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对峙
桥彧髹回到家，气得不想理睬漆羽，一个人在房里生着闷气。
漆羽：“你怎么回来声音都没有？害我等了你好久。”
桥彧髹：“你知不知道皇帝今天在殿上说什么？”
漆羽：“说什么？”
桥彧髹：“他说九个月以后就能交出复刻的漆物来。”
漆羽一时有些惊讶：“九个月？陛下说九个月？可我跟他说的是至少一年。”
桥彧髹脸上满是痛苦：“你同皇帝讲诚信和规则吗？他只会下命令逼着你必须做到。”
漆羽调整了一下情绪：“事在人为，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没一会儿，漆园差人来叫漆羽：“漆小姐，陛下已经将贡品送到了漆园，请您移步去查看。”
漆羽：“好。我马上就去。”转而对桥彧髹撒娇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本来你也很是精通的啊。帮帮我嘛。上次就是你帮我，我才保住了命。”
桥彧髹是在拿漆羽没有办法：“唉。走吧。去看看是何宝物。”
两人到了漆园，一众人早已围着那贡品啧啧称赞，“天哪，真漂亮，像真的兽皮花纹一样。”
“我们漆园从来没出过这样的漆物。”
“听说了吗？皇帝下令要我们九个月以后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天，这可能吗？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不可能，漆小姐一定有办法。”
“什么漆小姐，最近你有看到过她研究漆艺吗？说不定早就江郎才尽了。”
“别乱说，漆小姐才不是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漆羽听了个遍，对于那些不看好和诋毁，她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有人看到了他们，“漆小姐，你来了。”众人听说漆羽来了，纷纷安静下来，刚才一些表示不削的人则尴尬地低着头，围着的人群自觉地拉开一道口子，让漆羽和桥彧髹进来。
他们穿过人墙，走近桌子，才看到那贡品。
漆羽看了许久：“果然是好东西。”然后看向漆羽髹：“你说是吗？”
桥彧髹向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围在这里。”
等众人散去，只剩他们二人。
桥彧髹：“这漆物最特别的地方就是，看似毫无章法和规律，线条却又无比流畅，这可不是靠画出来的。你知道方法吗？”
漆羽：“其实我是知道个大概的，但做的话，不一定有很大把握，包括漆的厚度，层数，还有最后做出来，效果能不能胜过这个，这才是关键。”
桥彧髹：“不管怎么样，先试一试，他既然有两色，我们可以多加几色。”
漆羽想了想：“不可，这种纹理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然，你有见过哪个动物身上十几种颜色的吗？要是做成那样，肯定不好看的。那才真的是东施效颦了。”
这时，宫里有人来找漆羽：“漆小姐，陛下说请你入宫一趟。”
漆羽和桥彧髹相视一下，不用猜，一定是跟她说制作漆物的事情。
殿内。皇帝：“漆珍儿，那使节说他用了一年的时候来完成，和你当时说的差不多。我想着，大汉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倭人吧？”
漆羽自然是领会得了皇帝的意思，“是，陛下，所以您要求我九个月内复刻成功，是吗？”
皇帝很满意漆羽的答案：“没错，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啊。”
漆羽：“是。陛下。”
漆羽出了宫门，桥彧髹早就等不及了，在宫门口来回踱步。见漆羽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
漆羽苦笑：“还能怎么样，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桥彧髹叹气：“唉。。。”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只听得身后有人在叫他们：“漆小姐，桥卫尉。”
桥彧髹看到那人，便皱起了眉头，又不好发作，只能维持着仅有的礼貌打招呼：“赤木使节，久仰大名，没想到你居然会认识我们这些无名小辈。”
听桥彧髹这么说，漆羽才发现，他们与赤木从未正式见过面说过话，这赤木竟能在街上一下字认出他们来，指不定在背地做了多少坏事呢。
赤木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大人说笑了，漆小姐的大名谁人不知，漆艺精湛让在下刮目相看，想必这次也难不倒您吧？”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漆羽。
漆羽内涵道：“使节说笑了，您点子比谁都多，我们必定不是你的对手。”
赤木也不生气：“之前两次，我都败给了你，回去之后我痛定思痛，这才制出了如此天下无二的东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执着。”
漆羽：“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想向使节请教。”
赤木得意地说道：“请讲，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漆羽：“当初，你是如何找上荣公主的？”
