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城
苏元一肚子疑惑。
小欣是谁？为什么要带走他父亲？他父亲与那个“苏北坡”重合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如果这个人重要，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苏父？苏元暗自揣摩，发现一切都是从异星出现开始。
异星来的神秘，走的无踪，没有人知道它的底细。
苏元曾经问过溯异星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那是否和那个苏北坡有关？
苏元还没有回过神来，小欣已经带着他父亲离去。
出租屋内唯一的桌子上静静摆着一张卡，想必是不知何时小欣留下的。
精致的卡整体黑色，鎏金勾勒，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啥玩意？”苏元问不到已经离去的小欣，只好问百事通溯。
流汗黄豆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一副“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问我”的意思。
苏元翻来覆去地研究手上的小卡，没有找到任何机关。见苏不愿告诉他，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随手抛进口袋便不再理会。
虽然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好歹知道他就在小小顶真县的某个工厂上班，心里至少有个念想；
如今父亲被小欣带去未知的地方，尽管话里话外都在说这是苏父的一场造化，但祸福难料，苏元还是担心。
未来何时能再见？苏元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父母的庇护也能展翅高飞，事实上他这么多年也是独自生活的——但只要父母在他永远都是小孩，未来举步维艰时他永远有一个港湾停靠。
苏元摇摇头，似乎想把头脑里的杂念甩出去，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心无旁骛地继续走下去。
随手关上门，苏元准备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小憩，怎料不速之客纷至沓来。苏元前脚刚关上门，后脚便又响起敲门声。
“谁呀？”苏元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小欣弄得有些烦躁，隔着门不耐地问道，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是我。”门外传来沉稳中年人的声音。
苏元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哇，这不是我校长大人的声音吗。
校长在苏元心里的地位非常高。一是生日会那日对丁公子的羡慕，有很大一部分都转化为对校长的敬佩；二是校长居然是白樱的亲生父亲，苏元对白樱有非分之想，岂能不讨好未来的岳父；三是校长似乎对苏元另眼相看，专门澄清与白樱的关系，苏元投桃报李，自然对校长很有好感。
“校长大人！快请进快请进！”
苏元急忙打开门，邀请校长进屋。
“你父亲呢？”校长没有进来，开门见山，直接询问苏元是否能见他的父亲。
苏元摇了摇头，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校长，我爸他出去了。”
校长一听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走进客厅，自然而然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苏元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校长开口。
“你父亲时候能回来，能不能安排我们见一面？”
“可能……他可能回不来了。”苏元垂首。
“嗯？怎么回事？”
苏元将小欣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校长默默听着，低头思考，苏元站在一旁看不到他的表情。
半晌，校长还是一言不发。苏元等得有些站不住了，试探着问道：
“校长，您知道小欣的身份吗？”
校长的思绪被打断，也没有露出愠怒的神情，而是叹了口气。
“不知道。”
“一点线索也可以。”
“一点都没有啊。”
苏元不信，怀疑的神色溢于言表。
“唉，别看我在顶真县呼风唤雨，在外面我什么也不是啊。”校长说着神情越发没落下来，一向沉稳的中年人此刻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甲等人和甲等人之间的差距，比丙等人和甲等人的差距还要大，要大得多。”
“不然我为何不敢承认白樱是我的女儿？让她吃这么多年的苦？我为何又让……”
校长没有说下去，难以启齿的事情苏元自然也知道不该追问。
校长心情略微平复一些，神色复杂地看向苏元。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你家有两件事，一是找你父亲谈一谈，既然他已经走了那就算了；”
“二是通知你乙等人晋升事项已经办好了，证书我懒得签字，就不给你了，反正也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信息已经上传系统了，无需其他证明。”
苏元大喜，想要客套一番。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受够了场面话，和你就开门见山了。”
