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试探
巩自杰明显被吓得不轻。
抬眸一看——
怎么这小年轻没看过来，甚至自顾自眯起眼睛俯视刘桂？
当然了，刘永其实是故意用余光睥睨他的。
早在巩自杰第一次抬眸时，刘永就意识到，“四目相对”，这是他发动能力的条件。
当时，或许是一时大意，或许是着急对刘桂发动异能，他只看了刘永一眼。
并习惯性地认为只需看上一眼，再随便用一句“都看着我”就能续上控制……
得此推论，刘永第一时间躲进精神领域卡时间流速的BUG。
结果成没成不清楚，反正过程花了三四秒。
换算成现实时间，一秒不到。
意味着他们那一次对视，不到一秒。
反观巩自杰又是怎么对待刘桂的呢？
除了对视时间延长以外，他还谨慎地用上道具。
那条木制吊坠，具体功效不明，但显然是能够加强能力的某种效果。
也就是说，在他看来，只有刘桂值得关注，才会下意识选择区别对待。
至此，刘永觉得自己已经识破巩自杰的小伎俩，信心百倍，便开始进行下一轮试探：
“怎么，我是来回购的，不配说话？”
“……”
没想到，巩自杰压根不给套话的机会，当面收拾起桌上物件，准备开溜。
“那你还我一千五！”
刘永见形势不妙，赶忙补充道。
在先前荒诞的个性化脑补中，可以看出巩自杰是一个贪财之人。
选择摆地摊，多半就是因为来钱快。
出于某种原因，他需要一笔钱。
结合刘桂的说辞，他孑然一身，可能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巩自杰听到是钱的问题，终于松了口气，反问道：
“所以你现在是觉醒了还是死了？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嚯！言下之意，要么觉醒要么死？”
受到刺激，怒从心头起的刘永没有意识到，对方低头收拾东西的行为其实是一种思维误导。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重新看向对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面积的头发，而不是眼睛。
脑子顾着消化信息，难免会有那么一瞬间放松警惕，反应不及。
“小兄弟，真别阴谋论，我要真想害你我都懒得跟你废话……”
巩自杰话说一半，手中动作依旧，慢慢地，抬起了头。
成功对视后，他趁机摇晃起手中吊坠，续上了控制。
“看着它。”
伴随对方语音落下，更加刺耳的躁鸣登时响起。
“嗡——”
刘永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中枢神经犹如被糊上一团浆糊，比起地转天旋还要夸张得多的晕眩感顷刻间充盈大小脑。
哪怕逃进精神领域，依旧痛苦难耐。
他手捂后脑勺，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
耳边充斥着如同电流声一般的白噪音，眼中光景如梦似幻。
此等糟糕感受，令他不知觉眨了眨眼。
“呵……”
利用“读档”清除交叠的影像，刘永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
但由于心有余悸，止不住地大喘气。
就像前不久在公交车上因过度虚弱被【异能图鉴】给踹了出来一样。
时间稍纵即逝。
另一边，趁着刘永视线模糊的间隙，巩自杰已经对原本坐在客座上、现在却站立起身的刘桂下达了指令。
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只知道巩自杰转而向自己甩下一大段话后，匆忙脱下披在外头的道袍，弃桌逃跑。
“一定要记住，你们今晚没有见过我，互相也没有见过面。”
言犹在耳，刘永却瞅见刘桂采取的行动与最终指令不同。
刘桂径直朝他走来，抓住他的手，想要带着他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时，被拉着走了好几步的刘永望向刘桂头顶上方悬浮的幽蓝光板，总算是缓过神来，打算用蛮力挣脱他的束缚。
