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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可疑的皇子

    这几日,漆羽都住在漆园研制漆物,看不见她的桥彧髹终究是忍不住了,来到漆园想将她带回家。

    桥彧髹好不容易在漆园的一处角落边的小屋里找到自己的夫人,里面异常潮湿闷热,可她似乎根本感觉不到。

    桥彧髹见到她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一颗一颗悠闲地滑过她的脸颊,而漆羽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原料,连他进来都未察觉。

    桥彧髹心疼地唤道:“夫人。”

    没有回应。

    桥彧髹又提高了一些音量:“夫人!”

    漆羽这才抬头看到他:“你怎么来了?”

    桥彧髹心疼地说道:“你说我怎么来了?你都几天没回家了,我看不到你我只能来这里找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呆在这里会累垮的。”

    漆羽解释道:“一来一去的浪费时间,而且做这个我要一直专注于此,天天按时回家,根本做不了什么事。”

    桥彧髹:“那我搬来这里住算了。我还能照顾你吃饭睡觉。而且你在我身边我才心安。”

    漆羽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走到桥彧髹跟前,环住他的腰,笑靥如花:“不行,你来了我没心思研究,你会耽误我。”

    桥彧髹抱怨道:“我不管,我得天天看得到你。我本来就怕哪天你会消失不见,你应该体谅我。”

    漆羽:“你能别撒娇了吗?那么大一个男人。被别人见了该取笑你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桥彧髹带来的两名卫兵来报:“大人,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人,他一直在漆园周围偷看。”

    漆羽和桥彧髹的脸上马上紧绷了起来,桥彧髹:“把他带过来,不要惊动别的漆工。”

    卫兵:“是。”

    不一会儿,卫兵押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他一路还吵吵嚷嚷着:“你们放开我,过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掉脑袋。”

    到了桥彧髹面前,卫兵:“大人,人带来了。”

    “你们下去吧。”

    那男孩揉着被抓疼的手,说道“桥卫尉,你的手下怎么那么粗鲁。”

    漆羽吃惊地看着他,这人竟如此对桥彧髹说话,而且根本不怕他。

    桥彧髹拱手作揖:“殿下,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不知者无罪。而且以您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里,要是陛下知道了。。。”

    那人:“哎呀,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老是用父皇来压我。真没意思。”

    桥彧髹又问:“殿下,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那皇子:“我就是好奇,听说前两日那倭国的使节在殿上很是嚣张,还要与我们大汉比试漆艺,我想来看看漆家小姐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什么漆物都做的出来。”

    漆羽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这男孩是位皇子。漆羽:“殿下,我这什么都还没做出来呢。您这鬼鬼祟祟的,万一碰到不明就里的漆工,他们以为你来偷情报,那后果可不堪设想。要是再传到皇帝耳朵里,可就不是好奇来看看那么简单了。”

    那皇子看着个子高高,却还是个孩子,被漆羽和桥彧髹这么一吓,就怕了:“我哪儿知道那么严重,好好好,我马上就走。”说着就转身要走。

    “等一下。”桥彧髹叫住了他。

    那皇子很是奇怪,“干嘛?你还真想抓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来不就好了。”

    桥彧髹:“殿下,你怎么想到要到漆园来看看的?”

    那皇子被他问得很是莫名:“我刚才说了,我好奇。”

    桥彧髹打断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谁向你提起殿上贡品复刻的事?”

    皇子说:“我听两个宫人说的,他们见到我就不说了,其实我都听到了,我厉害吧,哈哈哈。”

    桥彧髹:“殿下,我跟你一起回去,你想办法将那两名宫人叫来,别让旁人发现。”

    皇子很是兴奋,像在进行一场神秘游戏似的,“宫人有可疑?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朝堂上的事,怎么就那么巧,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讨论,还特意说起皇姐和漆珍儿之间的过节,这不明显拿我当枪使么。我们快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两个混蛋不想活了,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桥彧髹:“殿下,我们分开走,不然目标太大。您在内殿等我。”

    皇子使劲点点头,然后正了正衣冠,拾起皇子的架子先走了出去。

    桥彧髹无奈地摇摇头,同漆羽对了个眼神,跟着皇子后面进宫了。

    殿内。皇子在自己的宫内来回踱步等着桥彧髹进来,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皇子一个转身差点撞到他,“哎哟,吓我一跳,你怎么像只猫悄没声息的。”

    那人正是桥彧髹:“殿下,你差人将那两名宫人叫来,我们要问话,他们背后定是还有人。”

    皇子很是配合:“来人!”

    外面马上进来一个宫女,她行礼:“殿下。”

    皇子:“我那扳指怎么找不着了?”

    宫女很是惶恐:“殿下,奴婢不知。奴婢昨儿还看见的。”

    皇子:“把这两天到过我宫里的宫人全找来,我要问话。”

    宫女吓得逃似地出去叫人了。

    皇子很是得意,看像桥彧髹,用眼神在询问:“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桥彧髹当然知道皇子的用意,马上夸赞道:“殿下聪慧。”

    在等人的时候,皇子像想起了什么,问桥彧髹:“你说,这两名宫人跟皇姐有没有关系?”

    桥彧髹沉下声音:“殿下何出此言?”

    皇子看出了桥彧髹的警觉,忙解释道:“哎呀,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他凑近桥彧髹,“之前有一次我找皇姐玩,恰巧碰到她和舅舅在秘密商议制漆的事。舅舅前脚刚走,父皇就差人将姐姐叫了去。然后街上的那些漆铺就一夜之间关门了。这之间的关系很难不让人联想吧。”

    桥彧髹仍一脸探究地看着皇子,皇子无奈,继续解释道:“这皇姐对你念念不忘,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了,我想着她说不定还想搞垮漆珍儿,接你这个盘呢。”

    桥彧髹一脸黑线:“殿下,您想多了。”

    哪知皇子还来了劲:“我没想多,是你想得太少,看你一脸聪明,怎么那么糊涂,还卫尉呢,我皇姐那霸气侧漏的,她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逃出她的五指山,你别傻了,以为成了亲她就拿你没办法了。”

    桥彧髹:“那依皇子的意思,荣公主这次是同倭国有了勾结?只为了扳倒我夫人?”

    皇子:“呃。。。这。。。这好像不至于。。。父皇得灭了她。”

    桥彧髹感到很是无语。不过,他从皇子这里得到一个消息,此事同国舅也有关系。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时间,几名宫人已经齐刷刷地站在了皇子的宫门口。他们个个眼神躲闪地畏缩着,极力回忆着自己做过什么错事。

    皇子宫里掌事的宫人在门外禀告:“殿下,人已经齐了。”

    皇子:“知道了。”他也不出来,隔着门缝将每个人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到了目标。“你让最后一排的人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留下的人一个一个进来。我要亲自问话。”

    掌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