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变动的时空
一老一小就这样站在昏暗的巷子里，只有其中一头时不时经过的车辆，会把车灯的炫光短暂的带到这片老墙砖上。
“你以为我干嘛躲到这市井扮乞丐？这根本就不是‘你拜托、我答应’，你情我愿就可以说出来的事，你明白吗？”
“啊？你不是看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所以才在百年的修炼时光里第一次动了收徒的想法……吗？”
江南此刻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坚毅，似乎他无比确信他的所想便是事实。
“去你的吧。”曹二一脚把这不撒尿的小子踢开。
“我这段时间还会在这片地方停留一阵子，这些事你不要和任何人再提了，我会想办法再告诉你一些事，但不是现在。”
江南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沮丧，至少对方已经承诺会给自己答复，这还能再奢求什么？
“最后我再问你，你可知道我这手段所属哪门哪派？”曹二挥舞起手里的长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金字门，我看狄飞羽也使过。”
江南斟酌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那怎么可能？狄飞羽那娃娃从哪里学得到我金字门的术法？”曹二满脸写着不信，但还是等着江南的下文。
“我只知道那是个红石头……”江南把自己的所见，也就是狄飞羽的招式部分一五一十和曹二说了。
“我知道了……不干了不干了，我都逃出来当乞丐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走吧走吧，咱俩再继续说也说不出花来，给我买酒来！好久没喝了……”
一扫方才沉闷的气氛，曹二勾着江南的肩就离开了原地。
……
江南也没在外面逗留太久，拿着微信里仅剩的那点钱给曹二整了两听冰啤酒，简单作别就回了家。
江南以为会在家门口，或者正厅这种自己一回家就能发现的地点看到林妙仙的身影。
毕竟像这种天降的神秘女孩配上年轻男女被迫同居的桥段，多半这时候都得引发些甜口的微妙事件才算理所应当。
现在看来……嗯，故事和现实终究还是存在着差异。
也不尽然，另一部分的主人公就是在这时选择放松警惕，然后就在浴室之类的场合大饱眼福。
然后被暴打一顿。
江南始终认为像这样就为了一饱眼福而遭顿打，是相当不合算的一件事。
而此时此刻，还站在楼道的江南已经听到了二楼传来的水声。
实际上，江南的五感平时在表面上和正常人别无二致，但只要他想，看清五百米开外鸟蛋的花纹什么的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大多数时候，超出常人的部分都会被江南下意识当作“无用信息”而忽略掉。
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这项能力在使用中也变得越来越不灵敏了。
这样的变化其实很好理解，比起从小在农村乃至山里长大的人，长期浸在城市噪音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半聋。
更加玄乎的社会对人的塑造就更不必说了。
所以，现在的江南又是为什么会格外在意这道水声呢？
碰巧，碰巧而已。
同龄的异性突然来到家里，而且还要在自己隔壁住上一段时间，有点不适应是很正常的吧！
江南做了一次深呼吸，而后若无其事地上了楼，就在推门准备回到房间的瞬间，余光瞥见的光景叫江南心头一颤——
浴室和洗漱台之间有道推拉门，而洗漱台到过道则是拉了一道半帘。
透过半帘的下方，可以看到里面的推拉门没有关紧，敞开有近十厘米的空隙，而只要对这空隙里微微凝视，就能看到一截有水珠滚落的光洁小腿。
水声伴着少女轻哼的节奏，江南非常确定正在用浴室的人就是林妙仙！
啊这这这……不会是以为我不在家就放松了警惕吧，太不讲究啦！
看着那一颗颗水珠从细嫩的肌肤上滑落，江南不经意间就看得有些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双小脚一下子调转了方向，推拉门被完全推开，地面上发出“啪嗒”的踏地声。
江南机械地扭过脑袋，捂上自己的耳朵，快速进入房间，一头钻进被子装死。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
另一边早早洗过澡，换上全套短袖睡衣的林妙仙，刚洗完衣服，提着桶从浴室出来。
