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盛宴前夕
那一天，赵曳庭早早地就走了，但是据他所知，太子他们找了很多人，讨论到很晚，他紧急召唤了各种方面的人才，除开法律方面的不说，赵莫还扰乱了“国家辩论大赛”，要知道，这个比赛还没有结束，而他把预赛前十名里愿意来的人，都打包过来了。
隔了一天，太子的应对措施就出来了。赵曳庭看得出来，赵莫是真的着急了，如果真的触发了那个机制，下不下台先另说，想想就很丢人，恐怕到时候就算挺过去，都没脸做太子了！
所以说，赵莫必须得给自己下一剂猛药。
他找来了亲信商量，找专家参谋，选择了最激进的方案，连专家都在某些方面持反对意见。
。。。
中央广场各处，用技术投射着同一张虚拟的巨型海报。如果不是耗费资源甚巨，赵莫还想直接投射到天空上，挂它一天一夜。
巨型海报也是匆匆制作完成的，上面有太子、何跃秀、子旬及重要的大臣们。一干人等站在圣堂前，没有着严肃的正装，而是穿着相似的休闲装，好像是亲昵的一家人。
重点是何跃秀，他半蹲在太子身边，一只手抬起来，露出几近谄媚的笑，太子的手自然地搭在上面，这把他衬得很像一个仆人。把何跃秀拍的卑躬屈膝，正是他们的目的。
早就不追求什么威风八面了，现在保住位子才是最要紧的。
同时，何跃秀的解释也在第一时间做了。他和太子一起露面，诚恳地说，自己仅仅是个助理，所有重要工作都是太子亲自做的。任命赵子尹为国子监祭酒，也是太子先有了主意，而他不过是个跑腿的。
“我没有国家大事的决定权，如果硬说有什么权力，那就是可以早早听到风声，然后散布出去，当然，传播消息也得是在太子的允许之下……”
这一番小心的发言，和平时高高在上的何跃秀判若两人。观众们喜欢反差，他们放过了何跃秀，也就是说，太子可以继续在舞台上呆下去了。
。。。
“总算走过了这些烂摊子，”赵莫心情很好，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今天我们可是有个大事要商量，我上来以后的第一个绿叶节就要来了，必须好好准备。”
赵莫提到的绿叶节，在每四年的冬春之交举行，是这一年里最重大的节日，但它不并不是最古老的节日。
当年的前朝崩溃，是各种因素而交织形成的最终结果。与此相伴发生的还有各种怪异现象。其中一个就是人变得很少很少，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孩子。如果一个村出现一个新生的孩子，那就是值得所有人庆祝的荣耀。
皇室也不可控制地受到了影响，比如“亲兄弟的孩子都是继承人”这一规矩，就是对其的无奈应对。孩子已经罕见到了如此地步，个中原因复杂，那段灰暗的历史流传到现在，真正了解的人也不多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绿叶节起初是为了欢迎新生儿而设立的节日。在绿叶节的前后一周内，人们除了白天狂欢庆祝，夜晚更是一反平常，不反对男女之间在街边，或者随便哪里发生性行为，绿叶节还有口号，“人类原本就是动物”，即使已经丧失了很多天性，也不要放弃，在这几天尽情恢复，并不丢人。
虽然习俗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在当时“死马当活马医”的环境里，缓慢地起了作用。流传到现在，已经在人群中形成了默契。在这几天，做出放肆出格的事情，不会有人觉得羞耻，大家只会见怪不怪，非礼勿视。并且，在绿叶节这几天怀上的孩子，被视为是“神牵着手领来的”，是受神祝福的。
绿叶节就是这样一个快乐的节日，当然了，要说唯一的受害者，那大概就算孩子们，他们一般要被锁在家里的，不能上街。
“基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大祭司家照例出人主持，至于读龟壳，让赵子尹来吧。”
他们提到的“读龟壳”，也是绿叶节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
“赵子尹？他行吗？”赵莫放心不下这个人。
“解读龟甲本来就是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如今赵子尹上任，就应该让他去做，否则引起议论也不好。”何跃秀解释道。
。。。
傍晚五点的圣堂里，已经没有光。
因为绿叶节临近，白天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到了晚上，倒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除了两个人。
赵曳庭径直走到神像前，取了一炷香，他没有看旁边的那个人：“戏马上开场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应该……”对方戴了一顶礼帽，深深地遮住了眼睛。帽子之下，神情有些犹疑。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你我都很清楚，这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如果现在还下不了决心，那可太晚了。”
对方长叹一口气，“这事做完，我的将来就完全靠着你的约定了。”
赵曳庭插上了香，“那是自然。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
隔了一天，太子的应对措施就出来了。赵曳庭看得出来，赵莫是真的着急了，如果真的触发了那个机制，下不下台先另说，想想就很丢人，恐怕到时候就算挺过去，都没脸做太子了！
所以说，赵莫必须得给自己下一剂猛药。
