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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不速客深夜来访 徐世贤乐极生悲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不假。今天的徐世贤浑身都散发着喜悦的味道,不光和人说话时面带三分笑容,就连走起路来都轻盈了很多,一副春风得意的欢快模样。老来得子,偌大的家业后继有人,徐老爷此时激动的心情胜过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的快乐旁人是根本无法体会的。

    平日不胜酒力的徐世贤,在亲友的祝贺声中,兴致大发,连连举杯,大有人生得意须尽欢之意。待酒足饭饱的宾客起身告辞之际,徐世贤已经有些身形不稳,在徐达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直身子,把众人一一送走。

    徐世贤送走亲友后,虽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可他并没有要回屋休息的意思,觉得仍然有些意犹未尽,这些排场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他借着酒劲,让徐达通知下去,今天是少爷满月的大日子,一定要举家同乐,家里所有的下人,还有戏班子里的人,每人赏边区票一千元。大家把各自的工作安排好后,可以一起到前院来领赏,看烟花。

    下人们听后,都喜形于色,奔走相告。每个人都开始积极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只等把自己手里的活计忙碌完后,便去前院找老爷领赏。

    酉时,整个徐家大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下人们还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紧张有序地忙碌着。

    宴会厅里的客人已经全部走光,看戏的佃农们也都识趣地离开了,舞台上的二人台演出终于停了下来,一天的连轴转,令演员们深感疲惫。徐世贤早已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方满堂带着弟子们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他们之所以吃得着急,是因为听说徐老爷要额外赏赐他们,赶紧吃完,好去前院领赏。

    徐达已经安排人手把先前置办的烟花全部摆放到了前院,只等徐世贤一声令下,这些焰火便直冲云霄。之所以在前院而不是方菲住的中院来燃放烟花,是怕动静太大,惊着才刚满月的徐元正。

    徐世贤穿着裘皮大氅,醉态十足,松松垮垮坐在前院廊下的太师椅上,一个丫鬟端着茶碗,在边上小心伺候着。

    方菲没有出来,在屋里照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能隔着窗户听前院的动静。

    徐达拿过来几沓钞票,送到徐世贤面前说道:“老爷,钱已经备好了,下人们也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徐世贤振作一下身子,在椅子上坐直,接过徐达手里的钞票,对排队等候的下人们说道:“今天你们忙碌了一天,也都辛苦了,等下都在这里一起看烟花。今天是少爷满月的大喜日子,老爷我心里高兴,代表你们小少爷,每人给你们发个红包,也算对你们辛苦工作的奖励。你们要时刻记得少爷的恩德,日后都要多关照小少爷,把咱们徐家经营的更加兴旺发达。只要徐家好了,你们每个人都能跟着沾光。”

    众人看着徐世贤手里高高摞起的钞票,都满脸兴奋,齐齐跪在地上给徐世贤磕头,高呼:“谢老爷赏赐,谨遵老爷教诲。”

    叩谢完毕,下人们挨个上前领钱,领完钱后每个人又对徐世贤深鞠一躬,连声道谢,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人人都盼着徐世贤能年年生儿子,也为自己的生活添点彩头。

    等奖赏发放完毕,家人们都围在院子四周,等待着绚丽的烟花绽放。即便是过年的时候,徐家大院都没有放这么多的烟花,今天只怕是徐家把县城里的烟花全部买来了,偌大的前院已经全部摆满。

    徐世贤一声令下:“点火!”

    两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持火把,把摆在地上的烟花依次点燃,霎时,火焰飞升,霞光四射,绚丽的烟火冲破黑暗的夜空,直插云霄,一个个火球在空中爆炸开来,五彩缤纷的烈焰幻化作万千姹紫嫣红的火树银花,泼洒在皂锦一般的夜幕上,定格的一刹那,宛若一幅极美的七彩刺绣,璀璨夺目,美轮美奂。

