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弃子
欧洲，布瑟尔，北方联盟总部，作战指挥室。
“科莫方面的反应比预计的要强烈。”参谋长麦克米尔说，“而且他们只隔了几个小时就把料给了媒体。”
“那我们要发布吗？”秘书长斯滕伯格翘着二郎腿，下嘴唇把上嘴唇绷得紧紧地。
“依我看就我们把证据公布出来，民用货轮向犯下战争罪的核潜艇进行补给，一概是我们的合法打击目标。”鲁贝尔防长说话时用力的挥了一下手。
“国际刑事法院的裁决什么时候能下来？那个艇长叫什么来着？”斯滕伯格眯着眼睛用手指敲着自己银灰色的头发。
“艇长叫斯特维奇，莫顿联邦海军上校，副艇长格拉夫，海军中校。我昨天刚联络过法院，他们说快了，再过两天就下判决，那帮人可真会磨蹭。我已经通知了国际刑警组织，判决一下来他们会立刻对斯特维奇和格拉夫发通缉令。”麦克米尔翻阅着手中的海皇号资料。
“科莫方面除了威胁，有实际的动作吗？”斯滕伯格问麦克米尔。
“有，而且非常快，和他们威胁的一样，增加了赤海上空战机的巡逻频次，要跟我们来真的，核弹也确实进入最高级战备执勤状态，综合各方的情报看，他们这次确实下了决心。”麦克米尔回答。
斯滕伯格沉默了两秒，问道：“我听说红鲸号补给行动的情报的来源有问题？”
“情报是有点可疑。”麦克米尔回答，“最可疑的地方就是情报来的太容易了，也太准确了，就像科莫方面有意泄露给我们的一样。”
“动机是什么呢？”鲁贝尔立刻反问。
“根据情报部门的研判，科莫方面把海皇号的位置泄露给我们，目的可能是让我们击沉海皇号，为莫军接下来发动核战争提供借口。”
“荒唐！”鲁贝尔反驳道：“海皇号是科莫最重要的核威慑力量之一，潜艇中的航母，宝贝中的宝贝，艇长还是莫总统的亲信，会白白送给我们打？发动核战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海皇号确实是莫海军的王牌，但科莫方面可能恰恰抓住了这一点，要以一张王牌和一艘民用货轮被击沉作为口实，对基尔科夫陆上目标发动核打击。”麦克米尔直视着鲁贝尔回答，“根据推演，莫军在基尔科夫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这场战争已经让莫军及其盟友伤亡了四十多万人，相比于一艘潜艇的沉没，他们更接受不了的是这场战争以失败收场。”麦克米尔看鲁贝尔脸色不悦，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情报部门的推测。”
“还有一种可能，科莫故意让我们这样推测，摆出一副失去海皇号就要打核战的架势，让我们陷入自我怀疑进而产生误判，最终放过海皇号，这是‘空城计’。”鲁贝尔说到最后还引用了一句中文。
斯滕伯格问麦克米尔：“如果我们击中了海皇号，会引发它装载的核鱼雷发生核爆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麦克米尔回答。
斯滕伯格沉默了一会儿宣布散会，这事确实得再仔细研判一下，科莫可能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一旦海皇号遭袭后发生核爆，相当于北方联盟挑起了核战争，到时莫军在基尔科夫发动核反击顺理成章，那皮球可就又踢回到北方联盟这边了。
大西洋的某个角落，海皇号核潜艇。
出于安全的考虑，海皇号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静默，并没有立即向国防部汇报补给时遭到突袭，国防部的询问却很快到达了，这让斯特维奇心中的不安加重了。相比于有形的证据，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无形的直觉，39岁的他在军政界的天梯中属于青年军官序列，但是论生理年龄，这个岁数的他对世界的运行规律算得上很有经验了，多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这事儿多少有点不对劲。
“他妈的，国防部不会有内奸吧，出水半小时就招来了鱼雷！”说话的是瞭望员尤里，他是个已经服役了十几年的海军老兵。尤里说话时下意识的看了眼艾罗金和他的助手，他俩衣服湿漉漉的，魂不守舍的坐在控制室里，也没人带他们去换身衣服。
“尤里，你去给艾罗金海军上尉和助手安排住舱。”斯特维奇打断了这个话题，尤里的推测有道理，但是斯特维奇需要防止艇内的不满情绪蔓延。至于艾罗金，不用想就知道他也是个不知情的可怜人，斯特维奇根本没必要询问他什么。斯特维奇指示通讯员维克托向国防部汇报了刚刚发生的情况，然后就回了艇长住舱，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思考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特维奇回到房间洗了把脸，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挂满水珠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把脸擦干，然后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低矮的天花板近在眼前。