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客人
“这些钱就是我在谷圣城发展的基石了。”
苏元把“不义之财”收起，没有感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开始盘算未来的美好愿景。
“这点钱够干什么。”溯打击道。
“谷圣城消费这么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保安干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点，但这怎么说也是一个丙等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溯教育道，“你已经是半个乙等人了，眼界虽然没有打开，但至少不能狭隘。”
苏元也没有不服气，“你说说，谷圣城是个啥情况。”
“城里大部分都是乙等人，丙等人很少很少，都躲起来了，他们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遣送回县里。”
“乙等人工资普遍在一万市币左右。”
苏元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我手上这点钱也就相当于他们三天的工资。”
“你想多了。”溯解释道：“他们的工资是以城币为单位的，你手里的是县币。”
“一百县币才能换一城币，而且有价无市。”
“城币通用性远高于县币，县币只能在县里用，哪有城里人想不开来县里消费的？”
苏元瞠目结舌。
……
苏元成为乙等人可谓是板上钉钉，只需等待通知书送达即可，之后便可凭借乙等人的身份前往谷圣城。
未来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定居，等级到了，一切都是合乎律令的。
苏元这段时间百无聊赖，也无处可去，只好待在出租屋里。
虽说是出租屋，其实和自己的房子差别不大。顶真县律令规定，丙等人成为乙等人后，自动拥有所租房子的所有权。
苏元父母也很开心，买了许多“天价”家具来庆祝。
不用再去零零七，儿子又有出息，眼见未来充满希望，苏元父母的姿态也是越来越好。
苏母手上的针孔逐渐消失，干枯的皮肤也开始有了色彩，看起来越发年轻；苏父脸上的阴翳也一扫而空，没有那种怨天尤人的愤懑，多了些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砰砰。”
是敲门声。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苏元即将成为乙等人的消息传开，苏元家每日来访者络绎不绝。
刚开始还是些有过一面之缘的，到后来全是陌生人，现在这个也是，苏元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但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没有证据，但苏元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苏元六感敏锐，不然当初也感知不到溯在监视他。
此人一身白衣，白衣白裤白鞋，与苏元在谷圣城遇到的嗨丝自愿者成两个极端。
眼睛是会说话的，面前的人还未开口，苏元便从她水汪汪的眼眸里读出了热情开朗。
“嗨！小帅哥，你就是昨日之星苏元吧！”
“小白”自来熟地拍了拍苏元肩膀，以一个奇怪的名字称呼苏元，显然对苏元的资料了如指掌。
苏元看着“小白”拍来的手掌，下意识想躲避，不知是不是空间狭窄的原因，“小白”还是准确无误地拍到苏元。
“你谁啊？找我干嘛？”
苏元看着面前莫名其妙的家伙，想直接关门送客。
“诶诶，等一下啊。”
“小白”笑吟吟地上前一步，拦住想要关门的苏元。苏元试着挣扎一下，发现抓住他的白皙手臂竟然纹丝不动。
苏元心里一惊，没想到面前看似瘦弱的女生内含的能量超乎想象。
“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苏元停下关门的举动，示意“小白”先松手。
“小白”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放开了握住苏元的手，身体却进一步靠近苏元。
苏元才刚松一口气，抖然发现“小白”竟然打蛇上棍一般直接进到苏元家里。
“？”
苏元自知不是“小白”对手，眼见对方已经进屋，也不多说，把门一关，自顾自地坐下。
苏元所住的房子非常小，除了客厅便只剩一间房间；本就不大的客厅还摆了一桌一椅，两个人处于其中便显得十分拥挤；苏元父母正在房间休息，这几日来访者太多，他们开始还热情相迎，到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干脆把门一锁，让苏元自己处理。
见苏元自己霸占了唯一的椅子，“小白”嘴角一撇，不爽道：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
“什么客人，我可没邀请你。”
“我都进来了，还是从老远地方赶来的，正所谓‘远来是客’，怎么就不算了。”
苏元也不想和这个强词夺理的人多纠缠，双手抱胸半躺在椅子上，兴师问罪道：
“你还没自我介绍呢，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啊，我都说了我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你要是认识才怪了。”理所当然的回答把苏元整不会了。
