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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唐朝时期的神怪

    当然,说了这么多,在这也不得不给大家提一下,唐传奇小说中的一些神怪形象了。

    因为本文是以西游记为背景的嘛,讲的就是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不过都很玄奇,让大家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么唐传奇小说中真是的神怪形象到底怎么样呢?今天作者菌就可以在这里给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

    首先,唐传奇是中国小说史上继六朝志怪后的又一个里程碑,它的兴起标志着中国古代短篇小说的成熟。

    同时,唐传奇又是继志怪体后的又一种新体裁,它的形成标志着文言小说体制的定型。

    像是《补江总白猿传》中的白猿、《杨叟》中的猿僧等。

    需要说明,在唐代传奇中有众多“异类”形象的存在,其中猿猴形象占了相当大的篇幅,可能这也是美猴王孙悟空的来源吧。

    如唐传奇《补江总白猿传》,写梁将欧阳纥携妻南征,途中妻为猿精所盗。

    欧阳纥经一番历险,终于在其他被窃去妇女的帮助下杀死猿精,救出妻子。

    而后其妻生一子,貌似猿猴而聪敏绝伦。

    后欧阳纥被杀,江总收养此子,“及长,果文学善书,知名于时”。

    这篇传奇中的猿猴,“所居常读木简,字若符篆,了不可识”,可从外形上看,虽然是长六尺余的美髯丈夫,但“遍身白毛,长数寸”,仍然脱离不了猿的本色。

    此物既是妖精,又具有英雄气质甚至带有几分悲剧英雄人物的意味。

    《陈岩》中被道士用符篆降服的猿妇人的形象则时常发怒,动辄撕人衣物、抓面咬肌,这就与猿的本性一模一样。

    而《薛放曾祖》中的猴精则是“使君积世深冤,今之此来,为祸不浅”,是作为害人的精物形象出现的,只会扰民生息,使得人心惶惶,最后由道士作法除去。

    这些传奇中的猿猴形象刻画侧重于它的“原生态”,即不管是从外形还是内心,都是作为“兽类”而存在的,但篇中颇为丰满而复杂的人物形象塑造,是六朝志怪小说所缺乏的。

    而在《杨叟》、《孙恪》、《楚江渔者》等传奇中,猿猴的形象则具有鲜明的“人化”特征,是用写“人”之笔来写猿的。

    像是《杨叟》中的猿猴化为僧人,“吾独好浮图式,脱尘俗,栖心岩石中不动”,俨然一得道高僧,对凡夫俗子“宗素”教育以《金刚经》,同时又带着本性的狡黠,因为它把宗素带的食物都吃光了,继而“走为上计”。

    这一“猿僧”形象,在人类面前,它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和谈吐不凡的气度,大概是凡人宗素之流所无法企及的吧。

    《孙恪》则刻画了一个至情至义的猿女形象,文中开篇就借孙恪之眼写袁氏之美,“光容鉴物,艳丽惊人”,除了外貌主动人,袁氏的才情、她的持家有方等方面都使得她俨然是一大家闺秀。

    而到最后要回归山林,与夫儿诀别时又那么凄切缠绵,若不是袁氏自己“遂裂衣化为老猿”,谁又会当她为异类呢

    另外一篇《楚江渔者)中的猿却化身一个渔者,“时以鱼换酒,辄自狂歌醉舞”,人们都以为他是“隐人之渔也”,高情蹈厉,超脱世外。

    篇末的结局却出乎意料,渔者悯养一小猿而眷念族类,化身为猿而走,原来却是一老猿。

    在这几篇传奇里,作者明显带着“人化”的情结,用一种包容的心态来刻画这些异类,把它们平等化,与人类放置于同一个平台上进行界定,有时候甚至把他们塑造得超出了凡人。

    所以综上所述,唐代传奇中的猿猴故事固然体现小说家们“托讽喻以纾愁牢,谈祸福以寓惩劝”的目的,或者作为一种政治上影射或攻击的手段。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这些猿猴形象对后世文学创作的影响。

    就连大文学家鲁迅都曾专门关注《古岳渎经》中禹治水而降伏神兽无支祁的传说:“禹理水,三至桐柏山,惊风走雷,石号木鸣,土伯拥川,天老肃兵,功不能兴。禹怒,召集百灵,授命夔龙,桐柏等山君长稽首请命,禹因囚鸿氏,章商氏,兜卢氏,犁娄氏,乃获淮涡水神名无支祁……”

