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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明传奇的由来

    而除了前面说的那些外,像是什么唐传奇神聊斋志异等涉及鬼怪外,其实在包括后面的很多明传奇中,也都出现了鬼魂的形象,从而丰富了我们的包括戏曲题材。

    因为要知道:“戏曲者,普天下人类所最乐睹,最乐闻者也,易入人之脑蔕,易触人之感情”。

    所以可以说戏曲是“以歌舞演故事”的文学样式,同时以情打动人心,戏曲之妙正在于“能感人”,明代陈继儒也说:“夫曲者,谓其曲尽人情也”。

    剧作家塑造出的人物形象皆出自真性情的流露,他们勾勒了一个虚幻的幽冥世界,并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个幻梦般的鬼魂作为主体,让它与人世间发生着某种联系,从而又把幽冥世界和凡尘俗世有机地联系起来。

    而众所周知,鬼魂是独特的人物形象,剧作家赋予它以人的性情,使之具备人的潜质,将人之情转变为鬼之情,进而塑造了人情鬼性合二而一的形象。

    当然,需要说明,关于晚明的界定,学术界有不同的说法。

    像是傅惜华的《明代传奇全目》以嘉靖为限,将明传奇分为两段,徐朔方《晚明曲家年谱》编写了嘉靖、隆庆、万历、天启、崇祯之间39位曲家的年谱,樊树志《晚明史》将晚明时间段划定为1573~1644年。

    而目前的话,学者们一般将明神宗万历元年至明亡之70余年的历史称为晚明时期。

    可见传奇在戏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卢前在《明清戏曲史》中曾说:“明人于戏曲最大之贡献,其有异于元贤者惟在传奇。”

    比如李渔云认为:“古人呼剧本为‘传奇’者,因其事甚奇特,未经人见而传之,是以得名。可见非奇不传。”

    而云亭山人在《桃花扇小识》中也说:“传奇者,传其事之奇焉者也,事不奇则不传。”

    传奇正是以“无奇不传”为特征,多记载了世间奇人、奇事,同时寄托着某种奇情。

    传奇剧作家塑造出的人物形象或为现实世界中的帝王将相、凡夫俗子,或为虚幻之仙界、冥界中的仙、鬼,其所塑造的仙人鬼魂形象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传奇之名,初见于唐元稹《莺莺传》。

    宋陈师道《后山诗话》记云:“范文朱一玄,正公为《岳阳楼记》,用对语说时景,世以为奇。尹师鲁读之,曰:‘《传奇》体尔!’《传奇》,唐裴铏所著也。”

    可见,传奇原指唐人用文言写的短篇,即唐传奇。

    以“传奇”称戏曲,始见于南宋末年张炎的《满江红》词小序:“赠韫玉,传奇惟吴中子弟为第一。”

    传奇借用古今之事,或取材于古籍,或借时事素材编写虚实故事,演世间之悲欢离合。正如清代李渔所言:

    传奇所用之事,或古、或今,有虚,有实,随人拈取。古者,书籍所载,古人现成之事也;今者,耳目传闻,当时仅见之事也;实者就事敷陈,不假造作,有根有据之谓也;虚者,空中楼阁,随意构成,无影无形之谓也。

    而传奇从说唱和戏曲中取材,故宋元之后一些戏文唱本也被称为传奇。

    元末陶宗仪曾说:“唐有传奇。宋有戏曲、唱诨、词说。金有院本、杂剧、诸宫调,院本、杂剧,其实一也。”

    元人习称南曲戏文和北曲杂剧为“传奇”。

    明代传奇在宋元南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并以南曲演唱为主,同时吸收了北曲的某些优点。

    与杂剧有所不同,传奇多描写生旦爱情,剧本通常为20出至50出;杂剧则多写社会矛盾与斗争,剧本通常为1出至7出。

    但两者又是不可分割的,“杂剧但摭一事颠末,其境促;传奇备述一人始终,其味长。无杂剧则孰开传奇之门,非传奇则未畅杂剧之趣也。”

