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会有转机
“老大？”看到迈克尔朝那个女看守走去，安迪很是惊讶，“喂，你不会想跟她搭讪吧？那可是个红衣代行官，你别想不开啊！”
这里的看守有两种，一种类似普通的狱警，是秘迹调查局以普通渠道招来的公职人员，另一种就是秘迹会的代行官，后者通常担任着队长和监区长等高级职务，这里的典狱长艾弗森·洛克也是一位上级代行官。
他们这些被隔离者，地位跟囚犯其实相差并不大，没有什么正事贸然叨扰这种等级的人物，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但迈克尔没理他，兀自朝克莱丽莎那边走去，他有几个问题想找对方问一下。
克莱丽莎见迈克尔走过来，也没走开，就这么抱手站在那里等着。
“嗨，克莱丽莎。”迈克尔隔着栅栏向对方打招呼。
“背朝这边。”克莱丽莎面无表情地小声回了一句。
迈克尔迅速反应过来，克莱丽莎并不想让其他看守和隔离者看到他们这样对话，这说不准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他左右看看，然后转身靠在栏杆上，背朝克莱丽莎，正好看到远处的安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迈克尔朝安迪使了个眼色，安迪非常识相，马上转过身走开了。
迈克尔再次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然后压低声音开口：“克莱丽莎，我有一些问题想——”
“迈克尔，对你那个室友最好提防一点。”迈克尔话没说完，克莱丽莎就突然开口用严肃的口吻告诫道。
迈克尔一怔：“安迪·布鲁斯？他怎么了？”
“我看过安迪·布鲁斯的档案，他被秘迹会高度怀疑为有力量的邪教徒。”克莱丽莎说。
“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他是因为假扮驱魔师骗了一个州议员被送进来的。”迈克尔说。
“恰恰相反，他很可能是个真货。一年前雪城出现过一个小型的灵界之门，怀特议员的女儿凯瑟琳也在现场，她本该被隔离观察，但怀特议员却动用关系接走了女儿，结果没多久，凯瑟琳就伤了自己家的仆人。
秘迹调查局高度怀疑她被恶灵附身，但怀特议员还是压下这件事，把女儿关在家里。调查局多次和议员交涉，但怀特议员动了各种关系搪塞，态度一直都很强硬。”克莱丽莎说。
“然后那家伙就出现了？”迈克尔说。
“对。因为担心出现魔堕者，秘迹调查局一直都在关注怀特议员家，有一天议员家传出了打砸和枪声，秘迹调查局得到消息就抢在警察前面闯进去，然后在一片狼藉的怀特议员家，发现了身上染血的安迪·布鲁斯，还有昏迷过去的凯瑟琳·怀特。”克莱丽莎说明。
“这家伙是个邪教徒的话，你们怎么不把他关到监禁区去？”迈克尔问。
“因为缺乏证据，怀特议员家拒绝协助调查，还派律师跟布鲁斯串好口供。”克莱丽莎说。
“我听他说是议员把他整进来的。”迈克尔说。
“恰恰相反，怀特议员那边一直在为他奔走给调查局施加压力，最后我们只能给他一个一年的观察期。
这很可能是因为他治好了凯瑟琳，同时又掌握了怀特家的秘密。在那件事后，之前一直被关在家里的凯瑟琳开始出现在公众场合出现，甚至还经常给布鲁斯寄信。”克莱丽莎说。
“如果他真的成功帮人驱了魔，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迈克尔说。
作为执法者，他明白惩恶“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的原则。安迪·布鲁斯治好了一个被恶灵附身的人，单论这件事他并没有受惩罚的理由。
克莱丽莎闻言叹了口气：“这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迈克尔。还记得你问我巫术的事情吧？秘迹会抓捕的那些女巫和巫师，其实本质上都是崇拜恶灵的邪教徒，他们的巫术原理，就是主动召唤恶灵附身自己，借此获得特殊的力量。
