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帽子
“先去弄个帽子。”溯指挥道。
“要帽子干什么？而且我钱被骗光了，买不起帽子。”
溯没有回答，变成流汗黄豆布偶挂在苏元衣服上，拉着他前进。
“去哪啊……”
苏元踉踉跄跄，差点撞到人。
“你好，有兴趣了解一下读书吗？”
苏元本想道歉，对面却先开口了。
“我是推广阅读活动的志愿者，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让我为你介绍此次活动，事后会有小礼品赠送哦。”
苏元打量面前的志愿者，高挑身材，头戴一顶黑色的小圆帽，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身上穿的短袖短裤也是黑色的；想必是应对毒辣的太阳，还穿了黑丝和黑色防晒袖套，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裸露在外的只有一双柳叶眼。
“你这打扮，不说你是志愿者，我还以为你是刺客呢。”
苏元腹诽，神色如常地点头。
“小礼品是什么呀，有帽子吗？”
对面的“刺客”也是一愣。
“没有哦……礼物只有传单和传单做的扇子……你是想要我的帽子吗？”
“刺客”摘下黑色小圆帽，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额头上搭着几缕刘海，配上纤细的柳叶眼，尽管带着口罩，只看上半张脸便可确定这是一位美女。
“也不是不行……当志愿者站一上午了，一份传单都没送出去……你好好听我宣传，我就把帽子给你。”志愿者提出和苏元交易。
“嗯嗯。”苏元点头如小鸡啄米。
还有这么好的事？你给我上课，还给我发奖品，往年省吃俭用凑学费，今日倒是反过来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读书，谷圣城的未来堪忧呀。我宣传这个阅读活动就是为了……”
“怎么会？”苏元惊讶，一时竟都不再社恐，忍不住打断。
“我们天天做题啊，十余年如一日，从早到晚。”
这会轮到志愿者摸不着头脑，“做题？做什么题？做题也不是读书啊。”
“就是做那种题啊……”苏元语无伦次，“你都不知道吗？做题才能成为做题家，做题家才有资格成为乙等人。”
“什么做题家？什么乙等人？把人还分三六九等吗？难道不是人人平等？”
志愿者瞪大眼睛，神色尽是不解；苏元也不可置信，外面的世界的人见识怎么这么浅薄。
相顾无言。
“你继续说吧，这个阅读活动是为了宣传什么。”苏元打破尴尬。
“哦……”志愿者偷偷打量苏元，看着他的衣衫褴褛和蓬头垢面，似乎有些猜测，却没有露出什么鄙夷的神情，反而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了。帽子给你，你先忙你的吧。”
苏元也想明白了些事，有些羞恼，“不是说好了吗？我听你宣传，你给我帽子，公平合理。”
我还没听你就给我，这不是在施舍吗。
后面半句是苏元的心里话，他没有说出来。
“那好……”志愿者点头，收起了有些怜悯的目光，神色如常，把苏元当普通人对待。
“宣传阅读，让更多的年轻人学习，劝告他们不再沉迷游戏、短视频等消遣活动。”
“于个人而言，这是提高自身素养的一种选择，学海无涯，以苦作舟，学习固然辛苦……”
“于谷圣城而言，这是谷圣城未来发展的一种需要，谷圣城兴亡，人人有责，未来的栋梁不可腐朽……”
志愿者洋洋洒洒，苏元感觉在听校长讲话。
不同于此，面前这个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志愿者讲的有激情多了，看得出她是真的热爱这份事业，不是在昏昏沉沉地念稿子。
“你的演讲很棒。”苏元发自内心地赞叹。
“可惜我的演讲没有被需要的人听到。”
“其实我也需要。”
“那就好。”
“你的理想抱负未来一定会实现的。”
“谢谢。也祝你生活越来越好。”
单调枯燥的对话，苏元接过帽子，两人各怀心事地离去，默然低着头，都有些沉闷。
“想知道她的身份不。”无人时，流汗黄豆布偶又动了起来。
“相逢何必曾相识。”苏元摇摇头，“帽子弄到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看到那个门了吗？进去。”
“那是什么地方？”
“图书馆，里面全是书，免费看的。”
“还有这么好的地方？”苏元羡慕，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破烂衣服，有些自卑道：“我这样子也能进去吗？”
“为什么不能？”
“这种整个顶真县都没有的地方，门槛不应该很高吗？”
溯懒得理他，“拿一瓶零零七药剂出来。”
苏元闻言，听话地掏出一个小瓶子。
原本在苏元身上挂着的流汗黄豆布偶眨眼间变成一把奇形怪状的小刀，一端是锋利的刀身，一端是细长的线，线的末尾是个小接口。
刀身直接划破装有药剂的小瓶子，却没有任何液体落下来，似乎全部被小刀吸收；一分为二的瓶子切口处光滑如新，足以见得此刀之锋利。
