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坑自己人
裴若霄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穿越一年多，他还是对古代的习惯没完全适应。
教训完裴若霄，云笠才问道：
“听说周总管回都邺了？”
裴若霄点点头：
“不是我师傅，我哪够资格去相府？明晚文相爷在府中设宴，师傅他捎上了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明晚该注意点什么，我见识少，怕当众丢了丑。”
云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拈了一块糕点填进嘴里，含糊着道：
“你当我就有过？跟他们这些大人物一起，不过是少做少说，多听而已。”
“也是，那么多人，想捧臭脚添茶倒酒也轮不到我，就当是开开眼界罢。”
云笠忽然想起一事：
“你那件事，跟周总管说了没？”
“自然是说过了，不然师傅他明晚何必带我？就是想替我问问，那件事可行不可行。”
裴若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笺：
“这是潞州刘师爷给我的回信，南边肥地养猪牛家畜，的确已经开始用豆饼，不过不多而已，至于具体谋划，得等我去一趟肃州、潞州，实地看过以后再说。”
“亲自去看一遍？嗯，也对，这种事情，是要实地走一遭，不然谁敢信你？”
裴若霄摆摆手：
“还是先跟我说说明晚要注意的东西，我连礼都不通，你得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云笠伸手，点了点他：
“这就漏了怯？怎么没了唱大鹏赋时的张扬？不必担心，你应该是坐在副席上，一应都有小厮伺候着，你只管大口吃肉，等着主桌上的大人们吃饱喝足，召你过去问话就成。”
顿了顿，又嘀咕道：
“总不能相爷为了长周总管的脸，把你个小孩儿也让到主桌上吧？如果是那样，你就眼观鼻、鼻观心，少吃少喝，耐心等着。”
裴若霄来都邺一年，除开见过周重之一面外，接触的都是云家子弟，他不懂外门总管到底是个什么职位，但看文相府对他不闻不问的架势，原以为不会太高。
他也乐得少点事，一边练武，一边琢磨赚钱的门路，没想到这次周重之回都邺，居然被文相亲自设宴款待，因此对于明晚，着实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可是古代，万一他哪句话说错，惹得那些大人物不喜，被人拉出去砍了，那可就太冤了。
听了云笠的话，裴若霄翻了个白眼：
“说了跟没说似的，这顿饭你请客。”
云笠笑骂道：
“跟你吃饭，哪次让你出过钱？你小子明明手里银子不少，还总是抠抠搜搜，怕不是上辈子是个铁公鸡。”
虽说裴若霄手里有银子，可他既要照顾红姐母女，又要习武，刚来都邺时，更是特地托人从潞州买了礼物带来都邺，分别送给周重之、云景、云庚等人，还要留银子给潞州的刘师爷、李大牙等人，托他们打探消息，来回传信，银钱如流水般出手，一年下来手里能剩下500两就算是多了。
这些云笠自然都是知道，甚至不少钱都是经他手花出去的，对于裴若霄这种耐折腾的性子，倒也颇为佩服，因此虽然他年纪尚轻，还未成家，手里银子也不多，但也不少关照这个小弟。
我上辈子的精彩，你想都想不到……
默默吐槽完，裴若霄哼了一声：
“铁公鸡？铁公鸡到了我这儿，也得留下几根毛才能走！”
这时小二上茶，裴若霄端起杯子喝了半盏，又道：
“我准备下个月从都邺向东，一路沿运河，经肃州、钦州、潞州走一遍，笠哥，咱们一起？”
“一起一起，我也去！”
云笠还没说话，一旁吃点心的温采卿先跳了起来。
“边上玩儿去，你瞎凑什么热闹。”
温采卿浑不似这个时代的少女，以裴若霄看来，倒颇有些前世时“独立女性”的苗头，也不知她父母是怎么教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没好气地回应，虽然她这个年龄，在前世来算，还远远未成年，但在这个时代，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领一个黄花大闺女出去满世界游历一圈，那他裴若霄可就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嘛，我就要去，阿秀，皎皎，咱们一起！”
