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行城市（一）
高耸入云的钢铁丛林迎来了新的一天，尽管永不消散的雾霾始终笼罩着入们的头顶，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光亮穿过蜷缩在低空的云层撒落在街道上。
早上的雾霾，湿漉漉的，为寂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寒意。
黄灯区的污染特别严重，即使是大白天路上可见度也不到一百米，而现在这种早晨人们甚至无法看见街道对面有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铺满眼角直通穹顶的似乎永无尽头的高楼。
某废弃老式地铁的出站口处，米拉的脑袋慢慢的探了出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而他身后的少女似乎等不及了，叽叽喳喳的推攘着米拉走了出来。
“别急，我要看看周围有没有清洁，，，，”
“哎呀不会有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撞见警察嘛！”
米拉有些无奈的看着在拿脑袋顶着自己胸口往外推的文妮：“妮儿，你再这样下次我不带你来了！”
文妮听了这番话，也就不推他了，但还是赌气的别过脸去。
确认安全后，米拉就带着文妮穿行在了大街上。
今天的米拉和文妮都穿着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衣服不一定好看，但确实没几个破洞。
由于各种原因，米拉和文妮几乎不会来到地面-没有合法ID的人是不可以在任何灯区的地面活动的。
如果碰见24小时巡逻的清洁警察有可能被逮捕，如果不幸碰见判官的话那大概率是没办法活着离开了。
因为判官不是机器人，多年职业生涯使他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而且他们每个月都有抓捕流民的指标。
出勤状态下他们甚至可以合法枪杀任何可疑目标！
刺骨的寒风挂在身上如刀割一般，米拉并不怕冷，但是文妮怕，原本蹦蹦跳跳的文妮出了地铁站后很快就冻的哆嗦起来。
米拉轻轻的握住文妮僵硬的小手搓了一搓，一股暖流顺着米拉的手传递到文妮身上。文妮身子暖和起来，顺势将脑袋倚在了米拉背后。
两人就这么坐在站台上无言的享受着温情。
......
“嘟！”
浓浓的雾霾中射来了两攒黄灯，一个悬浮电车从远处驶来，在大雾中逐渐显现。
文妮不舍的将脑袋从米拉身上拉起来，随后蹦蹦跳跳进了电车，米拉则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布袋，从里面捡出了两个硬币投进了收银柜。
文妮则占了一个窗边的位置，正笑吟吟的拍着座位等着他：“这里这里！”
.......
文妮自从跟着米拉进入地下后就很少上来了，所以对一切事物都有新鲜感，即使是窗外被雾霾笼罩的高楼对于她来说也是那么有趣。
飞速后退的高楼，不需要油灯也能看清的地面，电车内播放着广告的电视，，，，这些都那么有趣，那么好玩，那么新鲜！
文妮轻轻的哼着歌，边抓着米拉的手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每一次出地表她都会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可以看到平时看不见的风景，另一方面则是只有在这种时候米拉才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
丝丝的热流不断从米拉手上身上散发出来，烘的文妮摇摇欲睡，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文妮，米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衣服撑大了一点将文妮的右手也包了进来。
米拉不会生冻疮不代表文妮也不会生，尽管米拉每天晚上都会帮文妮暖手脚，但文妮右手还是有几个指头肿起来了。
不夜城的温度和判官的子弹一样冰冷。
电车破开一层又一层浓雾，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从深不见底的雾海中来，又驶向了远处更深的雾海。
没有尽头的钢筋森林和永不消散的浓雾.......
米拉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车周围的建在地面的钢铁城市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型的浮空城市-不仅地表有高于云层的大厦，空中也有漂浮的高楼将地面街道的位置占据，整个城市对空间的利用达到了极致。
在这种地方，白天与黑夜是无法通过观察天空来分辨的。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刺穿寂静的天空，从悬浮电车的上空传来，随后飞来的两辆警车一左一右包住了穿行的电车，不断爆闪的警灯在玻璃上反射，照应着每一个乘客的脸。
判官！
电车缓缓脱离飞行轨道，开始尾随着警车向一个临时停车平台飞去。
米拉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来躲避窗户外警察扫射的目光，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焦急万分，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上升，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文妮也醒了过来。
爆闪的灯光透过老化的玻璃在车内反射，文妮也吓了一跳，她有些害怕的撰紧了米拉的手。米拉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摸着文妮的头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安慰她：“没事，可能只是检查仿生人的，你忘记前段时间仿生人叛乱的新闻了吗？”
文妮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深了些。
随着电车落地时的一阵震动，几个清洁警察机器人包围了电车所有可能的出口。
电车的前门“噗”的打开了，一个穿着贴身外骨骼戴着扫描眼的判官缓缓走了上来，用粗犷的大嗓门说道：“例行公务！配合检查！对拒不执行者保留开火权！”
“若发生交火，无关者请自行躲避！若误伤后果自负！”
电车骚动起来。
判官的身躯很高大，穿戴了外骨骼后更是有接近2.3米高，在电车中穿行很不方便。他冷冷的目光先于穿行的脚步在一个个或惊恐或担忧或无畏的面孔中来回扫射，有的人会大胆看他，有的人则躲躲闪闪望向别处。
“你，看着我！”判官对着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瞳孔扫描完毕，现存公民ID，无在逃纪录。”扫描盔发出冷冰冰的合成音。
“你，转过来！”判官对着一个高瘦的黑人说道。
“瞳孔扫描完毕，现存公民id，破坏公司财务罪在逃犯人。”合成音继续说道。
判官立刻抽出一把黝黑色方方正正的单手冲锋枪，指着那位逃犯的脑袋将他压下去了。
......
