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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江都

    良久,睁眼瞟见黄伴伴在遛解语,朱慈烺心血来潮,询问他每月能收多少孝敬银子。

    吓得黄伴伴磕巴回道:“没,没人给奴婢孝敬银钱。”

    朱慈烺摆摆手,“只要别打着本宫旗号去祸害老百姓,不去龙骧营中索要银钱就没事。”

    黄伴伴禀报道:“殿下,最近天气转暖,皇后差人来过,让您去一趟,好做几身新衣裳。”

    朱慈烺个头窜了不少,是应做几身衣裳。朱慈烺起身抚揉几下解语,朝坤宁宫而去。

    周皇后过得可不像封建时代大多数后宫嫔妃,经常要自己纺纱织布。

    看宝贝儿子来了,周皇后笑道:“一会儿量体裁衣,你最近长得越来越高了。”

    朱慈烺笑道:“劳烦娘亲惦念,衣服下摆与袖口能否收紧些,也好兼顾方便和舒适。”

    “好,就你要求多。”

    朱慈烺着实心疼这位认识不久的娘亲,皇后女儿在宫中织布,国丈老爹周奎却守着几十万两银子哭穷,一天天的。

    不多时,宫人量好尺寸,朱慈烺陪周后说会儿话,又向乾清宫赶去。

    勤政的崇祯仍在孜孜不倦的批阅奏疏,朱慈烺候在殿外。不多时,王承恩引他入殿。

    王承恩低声道:“那个小太监已经处置过了。”朱慈烺应了一声。

    王承恩继续说道:“打发他去刷恭桶去了。”

    “知道了。”朱慈烺心道,魏道贤,刷恭桶。嗯,妥帖。

    王承恩又道:“惹得殿下不快,老奴惶恐。”

    朱慈烺淡淡道:“不碍事,不过是有些人在宫中待太久,不知深浅罢了……”

    王承恩低眉顺眼地带朱慈烺至御案前。朱慈烺行礼问安,崇祯开口道:“今日来所为何事?”

    朱慈烺笑道:“父皇,儿臣近日看到一则典故,却未完全参悟透彻,恳请父皇帮儿臣解惑。”

    崇祯应了一声。朱慈烺缓缓道:“韩昭侯对申不害说,法度非常不容易推行。申不害说,所谓法,便是验明功劳而给予赏赐,依据才能而授予官职。

    现下君主设立了法度,却又听从近侍的请求,这是法度难以推行的缘由。昭侯说,我从今以后知道如何推行法度,知道听取什么意见。

    一日,申不害请求委任他的堂兄做官。昭侯说,这不是我从你那儿学来的做法。

    要是听从你的请求,不就破坏你的治国原则了么?我没法采纳你的请求。申不害诚惶诚恐地请求给予处罚。”

    崇祯觉得哪里不对劲,究竟哪不对,仓促间想不出。

    “父皇,申不害说的对么?可他自己为何言行不一为亲族求官?韩昭侯处置是否得宜?”

    崇祯恍然,朱慈烺实为郑崇俭求情。

    朱慈烺来到这个时代以来,一直有意避开朝中诸臣,除了巫蛊之案与为龙骧军奔走所接触的大臣,基本都采取置身事外的态度。

    今日为郑崇俭说情,并非与他相熟,只不愿再添一个小窦娥罢了,崇祯年间窦娥太多了。

    杨镐,萨尔浒之战前,连同四位冷热兵器交替时代的夕阳红,被临时强拉过来镇场面,实为万历中后期缺官不补的怠政买单。

    万历心里有谱,战败后,降罪将其打入诏狱。

    天启小木匠在位七年也未动他,崇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登基没多久,把杨镐拎出来斩了。

    “你想说什么?”

