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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扭阳怪河战旋龟

    上回我们说道:众人午饭之后,商榷斩杀旋龟。

    仓颉道:“先得引得此龟到岸上。”

    鱼越忙回道:“这个简单!只要猎来扭阳山中野兽,再往村中的火上一烤,那怪物定会来!”

    伯益道:“还得选定地理,如在村中,那怪物来,那黑肤村民,岂不遭殃?”

    女魃轻拂紫裙,道:“我等方到,不熟悉此地。这巨龟已活多年,必有智慧,又熟悉这附近,如果在别处引之,恐巨怪不来。”说时低了一下头,黑发垂到肩前,于是抬头,又用玉手将长发掠到肩后,香肩显露,肌肤薄透,锁骨仿佛要从薄薄的白皙皮肤里突出来,可见骨之玉白色,因抬头挺直了腰,双峰乍挺,饱满圆润,众人目光,皆一下被其吸引一般,女魃又道:“方才我们从河岸至村庄之路,尚有百米之远,不如将炙烤之兽,放于河岸,引那巨龟,至于平地,易斩杀之。”

    常先洪声道:“将其引到平地,我可一跃而起!斩杀孽龟!”语中似有向女魃炫耀武力之感。

    伯益道:“好,就以此行事。天色尚早,今日先去山中猎得野兽,也便勘察地形。”

    当下众人去收拾包袱,鱼越引路,常先在前,女魃在后,伯益,仓颉,大鸿在中,向扭阳山高处而去,姬英娃娃留守营中。

    只爬至半山腰,却见得好一座扭阳山!如何好?有诗为证:

    扭阳山底绿油油,

    山腰光芒金灿灿。

    四处皆是黄金石,

    穷汉到此富比天!

    却说那扭阳山腰,四处金光闪闪,遍地黄铜色石头,鬼容区欲拿起一块碗大的石块时,却拿不动,于是俯下身,双手去拿,才能将石块双掌夹起!其重量可见一般,伯益道:“此应乃黄金,我曾见之。乃是极其贵重之物,可做货币使用。”

    又道:“人言真金不怕火炼,请女魃试烧之。”女魃闻言,祭起化水珠,红光乍现,众人睁不开眼,女魃发色,尽皆染的赤红,如同火焰。催动一股气流,注入化水珠中,酥指向一块金石一指,化水珠发出一束红光,持续直射在金石上,那金石先是冒起白烟,而后渐渐融化,成了一滩水一般,却仍旧金光闪闪,毫无变色!

    伯益道:“果然真金!”女魃收了化水珠,黑发复还,伯益见女魃发间,似乎掺杂了几根红丝。又见那滩金色水滩,慢慢凝固,复又成为金石。

    众人抬眼望去,从山腰至山顶,只偶尔有一两棵树生长,金石却数不胜数!大如磨盘,小似拳头,漫山遍野,尽是黄金!

    可惜众人是为勘察教化而来,又在山野之中,料想日后还需多年行军山野,取之于用!!!

    鱼越在前引路,却道:“这石头好是好看,对我却是毒物!我曾觉得好看而拿了一块来玩儿,一拿到手中,手里的皮肤便干燥无比。像是干旱的泥土一样。”

    众人沿金色山坡而行,满路黄金!

    行至山顶,却不见有何动物活物。鱼越道:“这里的很多活物都早已被旋龟吃尽了。”

    山顶之处,却又别样风光,有何为证?没错,你们懂的:

    山腰无数金光闪耀,

    山顶成堆银芒刺眼,

    山巅皆是银矿堆成,

    凡人到此定迷财心。

    那山顶之上,众人脚下,皆是白银,银闪闪明晃晃,随意拿起一块,重不可胜!整个山巅,无一棵树木,都是银矿石头!众人踩在银矿石上,向扭阳山背坡望去,背坡山腰上,如同前坡明晃晃,银矿漫山遍野,四处遍布!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突然,听得一声厮鸣声。众人连忙望去,但见一动物,四蹄似马,身形健硕,头颅亦是马形,但身上却有几十条斑纹,斑纹黑白相间,正抬马头看着众人。

    伯益低声喊道:“常先将军!”常先听得,将手中鸣鸿刀向那马飞扔过去,刀柄发出雁鸣之声,可怜此马形物,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身作两段!血液飞溅,肚肠外泄,向天发出一声悲鸣,如同马叫。两段身躯,骤然倒地!