判官的身躯正在逐渐接近，米拉开始祈祷他不要抽查到自己-但愿吧！
判官还是很快注意到了米拉这边，他严厉的目光在米拉衣服上扫射，仿佛已经抓到了他没有身份ID的把柄一般。
米拉只觉得判官的眼神仿佛有实物一样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快速的抬了下眼皮又快速的望向别处，判官果然在看自己！
判官挤开旁边的女人，向着米拉挪了过来，5米，4米，3米，，，，，脚步声越来越响，判官越来越近。
米拉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握拳，他的手心开始微微发出淡黄色的光，如果判官抽到他的话，他有把握让判官也吃个大亏。
文妮伸出小手将米拉的拳头掰开，她摇了摇头示意米拉不要这么做。
判官停下了脚步说道：“你，抬头！”
不过他是对米拉前的一个小伙子说的，与此同时，他锐利的目光也不停的在米拉和文妮身上扫射。
“瞳孔扫描完毕，未查询到ID纪录，查询到多项犯罪纪录。”
前面的小伙子几乎要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了，他张着嘴试图说些什么，但是从过于颤抖的嗓子挤出来的音符谁也听不懂。
判官将小伙子拷上，从拥挤的人群中撞开一条路，然后把小伙子拖下了车，走之前再次回头看了米拉一眼。
怀中的文妮几乎要哭出了声，米拉也很紧张，他身体甚至已经蒸起了薄薄的气雾，显然当下他体温有些过高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大脑飞速运转着：想活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逃跑，可是该怎么跑呢，有了！
现在判官将小伙子压了下去，而漂浮在空中的清洁警察机器人也去判官那里帮忙了，那眼下就有机会跑！电车底部有一个逃生口，从那里可以下去躲进电车底部的行李舱！
米拉悄悄起身前往逃生口，快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准备弯腰开舱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判官已经枪毙了那个没有ID的小伙子，飞溅的白色物质甚至喷到了车玻璃上。
而另一个等候多时的年轻判官也转身走了上来。
米拉无奈只能停止了动作回到座位上。
新上来的判官也注意到了米拉，径直走了过来，米拉也不客气的盯着判官的扫描眼和他对视。
判官却开始犹豫起来，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女孩？
终于他下定决心开了口：
“请看向.....”
“191号实习判官.....”
米拉怀中的文妮将判官的胸牌念了出来，她清脆的嗓音打断了判官的话。
判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又看了看文妮天使般的笑脸，汕汕的笑了笑：“你们是学生吧？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他就对身后明显年老一些的判官摇了摇手，那位年老一些的判官就转身去查其他人了。
必死的结就这样解开了。
“你，抬头！”判官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抬头！”“你，抬头！”
“查询到犯罪纪录......”
“查询到犯罪纪录......”