“好呀好呀！”
“啊？阿妈不会让的……”
秦皎皎明显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阿秀则乖巧得多。
“滚滚滚，大人在谈正事，能不能别捣乱，再多嘴，等下这桌酒席你来请客！”
好容易“安抚”住三人，裴若霄继续问道：
“笠哥，意下如何？咱们兄弟两个，你出钱，我出力，仗剑天涯，日后你我名动天下，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呸，想拉着我当冤大头？门儿都没有。”
裴若霄正色道：
“这只是其一，其二么，我武功低微，自己出远门也怕遇上个意外，不过这些都还在其次，最主要的，笠哥，我的谋划，从头到尾都没瞒过你，看了这么久，你就没想跟我一起，做成这件事？”
“一起？”
云笠与裴若霄之间的交情自不必多说，虽然两人相识不过一年多，但一来性格投契，再者，少年人之间的情谊，本就不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
看裴若霄忙前忙后、出钱出力了一年，却从没想到他会拉上自己入伙，毕竟，他在此事中全然无法助力。
“自然一起，有钱一起赚这句话，你当我说说而已么？”
“嗯…我考虑考虑。”
云笠虽然与裴若霄交好，但脸皮却还不厚。
裴若霄“哈哈”一笑，上前揽住云笠脖子：
“考虑个屁，就这么定了！再说，你旁观这么久，我到底是纸上谈兵的虚架子，还是有言之有物的真本事，你就不想知道么？”
“咳，这么说，倒也有理，不过就咱们两个，还是有些不妥……”
云笠转了转眼睛，犹豫着说道。
“当然不妥，少了本姑娘，你们两个怎么能行？”
裴若霄看也不看，一把将突然冒出来的脑袋按了回去，不顾温采卿的挣扎，挑眉问道：
“那笠哥的意思是？”
“咳，还记得一年前，在连阳你家小院里，庚哥剑挑易麟派掌门平若海的事么？我听说，平若海近日来信，邀庚哥再往潞州易麟派探讨武艺，差不多也就是这一两个月就要成行。”
“高，实在是高！看来坑兄长这件事上，咱们倒是异曲同工！”
裴若霄由衷竖起了大拇指。
云笠嘿嘿一笑。
说完这个，裴若霄转念，仍旧带着点忧心忡忡：
“明日里见文相，我要是丢人了该咋办？”
“啧，那还能怎么办，见文相这等人物，就算真的失态，也不会被怪罪吧？”
云笠心中也没底，如今云家靠拢文相一脉，他单是从云景口中，就无数次听到其对“文公”的才略气度钦佩不已。
一旁，翘着腿吃点心的温采卿扭头，老神在在道：
“文爷爷有什么好怕的，他人好得不得了，从没见过他生气，安心啦禹哥。”
！！？
裴若霄、云笠整齐划一地同时扭头，把温采卿三人吓了一跳。
“你认得文相爷？”
“当然，小时候他还没少抱我呢！”
“这……”
裴若霄万万没想到，阿秀在女学中认识的朋友，居然能和文相关系匪浅。
不过据他所知，温家家中似乎只有她们母女两人，温父却从没听她提过。
“咳，容容，你父亲是？”
“我家就只有我娘和我，没有爹。”
……
摇了摇头，裴若霄不愿再问，一者，温采卿和阿秀是好朋友，同自己也相熟，自己刨根问底并不妥当。
二者，没有父亲，却与文相相熟，万一里面涉及文相的隐私……
他怕被周重之一掌劈死。
与云笠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轻轻摇头，在这件事上有了共识。
云笠唤来店小二，随口点了几道鸿宾楼的招牌菜，几人吃罢饭，天已泛了黑，将温采卿、秦皎皎、阿秀分别送回了家，裴若霄与云笠朝云庚住处走去。
“想跟着我去潞州？还得先去肃州？”
云庚一年前经历连番大战，回都邺之后，并未再外出游历，而是潜心闭关，直到上个月才出关。
听了云笠与裴若霄的来意，云庚摇摇头，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裴若霄赶忙狗腿似地起身将茶添满。