【力量：10】
【智力：20】
【精神：13】
【体力：11】
此为刘桂的四维属性面板。
反观自己，上一条时间线加的临时属性已经过期。
【力量：8.1】
【智力：15.0】
【精神：16.1+4】
【体力：7.3】
力8体7，相较之下，实在像个废物。
但冥冥之中刘永有一种预感，“细胞”一经发动，便会推翻拥有者原有属性。
好比之前暴揍孙卞的时候，【力量】因能量汇聚由23.1跳到27.1，短暂地提了4点。
事实的确如此，他成功了，刘桂甚至没有察觉到目标逃脱。
期间，刘永还闲暇功夫再瞥一眼图鉴封面，以确认猜想。
【力量：8.1+2】
【智力：15.0】
【精神：16.1+4】
【体力：7.3】
嗯……当他想要强化身体时，【力量】属性就会出现变化。
并且在具体活动过程中，稍微使一点劲或卸力，数值都会跟着上下浮动。
偶尔+4，偶尔+2，很不稳定。
表明他暂时没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异能。
因此，他暂时摸不清除新效果“肉体强化”的上限。
可以确定的是，完事后【力量】又会瞬间恢复原貌。
不怪“日记”中没有提及这个效果，这种用法显然无法再短期内完全掌握。
就像刚上手一款新游戏，玩家需要勤加练习以提高熟练度。
不过，面对眼下这两偏科异能者，够够的了！
【力量：12】
【智力：17】
【精神：20】
【体力：10】
凝视着那块尚未走远的面板，刘永再次发动能力，爆发出短跑运动员的速度，追了上去，成功抓住目标的手。
？？？
正在整理着装的巩自杰顿时大惊失色。
虽说他有听见呼啸的风声，有了那么一丢丢心理准备，但他还是不理解。
不理解面前这个高中生为何能够这么快破解他的能力。
即便成功觉醒了异能，晋升为异能者，也不至于提升这么大吧？
好像才五秒不到？
跑了多远？大约四十米？
这家伙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好在小小高中生用力过猛，能力进CD后，身体着实瘦弱乏力，他随意甩一下手即可挣脱。
“只是跑得快，体质好像不咋地啊，拜拜了您嘞~”
“呵……你尽管撒丫子跑，追不上你算我输。”
刘永抓着膝盖放着狠话呢，发觉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已经跑出十米开外。
而对于自己的手竟然会被力12的家伙轻易打开这件事，刘永还是颇感意外的。
不过，身为学神，他很快就想通。
当他使用异能是为了赶路，那么，他的力量哪怕提到12.1，也只是集中在腿部而已。
不仅如此，他发现这个速度只能够用于爆发，否则十八岁死宅的瘦弱身躯扛不住负荷。
这不，才跑了没一会儿，跑完立马蔫了。
“呵呵，等我找到平衡点，你可就跑不掉了……”
眼看巩自杰就要溜没影，刘永连忙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重新追了过去。
……
如果非要问巩自杰究竟为何突然开始奔跑，他本人估计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
有人在追，所以要跑。
就这么简单。
而单说赛跑，刘永相当自信。
一个主打精神控制的异能，在这方面比得过主打肉体强化的“细胞”？
谁信！
猫和老鼠追逐战持续了数十秒，途中，巩自杰尝试过掏出“武器”突袭，结果被刘永“盯紧下本身”的策略轻松防下。
毕竟，他是负责追的那一方，反应肯定比没有后方视野的巩自杰快。
于是，他们又跑了十余秒，跑进村巷。
至此，巩自杰终于受够折磨，停下脚步，侧身遥望。
紧接着，再度晃出那条木制吊坠。
见状，刘永亦下意识偏头，意图规避对方的控制技能，顺便瞥一眼巩自杰面朝方向有啥。
结果却发现对方今次作用对象并非自己，而是路边不远处恰巧走出家门的健壮男子。
刘永一直信奉细节决定成败，所以他甚至抽空探查了一波男子的四维属性——
【力量：9】
【智力：6】
【精神：6】
【体力：8】
毫无疑问，凡人。
不了解巩自杰能力的凡人，出于好奇心，注定会被巷子里的躁动吸引目光。
“……”