    众人来到那动物尸体前,仓颉向鱼越问道:“徒儿,此乃何种动物。”

    鱼越道:“回师父,此马名叫斑马。村中之人,常有猎杀,以前有将此马尾巴戴在身上做装饰的习惯。说是戴着能多生孩子。但斑马跑得飞快,很难猎杀,想必也是因此才多有能逃过那畜生之口。”

    仓颉取笔绢记录了此山中之金山银山,又记录了此马不表。

    众人就地将那斑马,去了内脏,扔在银矿上,因后半段大,常先扛了后半段,伯益自扛了马头部分,回下山来。

    伯益与众人,又去到黑人村中,将马头一段,送予了长老,黑肤之人皆出草屋,约有七八十人,围着柴火,驾了一根湿木棍,将马头部分插在木棍上便烤了。伯益常先去到河中,洗过衣物与身体回到草屋,与草屋中人说明情况。其中却有一黑肤人,尖嘴猴腮又瘦又小,似个猴子,又脸上、躯干上、腿上多有毛发,若不知道是人,还以为是峨眉山猴子的老表!!!

    伯益又通过鱼越,与长老说明,明日引旋龟至河岸,请众村民上山躲避。长老及峨眉山猴子的老表等黑肤人皆跪地拜头,鱼越言是为谢食物之恩,以及铲除旋龟祸害。

    众人与黑肤村民,分食了马肉,黑肤村民从未吃过熟肉,各大快朵颐。

    回至营地,道此河中可洗衣物洗澡,伯益常先仓颉大鸿共同去洗了衣物,洗了澡。

    姬英娃娃与女魃,共同去选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处,清流行成的潭中,洗衣洗澡。姬英高挑,娃娃丸子头半成人,女魃身体轻盈,却最是丰满妖娆,相互戏水,嬉戏打闹。众位看官,这里我本想细细描写一段的,但是,你们懂的。写了我怕过审过不了,众位看官请自行脑补picture。写此景只为还原上古之人洗衣服洗澡的方式。

    是夜回到营地,各自休息。约明日巳时,斩杀旋龟。

    次日,鱼越竟比姬英先起,去一间石屋中,叫姬英与仓颉,道是借用师娘之火器,姬英将用法告知了鱼越,鱼越又去取了米和肉干,鱼干,竟自去依样画葫芦,学着姬英的模样为众人做起饭菜来。

    众人辰时起床,饭已备下。便围坐于石桌,开饭开饭!!!写到此处,众位看官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吧?哈哈哈哈。

    常先先动,端起碗中米粥便往嘴中倒,倒着倒着,却觉得这米粥,哪里不合适一般,便直接放下碗,面有难过之色,竟跑到草丛边,呸的一声,草地上多了一团糊糊。众人正欲动筷,见常先这般,皆停箸,常先喊到:“今日米粥,又涩又硬!难以下咽。”又轻声问姬英道:“先师夫人,怕是未将米饭煮熟?”

    姬英先是笑笑,端起碗举起筷子将米粥刨了一口到美唇中,果然觉得又涩又干苦,甚是难吞咽,便笑笑道:“常先将军,是我仓促了,未将米饭做熟。”众人皆尝了尝,娃娃噘嘴挤眉弄眼!只有女魃,却面色如常,并未觉得难吃一般。

    仓颉道:“夫人,今日……”姬英摇头示意仓颉停止言语。

    仓颉又向常先道:“哈哈哈,常先,米饭未熟却也无妨罢了,昔日将军也曾生食兽肉,生饮夔牛之血!”

    常先笑道:“那是!那是!”

    伯益道:“无妨,便且将就着吃。”

    却说鱼越,见得常先吐出米粥,低头愧疚不语。又听得师娘之言,与师父之言,便站起身,道:“常先将军误会了。今日米粥饭菜,并非师娘做的。是我早起做的。”说罢,竟向常先鞠了一躬且有模有样,不再似之前如引颈就戮。

    常先问道:“今日为何你来做饭了?”

