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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邢道荣弄险,钞能力破难

    “既然同要前往郓城,不知可容小可与好汉同行否?”

    试图同行的这个结果邢道荣心中虽早有所料,但还是有些不甘的挣扎着道:

    “书生,你浑身上下这般病疾,此时如何能行至郓城?倒不如休息几日后再起行犹未晚亦!”

    面对邢道荣如此不爽利的诘问,没想到书生一摇头,坚定的说道:

    “小可多得宋押司挂念,无以为报之下心中已是不安,如今一则进城看病,二则病好更应立即亲至以报照顾之心也,岂敢再迁延时日!”

    邢道荣听张文远这话说的是如此的大义凛然,倒也一时找不出反驳之词来了。

    浑身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张文远两手一摊,叹了口气道:

    “只是此浑身破烂污秽,确是不宜去见宋押司。”

    说着又拿眼瞅着刚拿银子回来的张三,轻微的撇了撇嘴开口道:

    “不知张叔可有合适的衣服,借小可穿了回来归还?”

    那张三见张文远开始叹气衣服破烂之时便心头就是一紧,作为近水楼台的他可顺手从张家顺走了不少的东西,其中自然就有张文远的几件长衫,要知道这可是他还留着以后装文化人用的。

    见众人眼光向自己看来,张三暗自吐舌:

    看来今天非大出血的吐出些东西不可了。

    “哦,有有有!”

    不得已,张三又跑回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不多时,一件半新不旧的长衫便被张三翻找了出来。

    看着那张三递来的长衫,张文远只是轻微的脸颊一颤,随即便满口道谢的接下了。

    随后洗漱、换衣服、上药、吃饭,直到了半晌午头时分,张文远起身向老者一拱手道:

    “趁此天气灿烂,便去郓城一趟,他事容回来再叙可好?”

    那老者和张三忙开口回道:

    “极是,极是!此刻天朗气清,正是赶路的时节,文远正可前去。”

    于是告别西溪村的众人,张文远与邢道荣及玉君三人向着郓城县方向而去。

    一路上邢道荣与玉君在前面有些,而张文远则跟在身后一瘸一拐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几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正在三人闷头赶路之时,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的聒噪声。

    邢道荣放眼望去,便见黑压压的围着一群人围着一块车载的大石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说!是不是蓄意而为!”

    随着邢道荣三人的靠近,远远的便听到了人群中传出来的暴喝之声,紧接着传来的便又是接连不断的皮鞭抽在身上破烂衣着的闷响与紧随的哀嚎之声。

    视线之内,邢道荣看到原来岔路口围着的那一群人,居然都是身着官差、走卒或是锦衣服饰的,看来是官衙之辈无疑。

    不消多想,邢道荣便猜到了那被围起来狠狠抽打的,自然是一个身着麻布衣服的草民。

    从何而知?

    从这群人旁,几个衣着破旧且正磕头如捣蒜的草民而知。

    “官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们真的是无心之失啊!无心之失啊!”

    但这低声下气的跪求,换来的并非开恩的怜悯,反而是更狠辣的鞭打。

    “混账东西!连官人的花石纲都敢冲撞,我打不死你们这些刁民!”

    随着污秽不堪的口中咒骂,手中的鞭子更是如雨点般向着那些“草芥”身上落去。

    如果按照正常的爽文剧情流程,此时正该邢道荣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将任何狗仗人势的邪恶戮民之贼绳之以法!

    但,邢道荣何许人也?

    此智谋之士也!

    向来讲究兵者,诡道也!

    ……

    所以他打算花钱解决,提前体验一下及时雨宋江的行事之道。

    主意既定,接下来便是怎么将这花钱的事搞的一个名正言顺才是。

    “诶!”

    尚未靠近之际故意发出的声音之大,自信足以吸引那些正意气风发于挥舞着暴力之人的注意。

    “二叔!二叔何至于此?”