很多巫术的使用者会帮人驱魔，是为了让自己身上的恶灵吞噬其他恶灵得到成长。还有更恶劣的情况是，巫师主动召唤恶灵制造附身者。而且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掌握着减缓自己魔堕的方法，但终归还是有失控的风险的，秘迹会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是么……”迈克尔应了一声。
克莱丽莎应该是转述了秘迹会对他们这些代行官的教育。
以迈克尔的经验，像这类针对异己，来为自己寻求正当理由的说法，尤其是涉及到宗教，虽不能说绝对有问题，但恐怕也有不小的概率存在偏颇甚至是虚构的成分。
在从其他方面得到证实前，还是不要全盘接受比较好。
但不管怎么样，克莱丽莎专门提醒他关于安迪·布鲁斯的情况，也只是出于单纯的好意。
“你刚刚说有问题想问我？”克莱丽莎提起了迈克尔前头没说完的事情。
“我有没有办法再申请当特殊执行官？”迈克尔直白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眼下可以先考虑从成为特殊执行官入手，如果能获得一定的自主行动权限，无论是针对越狱，还是对调查自己的案子都是有一定帮助的。
克莱丽莎听了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特殊执行官的任命一般只能由主教做出提案，或者由上级代行官指名，犯人是不能自主申请的，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有重大立功。”
“什么情况算重大立功？”迈克尔追问。
“这个要靠主教会审议，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这么个规定，但就我所知，秘迹调查局成立以来，还未曾有犯人通过这个途径成为特殊执行官。”克莱丽莎回答。
“这样啊。”迈克尔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没这么好办成，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想了想，试着打听起了其他隔离者的事情：“我刚刚注意到有一帮曼哈顿的黑手党人被隔离在这里，保罗·加洛，他是罗马帮的首领，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抱歉迈克尔，我和你一样，昨天才来这里，这事我得查一查档案。”克莱丽莎回答。
“但你看过安迪的档案……”迈克尔有点意外。
“只是因为他的档案在内部标注的等级比较高罢了。”克莱丽莎说这话的时候悄悄移开了视线。
“那能不能也顺便帮我查一个女性隔离者那边的档案，我想查一个女人，白种人，蓝眼睛，红头发，留短发，就到耳边。吊眼角，高鼻梁，脸上有雀斑……”迈克尔开始提起先前瞪过自己的那个女人。
“迈克尔，我必须声明我只是欠你人情，不意味着我有那么好说话。”沉默着听了片刻，克莱丽莎忍不住打断迈克尔，“我不能帮你查一个在意的女人就为你去翻档案！”
“这女人说不定是我以前碰过的一个罪犯，没有别的意思。”迈克尔解释，“如果这事让你为难了，那就到此为止。”
克莱丽莎半张着嘴眨眨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尴尬地低下头：“抱歉，是我想错了。好吧，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迈克尔道了声谢。
“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克莱丽莎问。
迈克尔想了想，转头扫了一眼围墙，然后对克莱丽莎说：“能帮我看一下七点钟方向的围墙上面吗？”
克莱丽莎闻言朝那方向望去，疑惑地问道：“那里有什么吗？”
她只看到了围墙，还有上面扭成一圈圈的荆棘般的铁丝。
“没什么……”迈克尔又确认一眼站在那里的“幽灵”。
果然克莱丽莎也看不到。
“好了，我没别的事情了，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迈克尔准备和克莱丽莎道别。
“嗯。”克莱丽莎只是这么应了一声。
只是当迈克尔走出几步的时候，克莱丽莎又小声叫住了他：“迈克尔。”
迈克尔有些疑惑地稍稍转过脸。
克莱丽莎像是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总会有转机的，不要放弃。”
