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做一把酷吏
大唐，需要一位酷吏！
所谓酷吏，其实就是天子养的一条狗，一条指谁咬谁的忠犬！
被后世人所熟知的酷吏当属明朝的毛骧和蒋瓛。
螳螂腿，马蜂腰，飞鱼服，绣春刀，大明锦衣卫！
毛骧，替明太祖朱元璋打造出令大明朝堂闻风丧胆的胡惟庸案！作为毛骧的接班人，蒋瓛发扬再立奇功，制造了另一桩令人心惊胆寒的蓝玉案！
两人皆是朱元璋麾下的忠犬，却难得到善终。
自古以来，酷吏都只是帝王手中的刀，一旦这把刀的骂声过大，为了保住名声，帝王往往会将酷吏处死，平息百官怒火！
酷吏，不得好死！
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武则天便曾启用酷吏来俊臣，借来俊臣之手，肃清政敌，公卿贵族得杀了几千家。
当然，来俊臣也没有摆脱酷吏难以善终的结局。
万岁通天二年，武氏诸王和太平公主联手揭露来俊臣的种种恶行，武则天直接下令处死来俊臣，将其酷吏党徒全部流放岭南。
酷吏，难以善终！
帝王明明知道重用酷吏会招来骂名，酷吏也清楚知道下场难逃善终。但双方依旧能够紧密合作，说到底都是为了权！皇帝要集权，要一声令下莫敢不从；酷吏也要权，能先活下去的权，哪怕结局已定，至少当下能活！
适当使用酷吏的朝廷，往往是朝廷权威比较强盛的时候！
皇令想要贯彻落实政权，需要一把砍掉反对声音的钢刀；朝廷想要安稳，也需要有一把修剪各方势力的利刃！
现在的大唐，就需要这样一把钢刀！
一把既能够威慑朝廷百官，还能够震慑四方藩镇的钢刀。
而能成为这把钢刀的人，放眼长安，只有江哲！
“将军，还望三思！”
虽然江哲的声音很轻，但依旧传入杜晓耳中。短暂的迷茫过后，杜晓一脸惶恐，立即劝说道。
“有时候坏人不是天生的坏人，是被时代逼坏的！”
江哲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在冯旺耳中是云里雾里，但在杜晓耳中却是江哲的决心。
“将军，自古酷吏不得善终！”杜晓还不放弃，他不想看着江哲一步步走入深渊。
酷吏，不得善终！
有用的时候，酷吏是天子忠犬！
没用的时候，酷吏就是天子污点！
任何一位天子都不愿自己身上有污点，没用的酷吏，难逃被清算的结局。
“你只知道酷吏不得善终，你可知道酷吏为什么不得善终？”江哲看着杜晓一脸紧张模样，生出考校之心。
“酷吏是被孤立的钢刀！”
半响，杜晓给出自己的回答。
“一旦选择成为酷吏，放眼朝堂尽是敌人，除了天子外，孤立无援。”江哲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但若酷吏在朝堂有足够的话语权，在百姓心中有足够的威望呢？”
历史上的酷吏，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出身卑微！
成为酷吏之前，身无长物，成为酷吏后，百官敬而远之，这样的人，还不是皇帝说让他死就让他死，想让他活就让他活。
酷吏的身份、地位依托于皇权！
若酷吏不依托于皇权，自身便有足够大的能量，甚至能左右朝堂，这种人被称为权臣。可放眼历史，权臣当不了酷吏，酷吏当不了权臣。
“将军，属下担心有心之人会趁机诋毁您。”儒家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文人最看重名声，哪怕已经弃文从军的杜晓，也改不了这些年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
“若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但要你与全世界为敌，你做不做？”江哲反问杜晓。
“做！”
杜晓声音坚定。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有些看懂江哲。
看懂这个能为了大唐未来，放弃自身名声，要成为大唐酷吏的人。
……
“子义，你这……”
看到江哲准备提高禁军待遇的折子，李晔颇为无奈。
倒不是他不支持江哲，而是李晔知道国库没钱，如果要满足江哲的要求，怕是要将国库和他的内库都搬空。
“没钱？”
江哲怎能不知道便宜姐夫的想法，咧嘴笑了笑，接着说道：“陛下，请再看看这封奏折。”
说着，江哲取出第二封奏折，交给李晔。
“嘶~”
“子义，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看完江哲的第二封奏折，李晔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想让朕带头，和百官一起捐款。但这些年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朝廷都没钱，这些大臣能有什么钱？”
