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学堂还书
好不容易劝回春莺。
林素冉再次躺下，头疼折磨着她，让她难以入睡。
翌日，林素冉早早地起床。
趁着清晨，她想到竹林里透口气。
出来时，她习惯性随手拿了本书。
到了竹林，才发现，她又拿了那本《竹谱》。
这本书从先生那里借来有段时间了吧，是时候还回去了。林素冉心中想着。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这本书今后怕是没机会再看了，林素冉竟然很快便沉浸到了书里。
一切伤痛，都能在书中找到治疗的办法。
这本《竹谱》带给她的，不仅有书中的知识，还有很多书外的收获。
这样一想，倒还有些不舍了。
合起书，林素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头疼似乎也缓解不少。
于是她起身往房间走去，收拾收拾，准备去学堂。
路上，她碰到了芳菲，芳菲怒瞪着她。
林素冉装作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学堂上的功课，一如既往，顺利完成。
只是在下学堂的路上，林素冉左右徘徊，犹豫不定。
就在这时，柳书真走了过来。
“顾姑娘？”柳书真先看到林素冉。
本还在犹豫，未下决定的林素冉，看到柳书真，有些局促。不过也好，这下不用再纠结了。
“先生。”林素冉叫了一声。
“你在这里……等我吗？”柳书真看着四周无人，早已走光的学堂。
本来就是专程来还书的，林素冉只能点头承认。
这段时间，柳书真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学生正在躲着自己。而现在，这个女学生却说来找自己的。
这让柳书真多少有些意外，他笑着问道：“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素冉又只能点头承认，并将在手里紧拽了半天的书，递过去给柳书真。
“这本书看了很久，今天才能还给先生，实在抱歉。”
看着这本《竹谱》，柳书真才想起来，曾经有个女学生来找自己借书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的林素冉整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还未让人注意到。
柳书真拿起书，翻看了几页，上面竟然多了些注解。
“对不起先生，我看书看得太投入，一下子忘了是找先生借的书，所以不小心写了东西在上面。”
一开始看到这本书，林素冉确实很喜欢。成日爱不释手，有时候看着看着，忍不住在上面做了注解。
“哦，这大概是我借出去最有意义的一本书了。”柳书真竟然开始认真看起林素冉做注解的地方。
这反而让林素冉更加不好意思。
而且当着自己的面，看自己一时兴起写的一通胡话，就像自己的心事被人窥视一样。林素冉更加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那什么……先生，我先回去了……要不然下雨又麻烦了。”
说完，林素冉转头就跑。
一边跑，林素冉一边气恼自己，干嘛非要说后面那句废话。
哎，真是丢脸。
不管柳书真在后面怎么叫她，林素冉就是跑得飞快，头也不回。
一路跑回伴读园，林素冉的心砰砰直跳。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同屋的姑娘就像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这是怎么了？把我们可柔给吓成这样。”
平日里的林素冉，行规坐矩，何时像今天这样着急忙慌？
所以也难怪同屋的姑娘，像看稀奇一样看她。
林素冉灌了一大口水，笑着没说话。
确实好久没有这样跑过。但跑过后的感觉很好，畅快。
虽然出了一身汗，林素冉只能先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同屋的姑娘都出去了，屋里又只有林素冉一个人。
难得享受一个人的惬意，林素冉肆意地躺在床上。
可就在这时，春莺做贼似的溜了进来。
“你干嘛？”被打扰的林素冉，一脸不乐意。
但春莺不理会，而是凑近身子，对她说：“你最近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
这话问的林素冉一脸迷茫。
什么不对劲？你进来鬼鬼祟祟的不对劲算吗？
“就是芳菲姐姐，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芳菲姐姐不对劲？”
有啊，早上去学堂的路上被瞪了一眼。
林素冉很想说，但是她忍住没说：“上次的事，芳菲姐姐还在怪你？”
春莺憋着嘴，不情愿地“嗯”声道。
“可柔姐姐，对不起，之前我还想着你能跟芳菲姐姐能解释清楚。所以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
“但是现在芳菲姐姐连我都恨上了，恐怕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和好如初了。”
“而且芳菲姐姐现在好像连我都在调查，我害怕……”