难道自己跟娜塔莉的事已经被总统知道了？总统真的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要知道娜塔莉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最近一次见到总统时，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异常吗？那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在总统办公室，总统召见他进行单独的工作谈话，这样的面见机会每一两个月会出现一次，是只属于亲信的殊荣。“科万，请坐。”总统亲切的称呼斯特维奇的名字，招呼他落座。总统和他分析了当前的战争形势，嘱咐他要担负起莫顿联邦战略核威慑的重任。“忠诚是第一位的，科万，为了莫顿联邦的和平和人民幸福，我需要你执行任务时像利剑一样果断。”他现在还能看到总统叮嘱时的那双灰绿色眼睛。谈话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都是常规的内容，一切都很正常。斯特维奇本来打算向总统坦白他和娜塔莉的恋情，但国防部长事关前线军情的紧急汇报中断了二人的谈话，斯特维奇只得退出了总统办公室。那时娜塔莉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年轻的她惊慌失措，询问斯特维奇该如何是好，斯特维奇展现了自己稳重的一面，安抚娜塔莉说他会和总统正式提亲，他是总统倚重的亲信，总统没有理由拒绝这桩婚事。
和娜塔莉的初遇是在总统官邸的新年晚宴，受邀参加的都是将军，斯特维奇可能是参会者当中唯一的校级军官，总统和大家把酒言欢，席间还揽着斯特维奇的肩膀，“莫顿联邦海军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总统吐着酒气在斯特维奇的耳边说。当斯特维奇席间去卫生间，看到一个留着短发的靓丽姑娘从楼上下来，目光交汇时那女孩儿对他客气的微笑了一下。
“女士，您可真漂亮。”微醺的斯特维奇不失礼貌。
“谢谢。”女孩笑起来更漂亮了。
“我叫斯特维奇，您可以叫我科万。”斯特维奇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我叫娜塔莉。”女孩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斯特维奇应对年轻女孩颇有经验，三言两语就把女孩逗得发笑，一开始他以为娜塔莉是总统办公室秘书之类的，后来才知道她竟是总统的小女儿，娜塔莉刚毕业不久，在贸易公司做文员。那次见面后，斯特维奇果断的对娜塔莉发起了感情攻势，和娜塔莉这种身份的女孩交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她出门时身边一定跟着便衣特勤，但这种被过度保护的非正常的人生也让娜塔莉倍感孤独，她似乎也很愿意和这个富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在网络上聊天。海中执勤的日子里斯特维奇只得中断和娜塔莉的联络，这反而娜塔莉有些患得患失，等待斯特维奇上岸后二人像干柴烈火。二人骗过了便衣特勤，在娜塔莉闺蜜的家中幽会，娜塔莉比斯特维奇整整小了十五岁，面对斯特维奇富有经验爱抚她无力招架，外表伶俐自信的总统小女儿在斯特维奇面前袒露出含蓄害羞的一面，两人迅速打破了最后的禁忌。娜塔莉年轻的肉体纾解了斯特维奇因常年军事行动压力而紧绷的神经，再一想到拿下了娜塔莉后自己也许很快就能肩扛将星，斯特维奇就更加兴奋。上次见到她是自己执勤出海前，已有两个多月了，她此时应该也在思念自己，她估计想不到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有着和大海一样蔚蓝色眼睛的温柔潜艇骑士，在短短数天内已经数次差点命丧深海。
所以接连遭袭只是因为情报泄露吗？还是娜塔莉的肚子变大了，让总统怒不可遏，要借北方联盟之手除掉自己？还拉着昂贵的海皇号和一百多名官兵一起陪葬？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在布罗海峡真应该听格拉夫的，暂时不从海峡出去，核鱼雷和核反应堆是海皇号的护身符，在狭小的欧菲海，北方联盟不敢对海皇号动手，核弹一旦被引爆，滔天巨浪会把北方联盟成员国商业发达的沿海城市夷为平地。还有那个追踪器电子藤壶，难道也是在海皇号离开军港时就被安放了？不可思议。是不是因为水下生活太久，加上遭袭紧张过度，导致自己神经错乱了？现在要是能扑进女人的怀抱里，或许能帮助自己恢复一些理智，温柔的伊玛、活泼的萨娜、性感而热烈的克劳迪亚，无论是谁都行，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召来她们中的某一个。
总之做最坏的打算吧，国防部的命令，已经非常可疑了，去他的什么忠诚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斯特维奇下定了决心。