迈克尔露出意外的神色，旋即笑笑：“谢谢。”
克莱丽莎看着迈克尔走远，自己左右看看，也立刻离开了。
她这个时间本来并没有巡视庭院的排班。
这里的看守有两种，一种类似普通的狱警，是秘迹调查局以普通渠道招来的公职人员，另一种就是秘迹会的代行官，后者通常担任着队长和监区长等高级职务，这里的典狱长艾弗森·洛克也是一位上级代行官。
他们这些被隔离者，地位跟囚犯其实相差并不大，没有什么正事贸然叨扰这种等级的人物，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但迈克尔没理他，兀自朝克莱丽莎那边走去，他有几个问题想找对方问一下。
克莱丽莎见迈克尔走过来，也没走开，就这么抱手站在那里等着。
“嗨，克莱丽莎。”迈克尔隔着栅栏向对方打招呼。
“背朝这边。”克莱丽莎面无表情地小声回了一句。
迈克尔迅速反应过来，克莱丽莎并不想让其他看守和隔离者看到他们这样对话，这说不准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他左右看看，然后转身靠在栏杆上，背朝克莱丽莎，正好看到远处的安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迈克尔朝安迪使了个眼色，安迪非常识相，马上转过身走开了。
迈克尔再次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然后压低声音开口：“克莱丽莎，我有一些问题想——”
“迈克尔，对你那个室友最好提防一点。”迈克尔话没说完，克莱丽莎就突然开口用严肃的口吻告诫道。
迈克尔一怔：“安迪·布鲁斯？他怎么了？”
“我看过安迪·布鲁斯的档案，他被秘迹会高度怀疑为有力量的邪教徒。”克莱丽莎说。
“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他是因为假扮驱魔师骗了一个州议员被送进来的。”迈克尔说。
“恰恰相反，他很可能是个真货。一年前雪城出现过一个小型的灵界之门，怀特议员的女儿凯瑟琳也在现场，她本该被隔离观察，但怀特议员却动用关系接走了女儿，结果没多久，凯瑟琳就伤了自己家的仆人。
秘迹调查局高度怀疑她被恶灵附身，但怀特议员还是压下这件事，把女儿关在家里。调查局多次和议员交涉，但怀特议员动了各种关系搪塞，态度一直都很强硬。”克莱丽莎说。
“然后那家伙就出现了？”迈克尔说。
“对。因为担心出现魔堕者，秘迹调查局一直都在关注怀特议员家，有一天议员家传出了打砸和枪声，秘迹调查局得到消息就抢在警察前面闯进去，然后在一片狼藉的怀特议员家，发现了身上染血的安迪·布鲁斯，还有昏迷过去的凯瑟琳·怀特。”克莱丽莎说明。
“这家伙是个邪教徒的话，你们怎么不把他关到监禁区去？”迈克尔问。
“因为缺乏证据，怀特议员家拒绝协助调查，还派律师跟布鲁斯串好口供。”克莱丽莎说。
“我听他说是议员把他整进来的。”迈克尔说。
“恰恰相反，怀特议员那边一直在为他奔走给调查局施加压力，最后我们只能给他一个一年的观察期。
这很可能是因为他治好了凯瑟琳，同时又掌握了怀特家的秘密。在那件事后，之前一直被关在家里的凯瑟琳开始出现在公众场合出现，甚至还经常给布鲁斯寄信。”克莱丽莎说。
“如果他真的成功帮人驱了魔，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迈克尔说。
作为执法者，他明白惩恶“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的原则。安迪·布鲁斯治好了一个被恶灵附身的人，单论这件事他并没有受惩罚的理由。
克莱丽莎闻言叹了口气：“这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迈克尔。还记得你问我巫术的事情吧？秘迹会抓捕的那些女巫和巫师，其实本质上都是崇拜恶灵的邪教徒，他们的巫术原理，就是主动召唤恶灵附身自己，借此获得特殊的力量。
很多巫术的使用者会帮人驱魔，是为了让自己身上的恶灵吞噬其他恶灵得到成长。还有更恶劣的情况是，巫师主动召唤恶灵制造附身者。而且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掌握着减缓自己魔堕的方法，但终归还是有失控的风险的，秘迹会当然不能放任不管。”
