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幻海
体育场上，叶乔和一众女生们拼命阻拦着要去球场的费曼。而球场中间，自冯楠冲过去后，打斗声逐渐被阵阵哀嚎取代。哀嚎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在女生们的视野里，冯楠的支援直接冲散了球场中心的人群。战局的情况由之前几十人里三层外三的人堆，变成零散的乱斗。司齐的身影也出现在费曼的视野里。
冯楠、司齐两人在人群中的越战越勇，见二人不落下风，费曼也稍稍安静下来。
也许同样的场景，把守在体育场入口“暗哨们”也看在眼里，他们犹犹豫豫的往球场中央走，像是在边走边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费曼见“暗哨们”跟体育场的入口渐行渐远，正打算出去找老师。就在此时，叶乔拉住了费曼。
与此同时，球场中央，冯楠放下了之前拎在手上的人，周围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眼前，司齐与众人无声的打斗还在继续，而那说话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
冯楠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身后那冰冷的声音听得他脊背发麻，恐惧的情绪开始不住的在身体里乱窜。
这恐惧不仅来自那毫无生气又格外冰冷的声音。更多的是，冯楠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司齐。他不清楚司齐此行何为，也不清楚眼下超越他认知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冯楠能唯一确定的只有，眼前这一切都是司齐搞出来的，若说此刻眼中，在不远处与众人搏斗的司齐是假的，那真身，那个十六年后杀掉自己的人，此刻，一定就站在他的身后！
此刻，冯楠的脖颈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想到这，冯楠回忆起了司齐的身形——目测高于自己4公分。随后，冯楠左右晃了晃脖子。在确认了颈动脉附近没有任何尖锐物体后，冯楠果断朝身后来了一记背身撩阴脚。
冯楠的这记撩阴脚并不是朝对方裆去的，其目的有两点：
第一，根据刚才说话声和感受到的气息，冯楠判断，身后的司齐此时应该离自己非常近。如果他想对自己不利，还不等自己转身，司齐就可以利用裸绞一类的近身技法率先制服自己。而自己只有用这记背身撩阴脚，逼他跟自己拉开距离。
第二就是测距。司齐不闪，失去战力。如果闪了，这脚只要够快，就能刮到他，从而确定司齐闪避后的位置。为下一步攻击做准备。
一脚踢出，冯楠感觉到脚尖刮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撩阴脚被闪，但这正中冯楠下怀。只见他第一时间用出了转身标指。虽然转过身，冯楠就发现身后看不到人，但这并没让冯楠意外，更没让他停手。因为刚才那透明的人和不远处无声的打斗已经让冯楠确信，司齐在使用一种能让周围人看到幻境的能力。
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但冯楠精准的记住了司齐的身形，按照刚才测得的距离，冯楠依旧能判断司齐身上的大体部位。果然，随着标指在冯楠身后等高的位置滑行90度之后，冯楠感觉刮到了对方的眼球。
冯楠心知，这一击足够让司齐暂时丧失视野。但冯楠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对着面前的空气做了一个傍手接摊手外格，确定了对方没有攻击后，立刻朝着司齐之前的位置连续日字冲锤。短短几秒的功夫，冯楠已打出了十几拳，其中只有前两拳打空，调整过后，拳拳命中。
被打到的司齐连连后退，很快远离了自己刚才的位置，随后就现出了真身。司齐边揉着眼睛，边快速向后闪了几步，之后又消失在冯楠的视野里。
“你特码手挺黑呀！练过啊？”
“没练过，爱看功夫片，记得点套招而已。”
冯楠边说边向发出声音的位置靠近。
“超忆症还有这效果。”
“因为没练过，截击和力量都不行，好在···”
正朝声源位置靠近的冯楠本想说：好在记得住哪来的声，勉强算是能听声辩位。可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看不见的、肉乎乎的东西绊倒了。冯楠本想立刻爬起来，可那肉乎乎的东西死死缠住了冯楠的腿，而冯楠每每因挣扎而蹬踏到那团东西时，都能引出几声惨叫。
冯楠知道，绊倒他的一定是和刚才那个一样，倒在地上的人。可因为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形态。更别提抽身。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说你不该过来的。说好的这种场面交给我···你能不动手了么？”
冯楠发现，司齐这会说话的声音已经在几步之外了。眼下的情况，即便动手，自己多半也没有胜算了，姑且先从了司齐。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冯楠看到远处无声的打斗逐渐消失，周围出现了几十个男生。他们都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或抱着头满地打滚，或在附近画着圈的四散奔逃，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哀嚎。