“科莫方面的反应比预计的要强烈。”参谋长麦克米尔说，“而且他们只隔了几个小时就把料给了媒体。”
“那我们要发布吗？”秘书长斯滕伯格翘着二郎腿，下嘴唇把上嘴唇绷得紧紧地。
“依我看就我们把证据公布出来，民用货轮向犯下战争罪的核潜艇进行补给，一概是我们的合法打击目标。”鲁贝尔防长说话时用力的挥了一下手。
“国际刑事法院的裁决什么时候能下来？那个艇长叫什么来着？”斯滕伯格眯着眼睛用手指敲着自己银灰色的头发。
“艇长叫斯特维奇，莫顿联邦海军上校，副艇长格拉夫，海军中校。我昨天刚联络过法院，他们说快了，再过两天就下判决，那帮人可真会磨蹭。我已经通知了国际刑警组织，判决一下来他们会立刻对斯特维奇和格拉夫发通缉令。”麦克米尔翻阅着手中的海皇号资料。
“科莫方面除了威胁，有实际的动作吗？”斯滕伯格问麦克米尔。
“有，而且非常快，和他们威胁的一样，增加了赤海上空战机的巡逻频次，要跟我们来真的，核弹也确实进入最高级战备执勤状态，综合各方的情报看，他们这次确实下了决心。”麦克米尔回答。
斯滕伯格沉默了两秒，问道：“我听说红鲸号补给行动的情报的来源有问题？”
“情报是有点可疑。”麦克米尔回答，“最可疑的地方就是情报来的太容易了，也太准确了，就像科莫方面有意泄露给我们的一样。”
“动机是什么呢？”鲁贝尔立刻反问。
“根据情报部门的研判，科莫方面把海皇号的位置泄露给我们，目的可能是让我们击沉海皇号，为莫军接下来发动核战争提供借口。”
“荒唐！”鲁贝尔反驳道：“海皇号是科莫最重要的核威慑力量之一，潜艇中的航母，宝贝中的宝贝，艇长还是莫总统的亲信，会白白送给我们打？发动核战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海皇号确实是莫海军的王牌，但科莫方面可能恰恰抓住了这一点，要以一张王牌和一艘民用货轮被击沉作为口实，对基尔科夫陆上目标发动核打击。”麦克米尔直视着鲁贝尔回答，“根据推演，莫军在基尔科夫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这场战争已经让莫军及其盟友伤亡了四十多万人，相比于一艘潜艇的沉没，他们更接受不了的是这场战争以失败收场。”麦克米尔看鲁贝尔脸色不悦，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情报部门的推测。”
“还有一种可能，科莫故意让我们这样推测，摆出一副失去海皇号就要打核战的架势，让我们陷入自我怀疑进而产生误判，最终放过海皇号，这是‘空城计’。”鲁贝尔说到最后还引用了一句中文。
斯滕伯格问麦克米尔：“如果我们击中了海皇号，会引发它装载的核鱼雷发生核爆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麦克米尔回答。
斯滕伯格沉默了一会儿宣布散会，这事确实得再仔细研判一下，科莫可能会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一旦海皇号遭袭后发生核爆，相当于北方联盟挑起了核战争，到时莫军在基尔科夫发动核反击顺理成章，那皮球可就又踢回到北方联盟这边了。
大西洋的某个角落，海皇号核潜艇。
出于安全的考虑，海皇号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静默，并没有立即向国防部汇报补给时遭到突袭，国防部的询问却很快到达了，这让斯特维奇心中的不安加重了。相比于有形的证据，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无形的直觉，39岁的他在军政界的天梯中属于青年军官序列，但是论生理年龄，这个岁数的他对世界的运行规律算得上很有经验了，多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这事儿多少有点不对劲。
“他妈的，国防部不会有内奸吧，出水半小时就招来了鱼雷！”说话的是瞭望员尤里，他是个已经服役了十几年的海军老兵。尤里说话时下意识的看了眼艾罗金和他的助手，他俩衣服湿漉漉的，魂不守舍的坐在控制室里，也没人带他们去换身衣服。
“尤里，你去给艾罗金海军上尉和助手安排住舱。”斯特维奇打断了这个话题，尤里的推测有道理，但是斯特维奇需要防止艇内的不满情绪蔓延。至于艾罗金，不用想就知道他也是个不知情的可怜人，斯特维奇根本没必要询问他什么。斯特维奇指示通讯员维克托向国防部汇报了刚刚发生的情况，然后就回了艇长住舱，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思考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特维奇回到房间洗了把脸，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挂满水珠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把脸擦干，然后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低矮的天花板近在眼前。难道自己跟娜塔莉的事已经被总统知道了？