    进而考索这个“形若猿猴,缩鼻高额,青躯白首,金目雪牙,颈伸百尺,力逾九象,搏击腾踔疾奔,轻利倏忽”的无支祁,与《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关系。

    还有《柳毅传》中的钱塘君等李朝威的传奇《柳毅传》主要写了书生柳毅遇一龙女,听其自述:因在夫家备受虐待,被迫牧羊荒郊。

    柳毅激于义愤,概然答应下龙宫,为龙女传书信给其父洞庭君。

    洞庭龙君之弟钱塘君闻讯大怒,诛杀泾河逆龙,救出小龙女,并要把龙女嫁给柳毅。

    但因语言傲慢,为柳拒绝,后柳毅娶范阳卢氏,乃龙女化身,于是终成美满婚姻,柳毅最后也成仙人的故事。

    钱塘君是洞庭龙王的弟弟,受虐待的龙女的叔叔,虽然他只是一个辅助人物,但作者并未将他仅作为一个陪衬人物来写。

    作者塑造的钱塘君是一个有情有义、血肉丰满的形象。

    在《柳毅传》中,钱塘君的性格虽然与柳毅截然不同,但仍被刻画得形神兼备。

    他一出场,就不同凡响,挟风雷之势,激五岳之气,使人感受到一种气吞山河的英雄气魄。

    作者首先以洞庭君制止“龙宫中恸哭”“恐钱塘君所知”作铺垫;又借“其勇过人”“昔尧遭洪水九年者,乃此子一怒也。

    近与天将失和,塞其五山”的经历,渲染了钱塘君的神勇。

    接下来“语未毕,而大声忽发,天坼地裂,宫殿摆簸,云烟沸涌。

    俄有赤龙长千余尺,电目血舌,朱鳞火鬣,项掣金锁,锁牵玉柱,千雷万霆,激绕其身,霰雪雨雹,一时皆下,乃擘青天而飞去”。

    一条具有雷霆万钧之力、神勇刚烈的巨龙腾空而起,想象之丰富,夸张之奇特,令人惊叹不已。

    之后,作品又以柳毅的“恐蹶仆地,愿得生归,以避复来”的描写进一步衬托神龙威力无比的气势。

    作者匠心独运,避实就虚,以钱塘君的自述“巳至泾阳,午战于彼,未还于此,中间驰至九天,以告上帝”交代了这场“杀敌六十万”“伤稼八百里”“吞食无义郎”的神龙大战。

    钱塘君神武勇猛的巨龙形象被状写得活灵活现。

    通过他的这段自述,尤其是“中间驰至九天,以告上帝”一句,我们更能感悟到他性格中敢做敢当、勇猛率直的一面,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就这样矗立于读者的面前。

    又看到了他性格中鲁莽的一面,给这一非现实性的人物添上了具有现实性的真实的一笔。

    “钱塘因酒作色,踞谓毅曰:‘不闻猛石可裂不可卷,义士可杀不可羞也愚有衷曲,欲一陈于公。如可,则俱在云霄;如不可,则皆夷粪壤。’”

    一个“踞”字尽现其鲁莽而蛮横、自恃武勇、直陈己见的性格特点。

    他的逼婚虽出于对柳毅的感激、敬佩,却又过于鲁莽、率直,并带有一点威胁,但这一鲁一直一威胁却恰恰符合他的身份。

    当他的好意遭到柳毅的严辞拒绝后,他却能勇于改进,逡巡致谢,“向者词述疏狂,妄突高明。退自循顾,戾不容责”,“其久,复欢宴,其乐如旧”,并与柳毅“遂为知心友”。

    这样钱塘君性格中粗犷鲁莽、神武刚勇、疾恶如仇的一面,便与他那憨厚纯朴、正直可爱、知错即改的一面有机地结合了起来。

    在这篇传奇故事中,钱塘君的形象是鲜明的,对后世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比如后来的元杂剧《李逵负荆》中李逵的形象,就有一些钱塘君的影子在里面。

    李逵性格中的鲁莽率直、憨厚朴实与钱塘君如出一辙,同样给后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另外,《柳毅传》对后代戏剧的影响很大。

    在唐末,就有根据本篇而作的《灵应传》,到金人更摭取来作杂剧,董解元《弦索西厢》里已经有“也不是柳毅传书”的话语,元代尚仲贤更演为《柳毅传书》的剧本,又翻案而成《张生煮海》,明代黄说仲又有《龙箫记》,许自昌有《橘浦记》,清代李渔有《蜃中楼》,都从本篇取材或翻案而编成的。