“唉，这个油渍到底什么时候沾上的啊，洗了这么久还有点印子……”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洗完澡的林妙仙发现衣服上有一块油渍洗不干净，于是跑到浴室拿热水进行尝试，为了不打湿衣服，这才只穿了一身短袖光着脚站在浴室。
林妙仙也有些纳闷，刚才明明看到了江南在外面，怎么自己一出来就慌张地跑房间里去了呢？
男孩子真是奇怪……
正想着林妙仙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淌着几丝水线的双腿，又回身看到了那个微妙的半帘……
林妙仙好像意会到了什么俏脸一红，随即在心中无语：想什么呢这是。
……
……
第二天清晨，江南依旧在自己的床上苏醒，日常的拉伸和锻炼也照旧。
做完这一切，江南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内心有些忐忑，迟迟没能把门打开。
熟练地来了一次深呼吸，下定决心般用力拉开房间门——
理所当然地，门外的光景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啊~~早啊。”一个懒散的女声打完哈欠后从自己身侧又打了声招呼。
“噢，早！”江南则是很有元气地大声回应。
“真是的，现在还不到七点诶，你怎么这么精神啊！”
林妙仙也正好从房间出来，不过和江南这种已经锻炼完毕的“鬼畜”状态不同，她这是地道的刚刚起床。
江南见对方一脸“你小声点，我还没醒”的模样，也是默默双手合十向对方致歉。
看来，昨天的不是梦了。
倒也没有接受不了离奇的现实，只是目前的状况还有几个疑点，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己眼前这个女生。
这个现实里自己昏迷时所经历的那段时光，姑且就称作“梦世界”好了。
“梦世界”里的很多东西都在现在这个现实里一一得到了印证，至少可以证明对自己来说可以和普通的梦区别开来。
而“梦世界”里到目前为止与现实偏差最大的事件，就是本应在昨天就要发生的“巷战”。
这场巷战一边牵扯到术士门派里的“木字门”，另一边则是所谓的古神愿娓。
这一轮里，两边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凭空冒出个“林妙仙”，偏偏长相还是放大版的愿娓，光这点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另外，这一轮里苏盼盼那致命的滔天厄运也没有发作，或者说，是没有异常的事件再发生在苏盼盼身上。
所以说，之前的那些危机其实都和愿娓有关系？
江南梳理到最后，也搞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离奇的变化，自己的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可以的话，他还真希望这些非日常的展开可以尽可能地离自己远一些。
唉。
“怎么了，你也便秘？”
见江南的表情三分忧郁、三分焦躁和四分的痴傻，林妙仙适当地表达了关切。
“没事没事，走，带你吃早餐去……”
心不在焉的江南，有些事想早些去早餐店确认，顺嘴提议道。
“我还没洗漱呢，你等会儿。”说完林妙仙就拖着步子往洗漱台的方向走去，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斟酌着遣词：“那什么，你也……至少刷个牙吧。”
“啊？不是，我天天都刷牙的好不好！”
江南红了，并表示自己是一下子搞忘了而已，并非常态。
“好好好，信你信你。”林妙仙知道很多男生不太注重日常的卫生，但毕竟寄住在人家里，这种提醒就点到为止哈。
江南也懒得继续争辩，倒是反应过来刚才林妙仙话里的信息。
“林同学……你便秘啊？”
得到的却只有一个白眼，以及“当然不是”。
“好好好，信你信你。”
此句一出，江南舒服了。
……
“诺，咱家的早餐基本都是在这解决的，老字号了，物美价廉吼！那边牌子上挂出来的都可以点，你自己看看。”
江南介绍着早餐铺子，如数家珍。
“真的好便宜啊！”
林妙仙也有些惊讶，物价飞涨的当下，这标价五块一碗的海碗肉丝粉属实是不多见了。
“是吧是吧！”
江南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
两人一人点了碗粉，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大口吃起来。
林妙仙倒是没什么包袱，吃的相当起劲，她眼眶里那份满溢的“感动”，让江南感觉是相当的亲切。