总统真的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要知道娜塔莉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最近一次见到总统时，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什么异常吗？那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在总统办公室，总统召见他进行单独的工作谈话，这样的面见机会每一两个月会出现一次，是只属于亲信的殊荣。“科万，请坐。”总统亲切的称呼斯特维奇的名字，招呼他落座。总统和他分析了当前的战争形势，嘱咐他要担负起莫顿联邦战略核威慑的重任。“忠诚是第一位的，科万，为了莫顿联邦的和平和人民幸福，我需要你执行任务时像利剑一样果断。”他现在还能看到总统叮嘱时的那双灰绿色眼睛。谈话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都是常规的内容，一切都很正常。斯特维奇本来打算向总统坦白他和娜塔莉的恋情，但国防部长事关前线军情的紧急汇报中断了二人的谈话，斯特维奇只得退出了总统办公室。那时娜塔莉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年轻的她惊慌失措，询问斯特维奇该如何是好，斯特维奇展现了自己稳重的一面，安抚娜塔莉说他会和总统正式提亲，他是总统倚重的亲信，总统没有理由拒绝这桩婚事。
和娜塔莉的初遇是在总统官邸的新年晚宴，受邀参加的都是将军，斯特维奇可能是参会者当中唯一的校级军官，总统和大家把酒言欢，席间还揽着斯特维奇的肩膀，“莫顿联邦海军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总统吐着酒气在斯特维奇的耳边说。当斯特维奇席间去卫生间，看到一个留着短发的靓丽姑娘从楼上下来，目光交汇时那女孩儿对他客气的微笑了一下。
“女士，您可真漂亮。”微醺的斯特维奇不失礼貌。
“谢谢。”女孩笑起来更漂亮了。
“我叫斯特维奇，您可以叫我科万。”斯特维奇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我叫娜塔莉。”女孩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斯特维奇应对年轻女孩颇有经验，三言两语就把女孩逗得发笑，一开始他以为娜塔莉是总统办公室秘书之类的，后来才知道她竟是总统的小女儿，娜塔莉刚毕业不久，在贸易公司做文员。那次见面后，斯特维奇果断的对娜塔莉发起了感情攻势，和娜塔莉这种身份的女孩交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她出门时身边一定跟着便衣特勤，但这种被过度保护的非正常的人生也让娜塔莉倍感孤独，她似乎也很愿意和这个富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在网络上聊天。海中执勤的日子里斯特维奇只得中断和娜塔莉的联络，这反而娜塔莉有些患得患失，等待斯特维奇上岸后二人像干柴烈火。二人骗过了便衣特勤，在娜塔莉闺蜜的家中幽会，娜塔莉比斯特维奇整整小了十五岁，面对斯特维奇富有经验爱抚她无力招架，外表伶俐自信的总统小女儿在斯特维奇面前袒露出含蓄害羞的一面，两人迅速打破了最后的禁忌。娜塔莉年轻的肉体纾解了斯特维奇因常年军事行动压力而紧绷的神经，再一想到拿下了娜塔莉后自己也许很快就能肩扛将星，斯特维奇就更加兴奋。上次见到她是自己执勤出海前，已有两个多月了，她此时应该也在思念自己，她估计想不到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有着和大海一样蔚蓝色眼睛的温柔潜艇骑士，在短短数天内已经数次差点命丧深海。
所以接连遭袭只是因为情报泄露吗？还是娜塔莉的肚子变大了，让总统怒不可遏，要借北方联盟之手除掉自己？还拉着昂贵的海皇号和一百多名官兵一起陪葬？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在布罗海峡真应该听格拉夫的，暂时不从海峡出去，核鱼雷和核反应堆是海皇号的护身符，在狭小的欧菲海，北方联盟不敢对海皇号动手，核弹一旦被引爆，滔天巨浪会把北方联盟成员国商业发达的沿海城市夷为平地。还有那个追踪器电子藤壶，难道也是在海皇号离开军港时就被安放了？不可思议。是不是因为水下生活太久，加上遭袭紧张过度，导致自己神经错乱了？现在要是能扑进女人的怀抱里，或许能帮助自己恢复一些理智，温柔的伊玛、活泼的萨娜、性感而热烈的克劳迪亚，无论是谁都行，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召来她们中的某一个。
总之做最坏的打算吧，国防部的命令，已经非常可疑了，去他的什么忠诚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斯特维奇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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