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摘自有道
齐霞山林木繁盛且茂密，树龄几乎都在二十载以上，不乏有逾五十载，主干多是魁壮，需得数人方能怀抱一周。
陆笙这一次不是为了观赏美景，没有理会白谦的观赏，迈着轻快步伐在迷乱的山林奔腾着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先找到的是一片长于一处石壁上的青嫩野菜，它们攀附于石缝间，长势极好，翠青光郁，陆笙在经过一阵简单挑选后从石壁上刮下一层细腻石粉才离开。
在石壁后方不远的是一种巴掌大小的三色蘑菇，伞面整滑，颜色均布，零散分布在石壁后方的林木旁侧，依傍而生。
陆笙将先前刮下的石粉洒在了三色蘑菇上，等到伞面颜色盖覆，再用手上的寸许长小刀剖开蘑菇茎柱，十分利索的从中间割取出一小截白色软体。
如此反复数次有余，待背篓中软体数量已过十数，他又将一、两朵三色蘑菇从根部截断，再以边上散落的几片树叶包裹，很是小心的提在手上继续前行。
下来出现的是十数朵近两米高、两尺左右的硕大红花，花瓣宽厚，两条细长的花蕊从花朵中间探出，随风在林中摇曳摆动。
看了一眼摆揺的红花，陆笙缓步走到一处枯朽树桩前，将手上的蘑菇放下切成一颗颗细小碎块，时不时还混入一点石粉，看得一旁的白谦一脸好奇。
等到将手上的所有蘑菇处理完，他转头示意白谦原地等候，自己则小心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朵红花前将所有蘑菇碎块放下，身体缓退一侧，最后竟是绕了半圈去到红花的另一端。
白谦看着陆笙的娴熟动作，又盯着红花看了一小会，折扇往身前一摆摇开，轻笑道：“一路上不理不睬，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本公子呢？”
“簌簌～”
“咝～咝～”
回应白谦的不是陆笙，而是那一朵朵红花，它们在不停的左右晃动，花蕊则是在剧烈摇摆，仿似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般。
约莫十个呼吸后，一条条几乎与红花完全融为一体的红色长蛇陆续从花蕊中间探出头来，挺立着蛇头，吞吐蛇信狞盯周围。
但它们最后的注意无不例外落在了陆笙放下的蘑菇碎块上，伴随一阵寒冽低鸣一一弹射到了蘑菇碎块边上，疯狂吞咽。
陆笙见机开始小心移动到其中一朵红花下方，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脸色也是一直紧绷着，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陆笙个子不算矮，可与此间的红花相比不免差之许多，但踮起脚尖也可以堪堪够着了花蕊，于是乎开始顺着花蕊外侧挥动起手上持握的小刀。
从自己所能触及的部分开始划至极限，就见一层腻亮地粉红花粉在小刀刀身表面缓缓积聚，依厚度与颜色观之，刮聚后应有拇指头大小，陆笙眉间没有高兴，反而是闪现出几许惊讶。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手背忽然陡感一阵凉腻，望之竟是一条体型要小上几分的独眼红色小蛇正在对着他的手背吐信舔舐。
“小心别动！本公子替你引开它！”白谦见状便欲有所行动。
“咝～咝咝～”
然而红色长蛇似有感应，转而冲着白谦狂吐信子，独眼中闪烁着寒光。
“咝～咝咝～”
随后其他正在吞咽的长蛇也同时停下来了动作，纷纷转头盯着白谦，眼睛渐渐变得腥红。
陆笙见此眉头不由一挑，赶忙摇头示意白谦不要乱来，同时将一直紧握的左手移动到小蛇面前缓缓摊开，一小截从蘑菇茎柱中取出的白色软体随之显露。
看到软体的红色长蛇止住了示威行为，蛇信朝着白色软体吞吐，来回试探了几次，最后在白谦惊讶的目光下一口咬住吞下且迅速退回到花蕊里面，不再管顾陆笙。
等到其他长蛇也重新转移注意，陆笙见此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刀又是接连划动，直至从花蕊上收集到令他满意数量的花粉这才停下。
转身绕开争食的蛇堆回到白谦身边，发现对方正望眼看着自己，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开口道：“齐霞山妙处不比其他，白公子初来不知可在一旁观望，其余交于小子便好。”
