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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我们回到得祲村,找到直属于户部的麟漆宾馆住下,我看到很多手拿工兵铲,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粗略数一下有十一人。

    “这人是干什么的?”

    我问其他人,本是想用问题调动一下小队的思维,可没想到几个还是这样阴沉沉。冯贝贝那副像是死了双亲一样的表情真是难看至极。

    “我们小队口号不是,压力面前要保持优雅。优雅呢?你们的优雅呢?”

    “啊?呵呵呵。”

    冯贝贝抬起头冲我笑了笑,那个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

    白靛倒是没有同那几个一样,笑着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之前在山里见过,那群都是三五成群,从来没见过超过八人一起行动的。”

    “那你之前见到那群人是干什么的?”

    “有的是上山找草药,也有非法开采金矿,还有就是挖树卖钱的。”

    欧阳香凝把她写好的纸递给我,上面写着:

    这群人叫屃匪,现不说,晚上我屋,给你说。

    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山匪,没想到还有别的匪种,晚上我要认真听听。

    我拿着那张该死的榜文给宾馆前台看,免费得到七间房间和三个小时棋牌室时间。

    我要来一面黑板将我所知道的都写在黑板上,随后用力拍桌子引起他们注意,说:

    “这就是我的发现,他们每个人至少有两条命,这个骨头不好啃,我能这次任务看来是要打信息战了。打起精神来,把你们知道的信息都汇总一下,我们好制定下一步作战方案。”

    “金大人,店主的陷阱会被纯水落下的浪花触发,再次估计就是冰锥了,不过燃烧能对纯水进行伤害,而且不小。”

    我拿着粉笔写下骊的补充,廖鲁宾将纯土分析让,我们虽然分析了可能需要的信息我还认为不足够打倒五行武士。越说越让他们几个脸色变得难看,我正在愁着如何给这几个如丧家犬的队员打气,乔胭推开门进来。她刚才看到路边有卖烤哆葛,于是向我要来钱给全队买些好吃的。但她把烤哆葛分给冯贝贝、欧阳璧霞、廖卡门他们都只是挥挥手表示不需要。

    “真是的,你们都在干什么?小学生没考好不吃饭表示反思吗?”

    她又递给赵霦,结果被赵霦打掉。

    “失败了你是怎么还能吃得下东西的,我都不明白了,你平常就像是废物一样的战斗数值,竟然就不会因此而感到拖小队的后腿,你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乔胭明显有些惊讶但等多是生气,于是大骂:

    “赵霦,我告诉你,如果我要是有我的神力,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走着横穿太平洋到你想去的任何一个海对面的国家。就算是我现在没有,奶给你少了吗?那次不是对面有瞬杀技能才能打败你们,你让一个辅助上去打伤害就是错误的想法。就是你对我有万般不服气,这食物也没有错,即使它不是稻子谷物做出来的,但也不能浪费。”

    乔胭拾起地上的烤哆葛,一口一口吃下,样子就像是在吃龙虾鲍鱼。

    “我接引过多少饿死的人你知道吗?燕子他家乡,当年死了那么多人都是我接引的,每天不计其数,这些多出指标的只能投胎,我……”

    她说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小队里其他成员。

    “神·水之术·清洗”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的记忆都被清除,在这愣着的时候看着我说:

    “失态了,我不会忘记从唐朝到现在的每一场灾荒,我可能才是队里最尊重逝者的吧。”

    “乔胭,你为什么不删除我的记忆?”

    “咱俩可是初始搭档啊。”

    当那几个人恢复正常后,乔胭笑着和我说:

    “燕子,这样的人竟然还想在这个世界建设镰刀锤头的国家。笑,笑死我了,他怎么就好巧不巧给到他这个废物了。”

    乔胭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啊。等等,难道她是想用激将法?我也配合她:

    “当时让他入队时候也没有测试,仅仅看他和我是同乡就把他收了,后悔了,后悔了!阿魓,你当时怎么也不劝劝我。”

    “啊?啊——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哥哥当时正好把阿魓的骨头从美人沼泽拿回来,我还以为哥哥同乡的人都如此强,是我有错了。”

    骊也看出来我这是激将法,也参与进来:

