“我自然要去守曲阳关，为三弟报仇，但我自知不是其对手，此去乃赴死之路，故带城中反对你的几位首领同去，另外管亥已被我支到幽州，不会再与你相争。”
我感恩他的良苦用心，但还是不住的摇头。
宝叔摸摸我俩的头说道：“我走之后，莫为我报仇，你兄妹二人要好好活下去！”
我低头不语，此时压在我心里的负担如大山一般沉重。我多么希望有人能为我指条明路，正在我束手无措之时，王冕从广阳县奔我而来。
他知我当下处境，没有叙闲其它，开口便是我焦虑的：“你师父为你留下这一郡之地，是想让这方百姓太平无忧，可如今战乱四起，最受苦的便是平民百姓。放眼四周，青州之地物少而民寡，不受朝廷重视，故退往此处更为妥当。”
我叹气道：“谈何容易，朝廷三路大军剿杀我，各地豪强镇压我，此时此刻，若不是宝叔在曲阳堵截敌军，恐怕巨鹿也已是一片废墟焦土了。”
王冕说：“我不懂谋略，但圣人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疑惑：“什么意思？”
王冕继续说：“如今败局已定，这巨鹿城岂是非守不可？朝廷大军要剿灭的是你等反军，难道会屠杀自己的子民？所以你领义军退出才是救这一城百姓。往青州后，小部分人入城，大军可上山，这样不会引起注意。那皇甫嵩收复了巨鹿城后自然会领军北上，定无暇顾及你们，待他平了冀州幽州，已是多年以后，你可借此空隙修养生息再做打算。”
我诧异望着王冕，惊问：“你何来如此见识？竟能与我师父所说如出一辙……再者，我小部分人又如何入的了城？”
王冕笑答：“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先前去见了李茂与曹操，他俩先前在青州济南国一个是国相，一个是长史，经营颇深，人脉甚广，自然可安排亲信引你入城，遂给了我这番建议。只是不宜安置大批义军，怕会引起朝廷注意。”
我听了王冕的话，心里终于是有了方向，来不及表达感激，我立刻前往曲阳禀报宝叔，让宝叔与我们一同撤出巨鹿城。宝叔十分赞同王冕的策略，却拒绝了我的请求，并以公主和众兄弟安危为由坚决将我遣走，自己则带着弟兄死守曲阳关。
那次交战中，宝叔斩杀敌将数人，损敌军数万，最终力竭身亡，所部四万余众几乎全军覆没。皇甫嵩打下巨鹿城后居平乱首功，升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大军北上驻扎邺城。
朱儁在荆州平乱时聚了不少英才，其中有个名叫孙坚的，可谓是吴郡复春一带翘楚，当年颍川月旦评时我就听过此人。朱儁是会稽人，早知江东四虎名声，想借平乱之名丰富自己的羽翼，遂上报朝廷举荐其为佐军司马。二人合力扫荡荆州一代义军，宛城的弟兄也被孙坚击退，赵弘兄战死，湘姐被俘。
卢植老师前些日子因与我的师生关系，被皇帝周遭近臣诬告，说他勾结反贼，致使老人家一把年纪被囚车押回洛阳，而他手下的刘备、公孙瓒等人则分散到各处剿杀我北方义军。
我依照王冕的计划，我带着大军和众首领撤往青州济南国，另派多路信使送出教内密信：“三位天师已故，黄巾义军四面败损，死伤无数，呜呼痛哉！此危难之时，大家切不可自乱阵脚。杜小六虽不才，但为张天师嫡传弟子，受师父遗命，将我义军保全、壮大。各地太平教弟子可入就近山寨暂避，也可与我共聚于青州，日后再从长计议！”
到了济南国，见城头树起暗号，曹操早已打点好，我带五千弟兄于夜间悄然入城，分别至相府、将军府住下，另外两万余人则分十路上了周围山寨。
如此算是安顿下了，但如何养的起这三万弟兄，这是个难题，正当我愁眉不展之时，王冕带着李茂和曹操登门。
我一见三人赶忙作揖相迎，奉上香茶招待。
李茂见状讥讽道：“你现在是看破红尘了还是怎么？酒肉也不吃了，哥们这么久不见，就倒些水招待我们？”
我听后哈哈一笑，内心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这便是旧友的作用吧。这小子还是以前那般没有变，于是我赶忙差人上酒菜，四人开始围桌畅饮……
见没人说话，曹操开口道：“和你们几个喝酒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什么都不用想……”
王冕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啊，意思是我们头脑简单呗？”
曹操呵呵一笑，接着叹口气说：“自然是好话！”
其实我们都懂他的意思，看来大家这些年过的都不轻松。