望着男子近乎完美的身材，刘永逐渐冷静下来，没有再靠近巩自杰，而是在距离数个身位的地方停步。
这家伙是想要奴役无辜路人，从而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不对，这是要干架！
仔细想想，跑了这么久，双方的能量应该都快消耗完了，倘若失去异能加持，一个健全青年理论上就足够干趴瘦弱初中生。
何况明显时常锻炼的中年肌肉男呢……
权衡利弊后，刘永搞懂了现在的状况。
事到如今，他不该继续纠缠了，对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失手宰了他。
再说了，他原本打算干嘛来着？
试探对方立场？
答案一目了然啊，不用担心抓到自己人了，游说家应该不会这么狼狈。
正好，记得这块区域到处是监控……
诶？话说回来，巩自杰才是带路的老鼠啊，老鼠又干嘛主动跑到猫窝？
明明有那么多还没被监控覆盖的地方可以去，干嘛要在监控面前使用异能奴役别人？
这不是多此一举麽……
然而，容不得刘永细细思忖，接下来的剧情实在是超乎意料。
——现实果然远比想象魔幻，发展还就那个九曲十八弯。
刘永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呆在小世界头脑风暴的他甚至都没注意方才短短数秒发生了啥。
他只来得及看见健壮男子疑似摆脱了精神控制。
随后，对方便以猎豹一般夸张的速度跑去揪住巩自杰衣领。
紧接着，一只手拖着猎物冲了过来。
而他，根本没机会逃窜。
当然，也有可能是吓蒙了，总之毫无招架之力。
这还没完，健壮男子抓到刘永后，直接一手一个领着二人回到他的私人住宅。
考虑到自己可能紧张过头、眼神不好，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反抗无用后，刘永又一次探查男子的面板——
【力量：10】
【智力：6】
【精神：6】
【体力：8】
呼——还好，确实不是异能者，没看错。
等会，力量原本是9现在是10？
怎会如此？
难道巩自杰的能力不完全是“洗脑”、“奴役”等精神控制类？
未及细想，下一刻，二人的行动替他解答疑惑。
健壮男子唯独放开俊俏青年，却将刘永扔到客厅中央的红木靠椅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动弹。
“嘶——”
按压力度极其夸张，瘦弱高中生汲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浪费能量屏蔽痛觉，自然疼得叫出声来。
但他没有回以激烈的动作。
因为他无比清楚，这是对方在示威，意思不许反抗。
事实也的确如此。
待确定初中生态度后，健壮男子很快卸力。
而站在门口离得老远的巩自杰则兀自甩了甩吊坠，厉声威胁道：“看着我。”
麻痹，这么喜欢当谜语人？
说看就看？
谁看谁白痴好吧！
怎料对方其实是在给“奴仆”下命令：
“扒开他的眼皮。”
！！！
健壮男子得令屈身，直接用粗大的手掌按住刘永的脑袋，强迫刘永睁眼。
迫于压力，刘永眼睛被迫睁开。
但是，展露在外的唯有眼白。
他在翻白眼！
“你是想逼我戳瞎你吗？”
“……”
按前不久的表现看，巩自杰已经试过对现在的他施展两次异能。
没用道具的那一次，他免疫了；
用上道具，他眩晕了。
原理多半类似于他利用“细胞”强化肉体会影响【力量】属性，巩自杰使用道具后，【精神】属性会获得片刻加强。
之所以说是片刻加强，是因为他仅仅晕了一小会儿，没有像健壮男子那样被奴役那么久。
换言之，不单单面板数值有优势，他的异能“细胞”还具备一定精神抵抗力。
很明显，巩自杰对此同样深信不疑，故而变得异常谨慎，时刻忌惮着他。
否则大可不必在监控下扯上一个无辜路人，把事情弄这么复杂才对……
犹豫再三，刘永平定情绪，决心赌上一回，直视起木制吊坠。
他倒要看看巩自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20点智力总不可能是虚设。
“从现在开始，一直盯着它。”
说着，巩自杰转而望向健壮男子，命令道，“松手。”
