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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穿透——比手腕子劲

    虽然与何田田打交道尴尬,但穷盒子还是利索地把管理员服装业务做成了。

    不过只小赚一笔,大头被何田田拿走了。

    交接的那天,何田田还强势地让穷盒子买走了一批小绣品,声称不晓得家里怎么多出一箱子这样的玩意,你反正平时拉关系的酒局多,帮我消化这点存货正合适。

    穷盒子要犒劳两条烟,康德助可不依:“你公司正要钱用,要不是钾肥股票套得死死的,按理从你那拿的几万块钱都要还给你,我还牙缝里剔肉?”

    小翠要办未婚计生证明,康德助帮着弄好后,穷盒子不愿来取,要求送到“长坂坡”包厢。

    一见面穷盒子就感慨,我都不敢去你单位了,怕碰到何田田,如今换了个人似的。

    “何田田的变化是很大,话怎么冲就怎么讲,做事也不近人情,我都看不懂了。”

    刚说完,康德助手机有新收到的短信。

    打开一看,惊愕不已。

    短信是王棠锵发来的:今天何田田打了结婚报告来,是跟隋峰朗领证,我没别的意思,就告诉你一声。

    穷盒子跟着看完这短信直摇头,真不能小瞅了这隋峰朗,上次还在出洋相,这才多久就开始结婚,这速度是一天一包烟,不对,是一天两包烟的速度。

    康德助猛吸一口烟,欲言又止。

    穷盒子又把话题扯到与隋峰朗的对比,你平时说话办事太软了,有时候狠一点,真的有必要,老是原地踏步踏,就是下手不够狠。

    康德助答非所问:“我记得上次隋峰朗老婆并没说在闹离婚。”

    人家结都要结了,那肯定是已经离了,咱不管那些事了,我刚才说,以后你要学着狠一点。

    康德助早已找过与自己和解的理由。“职位又不是打架,怎么狠?我这两年远离中心工作,马放南山了,除了上头的原因,也有些不走运的成分。”

    穷盒子可不这么认为,职场不是打麻将比手气,而是比哪个手长,比手腕子劲。我前几天听到一个词,叫做穿透力,讲起做生意搞公关协调要有穿透力。我自从上回住院之后,确实没有以前穿透了,也难怪生意越来越难做。

    康德助一开口就把筋络理出来了:“一是身体,二是公司,三是赚钱,公司只要不垮,不赚钱也行,能保运转就行,以后再慢慢找机会,现在关键是要继续养好身体,抽烟喝酒的应酬少搞点,作息规律搞正常点,搞点健康有益的业余爱好就最好不过了。”

    听到穷盒子讲起了穿透力,康德助故作气定神闲:“穿透力从你口里讲出来,我倒有点新鲜,说明平时还不妨搞点学习,再过几年,你孩子也大些了,学的东西以后用得上。除了穿透力,还有一个执行力,现在管理学也流行讲执行力。我和你,尤其是我,确实要加强执行力,否则扛不起这一大家子的事。”

    穷盒子把半截烟头掐灭了,那我还讲一个,就是自控能力,我就是自控能力差了,以前对女人没控好,现在这抽烟也控不好,医生要我不熬夜也失控了,晚上孩子有点吵,而我一想起生意上的事就更睡不着。

    “打个赌,咱俩谁会先戒烟?”康德助忍住了再次取烟点火的心思。

    你先戒,你老是不挪窝,更要戒烟,那才活得长,至少要比隋峰朗活得久,要不然亏得想不通,比人家矮一头,命还短一截。

    “话粗理不粗。”康德助听到又提起隋峰朗,不由得寻思何田田打结婚报告这事,“我还真的佩服,隋峰朗即使是离婚了也是刚离了不久,这么短的时间就敢明目张胆地再结婚,就不怕闲话口水,甚至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你是问我?

    “我不是问你,你应该穿不透这事。”

    穷盒子还真就不服,那我就穿透给你听,如果你觉得我讲得有道理,那以后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准我抽烟,不准你抽,你只能看着。

    这条件得到应允后,穷盒子单手握成拳头说,隋峰朗狠就狠在这些地方,正好转到中心来当头,离婚结婚暂时不影响提拔了,所以现在无所谓怕影响,就对以后来讲,越早离早结,对他越有利,等到下回再变动的时候,这事的影响就基本抹平了。

    康德助内心其实认同,嘴上仍犟着:“我先不评价,隋峰朗这么快就结婚,无外乎何田田逼得急而已。”

    没等穷盒子回应,康德助抻了抻身子,又跺跺脚。“我还怀疑何田田就是故意这么快结婚的。”

    图啥个?穷盒子端着小碗往里盛牛鞭汤。

    “图名声,图刺激,或者就图故意气我,反正讲不清,反正是不晓得天高地厚。”康德助满不是滋味,拎筷子夹起一块超辣的腊鱼尾巴。

    回到家,温婉丽带着康欣已经睡了。

    没打水洗漱,也没进主卧室招呼,直接闪入书房。

    越夜越清醒,茶都懒得泡了,有烟抽,有棋下,便得安心一刻闲。

    登录“棋城之围”,好友“TCTCTC”不在线,只有“彭四能”对应的词条是亮的。

    刚点燃一支烟,“彭四能”就主动发来了棋局邀请。

    迅速新开一局,棋盘赫然满屏。

    这时响起敲门声,知道是温婉丽起床了。

    打开书房门,温婉丽一身绸缎睡衣,披着一件外套,端着一杯茶说,听见你进屋,没听见你关门,这么快就下起棋来了。

    “我实在轻,最怕吵醒屋里人。”

    不是怨你吵醒了我,你一回家,我肯定就醒了,每次都这样的。

    “那你还是被吵了,是浅睡眠?”盯着棋盘,并没回头看已躺在小床上的温婉丽,“我要是睡着以后被吵醒,那会很烦躁。”

    我并没有关门。

    “谁叫你不关门,睡觉本就要关门,最好还锁门。”返身瞪了一眼,发现书房门未关,迅速用手一指,“你看你又忘记关门了,你这张门不关,卧室门也不关,康欣还睡在那,难道等着被吵醒?”

    温婉丽起身关上了书房门,叹气透着委屈,我是看你在抽烟,通通风,至于不关卧室门,我是想着能听见你进屋也好,免得第二天早上我出门而你还在睡,好像没有碰面一样,感觉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