    “金大人,你就别说了,毕竟……这个小可爱可是快要哭出来了啊。”

    骊的话语里更多是一丝挑逗,感觉就像是我看的某种爱情片里那种“女王”。

    赵霦越听越火大,脸都憋红了怒吼道:

    “这次事情我有错,等着吧,下次你尽管给我瞧好了,我伤害绝对是全队占比最高的。”

    “占比最高?好啊,我们来比比,全当是为了这个村子的青烟教。”

    “要是我输了,就拿出我所有的钱给这个村的青烟教重塑金身,重修庙门。”

    乔胭贴近我说:

    “燕子,这家伙是不是蠢,把我和秃子、黄杉说道一起了。”

    (喂,激将法的效果已经到了,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吧。)

    “啊,什么激将法?我就是单纯地想笑话他而已,你也蠢吧!”

    我就不该把你的行为进行多想,快点把我的感谢还回来。

    廖鲁宾在给廖卡门进行着心理疏导,冯贝贝就由阿魓进行疏导。我感觉当队长之前还要学习心理学,不让队友失败后情绪低落还要你进行心理疏导。

    看时间还早,我们小队老规矩玩起国粹——麻将,我抱起自己《文刀地理》翻看来看。

    “你们是不是抽老千,又是胡了。”

    乔胭就是那种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每次连输三局就会说别人抽老千,之后让她赢一局就会嘲笑其他人。

    “起开,我来。赢得算你,输了算我。”

    和我对手的是廖鲁宾、冯贝贝、白靛,阿魓和乔胭一起站在我背后。

    “阿魓,不要偷偷给你姐透我的牌。”

    “我怎么能同金燕大人下呢,我就先退了。”

    “回来,你要是能赢我,就给你买菜刀,刀票我可以从店主那里买,我手把手教你。”

    “一局多少?”

    “队长,我今天运气好,非要薅你羊毛不可。”

    “那我们就玩大的,底金五千五。”

    冯贝贝听到底金就起身离开,骊坐在了她的位置,端着脸歪头说:

    “大人,要是我赢了,你从今往后就不能坐椅子。”

    “不坐椅子我坐什么?”

    “当然是做我了!”

    她那个样子让我想把她的头按在桌子上。

    “赢一局坐一个小时。”

    廖鲁宾对骊的抖M行为很是不解,我也懒得解释,等他们同白靛一样,时间长了自己也就慢慢习惯了。

    我的运气果然不出意外的正常,白靛则是已经赌红了眼,大喊着“再来,再来”,明明她输的钱都已经够再买一个新强化石了。骊从来没见过天胡,今天算是在我这里见识了。廖鲁宾被我碰怕了,声音都变得开始怯懦。

    “三,三饼。”

    “抱歉,我还能碰。”

    阿魓在我后面说:

    “哥,你简直就是赌神啊,这也太强了。”

    “当神是不可能的,叫个赌圣还勉强。——燕子,钱可不要忘记给我。”

    廖卡门玩着手中的鲁班锁对我们说:

    “队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户部找那位小姐。”

    欧阳璧霞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独自在房间里,等我们敲开她的门时,她还在屋里抄录着什么。她好像还顺便洗澡了,走在她身边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打赌,那个户部小姐一定叫爱丽丝,如果不是,就算我刚才那六局全输,没参加的,每人请一瓶龙啤。”

    龙啤我没喝过,毕竟它在新手村的价格可是九千鑫贝一瓶,也就五百合。都是同样的价格,怎么三块钱我买的饮料都比它有诱惑力。里面是放了钻石?还是放了金子?这个赌局对他们来说只有得没有失,都举手参加。

    到了户部后,那位户部服务员小姐在我们中午坐的位置等我们,她穿便衣的样子很漂亮,旁边还放着一个上面画着小熊的手提包。不过,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嗨!我在这里,你们很准时嘛。”

    “抱歉,让你久等了吧。”

    “今天中午怕打扰你工作,没有来得及询问你的芳名。”

    “赵·爱丽丝,我随母姓,家父姓陈。你们叫我赵或爱丽丝都可以。”

    她声音像风铃,很好听。

    (晟甫大人,你是怎么猜到了?)