脉冲手铐开启的呜呜声连续响起了两次。
年轻的判官压走了两位在逃犯人，而下一班浮空电车也被拦了下来，随后又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枪决。
电车在两辆警车的簇拥下重新驶入了空中轨道，米拉怀中的文妮则在小声的抽泣，热乎乎的泪水顺着手臂四处流溢。
米拉摸着文妮的头发，不停的安慰着她。
“妮儿，咱们待会去吃火锅，火锅里面有很多合成肉哦，你还记得吃肉的感觉吗？”米拉问道。
文妮没有说话，但是抽泣逐渐停了下来，她终于抬起了被泪水糊了一片的小脸。
她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电车的告示屏，说：“我们下个站下车。”
“那还不快把脸擦一下？你想就这样去逛街吗？”米拉笑着说。
文妮撇了米拉一眼，狠狠的将脸埋在他身上把泪水擦了个干干净净。
早上的雾霾，湿漉漉的，为寂静的街道增添了几分寒意。
黄灯区的污染特别严重，即使是大白天路上可见度也不到一百米，而现在这种早晨人们甚至无法看见街道对面有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铺满眼角直通穹顶的似乎永无尽头的高楼。
某废弃老式地铁的出站口处，米拉的脑袋慢慢的探了出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而他身后的少女似乎等不及了，叽叽喳喳的推攘着米拉走了出来。
“别急，我要看看周围有没有清洁，，，，”
“哎呀不会有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撞见警察嘛！”
米拉有些无奈的看着在拿脑袋顶着自己胸口往外推的文妮：“妮儿，你再这样下次我不带你来了！”
文妮听了这番话，也就不推他了，但还是赌气的别过脸去。
确认安全后，米拉就带着文妮穿行在了大街上。
今天的米拉和文妮都穿着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最好的衣服-衣服不一定好看，但确实没几个破洞。
由于各种原因，米拉和文妮几乎不会来到地面-没有合法ID的人是不可以在任何灯区的地面活动的。
如果碰见24小时巡逻的清洁警察有可能被逮捕，如果不幸碰见判官的话那大概率是没办法活着离开了。
因为判官不是机器人，多年职业生涯使他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而且他们每个月都有抓捕流民的指标。
出勤状态下他们甚至可以合法枪杀任何可疑目标！
刺骨的寒风挂在身上如刀割一般，米拉并不怕冷，但是文妮怕，原本蹦蹦跳跳的文妮出了地铁站后很快就冻的哆嗦起来。
米拉轻轻的握住文妮僵硬的小手搓了一搓，一股暖流顺着米拉的手传递到文妮身上。文妮身子暖和起来，顺势将脑袋倚在了米拉背后。
两人就这么坐在站台上无言的享受着温情。
......
“嘟！”
浓浓的雾霾中射来了两攒黄灯，一个悬浮电车从远处驶来，在大雾中逐渐显现。
文妮不舍的将脑袋从米拉身上拉起来，随后蹦蹦跳跳进了电车，米拉则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布袋，从里面捡出了两个硬币投进了收银柜。
文妮则占了一个窗边的位置，正笑吟吟的拍着座位等着他：“这里这里！”
.......
文妮自从跟着米拉进入地下后就很少上来了，所以对一切事物都有新鲜感，即使是窗外被雾霾笼罩的高楼对于她来说也是那么有趣。
飞速后退的高楼，不需要油灯也能看清的地面，电车内播放着广告的电视，，，，这些都那么有趣，那么好玩，那么新鲜！
文妮轻轻的哼着歌，边抓着米拉的手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每一次出地表她都会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可以看到平时看不见的风景，另一方面则是只有在这种时候米拉才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她。
丝丝的热流不断从米拉手上身上散发出来，烘的文妮摇摇欲睡，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文妮，米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把衣服撑大了一点将文妮的右手也包了进来。
米拉不会生冻疮不代表文妮也不会生，尽管米拉每天晚上都会帮文妮暖手脚，但文妮右手还是有几个指头肿起来了。
不夜城的温度和判官的子弹一样冰冷。
电车破开一层又一层浓雾，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从深不见底的雾海中来，又驶向了远处更深的雾海。
没有尽头的钢筋森林和永不消散的浓雾.......
米拉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车周围的建在地面的钢铁城市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型的浮空城市-不仅地表有高于云层的大厦，空中也有漂浮的高楼将地面街道的位置占据，整个城市对空间的利用达到了极致。
在这种地方，白天与黑夜是无法通过观察天空来分辨的。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刺穿寂静的天空，从悬浮电车的上空传来，随后飞来的两辆警车一左一右包住了穿行的电车，不断爆闪的警灯在玻璃上反射，照应着每一个乘客的脸。
判官！
电车缓缓脱离飞行轨道，开始尾随着警车向一个临时停车平台飞去。
米拉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来躲避窗户外警察扫射的目光，但是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焦急万分，身体的温度也逐渐上升，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文妮也醒了过来。
爆闪的灯光透过老化的玻璃在车内反射，文妮也吓了一跳，她有些害怕的撰紧了米拉的手。米拉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摸着文妮的头发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安慰她：“没事，可能只是检查仿生人的，你忘记前段时间仿生人叛乱的新闻了吗？”
文妮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的更深了些。
随着电车落地时的一阵震动，几个清洁警察机器人包围了电车所有可能的出口。
电车的前门“噗”的打开了，一个穿着贴身外骨骼戴着扫描眼的判官缓缓走了上来，用粗犷的大嗓门说道：“例行公务！配合检查！对拒不执行者保留开火权！”
“若发生交火，无关者请自行躲避！若误伤后果自负！”
电车骚动起来。
判官的身躯很高大，穿戴了外骨骼后更是有接近2.3米高，在电车中穿行很不方便。他冷冷的目光先于穿行的脚步在一个个或惊恐或担忧或无畏的面孔中来回扫射，有的人会大胆看他，有的人则躲躲闪闪望向别处。
“你，看着我！”判官对着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瞳孔扫描完毕，现存公民ID，无在逃纪录。”扫描盔发出冷冰冰的合成音。
“你，转过来！”判官对着一个高瘦的黑人说道。
“瞳孔扫描完毕，现存公民id，破坏公司财务罪在逃犯人。”合成音继续说道。
判官立刻抽出一把黝黑色方方正正的单手冲锋枪，指着那位逃犯的脑袋将他压下去了。
......