“欸……欸……你要干什么啊？”苏元惊恐。
小刀切完瓶子后毫不停息，直接朝苏元脑袋飞过来。
“忍着点，有点疼。”
小刀直接插进苏元头里，却没有红白之物飞溅；就像冰糖融化进热水，小刀与苏元的脑袋融为一体，只有一根细长的线留在外面，颇为滑稽。
外面看着水到渠成，其中的痛苦只有苏元自己能感受到。
苏元的五感一瞬间全部失去。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失去的那一刻，苏元仿佛置身于虚无之中，另外一种“第六感”却无限放大。
过去十六年的一切经历扁平地呈现在脑海里。每段无限小的时间里，五感所衍化的世界无比清晰，彼此泾渭分明，却有一根无形的线贯穿。
无数世界如同一张纸铺开，各个板块错落有致，十六年短暂人生的经历在画面里只占很小很小一部分，如同白纸上落下一枚微不可见的灰尘。
莫名的力量粗暴地撕毁了这张纸，七零八落的碎片在虚无中散落，苏元疼得想要大叫，才发现自己已没有感知外界的能力。
这股力量似乎还不过瘾，继续把碎片放入碎纸机一般的意念漩涡中，无限大的纸转瞬变成粉末；仅是粉末还不满足，碎纸机装上更小的刀，把粉末搅成更小的粉末。
苏元虚无的意念空间停不下的颤抖，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痛苦，比把他身体解剖成一枚枚细胞还可怕一万倍，他失去五感同时也失去了宣泄痛苦的渠道，撕裂感把他的意念刺的千疮百孔。
“呼呼……”苏元发现自己五感又回来了，无穷小的粉末不知如何又成为一张纸，他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不知道敏锐了多少倍，他恍惚之间看到了自己未来置身何地、在做什么事情。
“知道了就走吧。”苏元头上裸露的那截细线说道，同时苏元那种奇异的感知戛然而止。
“下次捅我前给我打声招呼。”苏元还没缓过神来，仍然有些后怕。
“提前知道就不疼了？”
苏元恨得牙痒痒，溯不是流汗黄豆的模样，说话依然可恶。
“行了，带上帽子，进去吧。”
苏元把线藏在帽子了，做贼心虚地走进图书馆，事实上没有人注意他。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来来往往人这么多，如果谁进来都看一眼，那还要不要学习了。
苏元放下心来，径直走向角落一台机器，头上的细线自行动了起来，末尾的端口没有阻碍地插进机器。
“把剩下的那瓶药剂喝了。”溯指挥道。
“不会又要来一次那种痛苦吧？”
“不会。”
“那就好。”苏元听话地喝了。
溯化作的细线猛然变粗，强烈的撕裂感再次来袭。
“麻了。”苏元来不及爆粗口，五感再次消失。
苏元身体一软，趴在机器上，又不动弹了。
识海里的苏元正经历惊涛骇浪，外界的人也发现有点不对了。
藏书以万计的图书馆，大部分游客虽然都选择纸质阅读，仍有不少人使用电子设备。
此刻这些人在读完预下载的内容后，无一例外地发现设备出问题了。
起初他们还认为是自己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现事情不简单。
被喊来的维修人员也束手无策，被一群质疑技术的眼神弄的面红耳赤，不知怎么下台。
“吵什么吵！图书馆内保持安静！”其他人看不下去了。
“设备坏了还怎么看书？你用纸质版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见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元这边终于完事了。
醒来的苏元看见乱哄哄的人群，自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原本想怼溯的心思烟消云散，苏元浑水摸鱼，趁乱溜出图书馆。
“以后再也不会信你了。”苏元吐槽。
溯浑不在意，这样的话苏元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接下来干什么？”
“回去考试呗。”
“这就好了？”
“这还不够？”
苏元不信：“我怎么感觉什么都没学到呢？脑子里还是那些东西，什么新知识都没有。”
“当然没有。”
“你话就不能说明白吗？”苏元没好气地道。
“就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塞海量的知识只会撑爆脑袋。我只是借用这些信息来训练你的大脑。”
“换而言之，我把你的大脑改造成一个做题机器。”
“你只知道怎么答题，而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答题。”
“如同工厂的机器一样，按指定的程序运转，它只知道如何加工，而不知道为什么要加工。”
苏元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喜形于色，：“好好好，能答对题得分就行，管它答案怎么来的。”
溯摇摇头，看不出是何态度。