“别说倒茶，你就是倒洗脚水，这事也没得商量，老子是南下以武访友，才不要当你们两个的老妈子。”
裴若霄嘿嘿一笑：
“别说倒洗脚水，只要庚哥你用得着，我倒屎倒尿都不成问题！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和笠哥，哪里敢来麻烦您老人家！这不是想着正巧顺路，跟着庚哥出门游历，既有安全感，又能增长见识！”
“老子出钱出力，还得分神照看你俩，睁大你那芝麻眼瞧瞧，老子长得像是冤大头么？”
云庚“呸”道。
“果然，事情难办啊……”
云庚不比云笠，他身为都邺青年中第一高手，哪怕仗着以前有些交情，又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么……”
云庚话锋一转。
裴若霄眉头一挑，听到这句话，他直觉前面有坑。
还未等他开口，云笠见云庚话风松动，已经迫不及待道：
“不过什么？我就知道庚哥不会拒绝！”
云庚呵呵一笑：
“如果你们能说动家长，将我这趟南下潞州算作公干，那领你们出门转一圈，到也未尝不可。”
……
我就知道！
裴若霄暗暗吐槽。
云笠想占云庚便宜，云庚眼珠一转，竟然就敢将主意打到家主云逸身上！
合着云家这坑自己人的想法是种遗传？
云笠听完，也是立刻语塞，云庚能提出这种要求，不用想，定然是他已经在家长那里碰了钉子，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别丧气呀，阿笠你被家长寄予厚望，可是小一辈里，最得其疼爱的那个，你去求一求他，说不定就管用了呢？”
接着又看向裴若霄：
“再加上阿禹，有他背后周总管的面子，就说这件事，乃是相府和云府共同谋划，说不定家长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呢？到时候，别说肃州，有公中的银子，庚哥带着你们，一路吃香的喝辣的，从东南一直玩到西北！”
云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这话我若敢去家长那里提上一句，别说要银子，我下个月的月例怕是都没了。”
云庚老神在在道：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想让我当老妈子，得有银子！”
教训完裴若霄，云笠才问道：
“听说周总管回都邺了？”
裴若霄点点头：
“不是我师傅，我哪够资格去相府？明晚文相爷在府中设宴，师傅他捎上了我，请你来，就是想问问明晚该注意点什么，我见识少，怕当众丢了丑。”
云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拈了一块糕点填进嘴里，含糊着道：
“你当我就有过？跟他们这些大人物一起，不过是少做少说，多听而已。”
“也是，那么多人，想捧臭脚添茶倒酒也轮不到我，就当是开开眼界罢。”
云笠忽然想起一事：
“你那件事，跟周总管说了没？”
“自然是说过了，不然师傅他明晚何必带我？就是想替我问问，那件事可行不可行。”
裴若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笺：
“这是潞州刘师爷给我的回信，南边肥地养猪牛家畜，的确已经开始用豆饼，不过不多而已，至于具体谋划，得等我去一趟肃州、潞州，实地看过以后再说。”
“亲自去看一遍？嗯，也对，这种事情，是要实地走一遭，不然谁敢信你？”
裴若霄摆摆手：
“还是先跟我说说明晚要注意的东西，我连礼都不通，你得从最基础的开始教。”
云笠伸手，点了点他：
“这就漏了怯？怎么没了唱大鹏赋时的张扬？不必担心，你应该是坐在副席上，一应都有小厮伺候着，你只管大口吃肉，等着主桌上的大人们吃饱喝足，召你过去问话就成。”
顿了顿，又嘀咕道：
“总不能相爷为了长周总管的脸，把你个小孩儿也让到主桌上吧？如果是那样，你就眼观鼻、鼻观心，少吃少喝，耐心等着。”
裴若霄来都邺一年，除开见过周重之一面外，接触的都是云家子弟，他不懂外门总管到底是个什么职位，但看文相府对他不闻不问的架势，原以为不会太高。
