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初入熔炉
莫来跟着陆穆离开居民楼，出现在面前的是一辆车型古旧的面包车。
“上去吧。”
听了陆穆的指示，莫来将行李箱和背包和自己一起塞进车厢，侧拉式的车门在他身边关闭，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中间那一排。
陆穆从驾驶座登上面包车，轻车熟路地发动了车子。随着“咔哒”一声，莫来意识到，车门上锁了。
一阵微妙的不安感从心底涌出，莫来小心地偏头，试图透过窗玻璃，再向外看一眼自家的窗口，可这时……
“窗户上贴了不透光的膜。”
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陆穆用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说着，莫来也确实无法看见窗外的情况。
直到这时，他突然产生了某种猜想，不过，理性让他没有当即开口询问。
也就是，“陆穆说不定并非熔炉教官”，这一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对方是非官方人员，那么，之前解决问题的灰雾应对组织成员难道也是假货？
再推演下去，就要一直想到“父亲跟着一起欺骗自己”这种可能了。
还是不要多想比较好。
为了排解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更为了控制自己乱飞的思绪，莫来轻声开口：“熔炉……在只要开车就能到的地方吗？”
“这是机密。”陆穆又操纵了一下什么，从前排座位后，缓缓升起了一道不透明的黑色“墙壁”。
这一下，莫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要被封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了。
强行压下不愉快的感觉，莫来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微妙：“到那里要多久？”
“你不会知道的。”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黑色墙壁合拢的那一刻，莫来依稀觉得自己能够明白，陆穆正在做的事情。
为了让训练生不能得知熔炉的具体位置，即使是在前往熔炉的过程中，对方也会尽一切所能，隔绝他和外界的接触吧？
不透光的窗户膜、不能看到前方的隔绝墙，以及……
莫来确认个人终端的信号已被切断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乘坐姿势，自然地接受了眼皮越来越重的事实。
毕竟现在他可以说是“自愿被绑架”了，如果随便反抗，反倒会带来糟糕的结果。
因此，只要等待就好。
等到抵达熔炉……或者，抵达自己人生的终点……
“醒醒。”
一阵剧烈的摇晃后，莫来缓缓找到了沉在安眠之下的意识，猛地睁开双眼。
面前是陆穆的一张大脸，只是还有些模糊。莫来又眨了眨眼睛，在此期间，陆穆后退了两步，在一边站直了。
莫来谨慎地没有立刻开口，在清晰起来的视野中，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面前是一条树篱间的狭窄步行道，两侧和背后被高墙遮蔽，还有屋顶——也就是说，莫来和他的行李一起，被“放置”在了一个小空间内。
不愧是只在传闻里出现的熔炉，果然是将保密做到了极致……
莫来站起来，身体并没有很沉重的感觉，只是背起包的时候，手臂稍微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但这还不至于让莫来在陆穆眼前丢脸。
稳住身体，将背包好好地背上，莫来抓住行李箱的顶端把手，向陆穆询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昨天上午，我在做你的信息登记工作。”陆穆有些答非所问，“跟我来。”
莫来点点头，同时也没有停止思考。
刚才，他瞟了一眼个人终端上显示的时间。因为操纵设备需要指纹、声纹这种生物数据，莫来姑且确信，他看到的日期和时间是正确的。
出发日后一天的上午八点半。
或许是沉睡了一整晚的原因，莫来此刻并没有十分强烈的饥饿感。
而且陆穆怎么看也不像打算带他去吃饭的——
那就等到真的饿得受不了、陆穆又没说这件事后，再问吧。
莫来认为，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询问生存层面的问题，在熔炉这种地方，应该是足够保命的生活方式。
当然这也只是他此刻的想法，随着接下来遇到的人与事，他觉得，自己可以总结出更合理的行事手段。