司齐也渐渐在空气中现出了真身，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位于他头顶正上方两米左右位置的四旋翼无人机。
冯楠在看清周围之后，抽出被抱着的脚。随后，那个抱着他脚的男生马上起身逃向了别处。随着司齐一步步走近冯楠，他们二人附近几个倒在地上打滚的人都连滚带爬的向远处逃离。诡异的是，他们和其他男生一样，都像被关进玻璃罩的苍蝇一般，只是四处乱窜，却走不远。
“你还真是给我找了很大的麻烦啊！本来我只需要像老张那样就好。可既然让你看到了，你我的消停日子就没了！”
冯楠看了看周围的人。拿棒子的早就见到了，可那些远处看空着手的，离近一看，有的手上带着指虎，有的兜里像是揣着什么坚硬的东西，看形状，像是弹簧刀。
司齐注意到了冯楠的视线，笑了笑：
“一帮被浅层催眠的家伙，没有意识。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心只想捅死我。哦，对了，肯定捅死你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切，是有多瞧不起我啊，搞这么LOW！”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司齐：“意识停在浅层不行，得让他们深度睡眠才能摆脱控制。我就给他们看点恐怖片而已，全环绕、高清立体画质，身临其境般的感觉。等会就都吓过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
“这是AR，也就是增强现实技术，发明它的人给它取名叫幻海。”
冯楠这才恍然大悟。无声的打斗、看不见的学生也许就是因为自进入这个幻海起，自己眼前看到的场景就被AR制造的影像替换了。而周围那些男生可能也跟自己一样，都被眼前伪造的场景骗了。可是···冯楠忍不住发问：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虽然冯楠大概懂了，但在冯楠的认知里，且不说司齐是怎么得到的。即便十六年后，增强现实技术也没发展到这个程度。拿几束激光晃出个蓝影都已经算高端了，怎么可能做到替换现实场景还能真假莫辨。看着那些四处窜逃的男生，显然，他们看到的场景还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这说明，那增强现实技术制造的场景，可以直接作用在视网膜上！
“怎么不会有，你能在这听说的，连人类科技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沧海一粟！”
这时，一个在附近乱窜的男生无意间与司齐擦身而过，司齐一把将其拦下，男生被这一拦，顿时显得更加惊慌，只胡乱的挥了几下手便晕了过去。司齐从他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包烟和一个火机，然后点燃了一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憋一上午啦，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抽烟！还特码抽华子！”
“这是学校！你在这抽烟？”
司齐笑道：“又没人能看见！”
冯楠这才注意到，之前在他们周围乱窜的男生开始陆陆续续倒在地上。当然，按司齐刚才展现出的能力，即使他们没倒下，想必也看不到他和司齐。
“真是···”
冯楠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能表达心中的震惊。听司齐话中的意思，似乎老张也与眼下的状况有关，可这显然不是冯楠此时应该关注的。
最让冯楠诧异的是眼前这如同魔法一般的科技。显然，司齐头顶上方的无人机就是制造这些增强现实场景的终端，可都不用说它如何制造，冯楠连为什么没看到它的遥控器都无法理解。脑机接口？还是自动编程？这个时代可连手机都还不是智能的！
看着冯楠惊讶的神情，司齐淡淡的说道：
“真是什么？不可思议么？只是把不可控的科技藏到大多数人都无法触及的位置，很难理解么？”
司齐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
“如果你了解人类历史，就应该清楚，科学的发展对人类来说一直都是一柄双刃剑。面对生存的挑战，人类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科学的进步使得人类在地球上的各物种间脱颖而出。然而，贪婪和欲望一次次将人类引导至毁灭的边缘。”
说话间冯楠的眼前不断的开始闪现出各种瘟疫、战争、冲突、暴乱的场景。从霍乱到黑死病。从冷兵器时代的拼杀，到烟雾缭绕，血肉模糊的战场。场景的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潜水艇里的红色按钮上。
“学会铸铜了就去造长戨短兵；懂点基础科学就去造炸药、造毒气；原本可能为人类提供无限能源的技术，最早的应用却是崩人！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人类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总能展现出超凡的想象力。