“姐夫觉得这些大臣没钱？”
江哲愣了愣：“大唐每年印钱几何都有数可寻，百姓没钱，那这么多钱能去哪里？”
“正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这些豪门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是千年积累。底蕴超乎你的想象！”
长安豪门会没钱？
别开玩笑了！
“就算他们有钱，你想用他们的钱，太难了。”李晔叹了口气。
这句话江哲倒没有反驳，正如天子李晔所言，想要用这些长安豪门的钱太难了。
“姐夫，此事交给我办就好。国家存亡之际，如果他们还有异心，留着也是叛国，还不如肃清掉！”
江哲杀气盎然。
“子义，你的伤刚好，就这么大的杀气！”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房门缓缓打开，积善皇后皇后带着带着一名三四岁的幼童走了进来。
“舅舅，抱抱！”幼童瞧见江哲，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奶声奶气的喊道。
“姐，裕儿乖！”
对别人江哲可以狠辣无情，但对于自己的亲人，江哲的棱角尽数消失。
“你这家伙，刚刚怎这么大的杀气？你想杀尽长安豪门，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别以为你守住长安一次就高枕无忧了。”积善皇后皇后朝李晔行礼，转身教育江哲。
闻言，江哲赶忙抬头望向便宜姐夫。
“你别看陛下！”积善皇后皇后娇喝一声，随即道：“我虽是妇道人家，不该参政，但你是我弟弟，我不想你背上杀人魔的恶名。”
面对皇后的关心，江哲心中暖洋洋，抱着年幼的大外甥，笑道：“姐姐教训的是，此会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但几日前去我府上偷盗地雷的那些家伙，不在其列。”
“另外，我看朝中那些家伙一个个各怀鬼胎，要不姐夫我给你背个黑锅，当一把酷吏？”
江哲语气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李晔夫妇却知道：江哲已下定决心。
酷吏啊！
那可是遗臭万年的恶名！
所谓酷吏，其实就是天子养的一条狗，一条指谁咬谁的忠犬！
被后世人所熟知的酷吏当属明朝的毛骧和蒋瓛。
螳螂腿，马蜂腰，飞鱼服，绣春刀，大明锦衣卫！
毛骧，替明太祖朱元璋打造出令大明朝堂闻风丧胆的胡惟庸案！作为毛骧的接班人，蒋瓛发扬再立奇功，制造了另一桩令人心惊胆寒的蓝玉案！
两人皆是朱元璋麾下的忠犬，却难得到善终。
自古以来，酷吏都只是帝王手中的刀，一旦这把刀的骂声过大，为了保住名声，帝王往往会将酷吏处死，平息百官怒火！
酷吏，不得好死！
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武则天便曾启用酷吏来俊臣，借来俊臣之手，肃清政敌，公卿贵族得杀了几千家。
当然，来俊臣也没有摆脱酷吏难以善终的结局。
万岁通天二年，武氏诸王和太平公主联手揭露来俊臣的种种恶行，武则天直接下令处死来俊臣，将其酷吏党徒全部流放岭南。
酷吏，难以善终！
帝王明明知道重用酷吏会招来骂名，酷吏也清楚知道下场难逃善终。但双方依旧能够紧密合作，说到底都是为了权！皇帝要集权，要一声令下莫敢不从；酷吏也要权，能先活下去的权，哪怕结局已定，至少当下能活！
适当使用酷吏的朝廷，往往是朝廷权威比较强盛的时候！
皇令想要贯彻落实政权，需要一把砍掉反对声音的钢刀；朝廷想要安稳，也需要有一把修剪各方势力的利刃！
现在的大唐，就需要这样一把钢刀！
一把既能够威慑朝廷百官，还能够震慑四方藩镇的钢刀。
而能成为这把钢刀的人，放眼长安，只有江哲！
“将军，还望三思！”
虽然江哲的声音很轻，但依旧传入杜晓耳中。短暂的迷茫过后，杜晓一脸惶恐，立即劝说道。
“有时候坏人不是天生的坏人，是被时代逼坏的！”
江哲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在冯旺耳中是云里雾里，但在杜晓耳中却是江哲的决心。
“将军，自古酷吏不得善终！”杜晓还不放弃，他不想看着江哲一步步走入深渊。
酷吏，不得善终！
有用的时候，酷吏是天子忠犬！
没用的时候，酷吏就是天子污点！
任何一位天子都不愿自己身上有污点，没用的酷吏，难逃被清算的结局。
“你只知道酷吏不得善终，你可知道酷吏为什么不得善终？”江哲看着杜晓一脸紧张模样，生出考校之心。
“酷吏是被孤立的钢刀！”
半响，杜晓给出自己的回答。
“一旦选择成为酷吏，放眼朝堂尽是敌人，除了天子外，孤立无援。”江哲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但若酷吏在朝堂有足够的话语权，在百姓心中有足够的威望呢？”