    (就不告诉你。)

    白靛失落的样子让我感觉很有趣,她有时真的好可爱。

    “燕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位小姐名字的?快点给我们说说。”

    乔胭做事时刻提醒着她那如同负值一样的双商,有些人很讨厌别人揣测自己名字,之前我就有同学是这样。

    “真的吗?燕先生也会观面测字?”

    “不是,只是之前见过一个同你一样美丽的女生,她也叫这个名字?”

    “谢谢燕先生,你真的过奖了。”

    “观面测字,那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爱丽丝对我说: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晚上都是吃泡面。”

    “那我们找家饭馆,咱们边吃边聊。”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说:

    “要不就在这里好了,二楼有单间可以让我们说话不被外人打扰。”

    她是怕我们以为自己是在招揽生意吧,毕竟她是这里的店员。

    “那就这里好了,我们也不准备去别的地方。”

    是这里的员工就是方便,我们很快就拿到房间号。随着爱丽丝走进通向二楼的短距离传送法阵,白靛好像对爱丽丝说的观面测字很感兴趣,问那人长什么样,自己明天也想去看看。房间打扫很干净,筷子尾部还是镀金的。

    “爱丽丝小姐,就让客人的你来点餐吧,我家大人有选择困难症,要是让他来选可能要很长时间。”

    “那好吧,那看你们有什么忌口了,我不能吃太辣的菜。”

    “冯贝贝不吃韭菜以外,我不吃肉,其他人没有忌口。”

    “那就这个套餐好了,正好都能满足大家的需求。里面还有两盘抄青菜和蔬菜沙拉,用的都是植物油,正好符合骊小姐。——啊,为什么我明明下班了还要做这种事啊!”

    骊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爱丽丝小姐,她不会是摔那一下把自己性格摔改变了吧。

    大家都纷纷落座,我单独把骊叫出去,叮嘱等我一下再说行武士。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嗯,我感觉自己的板凳有些硬,想……”

    “真的吗!我来做你的板凳好了。我很舒服的,正面、还是背面?”

    还好没有变,我可接受不了我的后宫里有抖S,哪怕是个病娇都比抖S好。

    “那好,那委屈你了。”

    “怎么会。这,就是奖励好吧!”

    她都开始流涎水了,那满脸的潮红,兴奋的样子让我看得感觉可怕。既然已经答应她了,我也只好坐在她背上,还别说,“真皮座椅”就是比一般座椅要舒服很多。

    “大人,你怎样不好吧。”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大人,这是我应有的惩罚。”

    爱丽丝小姐开始讲五鬼武士,她知道地来源于自己父亲写的一本笔记,上面记录了她父亲同山匪时期五行武士战斗有关细节。话要从头说,更何况前面有关于我们新手村青洪帮的事。(以下是爱丽丝关于曾经的讲述)

    从前的得劲村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山泉水上乐园,森林探险,而且还有高产的粮食储备和瓜果之乡,温度四季如春,简直就是平常人梦寐以求的舒适之地、享乐之地。村里的人们收入已经到达了城的水准,于是由村长到吏部请求村改城政策。“得劲村”改为“得劲城”不是简单说说就算了,还要国家进行拨款和扩充防守军队。相对应,这样不但村民人均收入可以提高,同时扩大村子面积吸引更多人来这里发展为村子发展注入“新鲜血液”,简直就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吏部向皇帝上书要有更多烦冗的礼仪,最少要三十天来回

    吏部当即同意向皇帝进书,要有很多烦琐礼仪,至少要三十天才能到京城,回来又要七天。恰恰就是这三十七天,得劲村可出来翻天覆地的大事。

    吏部尚书前脚刚走,没几天就有五个山匪和一百六十号崽子冲到春山上开山洞挖壕沟,有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派遣来的工部先来建防守墙,没想到防守建好后,不是山匪的人都被软禁起来,后来都分批次放回。他们到不下山杀人,和那种收保护费的邪绺子远不相同。但这不代表这不是什么坏消息。