他找来了亲信商量，找专家参谋，选择了最激进的方案，连专家都在某些方面持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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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广场各处，用技术投射着同一张虚拟的巨型海报。如果不是耗费资源甚巨，赵莫还想直接投射到天空上，挂它一天一夜。
巨型海报也是匆匆制作完成的，上面有太子、何跃秀、子旬及重要的大臣们。一干人等站在圣堂前，没有着严肃的正装，而是穿着相似的休闲装，好像是亲昵的一家人。
重点是何跃秀，他半蹲在太子身边，一只手抬起来，露出几近谄媚的笑，太子的手自然地搭在上面，这把他衬得很像一个仆人。把何跃秀拍的卑躬屈膝，正是他们的目的。
早就不追求什么威风八面了，现在保住位子才是最要紧的。
同时，何跃秀的解释也在第一时间做了。他和太子一起露面，诚恳地说，自己仅仅是个助理，所有重要工作都是太子亲自做的。任命赵子尹为国子监祭酒，也是太子先有了主意，而他不过是个跑腿的。
“我没有国家大事的决定权，如果硬说有什么权力，那就是可以早早听到风声，然后散布出去，当然，传播消息也得是在太子的允许之下……”
这一番小心的发言，和平时高高在上的何跃秀判若两人。观众们喜欢反差，他们放过了何跃秀，也就是说，太子可以继续在舞台上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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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走过了这些烂摊子，”赵莫心情很好，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今天我们可是有个大事要商量，我上来以后的第一个绿叶节就要来了，必须好好准备。”
赵莫提到的绿叶节，在每四年的冬春之交举行，是这一年里最重大的节日，但它不并不是最古老的节日。
当年的前朝崩溃，是各种因素而交织形成的最终结果。与此相伴发生的还有各种怪异现象。其中一个就是人变得很少很少，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孩子。如果一个村出现一个新生的孩子，那就是值得所有人庆祝的荣耀。
皇室也不可控制地受到了影响，比如“亲兄弟的孩子都是继承人”这一规矩，就是对其的无奈应对。孩子已经罕见到了如此地步，个中原因复杂，那段灰暗的历史流传到现在，真正了解的人也不多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绿叶节起初是为了欢迎新生儿而设立的节日。在绿叶节的前后一周内，人们除了白天狂欢庆祝，夜晚更是一反平常，不反对男女之间在街边，或者随便哪里发生性行为，绿叶节还有口号，“人类原本就是动物”，即使已经丧失了很多天性，也不要放弃，在这几天尽情恢复，并不丢人。
虽然习俗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在当时“死马当活马医”的环境里，缓慢地起了作用。流传到现在，已经在人群中形成了默契。在这几天，做出放肆出格的事情，不会有人觉得羞耻，大家只会见怪不怪，非礼勿视。并且，在绿叶节这几天怀上的孩子，被视为是“神牵着手领来的”，是受神祝福的。
绿叶节就是这样一个快乐的节日，当然了，要说唯一的受害者，那大概就算孩子们，他们一般要被锁在家里的，不能上街。
“基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大祭司家照例出人主持，至于读龟壳，让赵子尹来吧。”
他们提到的“读龟壳”，也是绿叶节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
“赵子尹？他行吗？”赵莫放心不下这个人。
“解读龟甲本来就是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如今赵子尹上任，就应该让他去做，否则引起议论也不好。”何跃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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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的圣堂里，已经没有光。
因为绿叶节临近，白天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到了晚上，倒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除了两个人。
赵曳庭径直走到神像前，取了一炷香，他没有看旁边的那个人：“戏马上开场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应该……”对方戴了一顶礼帽，深深地遮住了眼睛。帽子之下，神情有些犹疑。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你我都很清楚，这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如果现在还下不了决心，那可太晚了。”
对方长叹一口气，“这事做完，我的将来就完全靠着你的约定了。”
赵曳庭插上了香，“那是自然。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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