赤木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会儿，严肃地说：“漆小姐说什么荣公主，我不认识。我可是使节，请二位注意言辞，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漆羽：“你不认识她，为何她的漆物底部都会留有‘木赤’字？”
赤木：“呵呵。小姐多虑了。我不认识什么‘易’字，我叫赤木。”
漆羽见赤木敢做不敢当，气得牙痒痒。
赤木：“我还赶着赴约吃饭，你们二人请便吧。”说着便得意地离开了。
桥彧髹看着赤木的背影：“你这样问他，他哪会老实交代。”
漆羽愤愤地说道：“我气不过，这人实在卑劣得很。”
桥彧髹：“他既然能三番四次在暗处作恶，那明处必定有人在帮他。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他总要露出马脚来，看看究竟背后是人是鬼。”
另一边，如意楼的雅间内，有两人正杯筹交错，其中一人，正是赤木。
其中一人神情严肃，身材壮硕，看着像是练武之人，气势非凡，却穿着普通百姓的麻衣。他不耐烦地问道：“叫我出来何事？这京城人多嘴杂，你是不要命了？”
赤木对那人献媚道：“将军，这次您放心，一定能成。我这漆物耗费了整整一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想要在短短九个月时间内做成，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名被称作将军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却异常犀利：“你之前每次都说万无一失。结果呢？”
赤木自信地回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太轻敌了，这次，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成功。”
那将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我听闻这漆珍儿是个鬼才，漆艺了得，像是生下来就会那些本事似的。根本不好对付。”
赤木有些辛灾乐祸道：“可她这一年根本就没有新的东西出来，我看她是江郎才尽了。将军，这。。。您之前答应我的事。。。”
那将军威胁道：“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但要是这次再失败，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赤木：“是。是。一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您拭目以待。”
那将军起身要走：“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以后不是重要的事别再找我。”
赤木站起身：“是。我知道了。”
漆羽：“你怎么回来声音都没有？害我等了你好久。”
桥彧髹：“你知不知道皇帝今天在殿上说什么？”
漆羽：“说什么？”
桥彧髹：“他说九个月以后就能交出复刻的漆物来。”
漆羽一时有些惊讶：“九个月？陛下说九个月？可我跟他说的是至少一年。”
桥彧髹脸上满是痛苦：“你同皇帝讲诚信和规则吗？他只会下命令逼着你必须做到。”
漆羽调整了一下情绪：“事在人为，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没一会儿，漆园差人来叫漆羽：“漆小姐，陛下已经将贡品送到了漆园，请您移步去查看。”
漆羽：“好。我马上就去。”转而对桥彧髹撒娇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本来你也很是精通的啊。帮帮我嘛。上次就是你帮我，我才保住了命。”
桥彧髹是在拿漆羽没有办法：“唉。走吧。去看看是何宝物。”
两人到了漆园，一众人早已围着那贡品啧啧称赞，“天哪，真漂亮，像真的兽皮花纹一样。”
“我们漆园从来没出过这样的漆物。”
“听说了吗？皇帝下令要我们九个月以后做出来一模一样的。”
“天，这可能吗？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不可能，漆小姐一定有办法。”
“什么漆小姐，最近你有看到过她研究漆艺吗？说不定早就江郎才尽了。”
“别乱说，漆小姐才不是这样。”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漆羽听了个遍，对于那些不看好和诋毁，她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有人看到了他们，“漆小姐，你来了。”众人听说漆羽来了，纷纷安静下来，刚才一些表示不削的人则尴尬地低着头，围着的人群自觉地拉开一道口子，让漆羽和桥彧髹进来。
他们穿过人墙，走近桌子，才看到那贡品。
漆羽看了许久：“果然是好东西。”然后看向漆羽髹：“你说是吗？”
桥彧髹向周围的人说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围在这里。”
等众人散去，只剩他们二人。
桥彧髹：“这漆物最特别的地方就是，看似毫无章法和规律，线条却又无比流畅，这可不是靠画出来的。你知道方法吗？”
漆羽：“其实我是知道个大概的，但做的话，不一定有很大把握，包括漆的厚度，层数，还有最后做出来，效果能不能胜过这个，这才是关键。”
桥彧髹：“不管怎么样，先试一试，他既然有两色，我们可以多加几色。”