他以为白谦不会听进去，毕竟对方看起来有些特立独行，但白谦却是双手抱握，屈身道：“陆小兄弟说得是，本公子会铭记于心的！”
这话让得陆笙很是诧异，尤其是话中存在的真挚。
他赶忙回了一礼：“只是些许小事，白公子严重了！”
两下来人再是互道了几句，陆笙才将收集到的花粉集聚在一个小碗中放进背篓里，最后又望了一眼天时，发现申时将近，当即前往下一处地方。
经过方才的事，白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不言不问，只是安静跟在陆笙身后。
他看出了陆笙整个过程娴熟利索，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面对危险时的应对也极其冷静，没有半点慌乱，这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养成的，他若是冒然插手，只会给陆笙带来危险。
下一处地方其实并不远，距离红花与红蛇所在不过十来丈距离，只是这里的林木很是稀疏，荒草更是齐肩高，莫种意义而言倒也算得上宽敞。
而在荒草中间有着一个三丈多高的腐朽木桩，径宽超过两丈有余，从腐朽的断面上显现的年轮粗略估算，木桩当有接近百年的历史。
两人此时正在荒草边缘处的一棵树后停驻，白谦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木桩上，眸光稍转，道：“这里面想必是也有某种生灵寄宿，莫非方才采集的花粉便是为了用于此处？”
“下来可能会让白公子体感有些不适，还请白公子在此等候，切勿妄动！”
陆笙望着木桩难得解释了一句，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一边解下背篓，一边将背篓里的花粉取出，同时取出来的还有三根拇指大小的半边空心香。
看到陆笙正在朝空心香里面填装花粉，白谦好奇道：“这应是上好的紫檀吧！一时的口腹之欲而已，何必要如此浪费？”
三根紫檀香在陆笙的手中被迅速添满，他下一刻又拿出一个葫芦，不自禁舔着嘴笑道：“此间之物甚是珍贵，且其效用颇为玄妙，一失一得尚属衡均，浪费倒是算不上的！”
说话间他又从背篓里拿出来一个火折子，做着噤声姿势测试了一下风向，并依循结果弯腰绕到一侧，然后就在白谦的注视的将之点燃。
几缕淡淡的青烟缓缓升起，很快就随着凉风的吹拂掠至木桩位置，并穿过几处崩裂缝隙进入到木桩里面。
“嗡嗡嗡～”
木桩里面很快传出一阵嗡鸣，紧接着将近三十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蜜蜂疯涌出现在木桩上空，凌空盘旋数息后开始追寻青烟而去，期间还在不断争抢吞吸着青烟。
“蛛蜂！”
白谦很快就看清了蜜蜂的真容，那的确是蜜蜂，每一只都长着尖锐利颚，薄翼煽动时刮起的风斩断了许多荒草，尾部尖刺闪烁着微弱寒芒。
“真是恶心！丑陋！”
只是当他看到蛛蜂身上大大小小的起伏时，伴随着冷颤，本能地掩面低骂了一句。
陆笙可不会管顾白谦，他在点燃三根檀香时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当看到这一群蛛蜂争相抢食青烟无法他顾时，即刻借着高拔的荒草缓步摸到了木桩边上。
在白谦的注视下，陆笙往木桩上的一处裂缝中探出手，仅是微微摇晃几下，竟是轻松将一块可容纳其身体进入的木板揭下，身形就在白谦的注视下蹿了进去。
这时候白谦已经看不到陆笙在做什么，那些抢食青烟的蛛蜂他更是不愿望视，在百无聊赖下他将目光转到了身边由陆笙一直背负的背篓上。
一路上陆笙可没往背篓里放东西，也取出来了不少，这一来二去却不见有多少变化。
尤其是那些石粉、花粉，一放一取尽在他眼中，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凭着本能的直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走！”
只是还不等他揭开探寻一二，陆笙已经轻巧落在他身边，拿在手里的葫芦更是迅速塞回背篓里，利索背起离去。