“……”
任谁都能看出来，此为试探。
尽管刘永很想验证自己究竟还能否违抗命令，眼下还是选择乖乖照办。
无论如何，做戏做全套准没错。
抬眸一看——
怎么这小年轻没看过来，甚至自顾自眯起眼睛俯视刘桂？
当然了，刘永其实是故意用余光睥睨他的。
早在巩自杰第一次抬眸时，刘永就意识到，“四目相对”，这是他发动能力的条件。
当时，或许是一时大意，或许是着急对刘桂发动异能，他只看了刘永一眼。
并习惯性地认为只需看上一眼，再随便用一句“都看着我”就能续上控制……
得此推论，刘永第一时间躲进精神领域卡时间流速的BUG。
结果成没成不清楚，反正过程花了三四秒。
换算成现实时间，一秒不到。
意味着他们那一次对视，不到一秒。
反观巩自杰又是怎么对待刘桂的呢？
除了对视时间延长以外，他还谨慎地用上道具。
那条木制吊坠，具体功效不明，但显然是能够加强能力的某种效果。
也就是说，在他看来，只有刘桂值得关注，才会下意识选择区别对待。
至此，刘永觉得自己已经识破巩自杰的小伎俩，信心百倍，便开始进行下一轮试探：
“怎么，我是来回购的，不配说话？”
“……”
没想到，巩自杰压根不给套话的机会，当面收拾起桌上物件，准备开溜。
“那你还我一千五！”
刘永见形势不妙，赶忙补充道。
在先前荒诞的个性化脑补中，可以看出巩自杰是一个贪财之人。
选择摆地摊，多半就是因为来钱快。
出于某种原因，他需要一笔钱。
结合刘桂的说辞，他孑然一身，可能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巩自杰听到是钱的问题，终于松了口气，反问道：
“所以你现在是觉醒了还是死了？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嚯！言下之意，要么觉醒要么死？”
受到刺激，怒从心头起的刘永没有意识到，对方低头收拾东西的行为其实是一种思维误导。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重新看向对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面积的头发，而不是眼睛。
脑子顾着消化信息，难免会有那么一瞬间放松警惕，反应不及。
“小兄弟，真别阴谋论，我要真想害你我都懒得跟你废话……”
巩自杰话说一半，手中动作依旧，慢慢地，抬起了头。
成功对视后，他趁机摇晃起手中吊坠，续上了控制。
“看着它。”
伴随对方语音落下，更加刺耳的躁鸣登时响起。
“嗡——”
刘永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中枢神经犹如被糊上一团浆糊，比起地转天旋还要夸张得多的晕眩感顷刻间充盈大小脑。
哪怕逃进精神领域，依旧痛苦难耐。
他手捂后脑勺，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主。
耳边充斥着如同电流声一般的白噪音，眼中光景如梦似幻。
此等糟糕感受，令他不知觉眨了眨眼。
“呵……”
利用“读档”清除交叠的影像，刘永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
但由于心有余悸，止不住地大喘气。
就像前不久在公交车上因过度虚弱被【异能图鉴】给踹了出来一样。
时间稍纵即逝。
另一边，趁着刘永视线模糊的间隙，巩自杰已经对原本坐在客座上、现在却站立起身的刘桂下达了指令。
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只知道巩自杰转而向自己甩下一大段话后，匆忙脱下披在外头的道袍，弃桌逃跑。
“一定要记住，你们今晚没有见过我，互相也没有见过面。”
言犹在耳，刘永却瞅见刘桂采取的行动与最终指令不同。
刘桂径直朝他走来，抓住他的手，想要带着他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这时，被拉着走了好几步的刘永望向刘桂头顶上方悬浮的幽蓝光板，总算是缓过神来，打算用蛮力挣脱他的束缚。