直到热核武器的诞生，人类才意识到，原来毁灭人类文明，只需要两个处在冷战状态的超级大国发生点摩擦，然后其中一个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科技这才第一次有机会以威慑的姿态出现在人类的历史里。
可这样的威慑又能维持多久？只要有新的科技出现，人类就总能找到新的方式，去自我毁灭。除非科学不再进步，折断那把名为科学的双刃剑。或者，把它藏起来。
你觉得，面对这样的问题，从事尖端科技研发、可能是地球上最聪明的那群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冯楠一言不发，只在心想：这岂是说藏就藏的？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咱们不能在这呆太久，剩下的回头再说。眼下，你只需要知道，老张不在的时候，只有我能保护你！”
冯楠：“我凭什么信你？”
司齐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捻了捻，笑着说道：
“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活到过33岁，然后被我做掉了吧？还转生？切···”
说着，二人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成了转生大厅的样子。冯楠见此，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重生过么？哪个是真的？”
司齐开口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你认为重生一定要先死一次，我只能说，你没死过。可如果，你接受，重生是一个人在得到了自己未来的全部记忆之后，又回到了现实继续生活。那么，我想对你来说，重生应该算做新生吧。
就像这转生大厅，如果你认为只有你身体到过的地方才算真实存在，那转生大厅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可如果你相信，所谓真实和虚假，不过是‘只有现实世界’这个认知框架里的概念。那么一旦将认知的范围扩大到现实世界之外，那转生大厅就跟这所学校一样了。它们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处在不同的世界里而已。”
“不同的世界？”
“一个原本处在人类的潜意识里、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经过人类改造后，每次入睡都能经过，可醒来后却无法完整回忆起来的地方。”
说着，司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造梦境世界！”
在女生们的视野里，冯楠的支援直接冲散了球场中心的人群。战局的情况由之前几十人里三层外三的人堆，变成零散的乱斗。司齐的身影也出现在费曼的视野里。
冯楠、司齐两人在人群中的越战越勇，见二人不落下风，费曼也稍稍安静下来。
也许同样的场景，把守在体育场入口“暗哨们”也看在眼里，他们犹犹豫豫的往球场中央走，像是在边走边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费曼见“暗哨们”跟体育场的入口渐行渐远，正打算出去找老师。就在此时，叶乔拉住了费曼。
与此同时，球场中央，冯楠放下了之前拎在手上的人，周围的哀嚎声不绝于耳。眼前，司齐与众人无声的打斗还在继续，而那说话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
冯楠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身后那冰冷的声音听得他脊背发麻，恐惧的情绪开始不住的在身体里乱窜。
这恐惧不仅来自那毫无生气又格外冰冷的声音。更多的是，冯楠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司齐。他不清楚司齐此行何为，也不清楚眼下超越他认知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冯楠能唯一确定的只有，眼前这一切都是司齐搞出来的，若说此刻眼中，在不远处与众人搏斗的司齐是假的，那真身，那个十六年后杀掉自己的人，此刻，一定就站在他的身后！
此刻，冯楠的脖颈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想到这，冯楠回忆起了司齐的身形——目测高于自己4公分。随后，冯楠左右晃了晃脖子。在确认了颈动脉附近没有任何尖锐物体后，冯楠果断朝身后来了一记背身撩阴脚。
冯楠的这记撩阴脚并不是朝对方裆去的，其目的有两点：
第一，根据刚才说话声和感受到的气息，冯楠判断，身后的司齐此时应该离自己非常近。如果他想对自己不利，还不等自己转身，司齐就可以利用裸绞一类的近身技法率先制服自己。而自己只有用这记背身撩阴脚，逼他跟自己拉开距离。
第二就是测距。司齐不闪，失去战力。如果闪了，这脚只要够快，就能刮到他，从而确定司齐闪避后的位置。为下一步攻击做准备。