    地上的人群沸腾了,众人伴着呼啸直上的烟花欢呼,呐喊,多少人想赞叹它们的美,却又词穷,闪着亮光的双眸紧随火焰移动,眼里满是惊叹,任由灿烂的烟花把自己的思绪带飞。

    漫天华彩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用燃尽自我换来唯美瞬间,赢得凡人仰望,仙人俯首,集万千宠爱。烟花易冷,高光刚至,便落英缤纷,光彩渐退,繁华尽散,流星般滑落夜空。

    当最后一颗星火飘落,天空倏忽间黯淡下来,夜幕重又被合上,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喧嚣的人群也都被拉回了现实,欢呼雀跃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

    院子里烟雾缭绕,硫磺味充斥,地上纸屑横飞,一地狼藉。已经醉态十足的徐世贤有些不太尽兴,对徐达喊道:“去,再搬些烟花来,老爷我还没有看够,继续给我放。”

    徐达苦笑一声,扶着徐世贤的胳膊说道:“老爷,咱们买来的所有烟花都在这里了,已经全部放完了,您要是想看我明天再去给您买。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扶着老爷早点回去休息吧,夫人和少爷还在屋里等着呢。”

    徐世贤半闭着惺忪的醉眼,摇晃着站起身子说道:“少爷今天满月,老爷我高兴,不怕花钱,你现在就带人给我进城去买,买回来咱们接着放,你们要陪着老爷一起开心。”

    徐世贤说着把手伸进了兜里,把刚才没发完的边区票一把都掏了出来,向着身边的下人身上扔去。钞票在众人头顶散开,随风从空中飘落。众人一哄而上,都去手忙脚乱地捡拾地上的钞票,生怕被别人多抢了些去。

    徐达看着乱糟糟的众人,威严地说道:“不要乱,把捡到的钱都给老爷送回来。”

    下人们捡起地上的钱后,没有一个人敢装进自己的兜里,都整整齐齐的码好,交到徐达手里。

    徐达接过钱,重又装进徐世贤的兜里,说道:“老爷,外边凉,您早点回去歇吧,明天咱再把大家召唤到一起乐呵。”

    徐世贤看徐达把钱给他送了回来,含混地说道:“你这是小看老爷我吗?老爷赏出去的钱,怎么还有收回来的道理?去,都给我发了。”说着大手一挥,把钱又塞到了徐达的手里。

    徐达眉头紧皱,倍感为难,想再规劝徐世贤几句,徐世贤已经斜倚在自己的身上,昏昏欲睡,只好让身后的丫鬟把他暂且扶坐在椅子上,准备喊个下人过来,把他背回到屋里休息。

    就在这时,只见有个人从洞开的大门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着:“徐老爷果然是财大气粗,这赏钱下人不要都不行啊!感谢你及时发出的信号弹,差点就耽误了领钱,他们不要我们要。”

    此人说着,已经进入院中,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往院子中央走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这些人鱼贯而入。

    他身后一人打着哈哈说道:“徐老爷的钱花不了,咱们可以帮着花,就不用让徐老爷作难了。”

    深更半夜,门外居然有生人闯进来,城门口有站岗的人,大街上有巡逻的人,怎么就不拦着他们呢?院子里的众人都倍感意外,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看着几人在自己这么多人面前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都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徐达抬头往前看去,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深夜私闯民宅?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之人气定神闲地说道:“你好奇心很强啊,还想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那你猜猜我们是干什么的。”

    另一人哈哈大笑道:“做人不能太好奇了,知道的多了可是活不长。”

    徐达看这几人气焰嚣张,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茬,肯定是来上门找事的。但他们瞎了眼,找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徐家大院,人手众多,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在这里讨上便宜的。

    徐达脸一沉,对院子里的下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胆敢来这里胡闹,他们要是不听话,给我直接把他们抓起来送官。”

    院子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答应一声,摩拳擦掌向几人围拢过来,准备赶这几人出去。

    只见为首之人,将自己的衣襟掀起,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恶狠狠地说道:“咋的?是不是想练练啊?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说着把枪口顶在前边小伙子的脑门上。

