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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按部就班

    出的越州城来,干云被冷风一吹,灵台一片清明,嗟叹一声,暗自好笑,叹这人世间男欢女爱,皆是好梦一场。

    自己前世被人家一脚踹的人仰马翻,今生又被人害的遍体鳞伤,又怎会看不透这红尘俗世,摇头苦笑,阔步而去。

    干云出城后行进一段路程,总感觉身后有异,似是有人跟踪,佯装不知,见前面田伯正在路旁歇息等待。干云装作不识,抵近田伯跟前才小声道:“田伯有人跟踪,分道而行!”

    田伯登时明白,也是假装不认识,住了一会儿才起身,四处瞥了一眼,没有发觉有人跟随。

    干云这具身体虽然与前世比之不及,可是行动起来也是不慢,道路旁杂草丛生,虽然枯萎但是江南茅草很少倒伏,藏人更是轻而易举。

    山岭道路,日头西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干云身形几个起伏便隐身在枯草丛中,仔细竖耳倾听,莎莎风吹草声,几声鸟儿啼鸣,再就是远处田伯那熟悉的脚步声,再就是一阵一阵似有似无的不规则声响,看来此人甚是机警,且哪声音连续不绝,接着就是停步不前,似是也在听声辨位,记得自己离开哪棵榕树前,墙角处的哪个小乞丐眼神不经意间看了自己几眼,难道是哪个小乞丐?

    再说那个小乞丐为何会出现在曾经的阚府墙外,难道会是如此巧合?

    待田伯前方走远,干云依旧纹丝不动,突然间见一个瘦小身影一晃而过,正是哪个小乞丐无疑,干云紧跟其后,随之而动。

    暗中观察这个小乞丐前进身影,干云心中一时大惊,这个小乞丐身法绝非常人可比,行进如风,似是脚不沾地,看似几步实则行进有几丈远,随即停立不动,脑袋似松鼠般灵活,转动查看间便瞬间辨别方位,乃是个跟踪高手,要不是自己前世练过几天,还真的差点马失前蹄。

    突然那个小乞丐猛然间转身,见干云就站立在自己身后一丈余。身形一紧,就要逃窜,不容干云开口,却一个鱼跃,落地后随即又是一个前滚翻,看的干云目瞪口呆,真没想到这么个弱小身躯,动作如此敏捷。

    干云只得欺身跟上,脚下叫力,奋起直追,见哪小乞丐距离自己只有一丈有余,趁哪小乞丐双脚落地,干云横里一个斜切,与哪个小乞丐前后脚落在二尺方圆内,惊的哪个小乞丐,如惊弓之鸟,小黑脸扭曲起身,要来个侧横翻,谁知左脚慢了一些,被干云瞅准机会,伸手一把将其左脚踝抓个正着。

    干云借机向自己怀中一带,倘若干云此刻撒手,哪个小乞丐定会被摔个七荤八素。

    谁知干云手腕用力一抖,便将小乞丐空中扭动的力道泄去。当真还撒手,趁哪个小乞丐身体在半空中毫无借力之际,一把将其背部的破衣服抓住,轻轻一按便将这个小乞丐放平在地面之上。

    右膝盖一下便将小乞丐脊背顶住,双手反握到背后,一点也动弹不得。

    那小乞丐虽被治住,似是十分不服,口中呼呼发出几声怪叫,嘶吼道:“放开我,你与前面哪个老头是一伙的?”

    干云将其死死按到地上,心中却是一阵不安,这个小乞丐话语不是这越州当地人,含有一些北方音,又怎么会知道我与田伯乃是一起,这个小乞丐出现在阚府周围,难道是官府中的暗探?

    “放开我,我认识哪个老头,他是祝伯!”干云闻听心中更是一阵惊呼,就在此时,闻听草丛中一阵稀稀落落,田伯现身出来,斜歪着脸一个劲打量地上的小乞丐。

    最后又蹲下身来,拂开小乞丐的乱发,才惊呼一声道:“阚清,你是阚清!”