听到春莺这番话，林素冉自然没忘之前春莺说的，芳菲正在调查她。
“芳菲姐姐为什么要调查你？”林素冉问道。
“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上我了吧。”春莺有些委屈。
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林素冉顾不上太多，而是直入重点：“刚才你说芳菲姐姐调查我的一些事，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
这才是最重要的，梦瑶的事，在林素冉心中还历历在目。
“就是一开始，我们在马场发生的那件事情……”春莺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偷听到。
马场的事情？
果然还是梦瑶那件事吗？
对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芳菲，林素冉不得不另眼相看。
芳菲就像是个暗夜的刺客，说不定何时蹦出来，就是一刀。
而对于这个刺客，林素冉不得不防。
“马场发生的事情？”林素冉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哎呀，那天在马场，梦瑶姐姐不是推了你吗？后来……后来，梦瑶姐姐她就……”
春莺没说完，林素冉突然惊叫道：“你们不会怀疑梦瑶的事情，是我做的吧？！”
见林素冉突然激动起来，春莺害怕地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小心让人听到。”
“我知道梦瑶姐姐那次是意外。崔嬷嬷不是都说了嘛，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事。可是芳菲姐姐，不知道为什么，非揪着这件事不放。”春莺无奈地说道。
从春莺这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知道芳菲对自己的敌意在哪里。林素冉心中稍稍安定。
不过，从今以后，芳菲对自己的敌意，恐怕还会再加一分。
而这一分，比梦瑶的事件，沉重得多。
感情与前程，怎么能不让一个女子，拼了命去争取呢。
只可惜，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而芳菲却要将这责任推到林素冉跟春莺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梦瑶的事情，只不过是她的突破口。
林素冉看得明白。
所以，跛子爷的那句“没有选择的选择”，再次横亘在她面前。
林素冉再次躺下，头疼折磨着她，让她难以入睡。
翌日，林素冉早早地起床。
趁着清晨，她想到竹林里透口气。
出来时，她习惯性随手拿了本书。
到了竹林，才发现，她又拿了那本《竹谱》。
这本书从先生那里借来有段时间了吧，是时候还回去了。林素冉心中想着。
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这本书今后怕是没机会再看了，林素冉竟然很快便沉浸到了书里。
一切伤痛，都能在书中找到治疗的办法。
这本《竹谱》带给她的，不仅有书中的知识，还有很多书外的收获。
这样一想，倒还有些不舍了。
合起书，林素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头疼似乎也缓解不少。
于是她起身往房间走去，收拾收拾，准备去学堂。
路上，她碰到了芳菲，芳菲怒瞪着她。
林素冉装作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学堂上的功课，一如既往，顺利完成。
只是在下学堂的路上，林素冉左右徘徊，犹豫不定。
就在这时，柳书真走了过来。
“顾姑娘？”柳书真先看到林素冉。
本还在犹豫，未下决定的林素冉，看到柳书真，有些局促。不过也好，这下不用再纠结了。
“先生。”林素冉叫了一声。
“你在这里……等我吗？”柳书真看着四周无人，早已走光的学堂。
本来就是专程来还书的，林素冉只能点头承认。
这段时间，柳书真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学生正在躲着自己。而现在，这个女学生却说来找自己的。
这让柳书真多少有些意外，他笑着问道：“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素冉又只能点头承认，并将在手里紧拽了半天的书，递过去给柳书真。
“这本书看了很久，今天才能还给先生，实在抱歉。”
看着这本《竹谱》，柳书真才想起来，曾经有个女学生来找自己借书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的林素冉整日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还未让人注意到。
柳书真拿起书，翻看了几页，上面竟然多了些注解。
“对不起先生，我看书看得太投入，一下子忘了是找先生借的书，所以不小心写了东西在上面。”