一脚踢出，冯楠感觉到脚尖刮到了什么东西。虽然撩阴脚被闪，但这正中冯楠下怀。只见他第一时间用出了转身标指。虽然转过身，冯楠就发现身后看不到人，但这并没让冯楠意外，更没让他停手。因为刚才那透明的人和不远处无声的打斗已经让冯楠确信，司齐在使用一种能让周围人看到幻境的能力。
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但冯楠精准的记住了司齐的身形，按照刚才测得的距离，冯楠依旧能判断司齐身上的大体部位。果然，随着标指在冯楠身后等高的位置滑行90度之后，冯楠感觉刮到了对方的眼球。
冯楠心知，这一击足够让司齐暂时丧失视野。但冯楠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对着面前的空气做了一个傍手接摊手外格，确定了对方没有攻击后，立刻朝着司齐之前的位置连续日字冲锤。短短几秒的功夫，冯楠已打出了十几拳，其中只有前两拳打空，调整过后，拳拳命中。
被打到的司齐连连后退，很快远离了自己刚才的位置，随后就现出了真身。司齐边揉着眼睛，边快速向后闪了几步，之后又消失在冯楠的视野里。
“你特码手挺黑呀！练过啊？”
“没练过，爱看功夫片，记得点套招而已。”
冯楠边说边向发出声音的位置靠近。
“超忆症还有这效果。”
“因为没练过，截击和力量都不行，好在···”
正朝声源位置靠近的冯楠本想说：好在记得住哪来的声，勉强算是能听声辩位。可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看不见的、肉乎乎的东西绊倒了。冯楠本想立刻爬起来，可那肉乎乎的东西死死缠住了冯楠的腿，而冯楠每每因挣扎而蹬踏到那团东西时，都能引出几声惨叫。
冯楠知道，绊倒他的一定是和刚才那个一样，倒在地上的人。可因为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形态。更别提抽身。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说你不该过来的。说好的这种场面交给我···你能不动手了么？”
冯楠发现，司齐这会说话的声音已经在几步之外了。眼下的情况，即便动手，自己多半也没有胜算了，姑且先从了司齐。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冯楠看到远处无声的打斗逐渐消失，周围出现了几十个男生。他们都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或抱着头满地打滚，或在附近画着圈的四散奔逃，时不时还会发出几声哀嚎。
司齐也渐渐在空气中现出了真身，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位于他头顶正上方两米左右位置的四旋翼无人机。
冯楠在看清周围之后，抽出被抱着的脚。随后，那个抱着他脚的男生马上起身逃向了别处。随着司齐一步步走近冯楠，他们二人附近几个倒在地上打滚的人都连滚带爬的向远处逃离。诡异的是，他们和其他男生一样，都像被关进玻璃罩的苍蝇一般，只是四处乱窜，却走不远。
“你还真是给我找了很大的麻烦啊！本来我只需要像老张那样就好。可既然让你看到了，你我的消停日子就没了！”
冯楠看了看周围的人。拿棒子的早就见到了，可那些远处看空着手的，离近一看，有的手上带着指虎，有的兜里像是揣着什么坚硬的东西，看形状，像是弹簧刀。
司齐注意到了冯楠的视线，笑了笑：
“一帮被浅层催眠的家伙，没有意识。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心只想捅死我。哦，对了，肯定捅死你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切，是有多瞧不起我啊，搞这么LOW！”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司齐：“意识停在浅层不行，得让他们深度睡眠才能摆脱控制。我就给他们看点恐怖片而已，全环绕、高清立体画质，身临其境般的感觉。等会就都吓过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
“这是AR，也就是增强现实技术，发明它的人给它取名叫幻海。”
冯楠这才恍然大悟。无声的打斗、看不见的学生也许就是因为自进入这个幻海起，自己眼前看到的场景就被AR制造的影像替换了。而周围那些男生可能也跟自己一样，都被眼前伪造的场景骗了。可是···冯楠忍不住发问：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虽然冯楠大概懂了，但在冯楠的认知里，且不说司齐是怎么得到的。即便十六年后，增强现实技术也没发展到这个程度。拿几束激光晃出个蓝影都已经算高端了，怎么可能做到替换现实场景还能真假莫辨。看着那些四处窜逃的男生，显然，他们看到的场景还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这说明，那增强现实技术制造的场景，可以直接作用在视网膜上！
“怎么不会有，你能在这听说的，连人类科技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沧海一粟！”