历史上的酷吏，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出身卑微！
成为酷吏之前，身无长物，成为酷吏后，百官敬而远之，这样的人，还不是皇帝说让他死就让他死，想让他活就让他活。
酷吏的身份、地位依托于皇权！
若酷吏不依托于皇权，自身便有足够大的能量，甚至能左右朝堂，这种人被称为权臣。可放眼历史，权臣当不了酷吏，酷吏当不了权臣。
“将军，属下担心有心之人会趁机诋毁您。”儒家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文人最看重名声，哪怕已经弃文从军的杜晓，也改不了这些年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
“若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但要你与全世界为敌，你做不做？”江哲反问杜晓。
“做！”
杜晓声音坚定。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有些看懂江哲。
看懂这个能为了大唐未来，放弃自身名声，要成为大唐酷吏的人。
……
“子义，你这……”
看到江哲准备提高禁军待遇的折子，李晔颇为无奈。
倒不是他不支持江哲，而是李晔知道国库没钱，如果要满足江哲的要求，怕是要将国库和他的内库都搬空。
“没钱？”
江哲怎能不知道便宜姐夫的想法，咧嘴笑了笑，接着说道：“陛下，请再看看这封奏折。”
说着，江哲取出第二封奏折，交给李晔。
“嘶~”
“子义，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看完江哲的第二封奏折，李晔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忧心忡忡的说道：“你想让朕带头，和百官一起捐款。但这些年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朝廷都没钱，这些大臣能有什么钱？”
“姐夫觉得这些大臣没钱？”
江哲愣了愣：“大唐每年印钱几何都有数可寻，百姓没钱，那这么多钱能去哪里？”
“正所谓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这些豪门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是千年积累。底蕴超乎你的想象！”
长安豪门会没钱？
别开玩笑了！
“就算他们有钱，你想用他们的钱，太难了。”李晔叹了口气。
这句话江哲倒没有反驳，正如天子李晔所言，想要用这些长安豪门的钱太难了。
“姐夫，此事交给我办就好。国家存亡之际，如果他们还有异心，留着也是叛国，还不如肃清掉！”
江哲杀气盎然。
“子义，你的伤刚好，就这么大的杀气！”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房门缓缓打开，积善皇后皇后带着带着一名三四岁的幼童走了进来。
“舅舅，抱抱！”幼童瞧见江哲，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奶声奶气的喊道。
“姐，裕儿乖！”
对别人江哲可以狠辣无情，但对于自己的亲人，江哲的棱角尽数消失。
“你这家伙，刚刚怎这么大的杀气？你想杀尽长安豪门，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别以为你守住长安一次就高枕无忧了。”积善皇后皇后朝李晔行礼，转身教育江哲。
闻言，江哲赶忙抬头望向便宜姐夫。
“你别看陛下！”积善皇后皇后娇喝一声，随即道：“我虽是妇道人家，不该参政，但你是我弟弟，我不想你背上杀人魔的恶名。”
面对皇后的关心，江哲心中暖洋洋，抱着年幼的大外甥，笑道：“姐姐教训的是，此会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但几日前去我府上偷盗地雷的那些家伙，不在其列。”
“另外，我看朝中那些家伙一个个各怀鬼胎，要不姐夫我给你背个黑锅，当一把酷吏？”
江哲语气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李晔夫妇却知道：江哲已下定决心。
酷吏啊！
那可是遗臭万年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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