一开始看到这本书，林素冉确实很喜欢。成日爱不释手，有时候看着看着，忍不住在上面做了注解。
“哦，这大概是我借出去最有意义的一本书了。”柳书真竟然开始认真看起林素冉做注解的地方。
这反而让林素冉更加不好意思。
而且当着自己的面，看自己一时兴起写的一通胡话，就像自己的心事被人窥视一样。林素冉更加手足无措，局促不安。
“那什么……先生，我先回去了……要不然下雨又麻烦了。”
说完，林素冉转头就跑。
一边跑，林素冉一边气恼自己，干嘛非要说后面那句废话。
哎，真是丢脸。
不管柳书真在后面怎么叫她，林素冉就是跑得飞快，头也不回。
一路跑回伴读园，林素冉的心砰砰直跳。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同屋的姑娘就像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这是怎么了？把我们可柔给吓成这样。”
平日里的林素冉，行规坐矩，何时像今天这样着急忙慌？
所以也难怪同屋的姑娘，像看稀奇一样看她。
林素冉灌了一大口水，笑着没说话。
确实好久没有这样跑过。但跑过后的感觉很好，畅快。
虽然出了一身汗，林素冉只能先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同屋的姑娘都出去了，屋里又只有林素冉一个人。
难得享受一个人的惬意，林素冉肆意地躺在床上。
可就在这时，春莺做贼似的溜了进来。
“你干嘛？”被打扰的林素冉，一脸不乐意。
但春莺不理会，而是凑近身子，对她说：“你最近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
这话问的林素冉一脸迷茫。
什么不对劲？你进来鬼鬼祟祟的不对劲算吗？
“就是芳菲姐姐，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芳菲姐姐不对劲？”
有啊，早上去学堂的路上被瞪了一眼。
林素冉很想说，但是她忍住没说：“上次的事，芳菲姐姐还在怪你？”
春莺憋着嘴，不情愿地“嗯”声道。
“可柔姐姐，对不起，之前我还想着你能跟芳菲姐姐能解释清楚。所以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你。”
“但是现在芳菲姐姐连我都恨上了，恐怕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和好如初了。”
“而且芳菲姐姐现在好像连我都在调查，我害怕……”
听到春莺这番话，林素冉自然没忘之前春莺说的，芳菲正在调查她。
“芳菲姐姐为什么要调查你？”林素冉问道。
“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上我了吧。”春莺有些委屈。
这些问题都不重要，林素冉顾不上太多，而是直入重点：“刚才你说芳菲姐姐调查我的一些事，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
这才是最重要的，梦瑶的事，在林素冉心中还历历在目。
“就是一开始，我们在马场发生的那件事情……”春莺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偷听到。
马场的事情？
果然还是梦瑶那件事吗？
对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芳菲，林素冉不得不另眼相看。
芳菲就像是个暗夜的刺客，说不定何时蹦出来，就是一刀。
而对于这个刺客，林素冉不得不防。
“马场发生的事情？”林素冉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哎呀，那天在马场，梦瑶姐姐不是推了你吗？后来……后来，梦瑶姐姐她就……”
春莺没说完，林素冉突然惊叫道：“你们不会怀疑梦瑶的事情，是我做的吧？！”
见林素冉突然激动起来，春莺害怕地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小心让人听到。”
“我知道梦瑶姐姐那次是意外。崔嬷嬷不是都说了嘛，谁都不许再提这件事。可是芳菲姐姐，不知道为什么，非揪着这件事不放。”春莺无奈地说道。
从春莺这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知道芳菲对自己的敌意在哪里。林素冉心中稍稍安定。
不过，从今以后，芳菲对自己的敌意，恐怕还会再加一分。
而这一分，比梦瑶的事件，沉重得多。
感情与前程，怎么能不让一个女子，拼了命去争取呢。
只可惜，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而芳菲却要将这责任推到林素冉跟春莺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梦瑶的事情，只不过是她的突破口。
林素冉看得明白。
所以，跛子爷的那句“没有选择的选择”，再次横亘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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