“我想撮合你和白樱。我调查过了，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你。”
“你肯定想问原因，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我把赌注全部下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樱喜欢的人是丁珍。没错，就是我名义上的儿子。”
“他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谷圣城某位大人物的，他只是在我这避避风头。”
“我会尽力给你和白樱创造条件，但是结果如何还是要靠你自己。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在白樱心里的影响力也很有限，帮不到你什么。”
“其实让你和白樱在一起只是我捆绑你的手段，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但是你务必不可以让白樱和丁珍在一起！”
校长说到这面若癫狂。等了好一会，校长激荡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心仪的对象跟别人走吧。”
“我没有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这里和你实话实说，希望你明白这是我们双赢的游戏。”
“所以……努力吧。”
校长说完便直接走了，不给苏元追我下去的机会。
“这些人怎么都走得这么利索……”苏元腹诽。
“还有一件事。”校长去而复返，苏元赶紧收起心里的吐槽，“我给你在谷圣城办理了入学手续，车程也安排好了，就是今晚，和白樱同一辆车。”
校长打量了苏元一眼，叹了口气，掏出一沓纸币和一张白卡，递给苏元。
“离开还有一段时间，趁现在去买几件光鲜点的衣服穿吧，衣着这么寒酸哪有异性看得上你。”
苏元接过纸币和白卡，对校长道了声谢。拿起白卡，苏元有些好奇，这卡和小欣给我的黑卡有点像啊。
“校长，这白卡是什么？”苏元也不在校长面前掩饰自己没见识，不懂就问。
“这白卡里面有钱。”
“里面有钱？开口在哪？而且这么小的卡能装多少东西？”
溯在苏元脑海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校长却没有什么鄙夷，而是耐心地解释。
“这卡要在特定的机器上使用。你只需要拿卡在机器上一刷，便可抵付金钱。”
“这么神奇！”苏元惊叹道，“我还没见过这种机器呢。”
“我们小小顶真县当然没有。但是谷圣城就可以用了。我不是给了你纸币吗，你就先用它来买衣服，白卡留到谷圣城使用。”
“这张白卡能抵多少钱啊。”
“一万。”
“才一万……”苏元才刚从保安那要到一笔，尽管白卡已是十倍之多，但人心不足蛇吞象。
“单位是城币。城币懂吗，与县币的换算关系是一百。”
“那还行……”苏元又想起那张黑卡，“这卡是白色的，那会不会有其他颜色的卡？”
校长有些惊讶地看向苏元，不知道他的类比推理怎么来的。
“不错。提出这种问题，你见过别的颜色的卡吧。”
不但见过，我手上就有一张呢。
苏元心想，脸上却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
“卡的颜色有很多，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但都遵循一定的规律。”
“卡的颜色越深，代表的钱越多，持卡人的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校长解释道，却没有提到黑卡的消息。苏元忍不住发问：
“那黑卡呢。颜色越深，卡等级越高，没有颜色比黑色深吧，怎么没有黑卡？”
苏元在心里期待，希望兜里揣着的黑卡是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黑卡？”校长摇摇头，“没有这东西。”
苏元的期待落空了。
“好了，去收拾下吧。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握住。”
苏元目送校长离开。待远到看不清人影后，方才拍了拍脑袋。
脑海里的流汗黄豆蹦了出来，化作布偶模样坐在苏元肩膀上。
“我脑子里一堆疑问，你有没有东西想告诉我？”
“没有。”流汗黄豆又跳回苏元脑袋里，“这种问题以后别问了。”
“校长不是帮你安排好了吗，也省得我动手了。”
“路在自己脚下，该你自己走。”
……
苏元按自己的审美挑了许多衣服，剩下的纸币没有还给校长，而是留给自己母亲。
校长在甲等人里面地位再低，也比苏元强得多。这点钱肯定看不上，还钱这种小事就不打扰他了。
苏元收拾了自己一番，虽然还称不上英俊，但也干净利落，一改之前心理弱势的形象，看上去精神多了。
苏元很满意现在的自己，不知按其他人的审美是否比得上“野性纯真”的丁珍，但他相比之前的自己进步了许多，自我满足可还行。
苏元努力挤出乐观开朗的表情，并维持着，站在车旁等待白樱到来。
时节如流，苏元脸都快僵了，还是不见人影。
司机看了看手表，对苏元喊道：
“走吧，上车吧。”
“可是人还没到齐啊。”
“那个人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估计是不会来了。”
“再等一会吧，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不等了不等了！你们小县的人素质就是低，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你上不上来？不来我自己走了，钱我是不会退的。”
苏元无奈，只好上车。
透过车上的窗户，苏元一路上不住地向后看，可惜除了昏暗的夜景，再无他人。
