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研判

    镇抚使林枫正在和军师探讨敌情，研究判断蒙古和金国的对峙形势。

    “报——”军中令使呈上急报。

    林枫看完，面上肌肉微动了一下。

    “边境有急还是朝中有事？”军师从地形图上收回目光，一般他不会主动问，一般林枫会告诉他什么事，然后两人一起分析前因后果，但是，他见林枫有些异常，面色平静如水，眼神却飘忽不定。

    “都不是。”林枫把信件揣进怀中，“是孟珙将军来信，叙旧而已。”

    军师问不到实情，料想估计是私事，就识趣地闭紧了嘴。

    “金军和蒙古作战正在野狐岭打得热火朝天，军师研判他们谁会胜？”林枫看着地形立体模型。

    “野狐岭，北连漠北、西通西域、南接中原，古人称之为无穷之门，认为没有边际，无穷无尽的未知世界。《战国策·卷十九·赵二》载，赵武灵王说服大臣同意他的军事改革胡服骑时云，昔者先君襄王与代交地，城境封之，名曰无穷之门，所以昭后而期远也。战国时期，为防止东胡的侵扰，保障边界安定，赵国开国国君赵襄子在代国北边修建了名曰无穷之门的军事要塞。”

    “军师，请说重点。”林枫一听军师从源头讲起，心里想着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

    “金军必败，时间早晚而已。战前，近十万蒙古兵行动，但金军竟一点察觉也没有，松懈到了极点。唉，想象完颜阿骨打时期的强悍，唉，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军师讲话喜欢夹带私货，经常断片，“金朝一直妄图以长城为防线，防御堡镇，过于保守，此时的金朝不再是白山黑水时的女真，变得萎靡不振。”

    “独吉思忠率领主力到达城墙后，加固界壕，征工七十五万修筑边塞女墙副壁……”

    “劳民伤财，大兴土木，消极防御，除了降低战斗力、挫伤士气之外一无所用。且不说重新修缮长达300公里的界壕边塞费时费力，但敌方只要集中兵力攻破一点，整条防线就会全线陷落。聪明如成吉思汗，我们能想到的，他肯定能想到。”军师断言。

    “如果我是成吉思汗，我会分兵三万给三个儿子，去打西京牵制胡沙虎，自己发挥机动作战的优势，集中七八万的兵力重点突破乌沙堡，猛推进再夺乌月营。”林枫笑道。

    “蒙古经过近些年的锻炼，各方面人才济济，军事上涌现出一批批经过血雨腥风洗礼的军事天才，而军队都是有着多年战争经验的斗士。相反，金国君主卫绍王完颜永济昏庸无能，手下尽是庸才。”军师笑道，“天时地利与人和，蒙古方面占据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方面。”

    “我们改日下盘棋，模拟一番，如何？”林枫笑答。

    “好！到时，带上二斤高粱酒，一盒生腌。”军师应道，“到时，一决高下。”

    两人谈笑着，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军师回家，而林枫留宿军营。

    他一个人躺着，眼前浮现出水芙蓉的身影。她在信中说，莫嚣时隐时现，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没人清楚他在做什么。孟珙好像置身事外，一概不管不问。

    也许，他们都吃了迷魂药？

    林枫自己都觉得理由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