    朱慈烺整理思绪,假意道:“父皇,杨嗣昌劳苦功高,想出加征练饷剿饷这等高妙之策。

    更是在两王被擒杀后,过分苛责自己,才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最近京师中流言四起,说是因他拿那方平贼将军印戏弄左良玉、贺人龙二将,才致使二将皆不听号令。

    儿臣甚是愤慨,这些不知公忠体国的臣子理应受到处罚。

    郑崇俭罪责难逃,贺人龙等将领不听调遣,他有失察之责。纵使秦兵粮饷不济,身为督师,也应想法子筹措。

    不止郑崇俭,陕西、四川、湖广一干涉事官员皆罪责难逃。”

    崇祯听不下去,心知宝贝儿子正话反说,可未免太极端,有些过了,缓缓道:“好了,没有旁的事,下去吧。”

    朱慈烺行过礼,转身离开。心道,郑崇俭,咱俩又没啥交情,只能帮你到这儿。

    至于便宜老爹崇祯能否饶你一命,看你造化罢。

    翌日。龙骧营驻地,中军军帐。

    朱慈烺唤来张世遵和李仲都,说道:“如今龙骧营将士们训练得不错,也该招募些辅兵。”

    张世遵接茬道:“可算要招辅兵了,平时不觉得什么,一强行军,后勤人手捉襟见肘。”

    李仲都问道:“殿下要募多少?”

    朱慈烺沈思道:“怎地也得五千之数。”

    李仲都忙道:“殿下,闲置的房屋不够住。”

    “能住多少人?”

    “两千五至三千。”

    朱慈烺点了点头,“那就三千,不够先拿帐篷顶替。”

    张世遵道:“饷银定多少合适?”朱慈烺道:“一两二钱罢。”

    张世遵提议道:“一两就行吧。”

    李仲都道:“殿下可是有别的考虑?”

    朱慈烺道:“此辅兵非彼辅兵。龙骧营的辅兵,乃是作为预备兵源。我打算给他们配备弩箭和鸟铳。选拔标准么,吃苦耐劳,服从指挥。”

    闻言张世遵道:“说起兵源,运河沿岸的纤夫就不错,我见过,他们行进时还统一喊号子,可以一试。”

    李仲都道:“京畿附近煤窑的矿工应是堪用,符合吃苦耐劳标准。”三人三言两语商议出结果。

    朱慈烺道:“那就这么定了,员额三千,饷银每月一两二钱。主要负责押运粮草辎重。标准,身强体壮,二十岁左右。

    世遵,你亲去运河沿岸招募一千五。仲都,你让吴有罴放下手中训练的事,去京师附近煤窑招募一千五,练兵的事先交由刘毅代管。”

    牵牛、婺女,乃广义的扬州。狭义的扬州,古称广陵、江都、维扬。

    自春秋时期吴夫差十年,吴王夫差开邗沟、筑邗城始。其有淮左名都,竹溪佳处之称。

    傅芙与小姑娘饶是一路快马疾驰,可沿途走走停停,三月三日当日抵达扬州府城。

    阳春三月的扬州,繁花似锦,春风十里。

    短短十余天,二女不仅寻好二进的宅院,又在寸土寸金、繁华依旧的扬州城近郊购置了片马场。

    是日,小姑娘与傅芙策马缓行在扬州府城外西侧山坡上。

    小姑娘道:“这儿地不错,一会儿再去典卖一颗东珠,在此地搭建架房屋。”

    傅芙瞧着一路上道边的坟茔,颇为心悸的颤声道:“这……这多瘆人啊,再说也用不了那么多吧。之前那几颗东珠可是六百两一颗。”

    小姑娘道:“多消暑的地……再等上几日,来这儿放风筝如何?”

    傅芙央求道:“姑娘,咱先回去吧,马场那边我不放心。”

    小姑娘笑道:“好,平时里胆子挺大的,竟然怕这些东西。”二女打马回到城中住所。

    黄昏时分,傅芙端来一碗水,从包裹中又翻出一包土。

    傅芙道:“姑娘,我听说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只要喝下故乡土泡的水就能见效。”

    小姑娘道:“是嘛,不应请大夫么?你是最近吃得太多、太杂才不舒服的,走。”说罢挽着傅芙向医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