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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扭阳山下进黑村

    书接上回。且说众人于即翼山下白沙滩上,扎营安寨歇息。次日辰时,众人皆按约定而聚于灶台前。有伯益长裳庄重威严,有仓颉突兀高峻,有女魃顾盼生姿,有少女娃娃的丸子头,在初升的旭日下的影子都显得可爱。姬英生火做饭,众人叙话。众人吃过饭后,不过辰时二刻。(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七点半的样子啦。恨诗客又多嘴插话了!你们懂的。)

    饭后便立刻动身,往去扭阳山下,如前,鱼越变化巨大金色金鱼驮众人,娃娃横坐鱼尾,女魃乘风鱼后。

    此时淡日朝霞,蓝湖白沙,金色鱼身,划破水面,青山现玉,紫纱女魃,如诗如画!!!

    约行有一个时辰,鱼越所化金鱼,游入一条河道,约有五六丈来宽。怪河两岸,先是悬崖峭壁,怪石突兀,向前游有几分钟则两岸逐渐开阔,曲树林立,再几分钟两岸已开阔平坦,平坦之地遥望过去,百米远处,十几草屋。

    鱼越停身在平坦岸边,众人知是到鱼越所说的村子,从巨鱼背上各自跳到岸边。正好有一条宽阔土路,通向草屋方向,只是路上可见杂草丛生。见鱼越往空中向泥路上空一跃,高高跃过众人,化作少年,站在离众人五六米远米的泥路中央。

    娃娃碎步边向前跑,边跑边用少女特有的声音喊叫道:“野鱼,你跳那么高!拖起水花来,把我身上丝衣都打湿了!”

    鱼越听到喊声,便转头转身,果然见到娃娃衣服上,许多雨点水迹,又见众人袍,裳,短衣,上,各有雨点,忙向众人拱手道:“各位,对不住了!”但刚道歉完,又觉得好笑,便轻轻笑出声来。

    娃娃见其发笑,竟上前揪住鱼越耳朵,又叫道:“我说你是故意的吧?!而且我身上湿得最多!”鱼越忙双手想去挣开耳朵,却正好双手捂住娃娃的小手,先是一愣,娃娃也一愣,两人都连忙各自放开。众人也走上前来。

    伯益向鱼越道:“就请鱼越兄弟引我等到村子中。”鱼越望了望娃娃,又望向仓颉向众人道:“老师!你们跟我来。”众人随其向村子走去,待到近处看时,说是村子,不过就是十余间分散的树枝野草搭成的草屋:底部是两米左右的树枝树干插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形,树枝树干之间有干燥泥土敷着,草屋顶部向上朝中间拱起,铺着许多层又干又长的野草。十多间草屋皆是一般模样,只是大小不一,胡乱分布在平地上。

    鱼越却向众人道:“老师,还有各位,这里的人与我们不一样,等会儿还请大家不要吓着。”

    众人皆不解其何意。

    只见鱼越抬手捏住嘴巴两边,吹出一声类似口哨又不像口哨的声音。更像是某种沟通般的呼唤。约隔了半刻钟,才从十多个草屋的中央位置的草屋里,出来一个人。

    但此人出来时,竟将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

    娃娃更是脱口喊道:“鬼啊!”便跑到众人最后的女魃身后,揪住女魃后背的紫裙!

    那人听得娃娃喊声,竟也飞快转身逃进草屋中!

    众位看官,却说,为何一个人,却将伯益仓颉一众见多识广的人吓到!?连同常先,也目瞪口呆?!

    原来众人见到,那草屋中出来之人,约有仓颉那么高却显得十分强壮,但又浑身乌漆嘛黑!!!上体未穿衣物,下身披着许多茅草树叶,头发短而卷曲,脸、手、身、胫、足,皆炭一般的黑色!众人哪里见过!!!

    鱼越向众人道:“各位不要惊讶,我们这里的人就长这样。”众人方才缓过神来。各自相望,略有不安。

    鱼越又道:“等我去和这个长老先说明情况。”便朝那草屋走去,却没有门,众人眼见鱼越先是在门口叽哩哇啦呜呜渣渣的不知道说了什么,草屋里也听得方才那乌漆嘛黑的人不知道叽哩哇啦的回了什么话,鱼越才进到了草屋中。

    常先道:“此人怎生得如此模样,莫非是被火烧焦了全身?”

    伯益道:“看其身上肌肤,不似曾被烧灼,或许,或许,其原本肌肤便是如此?”

    仓颉道:“方才才看时,竟是吓倒!如此漆黑之人,怕不是与我用黑土兑成的墨汁一般?也许是此处有黑水,这些人去洗身而染黑了?”