“到此为止，该回家了。”
“帽子别丢了，好好保存。”
“要帽子干什么？而且我钱被骗光了，买不起帽子。”
溯没有回答，变成流汗黄豆布偶挂在苏元衣服上，拉着他前进。
“去哪啊……”
苏元踉踉跄跄，差点撞到人。
“你好，有兴趣了解一下读书吗？”
苏元本想道歉，对面却先开口了。
“我是推广阅读活动的志愿者，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让我为你介绍此次活动，事后会有小礼品赠送哦。”
苏元打量面前的志愿者，高挑身材，头戴一顶黑色的小圆帽，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身上穿的短袖短裤也是黑色的；想必是应对毒辣的太阳，还穿了黑丝和黑色防晒袖套，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裸露在外的只有一双柳叶眼。
“你这打扮，不说你是志愿者，我还以为你是刺客呢。”
苏元腹诽，神色如常地点头。
“小礼品是什么呀，有帽子吗？”
对面的“刺客”也是一愣。
“没有哦……礼物只有传单和传单做的扇子……你是想要我的帽子吗？”
“刺客”摘下黑色小圆帽，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额头上搭着几缕刘海，配上纤细的柳叶眼，尽管带着口罩，只看上半张脸便可确定这是一位美女。
“也不是不行……当志愿者站一上午了，一份传单都没送出去……你好好听我宣传，我就把帽子给你。”志愿者提出和苏元交易。
“嗯嗯。”苏元点头如小鸡啄米。
还有这么好的事？你给我上课，还给我发奖品，往年省吃俭用凑学费，今日倒是反过来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读书，谷圣城的未来堪忧呀。我宣传这个阅读活动就是为了……”
“怎么会？”苏元惊讶，一时竟都不再社恐，忍不住打断。
“我们天天做题啊，十余年如一日，从早到晚。”
这会轮到志愿者摸不着头脑，“做题？做什么题？做题也不是读书啊。”
“就是做那种题啊……”苏元语无伦次，“你都不知道吗？做题才能成为做题家，做题家才有资格成为乙等人。”
“什么做题家？什么乙等人？把人还分三六九等吗？难道不是人人平等？”
志愿者瞪大眼睛，神色尽是不解；苏元也不可置信，外面的世界的人见识怎么这么浅薄。
相顾无言。
“你继续说吧，这个阅读活动是为了宣传什么。”苏元打破尴尬。
“哦……”志愿者偷偷打量苏元，看着他的衣衫褴褛和蓬头垢面，似乎有些猜测，却没有露出什么鄙夷的神情，反而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了。帽子给你，你先忙你的吧。”
苏元也想明白了些事，有些羞恼，“不是说好了吗？我听你宣传，你给我帽子，公平合理。”
我还没听你就给我，这不是在施舍吗。
后面半句是苏元的心里话，他没有说出来。
“那好……”志愿者点头，收起了有些怜悯的目光，神色如常，把苏元当普通人对待。
“宣传阅读，让更多的年轻人学习，劝告他们不再沉迷游戏、短视频等消遣活动。”
“于个人而言，这是提高自身素养的一种选择，学海无涯，以苦作舟，学习固然辛苦……”
“于谷圣城而言，这是谷圣城未来发展的一种需要，谷圣城兴亡，人人有责，未来的栋梁不可腐朽……”
志愿者洋洋洒洒，苏元感觉在听校长讲话。
不同于此，面前这个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志愿者讲的有激情多了，看得出她是真的热爱这份事业，不是在昏昏沉沉地念稿子。
“你的演讲很棒。”苏元发自内心地赞叹。
“可惜我的演讲没有被需要的人听到。”
“其实我也需要。”
“那就好。”
“你的理想抱负未来一定会实现的。”
“谢谢。也祝你生活越来越好。”
单调枯燥的对话，苏元接过帽子，两人各怀心事地离去，默然低着头，都有些沉闷。
“想知道她的身份不。”无人时，流汗黄豆布偶又动了起来。
“相逢何必曾相识。”苏元摇摇头，“帽子弄到了，下一步该干什么？”
“看到那个门了吗？进去。”
“那是什么地方？”
“图书馆，里面全是书，免费看的。”
“还有这么好的地方？”苏元羡慕，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破烂衣服，有些自卑道：“我这样子也能进去吗？”
“为什么不能？”
“这种整个顶真县都没有的地方，门槛不应该很高吗？”
溯懒得理他，“拿一瓶零零七药剂出来。”
苏元闻言，听话地掏出一个小瓶子。
原本在苏元身上挂着的流汗黄豆布偶眨眼间变成一把奇形怪状的小刀，一端是锋利的刀身，一端是细长的线，线的末尾是个小接口。
刀身直接划破装有药剂的小瓶子，却没有任何液体落下来，似乎全部被小刀吸收；一分为二的瓶子切口处光滑如新，足以见得此刀之锋利。
“欸……欸……你要干什么啊？”苏元惊恐。
小刀切完瓶子后毫不停息，直接朝苏元脑袋飞过来。
“忍着点，有点疼。”
