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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她的坚持

    观念无对错,习惯成自然,改,不是一蹴而就,变,来自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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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端午又至,中信应约到田家吃饭,田家三闺女齐聚。

    中信第一次见到了二姑娘-田禾,她的肤色比田冰白嫩不少,圆乎乎的脸上嵌着一对酒窝,齐耳短发,见到中信就喊了大哥,让中信感觉很温暖。

    午饭开始,简单的几个菜,没人喝酒。

    中信看着对面近乎挤在一起的4人,个头都差不多,很有一家人的样子,而自己和田冰坐在一起,从身高到感觉,俨然像两个外人一般。

    田冰帮中信夹了些菜,又捅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啊,吃饭啊!”

    “嗯,好,好。”中信嘴上应着,动起了筷子。

    自小,中信就遵循老顾的教导,吃饭要细嚼慢咽,碗里不能剩饭,刚吃了一会儿,田家人就纷纷丢下了碗,只有田冰贴身相陪。

    中信不免有些愕然:桌上的碗尽皆有剩,离席的众人,吃水果的吃水果,看报纸的看报纸,田禾把水果送到老田的口中,又拿起梳子,不停地帮老田梳理着头发,洪兰则是在切血着另外的水果……

    田冰低语道:“发什么呆,吃你的饭吧。”

    中信看了看自己的碗:“你帮我盛多了,有点儿吃不下了。”

    “吃不了就别吃了,放那儿吧。”

    “算了,我还是努努力,吃掉吧。”

    中信还是不想坏了习惯,继续着囫囵吞枣,好容易干净了自己的碗,却瞥见她碗里的剩饭,他不顾田冰阻止,端过来就给吃了。

    回到小屋,中信直接就躺下了,田冰一面为他揉着肚子,一面用二人专属的方式喂着茶。

    田冰嗔怪道:“不舒服了吧,你怎么那么傻呢,吃不了就不吃了呗。”

    中信颇为不解道:“那你还给我夹那么多菜?”

    “他们都不怎么吃剩菜,不吃还是倒掉。”

    田冰的理由似乎很足,中信却有着自己的坚持与传统。

    “怎么能这样呢?这是浪费,我是苦孩子出身,可不敢浪费哦。”

    “你苦什么呀?你是自找苦吃,我才是苦孩子出身。”

    “既然是苦出身,为什么还要浪费呢?”

    中信等的就是这句话,别人他可以不管,但自己的老婆还是要管一管的。

    “已经习惯了呀。”

    “那你盛饭的时候少盛一些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留几口不吃呢?”

    “你是不知道啊,每次盛再少,到最后几口就是吃不下去。”

    “实在吃不下,你就扒给我吧,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别剩饭了。”

    “行,不说这个了。”

    田冰已经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可中信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唉~这一家都什么人啊!”

    “你还说!”田冰瞪了中信一眼,看样子似要发怒。

    “好,好,好,我不说了。”

    中信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他的老婆来:

    与两年前相比,无论是相貌打扮,还是神态气质,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相比老田夫妇和两个女儿,田冰就显得有些不那么和谐了,当然,饮食习惯上还有待改变。

    田冰继续为他揉着肚子,喂着茶水,美哉悠哉的中信,微眯着双眼……

    他忽然说道:“老婆,你目前的工作有点儿鸡肋,不如辞了吧。”

    “说得轻巧,辞了,我能干什么呀?”

    “在家写写字弹弹琴不都是事儿吗?咱家也不差那几十块钱。”

    对于那个工作田冰并非不舍,更是心怀愤懑,教着那些本科生,却只是个打零工的,可她更担心老田不会同意。

    “这个事儿,是我爸费力求人弄成的,真要是辞了,我怎么跟他说呀?”

    中信沉声道:“冰儿,此前,你务必要感谢他的养育之恩,如今,你是我老婆,往后余生该我照顾你了,夫唱妇随本就应该。你无须顾及老田的态度,再说了,他求来的算什么狗屁工作呀!”

    对于中信的态度让田冰颇为不满,她甚至觉得是对老田的不公:“我爸已经够尽力了,唉,要怪也是怪我没学历啊!”

    一提到学历问题,中信立即火冒三丈,挺聪明的女孩儿,该学习的时候却要学什么狗屁武术,难道他老田不懂富学武的道理吗?

