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玫瑰之棘
在季言现身的同时，武川也闯入了这场乱斗之中，这个高大壮硕得过分的家伙简直就像猛虎驱群羊。
这条如高山一般伟岸的汉子，他脸上粗犷的毛发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浓眉大眼脸如铁青，双圆滚的大眼睛里不带一丝怒意却又让人望而生畏——这是何等坚毅的眼神啊！
“高家的少爷你只管冲那野狗去，这里交给在下。”
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将高明秀挡在身后，在说话的同时他一把抓住一只向他挥刀的手，他将那只手的主人硬生生提得离开地面。
武川说完猛然下腰把刀客砸在地上，骨头被重击的沉闷声与断裂的清脆声混在了一起，那刀客口鼻中涌出的鲜血渗进了龟裂的青石板。
极致的力量下，暴力总会被演绎得朴实无华又无比震撼。
长亭内高明秀提刀直杀雷墨川，亭外武川虎视八方。
这场厮杀开始了。
……
……
祈荒居帝都商会馆，午间。
“主上，高家的少爷已经出发前往留候府了。”
武川的出现几乎让季言所在房间的门户无光，这家伙实在太高壮了。
“唔……你往边上稍稍。”
季言正在伏案写字，但房门被武川这傻大个给堵住了几乎要看不清了，他不想思绪被打断，只好有些无奈地挥挥手。
“主上……”
武川走到季言身侧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被季言呵停了。
“武川，不许多嘴。我在给太傅大人写信，不要打扰我，一会儿杀了他哥哥我可没法像有现在这样的心思了。”
虽然说多少有点呵斥的意思在，但是季言不满意撇嘴的模样也很难让人感到不舒服。
武川就这么在季言在身旁候了半个时辰，直到季言写完信件。
“好了，你接着说吧。”
季言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是，主上我们应该去看看吗？”
武川有些的话让人感觉他很小心，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曾经可没因为说错话让季言责备。
“去，现在就去。取我佩刀来，然后，嗯……你就不必带家伙什儿了，今天只要让高明秀杀了留候就行，其他人就留条命吧。”
季言噘着嘴的样子像个思考想吃什么东西的官人，可说着的却是这样血腥的事情。
“可死不可？”
武川忽然向季言确认了这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季言在梧城时就烦恼是自己亲手了结了旧相识白斐哲的生命，而这次要杀的人是桦儿小姐的生父。
“可死不可。”
季言本来明亮又俊逸的面容阴沉下来，对于雷墨川而言他是一定要杀的——自己被这人暗杀过赢琰也被这人诋毁过，桦儿不需要与这种家伙相认！
他要肯定的语气复述了武川的疑问，这是他作为主君下达的杀生令。
……
……
“今天我也不太想涉及无辜，那就留你一命吧！”
带着和蔼可亲笑容的季言把不知火移到弓手右肩的位置刺下，炽红的刀锋切开了弓手的肩膀的筋骨。
不过他拔离长刀时却故意拔得很慢，刀身摩擦伤口的痛苦让弓手的疼痛剧增，这人也被这种强烈痛苦折磨到昏迷了过去。
季言自然成为了射手们的集火目标，剑客与弓手们在高空之处的互相追杀开始了。
一阵白翎羽箭离弦射出，弓手们很有默契用箭势封锁在高速行进中季言的行动，那圈被不知火划出的如血月般优美的圆弧也没能完全挡住这阵箭雨。
不愧是被冠以神射之名的弓兵，射声营中没有一个士兵不会让自己射出的箭脱靶。
季言身上那袭白袍的衣角被破空的利箭撕裂，而这仅仅是第一波箭雨，第二波转瞬间而至，白袍上出现了第一道血痕。
第二道……第三道……伤口一道接着一道撕破季言的身体。
血月一轮又一轮，即便顶着箭伤季言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被逼停那么自己就成为死靶了——在消耗完这群弓兵的箭矢之前自己一定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
……
比较起季言那边的险中求胜的打法，在武川这边发生的战斗反而呈现着一边倒的碾压状态——这个巨汉在一众刀斧手围攻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这家伙这么大块个这么这么灵活！
看见手中的刀完全挥砍不到这个大汉，刀手暗骂了这么一句，他们的动作和武川一比较简直太过迟钝了。
啪叽！
刹那间那个刀手被大拳砸脸上，武川抓到这人分神的瞬间这个破绽送出了今天的第一拳。
那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记摆拳打飞出去，那脸颊上的腮肉夸张的在抽动，混着槽牙和鲜血的唾液被拉出好长一条。
随着武川去一大脚又踢飞出去了一个人，这里的战斗变质成为了武川单方面的在殴打这一群人。
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的起来，或许是用拳头揍人太伤自己的手，武川打到后面换成用大巴掌扇人了，可伶这群刀斧手一个个脸看上去比猪头都要肿上不少。