“来，喝着！”众人端杯。
曹操问我：“你这几万人钱响从何而来？都靠打家劫舍？”
王冕更正道：“是劫富济贫！”
曹操笑了笑。
我则撇嘴回应：“曹兄说的没错，可眼下别无他法，各地兄弟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日后恐怕做匪亦不好维持……”
曹操说：“有个摸金行当不知你等感兴趣否？”
“摸金？”
“什么意思？”
我和王冕表示不解，张宁公主此时已溜到我身边，她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李茂解释道：“就是挖墓……”
曹操点点头，继续说：“古代那些王公贵族把多少传世秘宝带入了墓穴，若能让它们重见天日，也算是功德一件，运气好能让你这几万人吃上几年！”
王冕点头道：“嗯……抢死人的钱总比抢活人的钱容易些，也体面些。”
张宁公主瞪了李茂一眼。
我又问：“这天下之大，要到哪里寻得那些古墓呢？”
曹操说：“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不是有几万兄弟吗，可以分散开来找，慢慢积累经验，万事开头难嘛！”
这时张宁公主边吃着菜边说：“我爹会给人看墓，常有大官来找他，还有洛阳来的呢。”
我恍然想到，摸了摸公主的头说：“对啊，师父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他有没有传你一些心得？”
公主眨眨眼说：“我今年才九岁，就是传我我也记不住啊，有一车书爹爹走哪都带着，里面应该是讲这方面的，你们可以看书学呀。”
众人一听皆把目光移向王冕，王冕心领神会应道：“得，看书的任务就是我的呗？”
我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宝叔将我和张宁公主叫到身边，挽着公主的手放到我手上，深情对我说：“这是大哥独女，也是我张氏兄弟唯一的骨血，你定要照顾好她！”
我坚定点头道：“宝叔放心，我早已将公主当成我亲妹妹一般看待，我会与您一起护她周全！”
宝叔则和蔼一笑说：“小六子，你师父和梁弟接连走了，我甚想他们，只盼早日寻他们而去，恐不能再陪你们继续走下去了。我挑选了三万可靠弟兄与你共守巨鹿城，你宝叔我，则要……”
我不解问道：“宝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宝叔抬手示意我别打断他，继续说道：“我自然要去守曲阳关，为三弟报仇，但我自知不是其对手，此去乃赴死之路，故带城中反对你的几位首领同去，另外管亥已被我支到幽州，不会再与你相争。”
我感恩他的良苦用心，但还是不住的摇头。
宝叔摸摸我俩的头说道：“我走之后，莫为我报仇，你兄妹二人要好好活下去！”
我低头不语，此时压在我心里的负担如大山一般沉重。我多么希望有人能为我指条明路，正在我束手无措之时，王冕从广阳县奔我而来。
他知我当下处境，没有叙闲其它，开口便是我焦虑的：“你师父为你留下这一郡之地，是想让这方百姓太平无忧，可如今战乱四起，最受苦的便是平民百姓。放眼四周，青州之地物少而民寡，不受朝廷重视，故退往此处更为妥当。”
我叹气道：“谈何容易，朝廷三路大军剿杀我，各地豪强镇压我，此时此刻，若不是宝叔在曲阳堵截敌军，恐怕巨鹿也已是一片废墟焦土了。”
王冕说：“我不懂谋略，但圣人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疑惑：“什么意思？”
王冕继续说：“如今败局已定，这巨鹿城岂是非守不可？朝廷大军要剿灭的是你等反军，难道会屠杀自己的子民？所以你领义军退出才是救这一城百姓。往青州后，小部分人入城，大军可上山，这样不会引起注意。那皇甫嵩收复了巨鹿城后自然会领军北上，定无暇顾及你们，待他平了冀州幽州，已是多年以后，你可借此空隙修养生息再做打算。”
我诧异望着王冕，惊问：“你何来如此见识？竟能与我师父所说如出一辙……再者，我小部分人又如何入的了城？”
王冕笑答：“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先前去见了李茂与曹操，他俩先前在青州济南国一个是国相，一个是长史，经营颇深，人脉甚广，自然可安排亲信引你入城，遂给了我这番建议。只是不宜安置大批义军，怕会引起朝廷注意。”