    “凭什么怪你呀?孩子未来如何与父母关系重大,明明是你被人为耽误了,在这件事情上,老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田冰张了张嘴吧,几欲争辩却又觉得无从辩驳,中信亦是郁闷难耐,他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

    “他就是糊涂或者偏心了,先说田禾,老田那么尽心尽力地培养,但凡她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考个小中专,还要学什么二胡,有什么用呢?再说田苗,天天被逼着拉二胡,只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啊!我是真搞不懂啊,老田到底是咋想的,孩子好好地接受普通教育,难道不香吗?倘若真有天赋或兴趣也便罢了,可那二位姑娘呢,我是没看出什么天赋来,简直就是瞎耽误工夫!”

    “别说了,一副要吃肉的样子。”田冰的脸色很差,已然濒临爆发。

    中信心中很无奈也很悲哀,自己是在心疼她呀,可怎么一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就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了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可我的吃相真的难看吗?”

    田冰又岂能不知中信是在为她鸣不平呢?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也便循着他的语意而转移着话题方向:“你的吃相很雅,我是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吃肉的狼一样,眼神太凶了,看着很吓人。”

    “对不起,吓着我老婆了,以后我就不吃肉了,只吃素!”

    夫妻间需要的就是默契,有矛盾有争吵不可怕,但要学着顺坡下驴,倘能插科打诨,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田冰起身去弄了果盘,一边伺候着中信吃素,一边继续说着。

    “亲爱的,我答应你,过段时间就去辞了工作室,从此陪着你满山跑。”

    “怎么个意思?你手头上还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了,我老师让我教一个留学生,等他教会了才好离开呀。还有,我的琴也快做好了,我想第一时间拿到琴。”

    中信来了兴致,古琴的韵味,就算不弹,摆在那儿也能镇宅静心嘛。

    “哦,咱自己的古琴,多少钱啊?”

    田冰略有犹豫:“老师说是搞到了一块出土的汉代阴木,是最好的制琴材料,大概可以出3张琴,每张只收两千八的材料费,可我觉得好贵呀,钱还没给他呢。”

    “贵什么贵呀,赶紧把钱给他,一张好琴那是无价的,别让别人把琴抢走了。”中信真心觉得不贵,一个不怎么用的电话,初装费还要三千五呢。

    “那行,等下你陪我去取钱,上晚课的时候,我带过去,把琴先定下来。”

    “对了,那个留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来学什么的?怎么还必须让你教呢?”

    “男的,澳洲过来的,学做紫砂壶。”

    田冰的语气很是平淡,中信却惊叫了起来:“什么?男的!”

    “你叫什么呀,七八十岁的老头儿了,听说是个牙医。”

    中信一本正经地说着:“哦,机会难得,我得去跟他交流交流英文。”

    田冰莞尔一笑:“行啊,他就在工作室呢,取完钱咱们就过去。”

    “走啊,取钱去。”

    中信一咕噜坐了起来,下了床,拉着田冰就走。

    户外的阳光有点辣,田冰撑了把花伞,与中信手牵着手一道儿取了钱,又一道儿去了工作室。

    田冰朝一位满头花白卷发的男人介绍着:“John,这位是我的老公。”

    “劳工?”那男人站了起来,满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中信一听就乐了,老公不就是老婆的‘劳工’嘛,于是,他操着蹩脚的英语自我介绍道:“犟,Iam信,Sheismywife,nicetomeetyou。”

    “oh,yeah,nicetomeetyou。”John面色一喜,热情地与中信握手。

    中信暗自比较了一下,John要白一点儿,也高一点儿,更壮了很多点儿。

    John拿着一本英汉字典,一边翻找着,一边比划着:“冰,很美丽,很好。”

    “yeah,thankyou!sheisamagicgirl,Iloveher,veryverymuch!”说完,中信揽住田冰送上深情一吻。

    John含笑看着他俩:“Bestwishesforyourhappiness!”

    “他说什么?”田冰问道。

    “就是祝福的话。”

    中信不敢多做交流,学问有限,露怯是必然,他略带心疼地看着田冰说道:“老婆,理辛苦了,教这货做茶壶,真是难为你了!”

    简短的交流结束,John继续他的制壶伟业,中信的目的也达到了,他牵起田冰的小手回归了小屋。

    流火的七月,同处一城却分居两地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为此,中信嚣张了一回,强行霸占了宿舍对面的房间,改造成了小厨房。国企正式职工的优越感,优秀销售员的特殊性,得到了极好的彰显。

    规则内,只要有胆,什么都不怕,就算拍了厂长的桌子,也没人敢明面上打击报复,至于小鞋嘛,只要脚够大,撑破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