小刀直接插进苏元头里，却没有红白之物飞溅；就像冰糖融化进热水，小刀与苏元的脑袋融为一体，只有一根细长的线留在外面，颇为滑稽。
外面看着水到渠成，其中的痛苦只有苏元自己能感受到。
苏元的五感一瞬间全部失去。
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失去的那一刻，苏元仿佛置身于虚无之中，另外一种“第六感”却无限放大。
过去十六年的一切经历扁平地呈现在脑海里。每段无限小的时间里，五感所衍化的世界无比清晰，彼此泾渭分明，却有一根无形的线贯穿。
无数世界如同一张纸铺开，各个板块错落有致，十六年短暂人生的经历在画面里只占很小很小一部分，如同白纸上落下一枚微不可见的灰尘。
莫名的力量粗暴地撕毁了这张纸，七零八落的碎片在虚无中散落，苏元疼得想要大叫，才发现自己已没有感知外界的能力。
这股力量似乎还不过瘾，继续把碎片放入碎纸机一般的意念漩涡中，无限大的纸转瞬变成粉末；仅是粉末还不满足，碎纸机装上更小的刀，把粉末搅成更小的粉末。
苏元虚无的意念空间停不下的颤抖，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痛苦，比把他身体解剖成一枚枚细胞还可怕一万倍，他失去五感同时也失去了宣泄痛苦的渠道，撕裂感把他的意念刺的千疮百孔。
“呼呼……”苏元发现自己五感又回来了，无穷小的粉末不知如何又成为一张纸，他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不知道敏锐了多少倍，他恍惚之间看到了自己未来置身何地、在做什么事情。
“知道了就走吧。”苏元头上裸露的那截细线说道，同时苏元那种奇异的感知戛然而止。
“下次捅我前给我打声招呼。”苏元还没缓过神来，仍然有些后怕。
“提前知道就不疼了？”
苏元恨得牙痒痒，溯不是流汗黄豆的模样，说话依然可恶。
“行了，带上帽子，进去吧。”
苏元把线藏在帽子了，做贼心虚地走进图书馆，事实上没有人注意他。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来来往往人这么多，如果谁进来都看一眼，那还要不要学习了。
苏元放下心来，径直走向角落一台机器，头上的细线自行动了起来，末尾的端口没有阻碍地插进机器。
“把剩下的那瓶药剂喝了。”溯指挥道。
“不会又要来一次那种痛苦吧？”
“不会。”
“那就好。”苏元听话地喝了。
溯化作的细线猛然变粗，强烈的撕裂感再次来袭。
“麻了。”苏元来不及爆粗口，五感再次消失。
苏元身体一软，趴在机器上，又不动弹了。
识海里的苏元正经历惊涛骇浪，外界的人也发现有点不对了。
藏书以万计的图书馆，大部分游客虽然都选择纸质阅读，仍有不少人使用电子设备。
此刻这些人在读完预下载的内容后，无一例外地发现设备出问题了。
起初他们还认为是自己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现事情不简单。
被喊来的维修人员也束手无策，被一群质疑技术的眼神弄的面红耳赤，不知怎么下台。
“吵什么吵！图书馆内保持安静！”其他人看不下去了。
“设备坏了还怎么看书？你用纸质版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见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苏元这边终于完事了。
醒来的苏元看见乱哄哄的人群，自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原本想怼溯的心思烟消云散，苏元浑水摸鱼，趁乱溜出图书馆。
“以后再也不会信你了。”苏元吐槽。
溯浑不在意，这样的话苏元不知说过多少次了。
“接下来干什么？”
“回去考试呗。”
“这就好了？”
“这还不够？”
苏元不信：“我怎么感觉什么都没学到呢？脑子里还是那些东西，什么新知识都没有。”
“当然没有。”
“你话就不能说明白吗？”苏元没好气地道。
“就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塞海量的知识只会撑爆脑袋。我只是借用这些信息来训练你的大脑。”
“换而言之，我把你的大脑改造成一个做题机器。”
“你只知道怎么答题，而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答题。”
“如同工厂的机器一样，按指定的程序运转，它只知道如何加工，而不知道为什么要加工。”
苏元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喜形于色，：“好好好，能答对题得分就行，管它答案怎么来的。”
溯摇摇头，看不出是何态度。
“到此为止，该回家了。”
“帽子别丢了，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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