莫来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跟着陆穆穿过了这段“树篱路”。
走出树篱遮蔽的区域，莫来眼前被身材高大的陆穆挡了个结结实实的空间，终于展现在了他的可见范围内。
“这里是前广场。”
莫来看到的是一小片半圆形空地，不准确地测量一下的话，他此刻所站的位置，应该就是这片空地的“圆心”。
而在正前方，有一栋横向较为狭长的三层小楼。
“那是办公区和工作人员住的地方，训练生严禁出入。”
陆穆说着，向左侧的道路拐去。莫来在心中咀嚼了一下“训练生严禁出入”这七个字，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
“那边是科学区，通称‘研究所’。必要的科技支援、医药治疗，都在那里进行。”
没走几步，莫来看见了一栋外观不算太规则的建筑。
“研究所”整体类似圆柱形，比办公楼更高，表面几乎没有窗户，所以数不出一共有几层。但以他的视角为参考，右手边凸出了一小块儿。
似乎注意到他正在观察，陆穆一抬手，指向多出来的部分：“那是医务室，你们训练生除了训练场外最常跑的地方。”
莫来沉默地点了点头，记下医务室大门的位置，没多说话。
他有自己身体素质算不上好的自觉，想必之后会有大把时间泡在这里吧。
两人走近研究所本体的大门，莫来在门边看到了生物信息验证的区域。不过陆穆并没有进去，而是向左一转，停在门旁的银色金属箱子前。
“研究所不允许未经申请的训练生出入。”
陆穆解释道：“进入的申请和反馈都会放在这个‘信箱’里。同时，必要装备的更新，也基本都是经过信箱存取的。”
莫来继续听着、点头、不做多余的反应。
但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装备”，还是让莫来微微睁大了眼睛，略微感到了一丝名为“难以置信”的情绪。
银白色有金属质感的正圆形、一侧有可调节的卡扣、另一侧则是用途不明的黑色小方块……
“这是……”
眼睁睁见着这个“项圈”被陆穆从箱子里取出，莫来却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而紧接着，不做任何解释，陆穆上前一步，打开卡扣，“咔”地一声，将怎么看都是个项圈的东西，戴在了他脖颈上。
“这……是？”
莫来重复了一遍问题，抬头看向陆穆。
在他有些不知所措时，陆穆的眼神也分外严肃，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憎恶：“这是训练生必须佩戴的项圈。从此刻起，抛弃你作为一般人的身份，莫来。”
陆穆板着脸，说出了意味不明的发言：“这里是熔炉，成为利刃还是废材，只看你自己。”
“上去吧。”
听了陆穆的指示，莫来将行李箱和背包和自己一起塞进车厢，侧拉式的车门在他身边关闭，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中间那一排。
陆穆从驾驶座登上面包车，轻车熟路地发动了车子。随着“咔哒”一声，莫来意识到，车门上锁了。
一阵微妙的不安感从心底涌出，莫来小心地偏头，试图透过窗玻璃，再向外看一眼自家的窗口，可这时……
“窗户上贴了不透光的膜。”
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陆穆用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说着，莫来也确实无法看见窗外的情况。
直到这时，他突然产生了某种猜想，不过，理性让他没有当即开口询问。
也就是，“陆穆说不定并非熔炉教官”，这一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对方是非官方人员，那么，之前解决问题的灰雾应对组织成员难道也是假货？
再推演下去，就要一直想到“父亲跟着一起欺骗自己”这种可能了。
还是不要多想比较好。
为了排解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更为了控制自己乱飞的思绪，莫来轻声开口：“熔炉……在只要开车就能到的地方吗？”
“这是机密。”陆穆又操纵了一下什么，从前排座位后，缓缓升起了一道不透明的黑色“墙壁”。
这一下，莫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要被封在这个狭小的车厢里了。
强行压下不愉快的感觉，莫来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微妙：“到那里要多久？”
“你不会知道的。”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黑色墙壁合拢的那一刻，莫来依稀觉得自己能够明白，陆穆正在做的事情。
为了让训练生不能得知熔炉的具体位置，即使是在前往熔炉的过程中，对方也会尽一切所能，隔绝他和外界的接触吧？