“不认识还一副这么熟的样子，你是什么角色啊？”
“叫我小欣就好。”似乎没有听出苏元话里的刺，小欣还是笑吟吟的样子，但是始终对自己的身份避而不谈。
“小心？小心什么啊？”
“是代表快乐的‘欣’字哦。”小欣解释道。
苏元自知问不出小欣的真实身份，也不追问下去。
“你和这几天我家的其他拜访者不一样。”
“哦？有什么区别？”小欣饶有兴致。
“不知道，还没有线索，只是单凭直觉。”
“哈……”小欣轻笑，眼神里多了一丝惊讶。
“好了，进入正题，说说你来我家的意图吧。”苏元正色道，开始严肃起来。
“小帅哥，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哦。”
实话实说，苏元外貌并不出众，不然过去十六年也不会一直是个边角料。但这不知何来历的小欣一口一个小帅哥还是让苏元有些顶不住。
哪有人不喜欢听夸奖的呢？何况夸自己的人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异性。
苏元仔细大量小欣，白皙的皮肤不逊色身上的白衣，精致的五官如雕如琢，脸色常驻的笑容配合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有亲和力，热情似火的气质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哪怕苏元之前被她莫名其妙的操作吓了一跳，此刻也有冰释前嫌的意味。
“不找我？”苏元疑惑，“那找谁？我们县近日就我一个人晋级啊。”
“找你父亲。”
苏元有些意外，但又想起班主任的服软和校长的古怪，不由得沉默下来。
小欣见苏元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打扰，说了句“你父亲在房间里吧”，便自顾自地走过去。
苏元被小欣的动作惊醒，急忙拉住小欣白皙的手臂，接触处传来一阵冰凉，让苏元略微清醒。
小欣被苏元拉住，之前还大大咧咧的人此刻竟有些害羞。苏元还没看清是什么动作，小欣便直接挣开。
“拉我干嘛？有事吗？”
主客完全颠倒了。
苏元却没有在意这些，有些忐忑地问道：
“我爸的身份……是不是不同寻常？”
“噗嗤……”小欣没忍住笑了出来。
苏元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啊？我不就是问了个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啊哈……抱歉哈……”花枝乱颤的小欣终于停下来，也不回答苏元的问题，直接在客厅喊了一声：
“苏北坡！”
我爸叫苏南坡啊……苏元思索着，不知小欣莫名其妙地来找什么人，名字都能喊错。
没想到苏元父亲竟然真的从房间出来了，在苏元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苏父有些羞耻地说：
“别这么叫我，我的名字是苏南坡。”
小欣没有理会苏元，而是和苏父搭上话。
“你儿子问你是不是个普通人，怎么说啊？你自己讲吧。”
苏元也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尽管苏元过去十余年已经尝遍了生活的苦，但他没有苦中作乐的意思，他多希望自己的父亲点点头，告诉自己：你其实是个富二代。
在苏元期盼的目光中，苏父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儿子，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
苏元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有些低落。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安慰自己的父亲：
“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咱们就不是普通人了。”
“不用以后，现在就行。”小欣打断父子俩温馨的对白，插话道。
“嗯？”父子俩齐齐看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给你个算不上是选择的选择。”
“成为苏北坡，继承他的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是小事；”
“你若是不愿成为他，我们摧毁你的意志，控制你的身体，让你成为他。但是技术还不成熟，不到万不得已，希望你不要选择这条路。”
小欣用平和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语，让苏元父子毛骨悚然。
苏父有些无奈：“我就一个普通人，干嘛追着我不放呢？”
“因为你和他长得像啊。”小欣还是笑眯眯的，苏元看着却莫名感到害怕。
“世界上这么多人，外貌相似的很多吧。”
“没有呢，就你一个，连名字都这么像，太巧了。”
“就不能让其他人整容什么的改变外貌吗？”
“还是因为你的巧合太多了啊，隐居符合他的个性，他失踪这么多年的一切都能得到解释，要不是我们深入调查过，还真的就认为你是他本人呢。”
苏父叹了口气，“可是你们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知晓他所掌握的东西。”
“没关系，人在就行了。”小欣收起笑容，“谁在那个位置不重要，有人在即可。”
苏父无奈叹了口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走吧。”苏父停顿一下，“我走之后，希望你们能照顾好我儿子。”