白谦在匆忙间倒也看清楚了一些，背篓里有数量极多的瓶瓶罐罐，颜色几乎没有重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散药包了。
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快步跟随在陆笙身侧，道：“小小年纪就能这么灵巧的身法，很不错啊！”
“自小身虚体弱，为此习练过一些散武用以强身健体，非是什么精妙武学，勉强可以运使一二，只是难以持撑久待。”陆笙头也不回。
白谦看着陆笙利索的动作，发现陆笙脚步不时会短暂顿足，身形也时刻晃动，确实如他所言不精武法，不免更加诧异起来。
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他倒也没有多问。
二人来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去则是要快上许多，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洞口所在。
陆笙喘着气在洞口便将背篓放下，微微扶稳身形，待身体缓续过来才在一旁快速清理出一处平整地块，熟练搬来几块稳当石头搭起，接着回返洞穴一角，在白谦的惊讶中摸出一口不大的铁锅架上。
白谦自然是发觉了陆笙很是急迫，回想起二人相处时的种种，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天色上。
“初来临至的一场秋雨罢了，何须这般匆忙？难道幕月下的齐霞山另有面目？！”他疑惑问道。
陆笙忙活着回道：“秋雨自是无碍，齐霞亦是无险，个人所因，还请白公子勿要深究！”
白谦闻言兴致即来，还想深究一二，陆笙却在他面前变得迟疑不定。
“可是有何难事？”白谦问道。
“白公子在此等候便好，小子去去就回！”陆笙如是言道，然后再次背起了背篓。
这一次他不是行往密林方向，而是径直走向了山顶。
白谦看得是一头雾水，眸光微转间慧光烁熠，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身形移动间就跟随了上去。
陆笙自然是知道白谦跟随在后，心底暗暗摇头不语，仍是快步踏过数十台阶重上了峰顶。
陆笙这一次不是为了观赏美景，没有理会白谦的观赏，迈着轻快步伐在迷乱的山林奔腾着找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先找到的是一片长于一处石壁上的青嫩野菜，它们攀附于石缝间，长势极好，翠青光郁，陆笙在经过一阵简单挑选后从石壁上刮下一层细腻石粉才离开。
在石壁后方不远的是一种巴掌大小的三色蘑菇，伞面整滑，颜色均布，零散分布在石壁后方的林木旁侧，依傍而生。
陆笙将先前刮下的石粉洒在了三色蘑菇上，等到伞面颜色盖覆，再用手上的寸许长小刀剖开蘑菇茎柱，十分利索的从中间割取出一小截白色软体。
如此反复数次有余，待背篓中软体数量已过十数，他又将一、两朵三色蘑菇从根部截断，再以边上散落的几片树叶包裹，很是小心的提在手上继续前行。
下来出现的是十数朵近两米高、两尺左右的硕大红花，花瓣宽厚，两条细长的花蕊从花朵中间探出，随风在林中摇曳摆动。
看了一眼摆揺的红花，陆笙缓步走到一处枯朽树桩前，将手上的蘑菇放下切成一颗颗细小碎块，时不时还混入一点石粉，看得一旁的白谦一脸好奇。
等到将手上的所有蘑菇处理完，他转头示意白谦原地等候，自己则小心走到距离最近的一朵红花前将所有蘑菇碎块放下，身体缓退一侧，最后竟是绕了半圈去到红花的另一端。
白谦看着陆笙的娴熟动作，又盯着红花看了一小会，折扇往身前一摆摇开，轻笑道：“一路上不理不睬，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本公子呢？”
“簌簌～”
“咝～咝～”
回应白谦的不是陆笙，而是那一朵朵红花，它们在不停的左右晃动，花蕊则是在剧烈摇摆，仿似里面有什么东西一般。
约莫十个呼吸后，一条条几乎与红花完全融为一体的红色长蛇陆续从花蕊中间探出头来，挺立着蛇头，吞吐蛇信狞盯周围。
但它们最后的注意无不例外落在了陆笙放下的蘑菇碎块上，伴随一阵寒冽低鸣一一弹射到了蘑菇碎块边上，疯狂吞咽。