判官的身躯正在逐渐接近，米拉开始祈祷他不要抽查到自己-但愿吧！
判官还是很快注意到了米拉这边，他严厉的目光在米拉衣服上扫射，仿佛已经抓到了他没有身份ID的把柄一般。
米拉只觉得判官的眼神仿佛有实物一样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快速的抬了下眼皮又快速的望向别处，判官果然在看自己！
判官挤开旁边的女人，向着米拉挪了过来，5米，4米，3米，，，，，脚步声越来越响，判官越来越近。
米拉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握拳，他的手心开始微微发出淡黄色的光，如果判官抽到他的话，他有把握让判官也吃个大亏。
文妮伸出小手将米拉的拳头掰开，她摇了摇头示意米拉不要这么做。
判官停下了脚步说道：“你，抬头！”
不过他是对米拉前的一个小伙子说的，与此同时，他锐利的目光也不停的在米拉和文妮身上扫射。
“瞳孔扫描完毕，未查询到ID纪录，查询到多项犯罪纪录。”
前面的小伙子几乎要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了，他张着嘴试图说些什么，但是从过于颤抖的嗓子挤出来的音符谁也听不懂。
判官将小伙子拷上，从拥挤的人群中撞开一条路，然后把小伙子拖下了车，走之前再次回头看了米拉一眼。
怀中的文妮几乎要哭出了声，米拉也很紧张，他身体甚至已经蒸起了薄薄的气雾，显然当下他体温有些过高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大脑飞速运转着：想活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逃跑，可是该怎么跑呢，有了！
现在判官将小伙子压了下去，而漂浮在空中的清洁警察机器人也去判官那里帮忙了，那眼下就有机会跑！电车底部有一个逃生口，从那里可以下去躲进电车底部的行李舱！
米拉悄悄起身前往逃生口，快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准备弯腰开舱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判官已经枪毙了那个没有ID的小伙子，飞溅的白色物质甚至喷到了车玻璃上。
而另一个等候多时的年轻判官也转身走了上来。
米拉无奈只能停止了动作回到座位上。
新上来的判官也注意到了米拉，径直走了过来，米拉也不客气的盯着判官的扫描眼和他对视。
判官却开始犹豫起来，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女孩？
终于他下定决心开了口：
“请看向.....”
“191号实习判官.....”
米拉怀中的文妮将判官的胸牌念了出来，她清脆的嗓音打断了判官的话。
判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牌，又看了看文妮天使般的笑脸，汕汕的笑了笑：“你们是学生吧？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他就对身后明显年老一些的判官摇了摇手，那位年老一些的判官就转身去查其他人了。
必死的结就这样解开了。
“你，抬头！”判官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抬头！”“你，抬头！”
“查询到犯罪纪录......”
“查询到犯罪纪录......”
脉冲手铐开启的呜呜声连续响起了两次。
年轻的判官压走了两位在逃犯人，而下一班浮空电车也被拦了下来，随后又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枪决。
电车在两辆警车的簇拥下重新驶入了空中轨道，米拉怀中的文妮则在小声的抽泣，热乎乎的泪水顺着手臂四处流溢。
米拉摸着文妮的头发，不停的安慰着她。
“妮儿，咱们待会去吃火锅，火锅里面有很多合成肉哦，你还记得吃肉的感觉吗？”米拉问道。
文妮没有说话，但是抽泣逐渐停了下来，她终于抬起了被泪水糊了一片的小脸。
她擦了擦眼睛，又看了看电车的告示屏，说：“我们下个站下车。”
“那还不快把脸擦一下？你想就这样去逛街吗？”米拉笑着说。
文妮撇了米拉一眼，狠狠的将脸埋在他身上把泪水擦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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