    在诗歌里把这一故事作为典故用的也不少,如何仲默即有“旧井潮深柳毅词,封书谁识洞庭君”之句。

    影响所及,后人也有不少仿制的龙女和世人的人神爱情故事的产生,如着名的《聊斋志异》里就有好几篇类似的作品。

    直到现代,评剧里有《张羽煮海》,越剧和京剧里也有《龙女牧羊》。

    这一动人的人神恋爱的故事,已经成为不同剧种中传统剧目之一了。

    《离魂记》中的倩娘、《任氏传》中的任氏等唐人的鬼狐以其鲜活生动、形神兼备、内涵丰富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

    1、鬼魂形象:《离魂记》中的倩娘等陈玄佑的《离魂记》写张倩娘与表兄王宙从小相爱,“宙与倩娘常私感想于寤寐”,倩娘父张镒也常说将来当以倩娘嫁王宙。

    但二人成年后,“有兵寮之选者求之,镒许焉”。

    倩娘因此抑郁成病,王宙也托故赴长安,与倩娘诀别。

    不料“倩娘徒行跣足而至”,于是王宙“匿倩娘于船,连夜遁去。”

    可见倩娘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的爱情,是义无返顾的。

    倩娘的言语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君愿意如此,寝梦相感。

    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以抱,是以亡命来奔。”

    五年之后,二人将归。

    到家之后又出现了两个倩娘合为一体之事。

    才发现倩娘了爱宙之情景到了如此地步,竟然灵魂抛开肉体去追随了王宙五年。

    倩娘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封建家长的压力,作者只能借分身来完成这一般美好的姻缘。

    虽然这一处理有着给人不真实的感觉,但瑕不掩瑜,倩娘追求自己的幸福感情可表现出的个性是为我们赞叹的。

    倩娘的形象对后代小说和戏曲有很大的影响。

    “倩女离魂”的故事过去一直被人艳称。

    以它作为题材而改编的戏曲,有元人郑德辉的《倩女离魂》。

    由于诗歌的引用,也成为人人熟悉的典故。

    明人凌蒙初《二刻拍案惊奇》里《大姐魂游完宿愿,小姨病起续前缘》,其故事梗概和这篇小说相近,脱胎痕迹,非常明显。

    2如《任氏传》中的任氏等

    沈既济的《任氏传》写郑六路中遇到任氏,便爱的一发不可收拾,明知任氏为狐仙,却仍然对任氏一往情深,就其原因,乃因其容“天下未尝见矣”。

    其美貌由贵公子韦崟和家童的对话中烘托的极其成功。

    后来郑六知道了任氏是一狐妖,但却仍然爱着她,而正是因为郑子明知任氏为狐却仍然钟情于任氏,故博得任氏的信任,使任氏“愿终己以奉巾栉”,托身于郑六。

    然而韦崟在故事发展中又占据特殊作用。

    因任氏美貌,于郑子明出外时见任氏后,“韦崟爱之发狂,乃拥而凌之”,却遭任氏的多次反抗,最终未能如愿。

    而紧要关头,抓住韦崟的义烈的性格,以言语使韦崟不得不退步。:“郑生有六尺之躯,而不能庇一妇人,岂丈夫哉!且公少毫侈,多获佳丽,遇某之比者众矣。而郑生,穷贱耳,可称惬青,唯某而已。忍以有馀之心,而夺人之不足乎?哀其穷馁,不能自立,衣公之衣,食公之食,故糠糗可给,不当至是。”

    一番话说得韦崟羞愧难当。

    任氏的机智、勇敢、在其中表现的极为出色。

    后来任氏又以其聪明机智帮郑子明成家立业。

    这其中作者可赞扬的任氏可具有的对爱情的坚贞专一,为了自由决不屈服于暴力的高贵品质便显现出来了。

    任氏具有报恩思想,在托身于郑六时便有影子了。

    因为郑六相信她,不因为她是狐仙而改变对她的感情,所以她托身郑六,这是一种报恩。

    但是在报恩于韦崟时却选错了方式,任氏对韦崟可做的有关报恩的一系列设计,诱骗别的女性,供韦崟玩弄蹂躏,显然,这一做法是受到指责的,但这一切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其性格上的统一,其优中有缺,使得她更贴近现实,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任氏传的形象对后代小说如《聊斋志异》有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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