    见众人目光聚集于己,那邢道荣早已向着其中一个干瘦的老头飞扑而去,意图护住此人。

    这猛然而出的彪形大汉邢道荣,唬了在场的吏卒一跳,皆不知其意欲何为。

    一吏挥鞭在手,指着邢道荣颐气使道:

    “尔是何人?”

    传统民见官者,自有一副老鼠见猫的畏惧。

    于是这邢道荣立时便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

    “官人容禀,草民乃这人之侄儿,但不知俺叔因何故而得罪了众位大人?”

    虽说语气神态装的挺有那个样子,可那笔直到不打弯的双腿还是让众吏卒认为此人非那些随意拿捏之辈,于是不自觉的说话也和气了些。

    便如那仗人势的狗子般,你硬时他倒软了。

    “尔叔冲撞官家的花石纲,其罪不小!”

    那原本瘫坐在地挨打老者见突然出来的年轻人口称是自己的外甥,倒让老头一时犯起了迷糊,心中不停翻着已知的族谱,欲想起此是自己的哪个不认得的外甥。

    只是他能找到才有鬼哩。

    原本正在查族谱的老头此时见吏卒如此一说,立刻便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官人可冤屈了小的,小的原于路边回避,怎奈一时风冷手滑,这才倒了货车,绝非故意为之!”

    说着,老头又冲着那吏卒噗通噗通的叩头不止。

    见老头分辩,邢道荣才知原来是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只是,事虽简单。

    但可惜,事情的当事人却并不简单。

    当然,最最不简单的还是当事人双方,一方是不简单的,一方又太简单了。

    如此,有人便想踩着简单之人,让事变得不简单!

    而要快速且不留后遗症的破解这个局面也很简单,只要顺着不简单的一方喂饱他们行了。

    只是,即便把老头拆散卖了也绝喂不饱这些豺狼,所以只能让邢道荣来。

    翻译翻译来说就是,官家花岗岩什么的无所谓!

    但借着花岗岩这个借口敲一笔竹杠的决心却有,而且很大!

    右手入怀,略一掏索,邢道荣便发动了那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永恒钞能力,掏出几块两三两的散碎银子塞到了一个看似小队长的吏卒手中。

    随即,借口拜见随行的押运总管,又是几锭从梁山带下来的银子祭出,直喜的那随行太监嘴角笑的都快扯到耳朵附近了。

    原以为是个搅局的刁民,没想到却是个冤大头的财神爷,那押运太监及众吏卒看着手中钱财的份上岂有不喜之理?亦安有不通体舒坦之得意?

    随即,那押运太监冲着招手而来的吏卒头头耳语了几句后,便听到那吏卒扯着嗓子喊:

    “谅尔小民,中官宽宏放归尔去不纠,众兵卒速速起行,莫误了日期。”

    就这样,原本还要喊打喊杀的局面在邢道荣钞能力之下被消弭于无形了。

    那老头及被打的几个可是真切的看到邢道荣钱财出手的,虽未真切看到具体数目,但看那耀眼的一块块银锭子,便是他们干一辈子都积攒不来的财富。

    因此,几人便甚觉得惶恐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叔!快快起来!”

    说着,邢道荣忙弯腰将老头搀扶起来。

    幸而当此寒冬之季,身上衣着尚厚,所受鞭打并未有什么伤害,只是破烂的衣服更多了数条大张的口子,在贪婪的吞噬着冷空气。

    向着怀中又是一摸,那邢道荣拿出一锭约五两的银子递给老头,见老头一副惊诧之情,忙信口编造道:

    “二叔啊,侄儿往年所欠你这十数两银子,今替你赔偿之后便剩此五两有余了,不过想是足够此冬之费了。”

    望了望手中的银锭,又望了望那已经离去的口称为自己侄儿的大汉,老头感觉自己有些糊涂。

    恍惚中似乎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个侄儿,只是自己也似乎真的曾大方到借出过那自身一辈子都不曾积蓄过的十几两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