    明初皇室北迁后,传奇日趋成熟,并以音调悦耳和情节曲折为人们所喜闻乐见,加之文人也可借此显示才情,故明代以后更为兴盛。

    传奇是长篇戏曲的专称,在明清戏曲史和文学史上都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关于明清传奇,《中国大百科全书·戏曲曲艺卷》“明清传奇与杂剧”条说:传奇是南戏系统各种剧本的总称。

    明清传奇指当时活跃在舞台上的海盐、余姚、弋阳、昆山等声腔及由它们演变的诸腔演出的剧本。

    李笠翁云:“传奇十部九相思”,文人传奇正是通过叙写才子佳人悲欢离合的故事,使之成为一部动人心魄的相思曲。

    传奇塑造了许多鬼魂形象,而他们在传奇剧作中的出现是有其现实基础的,《礼记·祭法》有云:“大凡生于天地之间者皆曰命,其万物死皆曰折,人死曰鬼。此五代不变也。”

    清纪晓岚谓:“鬼本生人之余气,渐久渐散,以至于无。”

    鲁迅也说:“天神地祇人鬼,古者虽若有辨,而人鬼亦得为神祇。”

    可见,鬼是人死后灵魂的存在状态,包括鲁迅先生也将鬼魂形象拓展为与神祇相当的地位。

    剧作家将虚幻的鬼魂形象引入传奇作品中,又赋予其人的性格,使之具备与人相似的身形,而以幻影出场,经历与现实人生相关的事情,拥有人的情感世界。

    在光怪陆离的幽冥世界与现实世界交叉中,鬼魂的情感世界被笼罩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中。

    鬼魂戏的创作在中国古典戏曲中由来已久,而情鬼又是鬼魂形象中较为特殊的一类。

    关于鬼魂戏的定位,许祥麟《中国鬼戏》明确地指出“惟有鬼魂形象出场的戏,方视为鬼戏。故鬼戏又称作‘出鬼的戏’。”

    鬼魂戏不仅是作品中有鬼魂形象的出场,以鬼魂为主要人物,演绎鬼魂复仇、鬼魂托梦、鬼魂幽媾等故事情节的戏曲作品,更是客观地反映社会民众的宗教信仰观念和现实愿望,集宗教性、幻想性、现实性、实践性于一体的艺术创造。

    因此,情鬼戏应为这样一些传奇作品:即在传奇中出现了重情义的鬼,他们多因世间礼教的束缚,恋情曲折乃至以死抗拒。

    虽魂赴幽冥,但情缘并未斩断,于是剧作家又安排了人鬼相恋或鬼魂入梦的情节,情鬼在幽冥世界与人世间徘徊,经历了重重波折,最终得以还魂、投胎再续姻缘,或是与情郎做短暂的人妻。

    像是郭英德《明清传奇史》将传奇从兴起到消亡分为五个历史阶段:生长期、勃兴期、发展期、余势期和蜕变期。

    晚明时代的传奇正处于生长期和勃兴期,且大多数情鬼戏作品又诞生于传奇创作的勃兴期。

    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傅惜华《明代传奇全目》、郭英德《明清传奇综录》等戏曲文献记载,可考证的晚明传奇约200种,其中有鬼魂形象出场的传奇约50种,而现存完整文本的情鬼戏仅有13种。

    即:汤显祖《牡丹亭》、沈璟《坠钗记》、周朝俊《红梅记》、王玉峰《焚香记》、孟称舜《娇红记》、朱京藩《风流院》、陈与郊《鹦鹉洲》、许自昌《灵犀佩》、冯梦龙《洒雪堂》、范文若《梦花酣》、袁于令《西楼记》、吴炳《西园记》、《画中人》。

    文本之引证和论述以《六十种曲》和《古本戏曲丛刊》为版本依据。

    此外有几点需要说明:一、晚明剧作家也有对其前辈情鬼戏的改编和删润,譬如《牡丹亭》、《红梅记》、《西楼记》等传奇,有臧懋循、徐日曦、冯梦龙、徐肃颖等人的改编本或删定本。