    灌溉庄稼的水渠和游乐用的水上乐园发生涨水,庄稼被淹死一片,水上乐园的人出现大量呛水,这是纯水在用自然进行修行;村民们抱着侥幸心理,正想着未来能依靠土壤肥沃学着水乡种出高产水稻,乡里乡亲拿出些水稻种子准备种上去,突然间,山上冲下九匹火焰马,倒是不少人,但所过之处种子熟了,水田反成沙地;水没了,土地成沙地,村里人一合计,从外面要来一种速生西瓜,这种西瓜是用来生瓜子,可五天的生长周期后,瓜子一个没有,全是白花花的瓜瓤,地里的营养没了;最后村民还是忍气吞声想把瓜苗拔出,可这谁承想到,本来的沙土地就像是钢板一样锄下去就是一个小白坑。

    庄稼没收成,旅游项目没人来,游客们早就大包小包离开村子。有可能走,但村民在这里生活几辈子了,就是本在外面的亲戚都也都在一辈子迁徙后都在得劲村。于是全村人都冲到兵部要个说法,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兵部为什么还不发兵去与五行武士对抗?即使达不到镇压目的,也至少让五行武士不影响平常百姓和游客的正常生活。

    好巧不巧,这兵部尚书正好就是现在青洪帮大当家的叔叔王家增,这家伙就是个窝里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位置是怎么一点一点攀关系走上来的,手下百十号兵其实都是自己以前的小弟,就是平常欺负老百姓还好,一旦遇到真会打的一个个比谁跑到都快。听到村里人让他们和五行武士打,那简直就是鸡蛋碰金刚石,光尿海地就有一大片。要不是村民二十四时在外面守着,怕是不出三天时间就都跑完了吧。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了,干脆就在兵部这个大院子里面装王八蛋,据从里面偷跑出来被村民抓住的人说,王家增声称有一百种不出兵的理由等着上面盘问。其他五部想向附近村或镇求援,都被这家伙用一招“这是烽火戏诸侯,大家不要信”推开,就是不让外界与村里进行联系。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刑部众人,王家增派出去几个扒手用绑架人质的方法控制住他们。

    时间又过去几天,王家增算是忍不了村民们在这附近闹腾,自己十一时睡眠时间都被打扰到八时了,于是放出自己那群混混把要求出兵的人全都打上一遍。路过买菜回来的老人,在附近凑热闹玩耍的小孩也都不放过,甚至还掳去些女士软禁起来,不让他们男人敢轻举妄动。整个村算是被他一人的铁腕控制死死地,管你是什么高官来之前玩但没来得及走,统统都给我在这个村里待着哪里也不去。他做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后果,还是认为,只要有手下的崽子,等事情过了,青洪帮还能把他扶到这个位置。

    吏部尚书历时四十五天终于是重新回到得劲村,他现在身边还多了林公公与林公公的两位丫鬟。

    林公公刚通过传送到达村口,眼看村民那副民不聊生的样子就火大起来,质问吏部尚书:

    “原来你在书中所写皆为虚假,你可知罪?”

    [因为得劲村是北方村庄,相比较于皇宫贵族游玩的地方略显寒酸,所以更多人知道游城,对得劲村这样的地方所知甚少,若不是这次上书,恐怕皇帝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北方粮食交纳大村就是得劲村。]

    别说是公公不知道了,就是吏部尚书都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这,这哪是他走之前的村子?这分明就是房子豪华的贫民窟啊。吏部尚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林公公解释道:

    “小人万万不敢欺骗圣上,文章里一字一句皆为属实,可我也没想到仅仅是离开这四十多天村里就变成这样。公公,我,我去找个村民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看到是吏部尚书来了,都赶到村口告状。

    “这兵部尚书真不是人啊!”

    林公公听到百姓叫苦不迭,又见吏部尚书被人围住出不来,于是吩咐身边丫鬟上前听听后转述。丫鬟回来后将听到的一五一十告诉林公公。他听后大怒,魔能灌于腿部用力踩地,掀起的尘风险些将村民吹倒。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简直目无王法。不满意的人跟我来,我倒要看看这不把百姓当亲人的家伙是长什么样?”