    鱼越愧疚的道:“大家今日要为我,为村中之人,斩杀旋龟,我心中十分感激,却又无以报答……便早起,想为大家做饭。谁知这做饭,也是门相当难的手艺……”

    众人听得,也皆释然,各自又端起碗,常先也憨厚一笑道:“无妨,无妨!这饭吃得,吃得。”便也用筷子吃起来。

    仓颉姬英,默默相视一笑。

    还好牛肉,羊肉,鱼肉都是熟的,又有鱼越识得的山中野菜,并且也算可口。娃娃吃了几口,夹起一块鱼肉吃了,又夹起一块,仔细的端详着鱼肉块,突然奶声奶气的向鱼越道:“鱼精,你做饭做得半生不熟,我们本来不要你的!——只是你这鱼肉做的却可口,什么时候——可以把你自己放锅里炖了给我们吃了!”娃娃此话,来的甚是突然,众人皆噗噗大笑,尤其常先与大鸿两人竟各自噗噗笑得将粥喷出,又还好各自喷在了自己碗中和桌上。鱼越既羞愧也微笑,道:“今日各位帮我斩杀旋龟,来日若无食物,便真把我自己炖了也可!”

    众人见其说的情真意切,便也认真吃起饭来。吃完饭,各人便各自去准备了。

    不到巳时,八人一起出发到河岸边,将斑马肉分成两块,插在河边的木桩上,一块生肉,一块底下用烈火烧烤,烧烤肉香,四处飘散,百米可闻。

    众人在河边草丛或树下树上,严阵以待。只约两三刻钟,见得那河中,突然冒出一个巨大气泡,大如一人环抱。

    紧接着,河面水花翻涌,水从河流中间溢出向两边,两边平岸皆淹没,淹没众人双膝处。

    河中突然隆起无数把锋利石剑,待到定睛一看,竟是生在那巨龟背上的凸起骨刺,条条皆一米来高,尖锐锋利。

    又见巨龟之背,拱开水面而出,如同拱桥上生满石刺,又如乱石山上倒插尖剑。

    巨龟之头霎时出现众人眼前:头有仓颉半人之长,似有常先身躯之粗。三角椭圆头如毒蛇,上下扣利喙如鹰嘴,疤疤癞癞坑坑洼洼,只似伤疤结痂结痂再结痂。

    且说此龟出水,何止十米之宽!四蹼可踏两岸!四蹼皆如头部疤疤癞癞坑坑洼洼。

    众人欲待此龟去吃马肉而后伏击,谁知巨龟先扭头便向岸边草中扫来,巨头扫过处,草树皆倒地,鬼容区在前,眼见要扫到,急忙向着平地处后退多步,伯益在鬼容区后,忙祭起轩辕剑,剑身竖立宽如梁柱,将巨龟之喙一挡,撞得叮叮咣咣。

    巨龟迅速将头甩向河岸另一侧,直来个神龟摆尾,就见一根粗壮如狼牙棒之尾横扫过来,又似铁鞭,从河岸后方向前方扫来,女魃在河岸边埋伏在最后,见得一条铁鞭子铲过来,慌忙乘风自起,鱼越在女魃前,女魃乘风飞起,鱼越未及准备,眼看就要殒命黄泉!女魃在空中,抽出腰间系带,直往鱼越脖子上一甩,紧急奋力向后一飞一扯,直把鱼越拉出几米远,扑倒泥土中,摔个狗啃泥!!!伯益又将轩辕剑换方向一顶,敲得轩辕剑身咚的一声巨响。

    伯益急顺河岸向前跑,欲吸引巨龟到挂着马肉之处,那里且有树上埋伏的常先。巨龟果然从河流中游追伯益,眼见伯益将跑到马肉前,那孽龟竟轰的一声钻入水中,掀起浪花,消失不见。

    等约半个时辰,不见孽龟出水。众人吃了败仗,懊恼郁闷先回营。

    众人皆疑惑。姬英道:“我与丈夫娃娃在远处看得分明,那巨龟并未奔向马肉,却直接咬向你们藏身的草丛。莫非这巨龟当时发现了你们?”