不透光的窗户膜、不能看到前方的隔绝墙，以及……
莫来确认个人终端的信号已被切断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乘坐姿势，自然地接受了眼皮越来越重的事实。
毕竟现在他可以说是“自愿被绑架”了，如果随便反抗，反倒会带来糟糕的结果。
因此，只要等待就好。
等到抵达熔炉……或者，抵达自己人生的终点……
“醒醒。”
一阵剧烈的摇晃后，莫来缓缓找到了沉在安眠之下的意识，猛地睁开双眼。
面前是陆穆的一张大脸，只是还有些模糊。莫来又眨了眨眼睛，在此期间，陆穆后退了两步，在一边站直了。
莫来谨慎地没有立刻开口，在清晰起来的视野中，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面前是一条树篱间的狭窄步行道，两侧和背后被高墙遮蔽，还有屋顶——也就是说，莫来和他的行李一起，被“放置”在了一个小空间内。
不愧是只在传闻里出现的熔炉，果然是将保密做到了极致……
莫来站起来，身体并没有很沉重的感觉，只是背起包的时候，手臂稍微有些发软，使不上劲。
但这还不至于让莫来在陆穆眼前丢脸。
稳住身体，将背包好好地背上，莫来抓住行李箱的顶端把手，向陆穆询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昨天上午，我在做你的信息登记工作。”陆穆有些答非所问，“跟我来。”
莫来点点头，同时也没有停止思考。
刚才，他瞟了一眼个人终端上显示的时间。因为操纵设备需要指纹、声纹这种生物数据，莫来姑且确信，他看到的日期和时间是正确的。
出发日后一天的上午八点半。
或许是沉睡了一整晚的原因，莫来此刻并没有十分强烈的饥饿感。
而且陆穆怎么看也不像打算带他去吃饭的——
那就等到真的饿得受不了、陆穆又没说这件事后，再问吧。
莫来认为，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询问生存层面的问题，在熔炉这种地方，应该是足够保命的生活方式。
当然这也只是他此刻的想法，随着接下来遇到的人与事，他觉得，自己可以总结出更合理的行事手段。
莫来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跟着陆穆穿过了这段“树篱路”。
走出树篱遮蔽的区域，莫来眼前被身材高大的陆穆挡了个结结实实的空间，终于展现在了他的可见范围内。
“这里是前广场。”
莫来看到的是一小片半圆形空地，不准确地测量一下的话，他此刻所站的位置，应该就是这片空地的“圆心”。
而在正前方，有一栋横向较为狭长的三层小楼。
“那是办公区和工作人员住的地方，训练生严禁出入。”
陆穆说着，向左侧的道路拐去。莫来在心中咀嚼了一下“训练生严禁出入”这七个字，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
“那边是科学区，通称‘研究所’。必要的科技支援、医药治疗，都在那里进行。”
没走几步，莫来看见了一栋外观不算太规则的建筑。
“研究所”整体类似圆柱形，比办公楼更高，表面几乎没有窗户，所以数不出一共有几层。但以他的视角为参考，右手边凸出了一小块儿。
似乎注意到他正在观察，陆穆一抬手，指向多出来的部分：“那是医务室，你们训练生除了训练场外最常跑的地方。”
莫来沉默地点了点头，记下医务室大门的位置，没多说话。
他有自己身体素质算不上好的自觉，想必之后会有大把时间泡在这里吧。
两人走近研究所本体的大门，莫来在门边看到了生物信息验证的区域。不过陆穆并没有进去，而是向左一转，停在门旁的银色金属箱子前。
“研究所不允许未经申请的训练生出入。”
陆穆解释道：“进入的申请和反馈都会放在这个‘信箱’里。同时，必要装备的更新，也基本都是经过信箱存取的。”
莫来继续听着、点头、不做多余的反应。
但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装备”，还是让莫来微微睁大了眼睛，略微感到了一丝名为“难以置信”的情绪。
银白色有金属质感的正圆形、一侧有可调节的卡扣、另一侧则是用途不明的黑色小方块……
“这是……”
眼睁睁见着这个“项圈”被陆穆从箱子里取出，莫来却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而紧接着，不做任何解释，陆穆上前一步，打开卡扣，“咔”地一声，将怎么看都是个项圈的东西，戴在了他脖颈上。
“这……是？”
莫来重复了一遍问题，抬头看向陆穆。
在他有些不知所措时，陆穆的眼神也分外严肃，甚至可以说带着一丝憎恶：“这是训练生必须佩戴的项圈。从此刻起，抛弃你作为一般人的身份，莫来。”
陆穆板着脸，说出了意味不明的发言：“这里是熔炉，成为利刃还是废材，只看你自己。”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