    鬼容区道:“却实从未见过,不知道此处之人,是否皆是如此模样。”

    女魃轻轻拉住娃娃的手,道:“妹妹无需害怕,此人非鬼非魂,只是与我们长得不一样的人。”

    话不多时,鱼越从草屋走出,向众人道:“长老请大家到屋里去。”众人便随着鱼越走入那草屋。仓颉刚好头顶擦着屋顶进入,娃娃走在最后,屋内面积颇大,屋中却空无一物,无床无被,地上向里处,铺有某种干了的长叶,长叶上又有许多长条干草。料想是床。

    干草床上站着两人,都与仓颉身高相近,隐约可以分辨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方才众人所见之人,全身漆黑,赤裸上身,头上短发而卷曲,头发亦黑,仿佛将黑夜披在身上一般。另一个人,也全身漆黑,头发颇长却卷曲凌乱而垂。胸前用某种草茎围住,草茎上搭有许多野草,遮住胸前,胸前凸起,如瓜大小,因此众人知是一女人。腰间也用草茎围住,搭着野草,遮住腰下。腿部修长,并无遮盖,却黑得如伯益所带之磁石,难以看清。

    鱼越向众人介绍道:“这便是此地的大长老。”众人看到那大长老手舞足蹈般,叽叽咕咕哇啦哇啦向鱼越说了什么。鱼越向众人道:“大长老说道,从未见过你们这样的人,生得黄白皮肤,刚才见到时,长老也吓了一跳。”鱼越又解释道说:“因为这里的本地人,都是黑皮肤,全身黝黑,又没有去过外面,因此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人。”

    娃娃晃了晃丸子头,向鱼越询问道:“那当初你见到我们之时,为何不怕?”

    鱼越道:“我在无尽海外,曾经见到过与我们本地人相同皮肤的人,又见到过皮肤全身白色的人,如同没有血液一般,白皙的吓人。与本地人和你们长得都不相同。”又降低声音道:“在沙湖之上,才见到你们时,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我以为你们……以为你们,是来攻占我们土地的人,所以那时与你们打斗起来。”

    伯益向鱼越道:“鱼越兄弟,还请你向大长老解释我们此来的目的。”

    鱼越道:“我方才已向大长老说明过,你们一来为考察此处的山川河流,二来是为他们除掉旋龟。”

    草屋中突然短暂安静,众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要说什么,皆各自打量着那一男一女之黑人。那两黑人也黑眼睛转来转去的观察着众人。

    仓颉突想到家中孩子,说道:“徒儿,这长老看似与我一般年纪,这草屋中,为何不见孩子?”

    鱼越道:“回师父,大长老有多个妻子,这位是长老的第一夫人,”说罢指了指那漆黑的女人。众人见到,那长老夫人黑漆漆的颈上,也带又一串与鱼越差不多的项链,用贝壳与海螺串成,只是没有那五彩的石子。

    鱼越又愤愤道:“大长老原先也是有十来个孩子的,我上回来村子时,大长老的孩子已被那畜生吃了七八个。其他孩子,应该是长大了在别的草屋里住,”又低头面带惭愧道:“或者也被那畜生吃去了,是弟子无能,无法保护他们!”

    伯益安慰道:“鱼越兄弟,不必自责!非你之过也。请向大长老言明,我等此来,必斩孽龟!”

    鱼越闻言,便手中比比划划,大约是在画字乌龟形状,口中向大长老发出着众人皆难以理解的话。那大长老听后,将黑色脑袋直点,并眼中有祈求之色的看着众人。

    此时众人透过插在地上的树枝树干,但见此草屋之外,已围了很多人,虽不可见样貌,但可见皮肤皆为黑夜。使得草屋中也黑压压一般。

    等到鱼越说完话,大长老忽然走至伯益身边,抓住伯益的手,伯益先是一惊,而后也随机应变,大长老又将伯益引出草屋外,众人跟随。

    但见一群黑团团的人形将众人半圈团团围住,如各位看官今日去动物园中观看狮子老虎,既好奇又有警惕心理。也如,各位看官便是动物园笼子中的狮子老虎,看到人都围着自己看,既奇怪又警觉。没错,嗯,各位看官还是像狮子老虎更符合一些,哈哈哈哈。

    那黑不溜秋的大长老,先是将伯益的手抬起,众人皆警惕,不知这黑大长老是要做什么,又见到大长老低下头弯下腰,便往伯益手背上啜了一口,如同亲嘴!

