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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欲擒故纵

    崇祯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天气晴,人体感觉冷。宜大局为重,宜赐名。注:适时的退让是否有必要?

    未时时分,朱慈烺被请至三法司,迈步进入大堂,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各部官员纷纷起身参拜。

    朱慈烺见主位空着,便也没客气,端坐于上。

    原本应与各位大臣礼让一番,再说本宫是被请来作证或旁听的,理应由主官上座云云,互相矫揉造作一阵。

    可今日朱慈烺没心情在繁文缛节上耗费时间。

    解语从昨日傍晚起始不吃不喝,就在窗下杵着,也不爱动弹,弄得朱慈烺心情烦躁。

    立马下锅罢,吃出问题来怎么办。况且还没到一个月,一会儿寻御医把脉?开几副药看能不能治好,何况癔症太子的人设不能倒。

    朱慈烺心不在焉的说道:“开始罢,朝廷有更重要的事儿等待列位臣公处理,别搁这瞎耽误功夫。”

    众臣闻言不免愕然,殿下摆明不配合,想早些走完程序。

    王道直正了正帽檐,道:“殿下,与本案相关的其余案件皆已调查过。

    成国公府的郎管家外甥,贝子业指使奴仆驾车强行收割已成熟麦田被张安撞见,遂发生冲突。

    贝子业买通顺天府内书吏,书吏受贿后,授意狱卒拷打张安致死。

    贝子业在西郊荒野被人杀害,同行奴仆不知所踪。

    贼子纵火焚烧房屋后逃离,已全城搜捕但仍未归案,之后详细说明……”

    朱慈烺不耐烦道:“说重点。”

    王道直被一呛,停顿片刻道:“敢问太子殿下,那日前去探望张安遗孀,可有发现可疑之人?”

    朱慈烺淡然道:“未曾。”

    王道直继续问道:“可否说说当日的细节。”

    朱慈烺讲了大致经过。王道直心道,确是与殿下的侍卫耿郅所说一致。

    王道直对相关案件心生疑窦,总感觉哪里古怪,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一切,却一时琢磨不透。

    王道直以询问的眼神先看向刑部尚书傅永淳,见他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显然无心掺和此事。他又看向众人,见众臣皆无异议。

    王道直禀告:“殿下,成国公府的郎管家今早投案自首,交待了事情经过,承认他就是诅咒殿下真凶,案发前曾有妖道在成国公府门附近徘徊。

    他还坦白,有自称贝子业往昔的奴仆,借机索要为贝子业复仇,纵火焚烧屋宅的赏钱,被他拿银钱打发了事。”

    朱慈烺听罢心如止水,问道:“那郎管家为何要谋害本宫?”众人一时没有头绪。

    朱慈烺似是自问自答的说道:“我看那郎管家许是潜伏下来的阉党余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殿下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么。

    朱慈烺又道:“事情清楚明白,东宫侍讲、编修多为东林党人。”

    他略一拱手道:“父皇登基伊始便着手翦除阉党,奈何魏阉余孽贼心不死,才作出此等悖逆之事,徒让天下人耻笑。”

    众人一听,怎地将你昏君老爹抬出来了?

    朱慈烺环视众人:“还请列位臣公秉公执法,早日结案,以安朝廷人心。”

    原来不扩大化抓捕阉党,众臣这才放宽心,朱慈烺匆忙返回慈庆宫。

    当日给朱慈烺看病的御医,周神医来了。

    当得知朱慈烺唤他来,是为了给一只名为解语的兔子看病时,周神医眼皮都在跳。

    给朱慈烺搭了搭脉象,周神医默然,按说依脉象看朱慈烺没什么问题。

    朱慈烺不满地把周神医的手放在解语耳后位置,急切询问:“御医,老神医,解语可是害了什么病?”瞥见周神医眉眼低垂,心道,莫非要扁鹊三连罢?

    周神医叹口气,心想:自己医术退步了么,我看是你有病,可脉象不会骗人。

    在朱慈烺的协助下,周神医掰开兔子的嘴,又摸摸兔子肚子,问道:“殿下一天喂几回兔子?”

    朱慈烺纠正道:“不是兔子,是解语。嗯……瞧它饿了就喂,有时黄伴伴也帮着喂。”

    周神医无奈道:“解语吃多了积食,多溜溜。”顺手写个方子递给黄伴伴,嘱咐道:“每日一副药,三天就见效。”

    待周神医走后,朱慈烺一边数落,一边遛解语:“你个蠢兔子,也不知道个节制,喂你你就吃……”

    三司会审结果已经出来,与昨日一般无二,日子似乎归于平静。

    ……

    朱慈烺用过午膳,就同等在宫门外的耿郅来到东城黄华坊一座宅邸内。

    进门后耿郅关紧大门,朱慈烺便见院内三人齐齐跪下,口称:“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来生……”

    朱慈烺抢步上前虚扶:“什么当牛做马的,我帮你们也不是为了这些,只是想着世道本不该是这番模样。”

    张安诚恳道:“主公恩情铭记于心,愿为主公驱使。”

    朱慈烺轻声道:“叫我少主罢,都先起来说话。”

    小男孩壮着胆子唤道:“少主哥哥。”

    朱慈烺捏捏小男孩脸蛋儿,说道:“少主哥哥有点拗口,不好听。”

    小男孩问道:“那叫什么?”

    耿郅适时说道:“这位是太子殿下。”朱慈烺又连忙阻止三人下拜。

    小男孩道:“那我能叫你太子哥哥么。”稚气未脱的童音显然是给张安夫妇吓了一跳,不待二人呵斥,朱慈烺满口答应道:“好,准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答道:“没有大名。”

    张安道:“回禀殿下。”朱慈烺道:“叫我少主。”

    “回少主的话,他有个小名:狗剩。贫苦人家,贱名好养活。”

    朱慈烺点点头,对小男孩说道:“哥哥给你起个名字罢,就叫炳则。炳,明也;则,法其可法者曰则,张炳则。”小炳则似懂非懂的应了声。

    有些人见一面便心生欢喜,也不知什么缘由,小炳则就是如此。

    朱慈烺转而向张安问道:“狗剩可读过私塾?”张安道:“回少主,才读两年。”

    朱慈烺又看向妇人,道:“蒋氏,你和狗剩在地窖里躲匿,捱了将近一日一夜,受苦了。”边说边亲昵的摸摸小炳则脸蛋。

    蒋氏忙道:“算不得什么苦,托殿下鸿福我们一家才能团聚,那……。”

    见蒋氏欲言又止,朱慈烺说道:“想说甚么就说嘛。”

    蒋氏问道:“寻来的那两具死尸……可安葬了么?”朱慈烺闻言心下赞许,道:“今日清晨厚葬了。”

    朱慈烺又与张安交代几句话后离开宅院。

    回宫的路上,朱慈烺边啃着糖葫芦边说道:“一会儿到黄伴伴那领这次赏银。”

    耿郅道:“那之前讹……”

    “怎地叫讹,那叫善后,他姑息纵容外甥造的孽,自然得他掏钱。”

    “那善后的钱……”

    “你不都说了么,善后,自然是由该去之人送到人家家里。”

    翌日清晨,北城教忠坊失火那家宅子旁的两户人家发现自家的水缸里多出了一包银钱。

    耿郅在大街转角接应,来人身量高挑瘦削,奔到耿郅身前,道:“耿百户,那两家就熏黑些砖瓦,不必给那么多银子吧?”

    耿郅道:“郝总旗,不义之财,散出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