苏元把“不义之财”收起，没有感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开始盘算未来的美好愿景。
“这点钱够干什么。”溯打击道。
“谷圣城消费这么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保安干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点，但这怎么说也是一个丙等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溯教育道，“你已经是半个乙等人了，眼界虽然没有打开，但至少不能狭隘。”
苏元也没有不服气，“你说说，谷圣城是个啥情况。”
“城里大部分都是乙等人，丙等人很少很少，都躲起来了，他们一旦被发现就要被遣送回县里。”
“乙等人工资普遍在一万市币左右。”
苏元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我手上这点钱也就相当于他们三天的工资。”
“你想多了。”溯解释道：“他们的工资是以城币为单位的，你手里的是县币。”
“一百县币才能换一城币，而且有价无市。”
“城币通用性远高于县币，县币只能在县里用，哪有城里人想不开来县里消费的？”
苏元瞠目结舌。
……
苏元成为乙等人可谓是板上钉钉，只需等待通知书送达即可，之后便可凭借乙等人的身份前往谷圣城。
未来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定居，等级到了，一切都是合乎律令的。
苏元这段时间百无聊赖，也无处可去，只好待在出租屋里。
虽说是出租屋，其实和自己的房子差别不大。顶真县律令规定，丙等人成为乙等人后，自动拥有所租房子的所有权。
苏元父母也很开心，买了许多“天价”家具来庆祝。
不用再去零零七，儿子又有出息，眼见未来充满希望，苏元父母的姿态也是越来越好。
苏母手上的针孔逐渐消失，干枯的皮肤也开始有了色彩，看起来越发年轻；苏父脸上的阴翳也一扫而空，没有那种怨天尤人的愤懑，多了些对美好生活的期许。
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砰砰。”
是敲门声。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苏元即将成为乙等人的消息传开，苏元家每日来访者络绎不绝。
刚开始还是些有过一面之缘的，到后来全是陌生人，现在这个也是，苏元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但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没有证据，但苏元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苏元六感敏锐，不然当初也感知不到溯在监视他。
此人一身白衣，白衣白裤白鞋，与苏元在谷圣城遇到的嗨丝自愿者成两个极端。
眼睛是会说话的，面前的人还未开口，苏元便从她水汪汪的眼眸里读出了热情开朗。
“嗨！小帅哥，你就是昨日之星苏元吧！”
“小白”自来熟地拍了拍苏元肩膀，以一个奇怪的名字称呼苏元，显然对苏元的资料了如指掌。
苏元看着“小白”拍来的手掌，下意识想躲避，不知是不是空间狭窄的原因，“小白”还是准确无误地拍到苏元。
“你谁啊？找我干嘛？”
苏元看着面前莫名其妙的家伙，想直接关门送客。
“诶诶，等一下啊。”
“小白”笑吟吟地上前一步，拦住想要关门的苏元。苏元试着挣扎一下，发现抓住他的白皙手臂竟然纹丝不动。
苏元心里一惊，没想到面前看似瘦弱的女生内含的能量超乎想象。
“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苏元停下关门的举动，示意“小白”先松手。
“小白”还是笑嘻嘻的样子，放开了握住苏元的手，身体却进一步靠近苏元。
苏元才刚松一口气，抖然发现“小白”竟然打蛇上棍一般直接进到苏元家里。
“？”
苏元自知不是“小白”对手，眼见对方已经进屋，也不多说，把门一关，自顾自地坐下。
苏元所住的房子非常小，除了客厅便只剩一间房间；本就不大的客厅还摆了一桌一椅，两个人处于其中便显得十分拥挤；苏元父母正在房间休息，这几日来访者太多，他们开始还热情相迎，到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干脆把门一锁，让苏元自己处理。
见苏元自己霸占了唯一的椅子，“小白”嘴角一撇，不爽道：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的？”
“什么客人，我可没邀请你。”
“我都进来了，还是从老远地方赶来的，正所谓‘远来是客’，怎么就不算了。”
苏元也不想和这个强词夺理的人多纠缠，双手抱胸半躺在椅子上，兴师问罪道：
“你还没自我介绍呢，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啊，我都说了我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你要是认识才怪了。”理所当然的回答把苏元整不会了。
“不认识还一副这么熟的样子，你是什么角色啊？”
“叫我小欣就好。”似乎没有听出苏元话里的刺，小欣还是笑吟吟的样子，但是始终对自己的身份避而不谈。
“小心？小心什么啊？”
“是代表快乐的‘欣’字哦。”小欣解释道。
苏元自知问不出小欣的真实身份，也不追问下去。