痛扁的尾声是最后一个斧手颤抖着双腿和武川在对峙。武川走到这人面前放低目光瞥了他一眼，他的身高仅仅只到武川胸口……
拼了！
这家伙抱着挨大耳光的觉悟挥出了手的斧头，可等待他的不是武川的大手呼啸而到他的脸上……武川一瞬间蹲下了身体，斧头在他头顶划过，他顺势拦腰将托举着这人的后背站起身来，顺着这股离心之势这人甚至被他高举过头顶。
如果顺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砸到地上，这个可伶的斧手一定会因为武川巨大的力量在坚硬的大地上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泥。
但到最后一刻地面没有产生巨大的轰鸣声，武川在最后一刻停住了，他将手上这个被吓得全身瘫软痉挛的家伙轻轻放在了地上。
“哼，好运的家伙。”
武川蹲下身抬起手指弹了一下这人的脑门，摇摇头这么说道。
……
……
此时空场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季言此时已经是血迹斑驳的模样了，白衣郎已是血衣人。那些伤口和浸血的衣服大大影响了他的速度，所幸他此时已经接近了其中的一个射手。
手起刀落，那轮血月如天劫，这把刀快得让人无法退避。
季言斩下弓手的一只手。
高空之上一时间刀光大作，那道如同火鸟一般蹁跹的身影在不停的起舞，左突又进，这儿斩下一刀那儿又挥上一刀，最终季言将这些人的手臂都斩了下来。
“老爷，您也太乱来了！”
武川接住了失血过多坠下屋檐的季言，他忍不住对自己的主人说教。如果季言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派非常多的杀手进入候府，只是这么做太过张扬，何况季言已经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的替罪羊。
“呼……呼……差点又被这群家伙杀了一次啊！你是在说教我吗？不许多嘴！”
季言近乎虚脱，不过在反应过来自己最听话的手下在说教自己之后，他气急败坏地呵斥了这种行为。
“……”
武川一言不发，他向季言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你再骂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你……嘁，去看看高家那个小衙内吧。”
季言回瞪了武川一眼，最后很不满的偏过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我最近总是在跟人妥协……
他趴在武川背上白眼快翻上了天。
……
……
夜色渐起，这一夜倒有不是什么月黑风高杀人夜，反而明月高悬饱满光亮。
可这月光晃晃，心里也是惶惶。
雷墨川在自己府邸中连滚带爬的逃命，他的背后已经中了一刀，可是他不想死，他害怕自己死了，他要逃，他一定逃！
他不能死，他要利用家族的地位享受到死，而不是这么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逃出去一定要杀光这些孤魂野鬼！
可是要往哪里逃啊！逃杀者在绝望的哭泣，连在自己的家里都要逃还能逃到哪里去啊！
高明秀目光呆滞着不停挥砍着手中刀，他追杀雷墨川几乎杀到麻木了，他这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候府的拥人，只是因为他们挡在雷墨川身前。
他甚至有些在戏耍雷墨川一般，在第一刀没有砍死雷墨川之后，他就一直与雷墨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很清楚雷墨川的血会流光掉的，一刀杀了太便宜雷墨川了！
终于这兜兜转转一大圈，他们又回到亭子前。
“高明秀！明秀你不能杀我！我可是雷墨川大人！我是大秦的留乡候！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太傅雷砚川的亲哥哥！你敢杀我雷氏一定会追杀你，杀光你全家……对了，你们家人都死光了吧？啊哈哈哈哈！连为你撑腰的人都没有，你怎么敢啊！明秀！高明秀！”
雷墨川搬出了自己的家族的名号吓唬高明秀，发狂般的捡起手边的东西砸高明秀，到最后说到减灭的高氏时他突然狂笑了起来。
恶心人的绿眼睛又充满了让人厌恶的光芒，他本来就一个疯子现在简直就像一条疯狗。
这两个近乎癫狂的三羽家血裔，最终厮杀在了一起，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刀剑相向。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再疯那也只是个疯子，他举起剑向刺向高明秀那一刻他就已经注定会被杀死。这位前秘书少令再是不济，也是武门之后的出身。
最终高明秀没有直接杀死雷墨川，他留了一口气给这条疯狗，然后他扑在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身上一口一口撕咬下了雷墨川的血与肉。
一边撕咬一边疼哭不止，他像只疼快而哀伤的野兽。
……
……
“带他走吧……如果我是帝都的最大的那只野鬼的话，或许他就是那道哀疼的孤魂了吧！”