    兵部的王家增听见手下有人汇报此事,自己逃跑的兵部最高层抖如筛糠,下面的崽子们更是树倒猢狲散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抢值钱东西的抢值钱东西,更有甚者背起一大包军火弹药当是投名状往山上跑。

    “老大!请求你率领弟兄们把那林公公冲了吧!陨了可比折磨舒服。”

    这人是王家德手下二把手,本名常来毛,先名王来毛。王来毛这样说了,王家德也明白一二,要么现在冲上前被林公公打死,要么就是被手下哪个人背后捅刀子屈死。

    “撒尿的都把尿给我憋回去,手里的帮手都跟我来,死了还能谋个烈士,活着只能被游街示众等着被臭鸡蛋砸。”

    一群人看现在没有退路,况且王家德的确有本事,要是真动手杀他们一半还是绰绰有余。

    林公公这时也到了门口。

    “开门!”

    这说话声音娘里娘气,可对当时的村民来说就是英雄发言。

    五个力气大的村民拿起自家镐子举过头往门上砸,门上被施加魔法防御,即使他们使出全身力气最多也就是开个白点。

    “你们就在后面跟着就行,现在还不是你们表现的时候。”

    那五个村民往后退去,公公站在前面,刚才还睁不开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浑圆,里面透出一道土黄色的光芒。

    “皇·土之术·破”

    被施加防御的大门就像玻璃一样碎得满地都是。门后墙上有大量的伏兵一起向公公射箭,急于要表现自己的人冲过林公公,结果被射杀。

    “皇·土之术·壁”“皇·土之术·反”

    本身军级技能就略逊于皇级技能,更别提何况这些还是群杂兵。飞走的石块犹如流星,洞穿所有试图反抗的杂兵,每个头颅中心都被开了大小不一的洞口脑浆汩汩往外冒。惨叫声就在村民耳边回荡,有些刚才还壮胆进来的也被这场面给吓跑。

    事情的结尾就是林公公不接受投降和叛逃,杂兵全军覆没。村民把想要饮弹自尽王家增五花大绑押送到林公公面前,处以千刀万剐,处刑者就是廖氏兄弟的师父。

    正如王家增所说,死的人都被追封为烈士,尸体草席一裹扔在路边。(尸体禁止埋起来是出于人道主义,如果人还未死亡依然可以活下去。)

    我听不下去了,怒拍桌子站起来:

    “这种东西都能配称为烈士?简直有辱烈士这个词。”

    “烈士是指那些在斗争、保卫、建设事业中以及为争取大多数人的合法正当利益而壮烈牺牲的人员。上述三点这王家德手下没一点做到怎么就能被称为烈士?”

    “斗争,且是在编人员。”

    她的话让整个在座的所有人变得沉默,规矩就是规矩,即使被他人看起来十恶不赦,只要这人没有碰到规矩就不会被判刑。

    白靛拍桌子起来,说出了我们刚才忽略的问题:

    “爱丽丝小姐,你自始至终都在说王家德和村民的事情,这些我们都能从村民嘴里问出来,甚至比你讲述的还要细致,我们要听得还没说到吧。”

    “啊哈哈,我就是为了给餐前增加故事,吃完饭说正事。”

    毕竟菜陆陆续续都上完了,我们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骊,你也起来吧。”

    “不,这是我应有的惩罚,您只需要把青菜扔到地上便是,我会吃干净的。”

    晚饭吃完接着听爱丽丝小姐讲述接下来事情。

    林公公三天后回到皇帝那里得到兵符,从新手村调来刚战胜扶桑五道关口的驯兽师军队。这支队伍从扶桑国战场下来,赶到这里都已经人困马乏,好在谈判师巧舌如簧让五行武士同意歇息十日。

    十日后的战斗他们发现一件让所有人都为之恐惧的事情:山匪好像对这支小队所有人都是了如指掌,甚至将军的排兵布阵都有针对性地防御和反击方式。连战三日,连败三日,原本还燃烧的斗志早已烟消云散。之道将军发现一处问题才让战局迎来反转。

    在平常战场上是有战后收尸的行动,这是多国成文规定,如有违反将以天雷击之。可打山匪就头疼于此,他们从来不考虑这点,官兵身体都是埋起来。五行武士从来都是胜利就往前打但不下山,兵退往后走还不忘带走自己弟兄的尸体,剩下官兵的尸体就留给官兵自己带走,这明显与其他山匪显得格格不入。将军猜测这五人其实是一方将领。