这时，一个在附近乱窜的男生无意间与司齐擦身而过，司齐一把将其拦下，男生被这一拦，顿时显得更加惊慌，只胡乱的挥了几下手便晕了过去。司齐从他的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包烟和一个火机，然后点燃了一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憋一上午啦，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抽烟！还特码抽华子！”
“这是学校！你在这抽烟？”
司齐笑道：“又没人能看见！”
冯楠这才注意到，之前在他们周围乱窜的男生开始陆陆续续倒在地上。当然，按司齐刚才展现出的能力，即使他们没倒下，想必也看不到他和司齐。
“真是···”
冯楠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话能表达心中的震惊。听司齐话中的意思，似乎老张也与眼下的状况有关，可这显然不是冯楠此时应该关注的。
最让冯楠诧异的是眼前这如同魔法一般的科技。显然，司齐头顶上方的无人机就是制造这些增强现实场景的终端，可都不用说它如何制造，冯楠连为什么没看到它的遥控器都无法理解。脑机接口？还是自动编程？这个时代可连手机都还不是智能的！
看着冯楠惊讶的神情，司齐淡淡的说道：
“真是什么？不可思议么？只是把不可控的科技藏到大多数人都无法触及的位置，很难理解么？”
司齐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
“如果你了解人类历史，就应该清楚，科学的发展对人类来说一直都是一柄双刃剑。面对生存的挑战，人类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科学的进步使得人类在地球上的各物种间脱颖而出。然而，贪婪和欲望一次次将人类引导至毁灭的边缘。”
说话间冯楠的眼前不断的开始闪现出各种瘟疫、战争、冲突、暴乱的场景。从霍乱到黑死病。从冷兵器时代的拼杀，到烟雾缭绕，血肉模糊的战场。场景的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潜水艇里的红色按钮上。
“学会铸铜了就去造长戨短兵；懂点基础科学就去造炸药、造毒气；原本可能为人类提供无限能源的技术，最早的应用却是崩人！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人类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总能展现出超凡的想象力。
直到热核武器的诞生，人类才意识到，原来毁灭人类文明，只需要两个处在冷战状态的超级大国发生点摩擦，然后其中一个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科技这才第一次有机会以威慑的姿态出现在人类的历史里。
可这样的威慑又能维持多久？只要有新的科技出现，人类就总能找到新的方式，去自我毁灭。除非科学不再进步，折断那把名为科学的双刃剑。或者，把它藏起来。
你觉得，面对这样的问题，从事尖端科技研发、可能是地球上最聪明的那群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冯楠一言不发，只在心想：这岂是说藏就藏的？
“别想那些没用的了，咱们不能在这呆太久，剩下的回头再说。眼下，你只需要知道，老张不在的时候，只有我能保护你！”
冯楠：“我凭什么信你？”
司齐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捻了捻，笑着说道：
“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活到过33岁，然后被我做掉了吧？还转生？切···”
说着，二人周围的场景瞬间变成了转生大厅的样子。冯楠见此，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重生过么？哪个是真的？”
司齐开口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如果你认为重生一定要先死一次，我只能说，你没死过。可如果，你接受，重生是一个人在得到了自己未来的全部记忆之后，又回到了现实继续生活。那么，我想对你来说，重生应该算做新生吧。
就像这转生大厅，如果你认为只有你身体到过的地方才算真实存在，那转生大厅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可如果你相信，所谓真实和虚假，不过是‘只有现实世界’这个认知框架里的概念。那么一旦将认知的范围扩大到现实世界之外，那转生大厅就跟这所学校一样了。它们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处在不同的世界里而已。”
“不同的世界？”
“一个原本处在人类的潜意识里、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经过人类改造后，每次入睡都能经过，可醒来后却无法完整回忆起来的地方。”
说着，司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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