我听了王冕的话，心里终于是有了方向，来不及表达感激，我立刻前往曲阳禀报宝叔，让宝叔与我们一同撤出巨鹿城。宝叔十分赞同王冕的策略，却拒绝了我的请求，并以公主和众兄弟安危为由坚决将我遣走，自己则带着弟兄死守曲阳关。
那次交战中，宝叔斩杀敌将数人，损敌军数万，最终力竭身亡，所部四万余众几乎全军覆没。皇甫嵩打下巨鹿城后居平乱首功，升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大军北上驻扎邺城。
朱儁在荆州平乱时聚了不少英才，其中有个名叫孙坚的，可谓是吴郡复春一带翘楚，当年颍川月旦评时我就听过此人。朱儁是会稽人，早知江东四虎名声，想借平乱之名丰富自己的羽翼，遂上报朝廷举荐其为佐军司马。二人合力扫荡荆州一代义军，宛城的弟兄也被孙坚击退，赵弘兄战死，湘姐被俘。
卢植老师前些日子因与我的师生关系，被皇帝周遭近臣诬告，说他勾结反贼，致使老人家一把年纪被囚车押回洛阳，而他手下的刘备、公孙瓒等人则分散到各处剿杀我北方义军。
我依照王冕的计划，我带着大军和众首领撤往青州济南国，另派多路信使送出教内密信：“三位天师已故，黄巾义军四面败损，死伤无数，呜呼痛哉！此危难之时，大家切不可自乱阵脚。杜小六虽不才，但为张天师嫡传弟子，受师父遗命，将我义军保全、壮大。各地太平教弟子可入就近山寨暂避，也可与我共聚于青州，日后再从长计议！”
到了济南国，见城头树起暗号，曹操早已打点好，我带五千弟兄于夜间悄然入城，分别至相府、将军府住下，另外两万余人则分十路上了周围山寨。
如此算是安顿下了，但如何养的起这三万弟兄，这是个难题，正当我愁眉不展之时，王冕带着李茂和曹操登门。
我一见三人赶忙作揖相迎，奉上香茶招待。
李茂见状讥讽道：“你现在是看破红尘了还是怎么？酒肉也不吃了，哥们这么久不见，就倒些水招待我们？”
我听后哈哈一笑，内心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这便是旧友的作用吧。这小子还是以前那般没有变，于是我赶忙差人上酒菜，四人开始围桌畅饮……
见没人说话，曹操开口道：“和你们几个喝酒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什么都不用想……”
王冕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啊，意思是我们头脑简单呗？”
曹操呵呵一笑，接着叹口气说：“自然是好话！”
其实我们都懂他的意思，看来大家这些年过的都不轻松。
“来，喝着！”众人端杯。
曹操问我：“你这几万人钱响从何而来？都靠打家劫舍？”
王冕更正道：“是劫富济贫！”
曹操笑了笑。
我则撇嘴回应：“曹兄说的没错，可眼下别无他法，各地兄弟还在陆陆续续的赶来，日后恐怕做匪亦不好维持……”
曹操说：“有个摸金行当不知你等感兴趣否？”
“摸金？”
“什么意思？”
我和王冕表示不解，张宁公主此时已溜到我身边，她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李茂解释道：“就是挖墓……”
曹操点点头，继续说：“古代那些王公贵族把多少传世秘宝带入了墓穴，若能让它们重见天日，也算是功德一件，运气好能让你这几万人吃上几年！”
王冕点头道：“嗯……抢死人的钱总比抢活人的钱容易些，也体面些。”
张宁公主瞪了李茂一眼。
我又问：“这天下之大，要到哪里寻得那些古墓呢？”
曹操说：“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不是有几万兄弟吗，可以分散开来找，慢慢积累经验，万事开头难嘛！”
这时张宁公主边吃着菜边说：“我爹会给人看墓，常有大官来找他，还有洛阳来的呢。”
我恍然想到，摸了摸公主的头说：“对啊，师父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他有没有传你一些心得？”
公主眨眨眼说：“我今年才九岁，就是传我我也记不住啊，有一车书爹爹走哪都带着，里面应该是讲这方面的，你们可以看书学呀。”
众人一听皆把目光移向王冕，王冕心领神会应道：“得，看书的任务就是我的呗？”
我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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