不过他自己反而是没急着开动，一双眼睛扫视着四周，几番确认后的确是没有发现记忆中的那个混混，最后视线停在了“哼哧哼哧”吃面的胖哥的身上。
“你以为我干嘛躲到这市井扮乞丐？这根本就不是‘你拜托、我答应’，你情我愿就可以说出来的事，你明白吗？”
“啊？你不是看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所以才在百年的修炼时光里第一次动了收徒的想法……吗？”
江南此刻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坚毅，似乎他无比确信他的所想便是事实。
“去你的吧。”曹二一脚把这不撒尿的小子踢开。
“我这段时间还会在这片地方停留一阵子，这些事你不要和任何人再提了，我会想办法再告诉你一些事，但不是现在。”
江南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沮丧，至少对方已经承诺会给自己答复，这还能再奢求什么？
“最后我再问你，你可知道我这手段所属哪门哪派？”曹二挥舞起手里的长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金字门，我看狄飞羽也使过。”
江南斟酌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那怎么可能？狄飞羽那娃娃从哪里学得到我金字门的术法？”曹二满脸写着不信，但还是等着江南的下文。
“我只知道那是个红石头……”江南把自己的所见，也就是狄飞羽的招式部分一五一十和曹二说了。
“我知道了……不干了不干了，我都逃出来当乞丐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走吧走吧，咱俩再继续说也说不出花来，给我买酒来！好久没喝了……”
一扫方才沉闷的气氛，曹二勾着江南的肩就离开了原地。
……
江南也没在外面逗留太久，拿着微信里仅剩的那点钱给曹二整了两听冰啤酒，简单作别就回了家。
江南以为会在家门口，或者正厅这种自己一回家就能发现的地点看到林妙仙的身影。
毕竟像这种天降的神秘女孩配上年轻男女被迫同居的桥段，多半这时候都得引发些甜口的微妙事件才算理所应当。
现在看来……嗯，故事和现实终究还是存在着差异。
也不尽然，另一部分的主人公就是在这时选择放松警惕，然后就在浴室之类的场合大饱眼福。
然后被暴打一顿。
江南始终认为像这样就为了一饱眼福而遭顿打，是相当不合算的一件事。
而此时此刻，还站在楼道的江南已经听到了二楼传来的水声。
实际上，江南的五感平时在表面上和正常人别无二致，但只要他想，看清五百米开外鸟蛋的花纹什么的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大多数时候，超出常人的部分都会被江南下意识当作“无用信息”而忽略掉。
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这项能力在使用中也变得越来越不灵敏了。
这样的变化其实很好理解，比起从小在农村乃至山里长大的人，长期浸在城市噪音里的居民基本都是半聋。
更加玄乎的社会对人的塑造就更不必说了。
所以，现在的江南又是为什么会格外在意这道水声呢？
碰巧，碰巧而已。
同龄的异性突然来到家里，而且还要在自己隔壁住上一段时间，有点不适应是很正常的吧！
江南做了一次深呼吸，而后若无其事地上了楼，就在推门准备回到房间的瞬间，余光瞥见的光景叫江南心头一颤——
浴室和洗漱台之间有道推拉门，而洗漱台到过道则是拉了一道半帘。
透过半帘的下方，可以看到里面的推拉门没有关紧，敞开有近十厘米的空隙，而只要对这空隙里微微凝视，就能看到一截有水珠滚落的光洁小腿。
水声伴着少女轻哼的节奏，江南非常确定正在用浴室的人就是林妙仙！
啊这这这……不会是以为我不在家就放松了警惕吧，太不讲究啦！
看着那一颗颗水珠从细嫩的肌肤上滑落，江南不经意间就看得有些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双小脚一下子调转了方向，推拉门被完全推开，地面上发出“啪嗒”的踏地声。
江南机械地扭过脑袋，捂上自己的耳朵，快速进入房间，一头钻进被子装死。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
另一边早早洗过澡，换上全套短袖睡衣的林妙仙，刚洗完衣服，提着桶从浴室出来。
“唉，这个油渍到底什么时候沾上的啊，洗了这么久还有点印子……”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洗完澡的林妙仙发现衣服上有一块油渍洗不干净，于是跑到浴室拿热水进行尝试，为了不打湿衣服，这才只穿了一身短袖光着脚站在浴室。