    鬼容区道:“那巨龟之头,分明在我等之前,除非其双眼能转向后而视,否则不能发现我等。”

    伯益疑惑道:“莫非这巨龟有何察觉的能力?”

    众人多面有不解。又望向鱼越,鱼越道:“我以前埋伏过这恶龟,并未被它发现。但那时它还没有这么大,想必又是吃了很多人与生灵,所以现在长得这么大。嗯……”鱼越想了想,又说到:“而且它最是贪吃,绝不可能见吃的不动却先来攻击我们。”鱼越环视众人,见得娃娃眉头紧锁,女魃面容平静却身姿如风,向女魃鞠了一躬,正正经经的说道:“多谢仙子救命之恩。”鞠躬起身时,眼含感激与敬畏。

    女魃轻抬右臂,拂起紫袖,横陈白玉般的手腕于丰满的胸部之上,点头回应道:“不必客气。”

    又看向伯益,道:“益欲引此龟到马肉前的树下,混乱之中,这龟想必不会知晓常先将军在树上埋伏,但它却遁水而去,如知我等埋伏的踪迹一般。”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中一震。倒是只有娃娃,三步作两步跳跃到鱼越面前,脸有微红,并有笑意的道:“你看你的仙子姐姐,把你摔个狗啃泥,你还得谢人家呢!嘻嘻!”

    鱼越见娃娃两步跳过来时,先是被其女孩子般的活泼灵动吸引住了目光,又听到她奶声奶气的笑声,倒一下愣住了,未及回过神来便不由自主的斗嘴反驳道:“我这鱼本来也吃沙,现在啃了点儿泥又怎么?!”又笑着向娃娃道:“我要是死了,到时候你们没吃的了,又想吃水煮鱼,那还有得吃么?!”

    娃娃竟脸见红晕,无言以对。

    众人皆哈哈一笑,方才战败的郁闷之情稍解。又都望向这少年少女,微微一笑。即便女魃,也脸现浅浅酒窝。

    当下众人继续商议,伯益则先去告知黑肤长老与村民先回村中做饭饮食,一行人再想办法对付旋龟。

    姬英做饭,鱼越打下手帮衬,姬英顺带教了鱼越如何做饭,如何做菜,众人吃过,鱼越又帮清洗锅碗,众人见其十分勤奋,也多有认可之感。

    时至下午,伯益边思考如何对付旋龟,边拖着缓缓步伐回到营地。姬英、鱼越又将饭菜热过,端与伯益。此时只有姬英仓颉伯益在石灶石桌旁,其余众人皆在屋中休息。

    伯益向仓颉道:“先师,今日那孽龟似乎已预知我等埋伏,先师觉得是何道理?”

    仓颉起身,影如一丈之树,面色凝重道:“此龟虽看似已有千百年之寿命,却滥食生灵,多做罪恶!因此并未像我徒儿一样修炼得人形。又最是好吃,以其智慧与修行,绝不可能预知我等埋伏,或许……”

    仓颉并未说完,伯益却点了点头。

    姬英亦道:“我亦赞同丈夫所想。”

    鱼越不解道:“老师,或许什么?”仓颉却道:“徒儿不必问。我且先去入厕。”说罢向伯益点了点头,伯益亦点头回应,鱼越不知所以,便去缠住姬英,问,美人师娘,师父是怎么想的。姬英笑而不答。

    正拉扯间,忽见营地上空,飘起一团紫色云彩。仔细看时,却非云彩,而是轻盈紫裙,丰满身段,在空中越过石桌,越过三人头顶,三人鼻子中闻得清香飘散。

    女魃却并未停留,飞舞向营地边上的草丛中去。而后突然解下腰带,便往草丛中抛下,如仙女手抛丝缎,令人目不转睛。随后女魃亦落下草丛中,为深草淹没,消失不见。

    伯益,姬英各微笑。不多分钟,女魃便从草丛中轻轻走出。有微风拂其丝滑秀发,令见者如痴如醉。手中白玉丝带却打直着,牵出一个怪物来。

    众位看官,这却是何怪物?如何模样?之前因为有事停更,众位看官且听我下回……回……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