陆笙见机开始小心移动到其中一朵红花下方，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脸色也是一直紧绷着，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陆笙个子不算矮，可与此间的红花相比不免差之许多，但踮起脚尖也可以堪堪够着了花蕊，于是乎开始顺着花蕊外侧挥动起手上持握的小刀。
从自己所能触及的部分开始划至极限，就见一层腻亮地粉红花粉在小刀刀身表面缓缓积聚，依厚度与颜色观之，刮聚后应有拇指头大小，陆笙眉间没有高兴，反而是闪现出几许惊讶。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手背忽然陡感一阵凉腻，望之竟是一条体型要小上几分的独眼红色小蛇正在对着他的手背吐信舔舐。
“小心别动！本公子替你引开它！”白谦见状便欲有所行动。
“咝～咝咝～”
然而红色长蛇似有感应，转而冲着白谦狂吐信子，独眼中闪烁着寒光。
“咝～咝咝～”
随后其他正在吞咽的长蛇也同时停下来了动作，纷纷转头盯着白谦，眼睛渐渐变得腥红。
陆笙见此眉头不由一挑，赶忙摇头示意白谦不要乱来，同时将一直紧握的左手移动到小蛇面前缓缓摊开，一小截从蘑菇茎柱中取出的白色软体随之显露。
看到软体的红色长蛇止住了示威行为，蛇信朝着白色软体吞吐，来回试探了几次，最后在白谦惊讶的目光下一口咬住吞下且迅速退回到花蕊里面，不再管顾陆笙。
等到其他长蛇也重新转移注意，陆笙见此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刀又是接连划动，直至从花蕊上收集到令他满意数量的花粉这才停下。
转身绕开争食的蛇堆回到白谦身边，发现对方正望眼看着自己，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开口道：“齐霞山妙处不比其他，白公子初来不知可在一旁观望，其余交于小子便好。”
他以为白谦不会听进去，毕竟对方看起来有些特立独行，但白谦却是双手抱握，屈身道：“陆小兄弟说得是，本公子会铭记于心的！”
这话让得陆笙很是诧异，尤其是话中存在的真挚。
他赶忙回了一礼：“只是些许小事，白公子严重了！”
两下来人再是互道了几句，陆笙才将收集到的花粉集聚在一个小碗中放进背篓里，最后又望了一眼天时，发现申时将近，当即前往下一处地方。
经过方才的事，白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不言不问，只是安静跟在陆笙身后。
他看出了陆笙整个过程娴熟利索，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面对危险时的应对也极其冷静，没有半点慌乱，这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养成的，他若是冒然插手，只会给陆笙带来危险。
下一处地方其实并不远，距离红花与红蛇所在不过十来丈距离，只是这里的林木很是稀疏，荒草更是齐肩高，莫种意义而言倒也算得上宽敞。
而在荒草中间有着一个三丈多高的腐朽木桩，径宽超过两丈有余，从腐朽的断面上显现的年轮粗略估算，木桩当有接近百年的历史。
两人此时正在荒草边缘处的一棵树后停驻，白谦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木桩上，眸光稍转，道：“这里面想必是也有某种生灵寄宿，莫非方才采集的花粉便是为了用于此处？”
“下来可能会让白公子体感有些不适，还请白公子在此等候，切勿妄动！”
陆笙望着木桩难得解释了一句，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一边解下背篓，一边将背篓里的花粉取出，同时取出来的还有三根拇指大小的半边空心香。
看到陆笙正在朝空心香里面填装花粉，白谦好奇道：“这应是上好的紫檀吧！一时的口腹之欲而已，何必要如此浪费？”
三根紫檀香在陆笙的手中被迅速添满，他下一刻又拿出一个葫芦，不自禁舔着嘴笑道：“此间之物甚是珍贵，且其效用颇为玄妙，一失一得尚属衡均，浪费倒是算不上的！”
说话间他又从背篓里拿出来一个火折子，做着噤声姿势测试了一下风向，并依循结果弯腰绕到一侧，然后就在白谦的注视的将之点燃。