    “祝伯是我啊!”干云闻听,立刻明白眼前一切,随即松手,那小乞丐却不起身,双手垂打地面,啕嚎大哭,哭声甚是凄凉!

    田伯扶起小乞丐,一脸懵逼的干云看看田伯,再看看还在擦眼泪的小乞丐,两眼周围已被眼泪洗干净,露出白白的两团眼眶,活像一只熊猫。

    田伯拉着小乞丐来至干云面前道:“他是阚将军的贴身亲信,也是本家的一个侄儿,名叫阚清,因这个小子天生一副飞毛腿,奔行十几里而面不红,心不跳,故此家主每每出征时必让他跟随左右,担任前军斥候,公子,这个小子今年应该只有十五岁,家中父母早亡,经常到后院中那棵榕树下陪你玩耍,说话呢!”

    “祝伯,你说什么公子,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小乞丐阚清一阵错愕的问个不停。

    田伯抬头看天,连忙说道:“此事咱以后再说,天色不早,咱们回去再细细详谈!”

    于是三人各怀疑惑的往回赶路。

    干云见四下无人,便一边走一边看着阚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是一伙的!”一口纯正的山东口音。同行的田伯和阚清突然间站立不动,惊的差点下巴砸脚面上。

    干云走出好远,二人随后跟上,哪看阚清喏喏的说道:“我见你看着大榕树呆呆发愣,哪个眼神好熟悉好熟悉,便猜测你与这家人家必定有什么瓜葛,便想跟着你看个所以然,出城后,突然间在道路旁发现了祝伯,便肯定你与祝伯是一起的了。”

    干云点了点头,快步赶路。

    直到夜幕降临,三人才回到干家坞。

    田伯便与阚清准备晚饭,干云漱洗,脸上的黑油彩也是十分不适。恢复本来面目,换了一身襦袍出来,见田伯已经架好炭火,正在蒸煮米饭,哪阚清在火堆旁与田伯正谈的起劲。

    “田伯,饭要几时好?”

    阚清听见说话声知道是那个捉住自己老乡出来了,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身体本能的一个趔趄,差点吧把篝火弄翻,随后连滚带爬的几个后滚翻,一下就出去了几丈开外,揉了揉眼睛突然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呼道:“少爷,少爷啊,你别吓我啊,小的我胆小,你快回去吧,抽空我有钱了肯定给你多烧纸钱啊少爷!”随后就一个劲磕头不止。

    干云向前,一把将其拉起,说道:“兄弟,苦了你了,来来来,坐下再说!”

    哪阚清体如筛糠,战战兢兢,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跟着在篝火旁坐下,田伯一脸挑逗的哈哈大笑。

    待田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听的哪阚清一阵唏嘘咂舌,脸上又是一阵欢喜,眼神不时的看向干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干云在一旁却另外生起一堆篝火,将哪个大坛装水烧热,倒入木盆中端到屋内炭火盆旁,一把拉起还在意犹未尽的阚清,进屋三下五除二的将阚清扒了个精光,让他先将自己清洗干净。

    令干云惊奇的是这阚清,浑身虽然瘦小,可是他身上肌肉却是异于常人,一条一条的清晰可见,难怪堪称飞毛腿,今日要不是提前算好他跳跃方位,还真的抓他不住。

    干云将他那身狗皮给扔篝火里烧掉,今天亲眼看见他在墙根捉虱子。

    待阚清清洗干净,再换上干云的一身衣服,虽然有些宽大,看来不伦不类,倒是也焕然一新,蓬散头发绾结,倒是一个俊俏的小伙,就是瘦弱了些。

    于是三人围坐在炭火盆旁,挑亮油灯开始喝酒吃饭,喝到从未喝过的甜米酒,更是目露惊讶之色。再听阚清讲述这段时间的种种坎坷经历,更是令干云心痛不已。

    原来,自从阚棱被收监入狱时起,阚清就不在阚棱帐前,被派到前锋营担任斥候校尉。

    待到战事大定,阚清准备回将军帐前听用,谁知走到半路便被人拦下,拦住他的乃是阚棱亲卫营陌刀队,同是山东济州老乡,此时阚棱已经被斩,陌刀队怕牵连自身,只得亡命天涯,各奔东西。