月光下血袍包裹着季言苍白的身体，几乎消耗完生命力的他在看着那个正在以人吃人这种方式作为发泄的高明秀，他都心里某一处缺口如同饥饿般的绞痛。
这条如高山一般伟岸的汉子，他脸上粗犷的毛发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浓眉大眼脸如铁青，双圆滚的大眼睛里不带一丝怒意却又让人望而生畏——这是何等坚毅的眼神啊！
“高家的少爷你只管冲那野狗去，这里交给在下。”
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将高明秀挡在身后，在说话的同时他一把抓住一只向他挥刀的手，他将那只手的主人硬生生提得离开地面。
武川说完猛然下腰把刀客砸在地上，骨头被重击的沉闷声与断裂的清脆声混在了一起，那刀客口鼻中涌出的鲜血渗进了龟裂的青石板。
极致的力量下，暴力总会被演绎得朴实无华又无比震撼。
长亭内高明秀提刀直杀雷墨川，亭外武川虎视八方。
这场厮杀开始了。
……
……
祈荒居帝都商会馆，午间。
“主上，高家的少爷已经出发前往留候府了。”
武川的出现几乎让季言所在房间的门户无光，这家伙实在太高壮了。
“唔……你往边上稍稍。”
季言正在伏案写字，但房门被武川这傻大个给堵住了几乎要看不清了，他不想思绪被打断，只好有些无奈地挥挥手。
“主上……”
武川走到季言身侧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被季言呵停了。
“武川，不许多嘴。我在给太傅大人写信，不要打扰我，一会儿杀了他哥哥我可没法像有现在这样的心思了。”
虽然说多少有点呵斥的意思在，但是季言不满意撇嘴的模样也很难让人感到不舒服。
武川就这么在季言在身旁候了半个时辰，直到季言写完信件。
“好了，你接着说吧。”
季言伸了个很长的懒腰。
“是，主上我们应该去看看吗？”
武川有些的话让人感觉他很小心，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曾经可没因为说错话让季言责备。
“去，现在就去。取我佩刀来，然后，嗯……你就不必带家伙什儿了，今天只要让高明秀杀了留候就行，其他人就留条命吧。”
季言噘着嘴的样子像个思考想吃什么东西的官人，可说着的却是这样血腥的事情。
“可死不可？”
武川忽然向季言确认了这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季言在梧城时就烦恼是自己亲手了结了旧相识白斐哲的生命，而这次要杀的人是桦儿小姐的生父。
“可死不可。”
季言本来明亮又俊逸的面容阴沉下来，对于雷墨川而言他是一定要杀的——自己被这人暗杀过赢琰也被这人诋毁过，桦儿不需要与这种家伙相认！
他要肯定的语气复述了武川的疑问，这是他作为主君下达的杀生令。
……
……
“今天我也不太想涉及无辜，那就留你一命吧！”
带着和蔼可亲笑容的季言把不知火移到弓手右肩的位置刺下，炽红的刀锋切开了弓手的肩膀的筋骨。
不过他拔离长刀时却故意拔得很慢，刀身摩擦伤口的痛苦让弓手的疼痛剧增，这人也被这种强烈痛苦折磨到昏迷了过去。
季言自然成为了射手们的集火目标，剑客与弓手们在高空之处的互相追杀开始了。
一阵白翎羽箭离弦射出，弓手们很有默契用箭势封锁在高速行进中季言的行动，那圈被不知火划出的如血月般优美的圆弧也没能完全挡住这阵箭雨。
不愧是被冠以神射之名的弓兵，射声营中没有一个士兵不会让自己射出的箭脱靶。
季言身上那袭白袍的衣角被破空的利箭撕裂，而这仅仅是第一波箭雨，第二波转瞬间而至，白袍上出现了第一道血痕。
第二道……第三道……伤口一道接着一道撕破季言的身体。
血月一轮又一轮，即便顶着箭伤季言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被逼停那么自己就成为死靶了——在消耗完这群弓兵的箭矢之前自己一定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
……
比较起季言那边的险中求胜的打法，在武川这边发生的战斗反而呈现着一边倒的碾压状态——这个巨汉在一众刀斧手围攻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这家伙这么大块个这么这么灵活！
看见手中的刀完全挥砍不到这个大汉，刀手暗骂了这么一句，他们的动作和武川一比较简直太过迟钝了。
啪叽！
刹那间那个刀手被大拳砸脸上，武川抓到这人分神的瞬间这个破绽送出了今天的第一拳。
那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记摆拳打飞出去，那脸颊上的腮肉夸张的在抽动，混着槽牙和鲜血的唾液被拉出好长一条。
随着武川去一大脚又踢飞出去了一个人，这里的战斗变质成为了武川单方面的在殴打这一群人。
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的起来，或许是用拳头揍人太伤自己的手，武川打到后面换成用大巴掌扇人了，可伶这群刀斧手一个个脸看上去比猪头都要肿上不少。
痛扁的尾声是最后一个斧手颤抖着双腿和武川在对峙。武川走到这人面前放低目光瞥了他一眼，他的身高仅仅只到武川胸口……