他也乐得少点事，一边练武，一边琢磨赚钱的门路，没想到这次周重之回都邺，居然被文相亲自设宴款待，因此对于明晚，着实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可是古代，万一他哪句话说错，惹得那些大人物不喜，被人拉出去砍了，那可就太冤了。
听了云笠的话，裴若霄翻了个白眼：
“说了跟没说似的，这顿饭你请客。”
云笠笑骂道：
“跟你吃饭，哪次让你出过钱？你小子明明手里银子不少，还总是抠抠搜搜，怕不是上辈子是个铁公鸡。”
虽说裴若霄手里有银子，可他既要照顾红姐母女，又要习武，刚来都邺时，更是特地托人从潞州买了礼物带来都邺，分别送给周重之、云景、云庚等人，还要留银子给潞州的刘师爷、李大牙等人，托他们打探消息，来回传信，银钱如流水般出手，一年下来手里能剩下500两就算是多了。
这些云笠自然都是知道，甚至不少钱都是经他手花出去的，对于裴若霄这种耐折腾的性子，倒也颇为佩服，因此虽然他年纪尚轻，还未成家，手里银子也不多，但也不少关照这个小弟。
我上辈子的精彩，你想都想不到……
默默吐槽完，裴若霄哼了一声：
“铁公鸡？铁公鸡到了我这儿，也得留下几根毛才能走！”
这时小二上茶，裴若霄端起杯子喝了半盏，又道：
“我准备下个月从都邺向东，一路沿运河，经肃州、钦州、潞州走一遍，笠哥，咱们一起？”
“一起一起，我也去！”
云笠还没说话，一旁吃点心的温采卿先跳了起来。
“边上玩儿去，你瞎凑什么热闹。”
温采卿浑不似这个时代的少女，以裴若霄看来，倒颇有些前世时“独立女性”的苗头，也不知她父母是怎么教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没好气地回应，虽然她这个年龄，在前世来算，还远远未成年，但在这个时代，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
领一个黄花大闺女出去满世界游历一圈，那他裴若霄可就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嘛，我就要去，阿秀，皎皎，咱们一起！”
“好呀好呀！”
“啊？阿妈不会让的……”
秦皎皎明显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阿秀则乖巧得多。
“滚滚滚，大人在谈正事，能不能别捣乱，再多嘴，等下这桌酒席你来请客！”
好容易“安抚”住三人，裴若霄继续问道：
“笠哥，意下如何？咱们兄弟两个，你出钱，我出力，仗剑天涯，日后你我名动天下，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呸，想拉着我当冤大头？门儿都没有。”
裴若霄正色道：
“这只是其一，其二么，我武功低微，自己出远门也怕遇上个意外，不过这些都还在其次，最主要的，笠哥，我的谋划，从头到尾都没瞒过你，看了这么久，你就没想跟我一起，做成这件事？”
“一起？”
云笠与裴若霄之间的交情自不必多说，虽然两人相识不过一年多，但一来性格投契，再者，少年人之间的情谊，本就不是可以用时间来衡量的。
看裴若霄忙前忙后、出钱出力了一年，却从没想到他会拉上自己入伙，毕竟，他在此事中全然无法助力。
“自然一起，有钱一起赚这句话，你当我说说而已么？”
“嗯…我考虑考虑。”
云笠虽然与裴若霄交好，但脸皮却还不厚。
裴若霄“哈哈”一笑，上前揽住云笠脖子：
“考虑个屁，就这么定了！再说，你旁观这么久，我到底是纸上谈兵的虚架子，还是有言之有物的真本事，你就不想知道么？”
“咳，这么说，倒也有理，不过就咱们两个，还是有些不妥……”
云笠转了转眼睛，犹豫着说道。
“当然不妥，少了本姑娘，你们两个怎么能行？”
裴若霄看也不看，一把将突然冒出来的脑袋按了回去，不顾温采卿的挣扎，挑眉问道：
“那笠哥的意思是？”
“咳，还记得一年前，在连阳你家小院里，庚哥剑挑易麟派掌门平若海的事么？我听说，平若海近日来信，邀庚哥再往潞州易麟派探讨武艺，差不多也就是这一两个月就要成行。”
“高，实在是高！看来坑兄长这件事上，咱们倒是异曲同工！”
裴若霄由衷竖起了大拇指。