    阚清家中父母早亡,无家可归,只得一路乞讨,回到越州阚府,见阚府被查封,问询路人才知,公子阚云舒不慎坠楼身亡,其余家人流放的流放,逃得逃,为奴的为奴。

    贪恋故地,便在越州城中乞讨过活,时至今日,突然间发觉一个熟悉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那棵榕树发呆,可是又不认识这个人,就是感觉很熟悉而已。

    于是才有今日相会,干云听罢,眼中也是早就湿润,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弟如此年龄便已是沙场老将,跟随哪个便宜老子戎马几年。

    阚清今日高兴的似在梦中,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又有了归属,更是没有梦见过天底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发生,自家少爷坠楼后不但不再痴傻,还能听能写,能说能打,自己这身逃跑功夫很是自信,真没想到今日会被自家少爷逮个正着。

    几日相处,干云察觉阚清虽然年龄不大,却见识颇多,腿脚确实是厉害无比,灵如猿猴狸猫,快似闪电。

    今日如约赶往越州城,阚清跟随,自今日起对外改名字为云清,乃是干云随身仆从。

    薛万千倒是守信,疏通关系,好在越州刺史娄安与其同心,干云早就猜测,这个刺史娄安定然也是太子党人。

    巳时不到,干云二人便在越州城南与一行人相遇,正是马周和薛家管事,身后还跟随五六个壮汉,挑着约有几百斤生铁,这生铁可是得来不易。

    毕竟生铁在这个时代是朝廷专卖,设有盐铁转运使衙门,薛万千与刺史大人同属一党。以打制开垦农荒器具为名,调拨出几百斤生铁简直是易如反掌。

    最后边却是跟随着一个中年壮汉,领着好似是一对儿女,也或许是一对小夫妻,男约有二十左右,女子也就是十七八岁。一辆独木轮推车上载有火炉,风囊,火钳,火钎,大小铁锤等打铁用具。

    一行人等来至十里仓,早就收拾停当单独用竹幛划出一个偌大的院落,作为酿酒作坊所用。

    管家乃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者,一脸干练,看来是一老成持重之心腹,身边跟随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木讷寡言。

    马周介绍道老管家和哪个汉子乃是父子,父叫沈潜,子叫沈同州。两位乃是薛家主心腹管事,家中几处酒坊皆是二人搭理,也是两个酿酒行家。

    干云将两位管事叫至一账房之中问道:“两位管事,薛家主既然如此信任二位,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可好?”

    沈潜老管家,赶紧抱拳回道:“云小哥,薛家主早就吩咐老朽,一切皆听云小哥吩咐就是!”

    “沈管家,在下与薛家主共做这个酿酒生意,虽然是各取所需,可是却关系厉害,不知薛家主可曾言明?”

    那沈管家起身看了四周,又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小声道:“云小哥,老朽跟随家主多年,自然知道此中厉害,如若能酿制出天下佳酿,主子大悦,定会关乎云小哥和家主前程!”

    干云理会,便不再多言,沉默片刻说道:“二位管事,咱言归正传,刚才马大哥已跟在下说过,二位是酿酒行家里手,必然熟谙这酿酒之法。

    二位且听我说说你们的酿酒之法,简单言之,就是泡米,煮米,入引,发酿,加入石灰,草灰出酒,再后来便是煮酒,二位是也不是?”

    沈氏父子听后面面相觑,连连点头。

    干云又道:“可是看似美酒已成,味道又有酸涩之味,色泽有绿,浊之分是否?”