【力量：10】
【智力：20】
【精神：13】
【体力：11】
此为刘桂的四维属性面板。
反观自己，上一条时间线加的临时属性已经过期。
【力量：8.1】
【智力：15.0】
【精神：16.1+4】
【体力：7.3】
力8体7，相较之下，实在像个废物。
但冥冥之中刘永有一种预感，“细胞”一经发动，便会推翻拥有者原有属性。
好比之前暴揍孙卞的时候，【力量】因能量汇聚由23.1跳到27.1，短暂地提了4点。
事实的确如此，他成功了，刘桂甚至没有察觉到目标逃脱。
期间，刘永还闲暇功夫再瞥一眼图鉴封面，以确认猜想。
【力量：8.1+2】
【智力：15.0】
【精神：16.1+4】
【体力：7.3】
嗯……当他想要强化身体时，【力量】属性就会出现变化。
并且在具体活动过程中，稍微使一点劲或卸力，数值都会跟着上下浮动。
偶尔+4，偶尔+2，很不稳定。
表明他暂时没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异能。
因此，他暂时摸不清除新效果“肉体强化”的上限。
可以确定的是，完事后【力量】又会瞬间恢复原貌。
不怪“日记”中没有提及这个效果，这种用法显然无法再短期内完全掌握。
就像刚上手一款新游戏，玩家需要勤加练习以提高熟练度。
不过，面对眼下这两偏科异能者，够够的了！
【力量：12】
【智力：17】
【精神：20】
【体力：10】
凝视着那块尚未走远的面板，刘永再次发动能力，爆发出短跑运动员的速度，追了上去，成功抓住目标的手。
？？？
正在整理着装的巩自杰顿时大惊失色。
虽说他有听见呼啸的风声，有了那么一丢丢心理准备，但他还是不理解。
不理解面前这个高中生为何能够这么快破解他的能力。
即便成功觉醒了异能，晋升为异能者，也不至于提升这么大吧？
好像才五秒不到？
跑了多远？大约四十米？
这家伙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好在小小高中生用力过猛，能力进CD后，身体着实瘦弱乏力，他随意甩一下手即可挣脱。
“只是跑得快，体质好像不咋地啊，拜拜了您嘞~”
“呵……你尽管撒丫子跑，追不上你算我输。”
刘永抓着膝盖放着狠话呢，发觉对方根本不予理会，已经跑出十米开外。
而对于自己的手竟然会被力12的家伙轻易打开这件事，刘永还是颇感意外的。
不过，身为学神，他很快就想通。
当他使用异能是为了赶路，那么，他的力量哪怕提到12.1，也只是集中在腿部而已。
不仅如此，他发现这个速度只能够用于爆发，否则十八岁死宅的瘦弱身躯扛不住负荷。
这不，才跑了没一会儿，跑完立马蔫了。
“呵呵，等我找到平衡点，你可就跑不掉了……”
眼看巩自杰就要溜没影，刘永连忙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重新追了过去。
……
如果非要问巩自杰究竟为何突然开始奔跑，他本人估计也不太清楚具体原因。
有人在追，所以要跑。
就这么简单。
而单说赛跑，刘永相当自信。
一个主打精神控制的异能，在这方面比得过主打肉体强化的“细胞”？
谁信！
猫和老鼠追逐战持续了数十秒，途中，巩自杰尝试过掏出“武器”突袭，结果被刘永“盯紧下本身”的策略轻松防下。
毕竟，他是负责追的那一方，反应肯定比没有后方视野的巩自杰快。
于是，他们又跑了十余秒，跑进村巷。
至此，巩自杰终于受够折磨，停下脚步，侧身遥望。
紧接着，再度晃出那条木制吊坠。
见状，刘永亦下意识偏头，意图规避对方的控制技能，顺便瞥一眼巩自杰面朝方向有啥。
结果却发现对方今次作用对象并非自己，而是路边不远处恰巧走出家门的健壮男子。
刘永一直信奉细节决定成败，所以他甚至抽空探查了一波男子的四维属性——
【力量：9】
【智力：6】
【精神：6】
【体力：8】
毫无疑问，凡人。
不了解巩自杰能力的凡人，出于好奇心，注定会被巷子里的躁动吸引目光。
“……”
望着男子近乎完美的身材，刘永逐渐冷静下来，没有再靠近巩自杰，而是在距离数个身位的地方停步。
这家伙是想要奴役无辜路人，从而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不对，这是要干架！