云笠嘿嘿一笑。
说完这个，裴若霄转念，仍旧带着点忧心忡忡：
“明日里见文相，我要是丢人了该咋办？”
“啧，那还能怎么办，见文相这等人物，就算真的失态，也不会被怪罪吧？”
云笠心中也没底，如今云家靠拢文相一脉，他单是从云景口中，就无数次听到其对“文公”的才略气度钦佩不已。
一旁，翘着腿吃点心的温采卿扭头，老神在在道：
“文爷爷有什么好怕的，他人好得不得了，从没见过他生气，安心啦禹哥。”
！！？
裴若霄、云笠整齐划一地同时扭头，把温采卿三人吓了一跳。
“你认得文相爷？”
“当然，小时候他还没少抱我呢！”
“这……”
裴若霄万万没想到，阿秀在女学中认识的朋友，居然能和文相关系匪浅。
不过据他所知，温家家中似乎只有她们母女两人，温父却从没听她提过。
“咳，容容，你父亲是？”
“我家就只有我娘和我，没有爹。”
……
摇了摇头，裴若霄不愿再问，一者，温采卿和阿秀是好朋友，同自己也相熟，自己刨根问底并不妥当。
二者，没有父亲，却与文相相熟，万一里面涉及文相的隐私……
他怕被周重之一掌劈死。
与云笠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轻轻摇头，在这件事上有了共识。
云笠唤来店小二，随口点了几道鸿宾楼的招牌菜，几人吃罢饭，天已泛了黑，将温采卿、秦皎皎、阿秀分别送回了家，裴若霄与云笠朝云庚住处走去。
“想跟着我去潞州？还得先去肃州？”
云庚一年前经历连番大战，回都邺之后，并未再外出游历，而是潜心闭关，直到上个月才出关。
听了云笠与裴若霄的来意，云庚摇摇头，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裴若霄赶忙狗腿似地起身将茶添满。
“别说倒茶，你就是倒洗脚水，这事也没得商量，老子是南下以武访友，才不要当你们两个的老妈子。”
裴若霄嘿嘿一笑：
“别说倒洗脚水，只要庚哥你用得着，我倒屎倒尿都不成问题！若不是实在没办法，我和笠哥，哪里敢来麻烦您老人家！这不是想着正巧顺路，跟着庚哥出门游历，既有安全感，又能增长见识！”
“老子出钱出力，还得分神照看你俩，睁大你那芝麻眼瞧瞧，老子长得像是冤大头么？”
云庚“呸”道。
“果然，事情难办啊……”
云庚不比云笠，他身为都邺青年中第一高手，哪怕仗着以前有些交情，又怎么会这么好说话？
“不过么……”
云庚话锋一转。
裴若霄眉头一挑，听到这句话，他直觉前面有坑。
还未等他开口，云笠见云庚话风松动，已经迫不及待道：
“不过什么？我就知道庚哥不会拒绝！”
云庚呵呵一笑：
“如果你们能说动家长，将我这趟南下潞州算作公干，那领你们出门转一圈，到也未尝不可。”
……
我就知道！
裴若霄暗暗吐槽。
云笠想占云庚便宜，云庚眼珠一转，竟然就敢将主意打到家主云逸身上！
合着云家这坑自己人的想法是种遗传？
云笠听完，也是立刻语塞，云庚能提出这种要求，不用想，定然是他已经在家长那里碰了钉子，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别丧气呀，阿笠你被家长寄予厚望，可是小一辈里，最得其疼爱的那个，你去求一求他，说不定就管用了呢？”
接着又看向裴若霄：
“再加上阿禹，有他背后周总管的面子，就说这件事，乃是相府和云府共同谋划，说不定家长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呢？到时候，别说肃州，有公中的银子，庚哥带着你们，一路吃香的喝辣的，从东南一直玩到西北！”
云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这话我若敢去家长那里提上一句，别说要银子，我下个月的月例怕是都没了。”
云庚老神在在道：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想让我当老妈子，得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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