    二人听罢,依然站起身来,一脸惊讶之态。那沈潜一脸佩服之意的道:“云小哥果然熟知这酿酒之法,这门手艺向不外传,可是虽然过程如是之,可是各个酿酒师手法各异,不知小哥能解否?”

    “米不同,酒不同,时令不同,酒不同,水不同,酒也不同。引不同,酒不同,搅动次数不同,酒不同,沥酒之法不同,酒不同,煮酒冷热不同,酒不同,连阴雨天出酒,为绿酒,加入石灰出酒为浊酒,连沥多次,酒清者为上品,可是?”

    沈氏父子听后大惊失色,对干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酿酒之法又不是什么天下绝技,干云不再多言,便将这酿酒的如何控油,控菌,以及二次发酵之法皆都传授了沈氏父子,是加入少量的白沙糖,和温开水再次密封发酵。

    最关键的就是蒸煮灭菌。干云教授沈氏父子的铁罐整体放入沸水中的灭菌办法,这样可以尽可能的保留酒精度。如果这父子二人真的是忠信之人,传授给他们蒸馏之法也未尝不可。

    干云在这酒坊内四处游荡,突然一拍脑袋,倒是忘记了一件要紧大事,赶紧去找寻哪铁匠一家。

    直找到围墙之外,才看见铁匠一家在一空旷之地,依然打起窝棚,砌好了炉台。

    “不知铁匠师傅尊姓大名,还请赐教!”干云老远便拱手问道。

    哪四十左右的身穿皮裙,正在收拾锤具,见是主家来了,赶紧向背后一擦手,施礼道:“主家抬举,哪里敢称师傅,穷铁匠赵二见过小哥。”

    干云闻听此人说话直爽坦率,不免对这个汉子心生好感,又听汉子回头喊道:“虎子,春娘,还不过来给主家见礼!”

    只见在窝棚下忙碌的男女二人放下手中活计,便近前来施礼见过。

    干云与其寒暄一番后,便跟赵二说道:“赵师傅,此番请你们来是烦劳你们给打造一些器具,我先讲解一下。”

    说着,干云便在地上招来一段竹枝指指画画,画了一个草图,哪赵二一看就懂,只是不知这个东西有何用处。

    干云画的正是后世的铁锅。

    随后干云又跟马周,沈管家吩咐,找来几个可靠的木匠,以及所需木材,竹子等物。

    见诸事安排停当,干云与阚清二人便出门归家而去。

    二天后,二人再次来到十里仓,云清早就一溜烟儿到酒坊去找马周谈笑去了,自从上次来初次见面,二人便相见甚欢,本来又是老乡,语言相通。

    干云却眼神看向正在叮叮当当打的热火朝天的赵二父子,那带节奏的叮当声甚是熟悉,似曾相识,干云不免想起前世时走街串巷的哪些铁匠,好久才回过神来,便阔步向赵二走去。

    赵二父子见主家过来,就要停手行礼,被干云制止。干云却蹲在一旁看的入迷。记得小时候放学回家看见大街上打铁的,总是会忘记了回家吃饭,总被老妈打屁股,这会儿却好想再挨一次打!

    “主家,你喝水!”一声话声才将干云魂魄叫回!原来是赵虎子端着一碗水递到自己面前。

    干云称谢,却注意到哪个叫赵春娘的小女孩,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俊俏,正满头大汗的鼓动着皮囊,干云突然间灵机一动,这个年代好像还没有风箱。

    “贤弟,来了怎么不进入?愚兄正好还有事问询于你呢!”

    干云却答非所问道:“大哥,找的木匠来了吗?”

    “来了呀!昨天就到了,沈管家正安排他们制作木盆!”

    “大哥,你赶紧安排云清去把他们叫到这边来!”