    伯益倒也坦然,心中思道:应是当方习俗。而后这大长老站起来,以手举起伯益之手,但见那一群群黑色之人,有男有女,便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如同之前招摇山所见之猩猩,乱拍胸脯。更有其中胸脯如瓜的女性,拍得遮盖的野草乱晃,一对熟瓜也晃晃荡荡,抖来抖去。

    众人看得此部落之人之状,心中计较应是得到该村子中的黑色人的认可。便不再警觉。向那大长老看时,见其脸面漆黑,眼睛黑大,鼻子挺拔,嘴巴颇大,嘴唇厚实,与众人大不相同。

    又见这部落中,男男女女,男性黑色人皆赤裸上身,女性黑色人皆只用草围住胸脯与下体处,伯益众人各自便都觉得有些羞怯。

    众位看官必知,中原之人,先有黄帝之妻嫘祖娘娘,养蚕抽丝,织布编绢,人民便都有衣遮体,少露肌肤,因而多有礼义廉耻之教。

    嫘祖娘娘又兴婚假制度,因而中原男女,皆要婚娶或嫁人之后,方可于私密之洞房,才能见彼此之肌肤。即便仓颉姬英已婚,姬英所穿衣物,也多不露肩颈,即便二人,此时便也相互对眼而望,情有羞怯。

    女魃虽常露玉肩与锁骨,乃是因昆仑山中修道而讲究自然穿着,又从未婚配,因此女魃与娃娃皆侧目而不看此部落中黑色肌肤之人。

    鱼越略带高兴向众人道:“大长老这个动作,是向部落的人告知,你们被接纳了并且受到欢迎!”

    姬英问道:“鱼越,此黑肤人部落中,为何不见火或灶?”

    鱼越道:“师娘您有所不知。本地之人,都不会用火,如果捕到鱼或狩猎到动物,都是生吃!”众人听得,皆有感慨。

    鱼越又语带笑意道:“即便是我见过火,在这之前,我也都是吃的生的,所以……那天见得师娘您做的菜,都是做熟的,香喷喷!不免嘴馋!因此偷吃。”说罢用手挠了挠头。尴尬笑着。

    姬英道:“你也不用叫我师娘师娘的,鱼越,要么也只叫我美人娘娘便好。”语气中竟带有一种狡黠之感。

    鱼越道:“是。遵命,美人娘娘!”

    却把个娃娃笑得合不拢嘴,调皮的调侃道:“说你这是鱼嘴吧!你又偷吃饭菜,说你这张嘴是老鼠嘴吧,又跟蜜蜂嘴一样,沾了蜂蜜!”

    鱼越却并未还嘴,做了个鬼脸,又把嘴一撅一回,仿佛向着空气亲了个嘴一般,却对着的是娃娃。

    娃娃害羞,直往女魃身后躲去,女魃见鱼越如此对娃娃,神情严肃,目光严厉,如同冷酷美人,望着鱼越,鱼越方才收起捣蛋般的鬼脸。

    姬英向鱼越道:“鱼越,你且让大长老叫人拿些干木柴来。”鱼越向大长老比划说话,大长老微抬起来,吹了一声口哨,部落之黑肤人,皆停下手舞足蹈,又见那黑人大长老向村民说了几句呜哩哇呀的话,黑色村民各自散开,不多时,便取来一堆干草干柴在泥土上堆着。黑人皆好奇的打量着众人,姬英去向袖里,取了祝融所赠三角火旗,念一口诀,旗尖向木柴堆一指,喊到:“燃!”

    那木柴堆瞬间熊熊燃起,生出焦红色火焰!众位看官,你说,那黑肤之人,浙浙浙,这哪里见过浙个!!!

    都围过去,看那红色火焰,被烤得滚烫!纷纷后退,尽皆跪地!不停磕头!彼时连此大长老,也向姬英跪地扑倒!

    仓颉忙去扶起那大长老,又告诉鱼越,让其翻译,此乃火源,可以取暖,可以烤或煮食物。鱼越忙向黑大长老解释。大长老听鱼越说完,又弓身跪地。起身向鱼越说了几句,边说边比划,鱼越向众人道:“大长老是在感谢美人娘娘您赐他们火。”

    当下姬英又教了大长老保存火的方法,鱼越翻译不表。

    大长老此时才向众黑人喊了些什么,众黑人纷纷起身,都来观望那火源与姬英,也有多看女魃与娃娃者,都似看神明一般,眼神敬畏!

    姬英见这些黑人眼神,心中多有不适之感,向众人道:“此处村子无法安营,不如去村子之外,平坦之处,安营扎寨。”众人皆道是,便叫鱼越先辞了大长老,众人前行,走了半个时辰,去了村子远处,姬英取出息壤,如前法,布下石屋石灶。

    此时已近正午,姬英又取了一些麦和豆,分别炒熟,分与众人。

    众人吃过一些,于石桌上商议如何斩杀旋龟。

    各位看官,不要走开,广告之后,啊呸,我说错了,我这儿没有广告可以接来着,哈哈哈。不要走开,下章你们要的打怪,打巨兽,来了!来了来了它来了,它旋龟带着龟肉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