    二、《坠钗记》、《灵犀佩》、《洒雪堂》等传奇,原有沈璟、许自昌、梅孝巳等撰写的作品,至今未见传本,本文参考的是清姚华抄本《一种情》、明查味芹抄本《灵犀佩》、墨憨斋新定《洒雪堂》。

    三、关于“贰臣”曲家袁于令《西楼记》,历来以为创作于顺治十年之后,而袁园客新增订《南音三籁》序称:“家伯少年之作”。

    按袁于令生平推算,他的青年时代正值明万历末年,徐扶明先生认为袁氏《西楼记》应为明末作品1,王琦《袁于令研究》认为该剧创作于万历三十八年2;四、明传奇中关于无名氏所创作的情鬼戏,很难考证其创作的具体年代,故很难列入大家的研究范围。

    而依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和傅惜华《明代传奇全目》等戏曲论著,对其中所记载的晚明传奇之情鬼戏做了分析和统计,并对晚明时期出现的至今有完整存本的情鬼戏文本做了论述。

    同时也对传奇中出现的情鬼形象进行分类研究;情在人世间不得圆满,唯有借助于幽灵般鬼化的人来实现,而他们表达情感的方式也只是短暂的人鬼恋,或选择双双殉情,虽偶或还魂再续前缘,但也带有悲剧色彩。

    晚明时期情鬼戏创作必然有其产生的原因,晚明时期的社会背景、王学左派思潮的兴起与传播、剧作家的创作心理都影响着传奇的创作。

    传奇作为一种长篇戏曲样式,它的艺术容量大,内涵丰富,展示了复杂的社会内容,表现了曲折的故事情节,塑造了丰满的人物形象。

    晚明传奇是明代传奇创作中的一朵艺术奇葩。

    晚明曲家纷纷以情为主题创作传奇,在作品中描绘了一幅时代画景,叙写了一段非凡的恋情,塑造了感人的情鬼形象。

    传奇戏曲无奇不传,情鬼戏因奇人、奇事、奇境、奇情而著称,其间虚构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幽冥地府,又在幻境与现实的交替中缔结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奇缘。

    依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和傅惜华《明代传奇全目》等戏曲文献,就现有完整存本的13种情鬼戏进行文本研究。

    这13种情鬼戏分别是:汤显祖《牡丹亭》、沈璟《坠钗记》、周朝俊《红梅记》、王玉峰《焚香记》、孟称舜《娇红记》、朱京藩《风流院》、陈与郊《鹦鹉洲》、许自昌《灵犀佩》、冯梦龙《洒雪堂》、范文若《梦花酣》、袁于令《西楼记》、吴炳《西园记》、《画中人》。

    这主要是从曲家生活年代、传奇中情鬼形象的情感历程、传奇创作的素材和风格等方面着手,分五节对以上情鬼戏进行论述。

    像是第一节《牡丹亭》与《坠钗记》。

    要知道晚明时期,文坛上同时涌现出两颗耀眼的明星——汤显祖和沈璟。

    如汤显祖,字义仍,号若士,又号海若,别署清远道人,临川人,他重视剧情内容,主张语言的文采。

    以及沈璟,字伯英,号宁庵、词隐,吴江人,他强调音韵格律,主张语言的本色当行。

    他们围绕着文辞和声律何者为第一的问题,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各自的戏曲理论见解,也即文学史上的“汤沈之争”,他们的争论引起了当时曲家的纷纷响应和追随,进而形成了以汤若士为代表的“临川派”和以沈伯英为代表的“吴江派”。

    汤若士《牡丹亭》将其“至情”之说演绎到了高潮,词隐先生因之而作《坠钗记》。

    《牡丹亭》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吧,一名《还魂记》,有《六十种曲》本,《古本戏曲丛刊》初集亦有收录,凡55出,取材于明代话本《杜丽娘暮色还魂记》。

    题目作“杜丽娘梦写丹青记,陈教授说下梨花枪;柳秀才偷载回生女,杜平章刁打状元郎。”

    在戏曲伊始,汤氏自撰题词云:“传杜太守事者,仿佛晋武都守李仲文、广州守冯孝将儿女事,予稍为更而演之。至于杜守收拷柳生,亦如汉淮阳王收拷谈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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