    马周一脸不解,便看向一起出来的云清。

    云清理会,一溜烟儿而去。

    不一会儿,沈管家就带着两个木匠前来,还一阵气喘吁吁。

    干云见来的两个木匠,一副和善老实的面孔,还带有几分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

    干云先冲沈管家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冲那两个木匠一笑道:“你们二人过来,我教你们一个发财致富的手艺!”

    两个木匠有三十几许,一脸茫然无措。

    “来,过来,俯下身来!”

    说罢干云就在地上写写画画,二人随后也俯身下去围蹲在干云左右。

    干云画了一个风箱图形,逐一讲解风箱的构造,原理。两个木匠听罢一阵惊呼!这么巧妙的想法简直是神乎其神。似是鲁班在世,连忙施礼拜谢!

    沈氏父子本来就是酿酒行家,酒坊一切顺利,铁匠打造的铁锅也基本成型,干云还让铁匠赵二偷偷打造了两个一尺大小的炒锅,让云清先行离开带回了干家坞。

    月余后,毫无酸腐之味的甜米酒先行上市,越州城顿时如炸锅般轰动,不久便被人哄抢一空,眼光长远的不少商家,便私下找到薛万千,或多或少的签订了购货契约。越州刺史娄安得知,自然不甘落后,也掺合其中,好在这个时期朝廷还没有控制酿酒作坊。

    又过一月,端午来近,度数高的米酒也上市,于是这越州酿天下第一的美名便不胫而走,薛万千给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名曰:云酿。

    从第二月起,干云便安排云清与马周查看账目,结算分红,目前为止,越州钱庄便多了一个云姓富商,存钱已有四百多贯。

    越州城钱江酒楼,三楼最为奢华的一间雅室之内,几人有说有笑,甚是惬意。

    正是薛万千,马周,云舒,沈潜父子几人。

    云酿米酒,驰名天下,日进斗金,薛万千本来是一个无心之举,没想到却成了自己所有生意中最为赚钱的买卖。

    于是,心痒难耐,便约请云舒,马周同来赴宴,顺便叫上了沈氏父子,不为别事,一来太子府差人来寻问,近来名扬四海的云酿乃是出自越州,命薛万千即刻采买,速运长安,待来人闻听这绝品陈酿乃是自家产业,欣喜若狂般便回赴京城,太子李建成闻了大喜。品尝了几盏用快马带回的云酿后,更加是望穿秋水,再次派人,令薛万千火速召集工匠赶往长安,再令人在长安自己封地内大肆准备粮米,瓮,缸等等酿酒之物。

    于是,薛万千才有今日之举。

    干云见这薛万千也是个讲信用之人,欣然应允。

    席间,干云请求薛家主道:“薛家主,不瞒你说,我乃一山东流民,时至今日还没有官身凭证,可否请薛家主从中斡旋,将在下与仆人云清入籍,这样也有路引入长安。”

    薛万千满口答应,小事一件而已,干云见薛家主很是爽快,便看向沈氏父子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隐瞒,再教沈管家你们父子二人一个美酒提纯之法。不过可事先声明,此法只有你们父子二人知晓,绝对不可外传。否则这大唐门阀林立,不定哪个会眼红,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顿了一顿,干云又道:“此法乃是真正的陈酿,放至几年都不坏不说,而且更加纯香厚重,制作成功之后,万万不可急于上市,待到京城一切就绪后,再做计较。”

    沈氏父子闻听,惊讶的目瞪口呆,可是细思之下,也是脊背发凉,冷汗直冒。如今太子与秦王你争我斗,如若被贵胄门阀得去此法,财力定然大增,自己这太子党一派岂不是自寻死路。

    散席后,干云与马周同行,马周对京城一行兴致盎然,干云力劝让其先在十里仓担任账房,毕竟此地远离朝堂,没有厉害纷争。

    待到来年,天下大定再让这马周入京,干云心知怎能让这个敢谏名相埋没在小小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