小欣是谁？为什么要带走他父亲？他父亲与那个“苏北坡”重合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如果这个人重要，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苏父？苏元暗自揣摩，发现一切都是从异星出现开始。
异星来的神秘，走的无踪，没有人知道它的底细。
苏元曾经问过溯异星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那是否和那个苏北坡有关？
苏元还没有回过神来，小欣已经带着他父亲离去。
出租屋内唯一的桌子上静静摆着一张卡，想必是不知何时小欣留下的。
精致的卡整体黑色，鎏金勾勒，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啥玩意？”苏元问不到已经离去的小欣，只好问百事通溯。
流汗黄豆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一副“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问我”的意思。
苏元翻来覆去地研究手上的小卡，没有找到任何机关。见苏不愿告诉他，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随手抛进口袋便不再理会。
虽然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好歹知道他就在小小顶真县的某个工厂上班，心里至少有个念想；
如今父亲被小欣带去未知的地方，尽管话里话外都在说这是苏父的一场造化，但祸福难料，苏元还是担心。
未来何时能再见？苏元知道自己已经成年了，不需要父母的庇护也能展翅高飞，事实上他这么多年也是独自生活的——但只要父母在他永远都是小孩，未来举步维艰时他永远有一个港湾停靠。
苏元摇摇头，似乎想把头脑里的杂念甩出去，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心无旁骛地继续走下去。
随手关上门，苏元准备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小憩，怎料不速之客纷至沓来。苏元前脚刚关上门，后脚便又响起敲门声。
“谁呀？”苏元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小欣弄得有些烦躁，隔着门不耐地问道，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是我。”门外传来沉稳中年人的声音。
苏元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哇，这不是我校长大人的声音吗。
校长在苏元心里的地位非常高。一是生日会那日对丁公子的羡慕，有很大一部分都转化为对校长的敬佩；二是校长居然是白樱的亲生父亲，苏元对白樱有非分之想，岂能不讨好未来的岳父；三是校长似乎对苏元另眼相看，专门澄清与白樱的关系，苏元投桃报李，自然对校长很有好感。
“校长大人！快请进快请进！”
苏元急忙打开门，邀请校长进屋。
“你父亲呢？”校长没有进来，开门见山，直接询问苏元是否能见他的父亲。
苏元摇了摇头，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校长，我爸他出去了。”
校长一听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走进客厅，自然而然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苏元站在一旁，静静等待校长开口。
“你父亲时候能回来，能不能安排我们见一面？”
“可能……他可能回不来了。”苏元垂首。
“嗯？怎么回事？”
苏元将小欣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校长默默听着，低头思考，苏元站在一旁看不到他的表情。
半晌，校长还是一言不发。苏元等得有些站不住了，试探着问道：
“校长，您知道小欣的身份吗？”
校长的思绪被打断，也没有露出愠怒的神情，而是叹了口气。
“不知道。”
“一点线索也可以。”
“一点都没有啊。”
苏元不信，怀疑的神色溢于言表。
“唉，别看我在顶真县呼风唤雨，在外面我什么也不是啊。”校长说着神情越发没落下来，一向沉稳的中年人此刻卸去了所有的防备。
“甲等人和甲等人之间的差距，比丙等人和甲等人的差距还要大，要大得多。”
“不然我为何不敢承认白樱是我的女儿？让她吃这么多年的苦？我为何又让……”
校长没有说下去，难以启齿的事情苏元自然也知道不该追问。
校长心情略微平复一些，神色复杂地看向苏元。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你家有两件事，一是找你父亲谈一谈，既然他已经走了那就算了；”
“二是通知你乙等人晋升事项已经办好了，证书我懒得签字，就不给你了，反正也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信息已经上传系统了，无需其他证明。”
苏元大喜，想要客套一番。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受够了场面话，和你就开门见山了。”
“我想撮合你和白樱。我调查过了，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你。”