拼了！
这家伙抱着挨大耳光的觉悟挥出了手的斧头，可等待他的不是武川的大手呼啸而到他的脸上……武川一瞬间蹲下了身体，斧头在他头顶划过，他顺势拦腰将托举着这人的后背站起身来，顺着这股离心之势这人甚至被他高举过头顶。
如果顺着这股气势一鼓作气砸到地上，这个可伶的斧手一定会因为武川巨大的力量在坚硬的大地上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泥。
但到最后一刻地面没有产生巨大的轰鸣声，武川在最后一刻停住了，他将手上这个被吓得全身瘫软痉挛的家伙轻轻放在了地上。
“哼，好运的家伙。”
武川蹲下身抬起手指弹了一下这人的脑门，摇摇头这么说道。
……
……
此时空场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季言此时已经是血迹斑驳的模样了，白衣郎已是血衣人。那些伤口和浸血的衣服大大影响了他的速度，所幸他此时已经接近了其中的一个射手。
手起刀落，那轮血月如天劫，这把刀快得让人无法退避。
季言斩下弓手的一只手。
高空之上一时间刀光大作，那道如同火鸟一般蹁跹的身影在不停的起舞，左突又进，这儿斩下一刀那儿又挥上一刀，最终季言将这些人的手臂都斩了下来。
“老爷，您也太乱来了！”
武川接住了失血过多坠下屋檐的季言，他忍不住对自己的主人说教。如果季言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派非常多的杀手进入候府，只是这么做太过张扬，何况季言已经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的替罪羊。
“呼……呼……差点又被这群家伙杀了一次啊！你是在说教我吗？不许多嘴！”
季言近乎虚脱，不过在反应过来自己最听话的手下在说教自己之后，他气急败坏地呵斥了这种行为。
“……”
武川一言不发，他向季言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你再骂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你……嘁，去看看高家那个小衙内吧。”
季言回瞪了武川一眼，最后很不满的偏过了自己的脑袋。
怎么我最近总是在跟人妥协……
他趴在武川背上白眼快翻上了天。
……
……
夜色渐起，这一夜倒有不是什么月黑风高杀人夜，反而明月高悬饱满光亮。
可这月光晃晃，心里也是惶惶。
雷墨川在自己府邸中连滚带爬的逃命，他的背后已经中了一刀，可是他不想死，他害怕自己死了，他要逃，他一定逃！
他不能死，他要利用家族的地位享受到死，而不是这么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逃出去一定要杀光这些孤魂野鬼！
可是要往哪里逃啊！逃杀者在绝望的哭泣，连在自己的家里都要逃还能逃到哪里去啊！
高明秀目光呆滞着不停挥砍着手中刀，他追杀雷墨川几乎杀到麻木了，他这一路上不知道杀了多少候府的拥人，只是因为他们挡在雷墨川身前。
他甚至有些在戏耍雷墨川一般，在第一刀没有砍死雷墨川之后，他就一直与雷墨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很清楚雷墨川的血会流光掉的，一刀杀了太便宜雷墨川了！
终于这兜兜转转一大圈，他们又回到亭子前。
“高明秀！明秀你不能杀我！我可是雷墨川大人！我是大秦的留乡候！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太傅雷砚川的亲哥哥！你敢杀我雷氏一定会追杀你，杀光你全家……对了，你们家人都死光了吧？啊哈哈哈哈！连为你撑腰的人都没有，你怎么敢啊！明秀！高明秀！”
雷墨川搬出了自己的家族的名号吓唬高明秀，发狂般的捡起手边的东西砸高明秀，到最后说到减灭的高氏时他突然狂笑了起来。
恶心人的绿眼睛又充满了让人厌恶的光芒，他本来就一个疯子现在简直就像一条疯狗。
这两个近乎癫狂的三羽家血裔，最终厮杀在了一起，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刀剑相向。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再疯那也只是个疯子，他举起剑向刺向高明秀那一刻他就已经注定会被杀死。这位前秘书少令再是不济，也是武门之后的出身。
最终高明秀没有直接杀死雷墨川，他留了一口气给这条疯狗，然后他扑在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身上一口一口撕咬下了雷墨川的血与肉。
一边撕咬一边疼哭不止，他像只疼快而哀伤的野兽。
……
……
“带他走吧……如果我是帝都的最大的那只野鬼的话，或许他就是那道哀疼的孤魂了吧！”
月光下血袍包裹着季言苍白的身体，几乎消耗完生命力的他在看着那个正在以人吃人这种方式作为发泄的高明秀，他都心里某一处缺口如同饥饿般的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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