林妙仙也有些纳闷，刚才明明看到了江南在外面，怎么自己一出来就慌张地跑房间里去了呢？
男孩子真是奇怪……
正想着林妙仙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淌着几丝水线的双腿，又回身看到了那个微妙的半帘……
林妙仙好像意会到了什么俏脸一红，随即在心中无语：想什么呢这是。
……
……
第二天清晨，江南依旧在自己的床上苏醒，日常的拉伸和锻炼也照旧。
做完这一切，江南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内心有些忐忑，迟迟没能把门打开。
熟练地来了一次深呼吸，下定决心般用力拉开房间门——
理所当然地，门外的光景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啊~~早啊。”一个懒散的女声打完哈欠后从自己身侧又打了声招呼。
“噢，早！”江南则是很有元气地大声回应。
“真是的，现在还不到七点诶，你怎么这么精神啊！”
林妙仙也正好从房间出来，不过和江南这种已经锻炼完毕的“鬼畜”状态不同，她这是地道的刚刚起床。
江南见对方一脸“你小声点，我还没醒”的模样，也是默默双手合十向对方致歉。
看来，昨天的不是梦了。
倒也没有接受不了离奇的现实，只是目前的状况还有几个疑点，其中之一的就是自己眼前这个女生。
这个现实里自己昏迷时所经历的那段时光，姑且就称作“梦世界”好了。
“梦世界”里的很多东西都在现在这个现实里一一得到了印证，至少可以证明对自己来说可以和普通的梦区别开来。
而“梦世界”里到目前为止与现实偏差最大的事件，就是本应在昨天就要发生的“巷战”。
这场巷战一边牵扯到术士门派里的“木字门”，另一边则是所谓的古神愿娓。
这一轮里，两边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凭空冒出个“林妙仙”，偏偏长相还是放大版的愿娓，光这点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另外，这一轮里苏盼盼那致命的滔天厄运也没有发作，或者说，是没有异常的事件再发生在苏盼盼身上。
所以说，之前的那些危机其实都和愿娓有关系？
江南梳理到最后，也搞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离奇的变化，自己的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可以的话，他还真希望这些非日常的展开可以尽可能地离自己远一些。
唉。
“怎么了，你也便秘？”
见江南的表情三分忧郁、三分焦躁和四分的痴傻，林妙仙适当地表达了关切。
“没事没事，走，带你吃早餐去……”
心不在焉的江南，有些事想早些去早餐店确认，顺嘴提议道。
“我还没洗漱呢，你等会儿。”说完林妙仙就拖着步子往洗漱台的方向走去，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斟酌着遣词：“那什么，你也……至少刷个牙吧。”
“啊？不是，我天天都刷牙的好不好！”
江南红了，并表示自己是一下子搞忘了而已，并非常态。
“好好好，信你信你。”林妙仙知道很多男生不太注重日常的卫生，但毕竟寄住在人家里，这种提醒就点到为止哈。
江南也懒得继续争辩，倒是反应过来刚才林妙仙话里的信息。
“林同学……你便秘啊？”
得到的却只有一个白眼，以及“当然不是”。
“好好好，信你信你。”
此句一出，江南舒服了。
……
“诺，咱家的早餐基本都是在这解决的，老字号了，物美价廉吼！那边牌子上挂出来的都可以点，你自己看看。”
江南介绍着早餐铺子，如数家珍。
“真的好便宜啊！”
林妙仙也有些惊讶，物价飞涨的当下，这标价五块一碗的海碗肉丝粉属实是不多见了。
“是吧是吧！”
江南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
两人一人点了碗粉，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大口吃起来。
林妙仙倒是没什么包袱，吃的相当起劲，她眼眶里那份满溢的“感动”，让江南感觉是相当的亲切。
不过他自己反而是没急着开动，一双眼睛扫视着四周，几番确认后的确是没有发现记忆中的那个混混，最后视线停在了“哼哧哼哧”吃面的胖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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