“是么……”迈克尔应了一声。
克莱丽莎应该是转述了秘迹会对他们这些代行官的教育。
以迈克尔的经验，像这类针对异己，来为自己寻求正当理由的说法，尤其是涉及到宗教，虽不能说绝对有问题，但恐怕也有不小的概率存在偏颇甚至是虚构的成分。
在从其他方面得到证实前，还是不要全盘接受比较好。
但不管怎么样，克莱丽莎专门提醒他关于安迪·布鲁斯的情况，也只是出于单纯的好意。
“你刚刚说有问题想问我？”克莱丽莎提起了迈克尔前头没说完的事情。
“我有没有办法再申请当特殊执行官？”迈克尔直白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眼下可以先考虑从成为特殊执行官入手，如果能获得一定的自主行动权限，无论是针对越狱，还是对调查自己的案子都是有一定帮助的。
克莱丽莎听了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特殊执行官的任命一般只能由主教做出提案，或者由上级代行官指名，犯人是不能自主申请的，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有重大立功。”
“什么情况算重大立功？”迈克尔追问。
“这个要靠主教会审议，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这么个规定，但就我所知，秘迹调查局成立以来，还未曾有犯人通过这个途径成为特殊执行官。”克莱丽莎回答。
“这样啊。”迈克尔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没这么好办成，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想了想，试着打听起了其他隔离者的事情：“我刚刚注意到有一帮曼哈顿的黑手党人被隔离在这里，保罗·加洛，他是罗马帮的首领，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抱歉迈克尔，我和你一样，昨天才来这里，这事我得查一查档案。”克莱丽莎回答。
“但你看过安迪的档案……”迈克尔有点意外。
“只是因为他的档案在内部标注的等级比较高罢了。”克莱丽莎说这话的时候悄悄移开了视线。
“那能不能也顺便帮我查一个女性隔离者那边的档案，我想查一个女人，白种人，蓝眼睛，红头发，留短发，就到耳边。吊眼角，高鼻梁，脸上有雀斑……”迈克尔开始提起先前瞪过自己的那个女人。
“迈克尔，我必须声明我只是欠你人情，不意味着我有那么好说话。”沉默着听了片刻，克莱丽莎忍不住打断迈克尔，“我不能帮你查一个在意的女人就为你去翻档案！”
“这女人说不定是我以前碰过的一个罪犯，没有别的意思。”迈克尔解释，“如果这事让你为难了，那就到此为止。”
克莱丽莎半张着嘴眨眨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尴尬地低下头：“抱歉，是我想错了。好吧，我会帮你留意的。”
“谢谢。”迈克尔道了声谢。
“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克莱丽莎问。
迈克尔想了想，转头扫了一眼围墙，然后对克莱丽莎说：“能帮我看一下七点钟方向的围墙上面吗？”
克莱丽莎闻言朝那方向望去，疑惑地问道：“那里有什么吗？”
她只看到了围墙，还有上面扭成一圈圈的荆棘般的铁丝。
“没什么……”迈克尔又确认一眼站在那里的“幽灵”。
果然克莱丽莎也看不到。
“好了，我没别的事情了，谢谢你回答我的问题。”迈克尔准备和克莱丽莎道别。
“嗯。”克莱丽莎只是这么应了一声。
只是当迈克尔走出几步的时候，克莱丽莎又小声叫住了他：“迈克尔。”
迈克尔有些疑惑地稍稍转过脸。
克莱丽莎像是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总会有转机的，不要放弃。”
迈克尔露出意外的神色，旋即笑笑：“谢谢。”
克莱丽莎看着迈克尔走远，自己左右看看，也立刻离开了。
她这个时间本来并没有巡视庭院的排班。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