“你和这几天我家的其他拜访者不一样。”
“哦？有什么区别？”小欣饶有兴致。
“不知道，还没有线索，只是单凭直觉。”
“哈……”小欣轻笑，眼神里多了一丝惊讶。
“好了，进入正题，说说你来我家的意图吧。”苏元正色道，开始严肃起来。
“小帅哥，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哦。”
实话实说，苏元外貌并不出众，不然过去十六年也不会一直是个边角料。但这不知何来历的小欣一口一个小帅哥还是让苏元有些顶不住。
哪有人不喜欢听夸奖的呢？何况夸自己的人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异性。
苏元仔细大量小欣，白皙的皮肤不逊色身上的白衣，精致的五官如雕如琢，脸色常驻的笑容配合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有亲和力，热情似火的气质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哪怕苏元之前被她莫名其妙的操作吓了一跳，此刻也有冰释前嫌的意味。
“不找我？”苏元疑惑，“那找谁？我们县近日就我一个人晋级啊。”
“找你父亲。”
苏元有些意外，但又想起班主任的服软和校长的古怪，不由得沉默下来。
小欣见苏元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打扰，说了句“你父亲在房间里吧”，便自顾自地走过去。
苏元被小欣的动作惊醒，急忙拉住小欣白皙的手臂，接触处传来一阵冰凉，让苏元略微清醒。
小欣被苏元拉住，之前还大大咧咧的人此刻竟有些害羞。苏元还没看清是什么动作，小欣便直接挣开。
“拉我干嘛？有事吗？”
主客完全颠倒了。
苏元却没有在意这些，有些忐忑地问道：
“我爸的身份……是不是不同寻常？”
“噗嗤……”小欣没忍住笑了出来。
苏元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啊？我不就是问了个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啊哈……抱歉哈……”花枝乱颤的小欣终于停下来，也不回答苏元的问题，直接在客厅喊了一声：
“苏北坡！”
我爸叫苏南坡啊……苏元思索着，不知小欣莫名其妙地来找什么人，名字都能喊错。
没想到苏元父亲竟然真的从房间出来了，在苏元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苏父有些羞耻地说：
“别这么叫我，我的名字是苏南坡。”
小欣没有理会苏元，而是和苏父搭上话。
“你儿子问你是不是个普通人，怎么说啊？你自己讲吧。”
苏元也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尽管苏元过去十余年已经尝遍了生活的苦，但他没有苦中作乐的意思，他多希望自己的父亲点点头，告诉自己：你其实是个富二代。
在苏元期盼的目光中，苏父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儿子，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
苏元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有些低落。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安慰自己的父亲：
“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以后咱们就不是普通人了。”
“不用以后，现在就行。”小欣打断父子俩温馨的对白，插话道。
“嗯？”父子俩齐齐看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给你个算不上是选择的选择。”
“成为苏北坡，继承他的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是小事；”
“你若是不愿成为他，我们摧毁你的意志，控制你的身体，让你成为他。但是技术还不成熟，不到万不得已，希望你不要选择这条路。”
小欣用平和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语，让苏元父子毛骨悚然。
苏父有些无奈：“我就一个普通人，干嘛追着我不放呢？”
“因为你和他长得像啊。”小欣还是笑眯眯的，苏元看着却莫名感到害怕。
“世界上这么多人，外貌相似的很多吧。”
“没有呢，就你一个，连名字都这么像，太巧了。”
“就不能让其他人整容什么的改变外貌吗？”
“还是因为你的巧合太多了啊，隐居符合他的个性，他失踪这么多年的一切都能得到解释，要不是我们深入调查过，还真的就认为你是他本人呢。”
苏父叹了口气，“可是你们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知晓他所掌握的东西。”
“没关系，人在就行了。”小欣收起笑容，“谁在那个位置不重要，有人在即可。”
苏父无奈叹了口气：“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走吧。”苏父停顿一下，“我走之后，希望你们能照顾好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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