几缕淡淡的青烟缓缓升起，很快就随着凉风的吹拂掠至木桩位置，并穿过几处崩裂缝隙进入到木桩里面。
“嗡嗡嗡～”
木桩里面很快传出一阵嗡鸣，紧接着将近三十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蜜蜂疯涌出现在木桩上空，凌空盘旋数息后开始追寻青烟而去，期间还在不断争抢吞吸着青烟。
“蛛蜂！”
白谦很快就看清了蜜蜂的真容，那的确是蜜蜂，每一只都长着尖锐利颚，薄翼煽动时刮起的风斩断了许多荒草，尾部尖刺闪烁着微弱寒芒。
“真是恶心！丑陋！”
只是当他看到蛛蜂身上大大小小的起伏时，伴随着冷颤，本能地掩面低骂了一句。
陆笙可不会管顾白谦，他在点燃三根檀香时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当看到这一群蛛蜂争相抢食青烟无法他顾时，即刻借着高拔的荒草缓步摸到了木桩边上。
在白谦的注视下，陆笙往木桩上的一处裂缝中探出手，仅是微微摇晃几下，竟是轻松将一块可容纳其身体进入的木板揭下，身形就在白谦的注视下蹿了进去。
这时候白谦已经看不到陆笙在做什么，那些抢食青烟的蛛蜂他更是不愿望视，在百无聊赖下他将目光转到了身边由陆笙一直背负的背篓上。
一路上陆笙可没往背篓里放东西，也取出来了不少，这一来二去却不见有多少变化。
尤其是那些石粉、花粉，一放一取尽在他眼中，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凭着本能的直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走！”
只是还不等他揭开探寻一二，陆笙已经轻巧落在他身边，拿在手里的葫芦更是迅速塞回背篓里，利索背起离去。
白谦在匆忙间倒也看清楚了一些，背篓里有数量极多的瓶瓶罐罐，颜色几乎没有重复，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散药包了。
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快步跟随在陆笙身侧，道：“小小年纪就能这么灵巧的身法，很不错啊！”
“自小身虚体弱，为此习练过一些散武用以强身健体，非是什么精妙武学，勉强可以运使一二，只是难以持撑久待。”陆笙头也不回。
白谦看着陆笙利索的动作，发现陆笙脚步不时会短暂顿足，身形也时刻晃动，确实如他所言不精武法，不免更加诧异起来。
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他倒也没有多问。
二人来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回去则是要快上许多，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了洞口所在。
陆笙喘着气在洞口便将背篓放下，微微扶稳身形，待身体缓续过来才在一旁快速清理出一处平整地块，熟练搬来几块稳当石头搭起，接着回返洞穴一角，在白谦的惊讶中摸出一口不大的铁锅架上。
白谦自然是发觉了陆笙很是急迫，回想起二人相处时的种种，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天色上。
“初来临至的一场秋雨罢了，何须这般匆忙？难道幕月下的齐霞山另有面目？！”他疑惑问道。
陆笙忙活着回道：“秋雨自是无碍，齐霞亦是无险，个人所因，还请白公子勿要深究！”
白谦闻言兴致即来，还想深究一二，陆笙却在他面前变得迟疑不定。
“可是有何难事？”白谦问道。
“白公子在此等候便好，小子去去就回！”陆笙如是言道，然后再次背起了背篓。
这一次他不是行往密林方向，而是径直走向了山顶。
白谦看得是一头雾水，眸光微转间慧光烁熠，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身形移动间就跟随了上去。
陆笙自然是知道白谦跟随在后，心底暗暗摇头不语，仍是快步踏过数十台阶重上了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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