仔细想想，跑了这么久，双方的能量应该都快消耗完了，倘若失去异能加持，一个健全青年理论上就足够干趴瘦弱初中生。
何况明显时常锻炼的中年肌肉男呢……
权衡利弊后，刘永搞懂了现在的状况。
事到如今，他不该继续纠缠了，对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失手宰了他。
再说了，他原本打算干嘛来着？
试探对方立场？
答案一目了然啊，不用担心抓到自己人了，游说家应该不会这么狼狈。
正好，记得这块区域到处是监控……
诶？话说回来，巩自杰才是带路的老鼠啊，老鼠又干嘛主动跑到猫窝？
明明有那么多还没被监控覆盖的地方可以去，干嘛要在监控面前使用异能奴役别人？
这不是多此一举麽……
然而，容不得刘永细细思忖，接下来的剧情实在是超乎意料。
——现实果然远比想象魔幻，发展还就那个九曲十八弯。
刘永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呆在小世界头脑风暴的他甚至都没注意方才短短数秒发生了啥。
他只来得及看见健壮男子疑似摆脱了精神控制。
随后，对方便以猎豹一般夸张的速度跑去揪住巩自杰衣领。
紧接着，一只手拖着猎物冲了过来。
而他，根本没机会逃窜。
当然，也有可能是吓蒙了，总之毫无招架之力。
这还没完，健壮男子抓到刘永后，直接一手一个领着二人回到他的私人住宅。
考虑到自己可能紧张过头、眼神不好，挣扎了一会儿发现反抗无用后，刘永又一次探查男子的面板——
【力量：10】
【智力：6】
【精神：6】
【体力：8】
呼——还好，确实不是异能者，没看错。
等会，力量原本是9现在是10？
怎会如此？
难道巩自杰的能力不完全是“洗脑”、“奴役”等精神控制类？
未及细想，下一刻，二人的行动替他解答疑惑。
健壮男子唯独放开俊俏青年，却将刘永扔到客厅中央的红木靠椅上，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不让动弹。
“嘶——”
按压力度极其夸张，瘦弱高中生汲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浪费能量屏蔽痛觉，自然疼得叫出声来。
但他没有回以激烈的动作。
因为他无比清楚，这是对方在示威，意思不许反抗。
事实也的确如此。
待确定初中生态度后，健壮男子很快卸力。
而站在门口离得老远的巩自杰则兀自甩了甩吊坠，厉声威胁道：“看着我。”
麻痹，这么喜欢当谜语人？
说看就看？
谁看谁白痴好吧！
怎料对方其实是在给“奴仆”下命令：
“扒开他的眼皮。”
！！！
健壮男子得令屈身，直接用粗大的手掌按住刘永的脑袋，强迫刘永睁眼。
迫于压力，刘永眼睛被迫睁开。
但是，展露在外的唯有眼白。
他在翻白眼！
“你是想逼我戳瞎你吗？”
“……”
按前不久的表现看，巩自杰已经试过对现在的他施展两次异能。
没用道具的那一次，他免疫了；
用上道具，他眩晕了。
原理多半类似于他利用“细胞”强化肉体会影响【力量】属性，巩自杰使用道具后，【精神】属性会获得片刻加强。
之所以说是片刻加强，是因为他仅仅晕了一小会儿，没有像健壮男子那样被奴役那么久。
换言之，不单单面板数值有优势，他的异能“细胞”还具备一定精神抵抗力。
很明显，巩自杰对此同样深信不疑，故而变得异常谨慎，时刻忌惮着他。
否则大可不必在监控下扯上一个无辜路人，把事情弄这么复杂才对……
犹豫再三，刘永平定情绪，决心赌上一回，直视起木制吊坠。
他倒要看看巩自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20点智力总不可能是虚设。
“从现在开始，一直盯着它。”
说着，巩自杰转而望向健壮男子，命令道，“松手。”
“……”
任谁都能看出来，此为试探。
尽管刘永很想验证自己究竟还能否违抗命令，眼下还是选择乖乖照办。
无论如何，做戏做全套准没错。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