    后经查询,五人军衔竟然比这小队将军还高出一大截。

    五行武士都是漫道守岛将领,之后疑似与扶桑国有串通被到通缉落草为寇。

    知道敌人底细就有针对的方法来打败他,漫道是当时文刀国扩张领土的时候武力拿下的土地,只需要到阿克夏书院的国家军事秘密文件就可以找到打败方法。在查寻时,将军发现这五人不仅是官位高,甚至在当时漫岛的地位也是当地武士界也是北斗之尊。老大佴布是征夷大将军,其余四人也都是大老和老中等地位。

    “这五人也真是可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竟然被扶桑国的糖衣炮弹所打动,怎么配得上武界给你们的最高名号呢?”

    将军立即翻到当时大败漫岛嘁中郎将的兵法书章,果然不出七日就将五行武士生擒。皇帝早就下达了击杀令,山匪强硬抵抗同运输冰榔贩卖冰榔吸食冰榔的人一样,千刀万剐,尸体水泥浇灌后深埋于地下。(这种做法,接引神都复活不了,当鬼兽和粽子也是不可能,是以“死亡”的第三种存在方式。)

    她本想讲述有关父亲的经过,结果被白靛这个急性子打断,要来爱丽丝父亲的战斗笔记翻看。

    棕色书皮的笔记本上写着很大一个“陈”字,前后都用胶带牢牢捆好,其间允许我们翻看的只有八页,不过仅仅这八页就有很大信息量。

    “这蝇头小楷是怎么写的?简直比我的油性笔写字还要小。”

    阿魓最讨厌看很多字的文章,更何况这小字密密麻麻如同牛毛,让她不禁吐槽起来。

    里面有一个方阵让我看得很眼熟,可就是想不到是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图案。

    “这个是戚家军的鸳鸯镇,你不会忘了吧!”

    阿魓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她认为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偶像现在却不记得。

    赵霦手指着关于其中两人的技能介绍,纯火、纯木是双形态,纯火就类似岛国的忍者,而纯木则第二形态类似游戏里看到的阴阳师。

    “漫岛,就是那个和扶桑国有诸多相似的小岛,听说他们是自治区。”

    “这个忍者简直就是抄都抄不明白,放技能有时候还一堆奇奇怪怪的语言,到后来才知道是抄袭青烟教。就是那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抄成‘林斌都这届阵列在前’。你就是傻不傻啊。你说对吧,大人。”

    我记得这句是道教的六甲秘祝,乔胭的青烟教为什么会有这句话?我用质疑地眼光看向正在往嘴里划拉米饭的乔胭,她仿佛也意识到有人在看她,停下筷子四处看看,最后目光和我相对。

    “借鉴,借鉴啦。”

    说完又埋头把最后几口米划拉到嘴里。

    小队里,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明天如何打败五行武士,最终得出三条结论。

    白靛想同之前那位将军一样排兵布阵来进行攻打;二,廖鲁宾想同上次一样用属性相克再进行一次进攻;三,阿魓想用口袋阵把五行武士装在里面最后由冯贝贝来一发“暗之术”全部秒杀。

    几人商量后决定使用阿魓的方法,冯贝贝是斩杀伤害做到秒杀绝对没有问题,等第二次复活我们就采用之前那种属性克制进行打掉第二次伤害。不采用白靛的原因很简单,鸳鸯阵不是我们这种单一小队可以学来的方阵,交替、变换、攻防我们都做不到,还是先放弃。

    礼部的钟表敲响了下午司命特有的声音,也到分手的时候了。我花钱买来爱丽丝那八页的复印件回去慢慢看。回去的路上骊还想用那杯水来戏弄一下我,可我心思全在明天讨伐上,让她失望了。我以太晚为借口,拒绝了欧阳香凝对我的邀请,虽然我真的很想听有关屃匪有关的事。独自躺在床上,将对面的枕头假想为另一个我,开始“我们”之间的辩论,论点就是:要不要使用鸳鸯阵来打败五行武士。说着说着头上开始冒汗,到后来我和另一个“我”各持己见,还是没有结果。

    “洗澡,洗澡。睡觉了!”

    就这样,将一天身上的污垢清除后缓缓闭上眼睛。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