“你肯定想问原因，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我把赌注全部下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樱喜欢的人是丁珍。没错，就是我名义上的儿子。”
“他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儿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谷圣城某位大人物的，他只是在我这避避风头。”
“我会尽力给你和白樱创造条件，但是结果如何还是要靠你自己。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在白樱心里的影响力也很有限，帮不到你什么。”
“其实让你和白樱在一起只是我捆绑你的手段，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但是你务必不可以让白樱和丁珍在一起！”
校长说到这面若癫狂。等了好一会，校长激荡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你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心仪的对象跟别人走吧。”
“我没有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这里和你实话实说，希望你明白这是我们双赢的游戏。”
“所以……努力吧。”
校长说完便直接走了，不给苏元追我下去的机会。
“这些人怎么都走得这么利索……”苏元腹诽。
“还有一件事。”校长去而复返，苏元赶紧收起心里的吐槽，“我给你在谷圣城办理了入学手续，车程也安排好了，就是今晚，和白樱同一辆车。”
校长打量了苏元一眼，叹了口气，掏出一沓纸币和一张白卡，递给苏元。
“离开还有一段时间，趁现在去买几件光鲜点的衣服穿吧，衣着这么寒酸哪有异性看得上你。”
苏元接过纸币和白卡，对校长道了声谢。拿起白卡，苏元有些好奇，这卡和小欣给我的黑卡有点像啊。
“校长，这白卡是什么？”苏元也不在校长面前掩饰自己没见识，不懂就问。
“这白卡里面有钱。”
“里面有钱？开口在哪？而且这么小的卡能装多少东西？”
溯在苏元脑海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校长却没有什么鄙夷，而是耐心地解释。
“这卡要在特定的机器上使用。你只需要拿卡在机器上一刷，便可抵付金钱。”
“这么神奇！”苏元惊叹道，“我还没见过这种机器呢。”
“我们小小顶真县当然没有。但是谷圣城就可以用了。我不是给了你纸币吗，你就先用它来买衣服，白卡留到谷圣城使用。”
“这张白卡能抵多少钱啊。”
“一万。”
“才一万……”苏元才刚从保安那要到一笔，尽管白卡已是十倍之多，但人心不足蛇吞象。
“单位是城币。城币懂吗，与县币的换算关系是一百。”
“那还行……”苏元又想起那张黑卡，“这卡是白色的，那会不会有其他颜色的卡？”
校长有些惊讶地看向苏元，不知道他的类比推理怎么来的。
“不错。提出这种问题，你见过别的颜色的卡吧。”
不但见过，我手上就有一张呢。
苏元心想，脸上却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
“卡的颜色有很多，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但都遵循一定的规律。”
“卡的颜色越深，代表的钱越多，持卡人的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校长解释道，却没有提到黑卡的消息。苏元忍不住发问：
“那黑卡呢。颜色越深，卡等级越高，没有颜色比黑色深吧，怎么没有黑卡？”
苏元在心里期待，希望兜里揣着的黑卡是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黑卡？”校长摇摇头，“没有这东西。”
苏元的期待落空了。
“好了，去收拾下吧。机会给你了，自己把握住。”
苏元目送校长离开。待远到看不清人影后，方才拍了拍脑袋。
脑海里的流汗黄豆蹦了出来，化作布偶模样坐在苏元肩膀上。
“我脑子里一堆疑问，你有没有东西想告诉我？”
“没有。”流汗黄豆又跳回苏元脑袋里，“这种问题以后别问了。”
“校长不是帮你安排好了吗，也省得我动手了。”
“路在自己脚下，该你自己走。”
……
苏元按自己的审美挑了许多衣服，剩下的纸币没有还给校长，而是留给自己母亲。
校长在甲等人里面地位再低，也比苏元强得多。这点钱肯定看不上，还钱这种小事就不打扰他了。
苏元收拾了自己一番，虽然还称不上英俊，但也干净利落，一改之前心理弱势的形象，看上去精神多了。
苏元很满意现在的自己，不知按其他人的审美是否比得上“野性纯真”的丁珍，但他相比之前的自己进步了许多，自我满足可还行。
苏元努力挤出乐观开朗的表情，并维持着，站在车旁等待白樱到来。
时节如流，苏元脸都快僵了，还是不见人影。
司机看了看手表，对苏元喊道：
“走吧，上车吧。”
“可是人还没到齐啊。”
“那个人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估计是不会来了。”
“再等一会吧，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不等了不等了！你们小县的人素质就是低，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你上不上来？不来我自己走了，钱我是不会退的。”
苏元无奈，只好上车。
透过车上的窗户，苏元一路上不住地向后看，可惜除了昏暗的夜景，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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