漆羽想了想：“不可，这种纹理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然，你有见过哪个动物身上十几种颜色的吗？要是做成那样，肯定不好看的。那才真的是东施效颦了。”
这时，宫里有人来找漆羽：“漆小姐，陛下说请你入宫一趟。”
漆羽和桥彧髹相视一下，不用猜，一定是跟她说制作漆物的事情。
殿内。皇帝：“漆珍儿，那使节说他用了一年的时候来完成，和你当时说的差不多。我想着，大汉怎么也不能输给一个倭人吧？”
漆羽自然是领会得了皇帝的意思，“是，陛下，所以您要求我九个月内复刻成功，是吗？”
皇帝很满意漆羽的答案：“没错，这个任务你一定要完成啊。”
漆羽：“是。陛下。”
漆羽出了宫门，桥彧髹早就等不及了，在宫门口来回踱步。见漆羽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
漆羽苦笑：“还能怎么样，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桥彧髹叹气：“唉。。。”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只听得身后有人在叫他们：“漆小姐，桥卫尉。”
桥彧髹看到那人，便皱起了眉头，又不好发作，只能维持着仅有的礼貌打招呼：“赤木使节，久仰大名，没想到你居然会认识我们这些无名小辈。”
听桥彧髹这么说，漆羽才发现，他们与赤木从未正式见过面说过话，这赤木竟能在街上一下字认出他们来，指不定在背地做了多少坏事呢。
赤木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大人说笑了，漆小姐的大名谁人不知，漆艺精湛让在下刮目相看，想必这次也难不倒您吧？”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漆羽。
漆羽内涵道：“使节说笑了，您点子比谁都多，我们必定不是你的对手。”
赤木也不生气：“之前两次，我都败给了你，回去之后我痛定思痛，这才制出了如此天下无二的东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执着。”
漆羽：“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想向使节请教。”
赤木得意地说道：“请讲，在下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漆羽：“当初，你是如何找上荣公主的？”
赤木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会儿，严肃地说：“漆小姐说什么荣公主，我不认识。我可是使节，请二位注意言辞，别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漆羽：“你不认识她，为何她的漆物底部都会留有‘木赤’字？”
赤木：“呵呵。小姐多虑了。我不认识什么‘易’字，我叫赤木。”
漆羽见赤木敢做不敢当，气得牙痒痒。
赤木：“我还赶着赴约吃饭，你们二人请便吧。”说着便得意地离开了。
桥彧髹看着赤木的背影：“你这样问他，他哪会老实交代。”
漆羽愤愤地说道：“我气不过，这人实在卑劣得很。”
桥彧髹：“他既然能三番四次在暗处作恶，那明处必定有人在帮他。我会派人盯着他的，他总要露出马脚来，看看究竟背后是人是鬼。”
另一边，如意楼的雅间内，有两人正杯筹交错，其中一人，正是赤木。
其中一人神情严肃，身材壮硕，看着像是练武之人，气势非凡，却穿着普通百姓的麻衣。他不耐烦地问道：“叫我出来何事？这京城人多嘴杂，你是不要命了？”
赤木对那人献媚道：“将军，这次您放心，一定能成。我这漆物耗费了整整一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想要在短短九个月时间内做成，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名被称作将军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却异常犀利：“你之前每次都说万无一失。结果呢？”
赤木自信地回道：“那是因为我之前太轻敌了，这次，他们说什么都不可能成功。”
那将军：“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最好。我听闻这漆珍儿是个鬼才，漆艺了得，像是生下来就会那些本事似的。根本不好对付。”
赤木有些辛灾乐祸道：“可她这一年根本就没有新的东西出来，我看她是江郎才尽了。将军，这。。。您之前答应我的事。。。”
那将军威胁道：“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但要是这次再失败，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赤木：“是。是。一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您拭目以待。”
那将军起身要走：“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以后不是重要的事别再找我。”
赤木站起身：“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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