    小伙子应声而至,乖乖地停下脚步,举起双手,呆立当场。身后众人看此人手里有枪,都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徐达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手里有枪,莫不是土匪闯了进来?只是徐世贤村距离县城这么近,怎么会有土匪胆敢在此下手呢?徐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看椅子上的徐世贤,已经斜靠在椅背上,打起了呼噜,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徐达知道徐世贤今天是指望不上了,此事只能由自己来应付抵挡,便硬着头皮对面前的人说道:“不知几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定当鼎力相帮。”

    为首之人说道:“我们这些人天不收地不留,四海为家混日子,最近手头紧迫,出来找条活路维持生计,听说徐老爷财大气粗,我们找徐老爷接济一下。”

    徐达听完,心里一沉,知道这些人是上门劫掠的土匪无疑,今天这事要是不下些血本,只怕不能善了。

    徐达无奈地搪塞道:“你看我们老爷喝多了酒,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钱在哪里放着,要不您改天再来。”

    为首之人说道:“喝多了不要紧,我们可以把他喊醒嘛。”说着向徐世贤面前走来。

    徐达怕他对徐世贤不利,赶忙挡在前边说道:“老爷醉得很厉害,我看还是不要惊动他了,账房里估计还有些今天收来的礼金,我去给您准备。”

    此人双眼一蹬,照着面前的徐达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喝道:“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了,还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赶紧给我滚,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徐达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敢做声,也不敢再横加阻拦,移动脚步,挪开身子。

    此人走上前来,看着已经鼾声大作的徐世贤说道:“徐老爷睡得还真香,可是我们来了,你好歹得迎接一下吧,你这样一直睡着不是太失礼了吗?”说着一把抓住太师椅的靠背,手上一用力,把太师椅推翻在地。

    “咚”的一声,徐世贤随着椅子的倒下被掀翻在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半仰起身子,满脸迷茫,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徐世贤身后的丫鬟想把他扶起来,被面前之人一脚踹倒,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到后面,再不敢乱动分毫。

    来人蹲在徐世贤面前说道:“徐老爷,醒醒,有贵客来看你了。”

    徐世贤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些困惑,嘴里喃喃道:“你是哪位?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来人说道:“我是哪位不重要,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就行了。你现在就去安排人手,把家里的大洋和你收藏的宝贝都给我准备出来,等我走的时候一并带走。另外你还得告诉我贾锦荣的下落,这两样你都做到了才能保你全家的性命,否则,你儿子的满月酒可就吃成了勾魂酒。”

    脑子一片混沌的徐世贤,听来人说出了贾锦荣三个人,顿时一激灵,酒已醒了三分,强打起精神,努力把滞涩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看向面前之人。

    这人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徐世贤晃动着脑袋,搜肠刮肚想着此人的来历,最终确定自己从未和此人有过交集,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提到贾锦荣的名字,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是军统的人。

    徐世贤心里慌乱起来,赶忙矢口否认道:“你这人真是可笑,贾锦荣和我非亲非故,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来我门前叫嚣?”

    此人脸色一沉,站起半蹲着的身子,阴冷地说道:“不知是徐老爷酒没醒,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竟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免得受皮肉之苦,你没看出来今天这架势吗?你觉得自己能躲过去?”

    此人身后之人走上前来,把还站在徐世贤身侧的徐达一把拉开,说道:“你给我闪开点,不要站在这里碍事。”

    徐达被他猛地用力一拉,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捂着刚挨过打的脸颊,斜着眼睛向拉他的人看去,眼里饱含怒火,却丝毫不敢反抗。

    近距离一看之下,徐达大惊失色。这人他认识,正是此前上门骗走一万块大洋的李野,近日在城里见到画有他头像的通缉令,还给徐老爷撕下一张带了回来。

    徐达吃惊之下,忍不住喊道:“你是李野?”

    没想到此人也不着恼,反倒乐了,呵呵笑道:“你认出我来了?眼神不错啊!”

    趴在地上的徐世贤也听到了徐达提到的名字,他的心如同被刺了一下,猛地狂跳了两下,这也是一个令自己刻骨铭心的名字,只怕临死自己也不会忘记。

    徐世贤的酒已清醒了五分,他挣扎着蹲坐在冰冷的地上,定定地看向面前的李丁。不错,就是他,这个人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认识他,没想到他做下如此大案,竟然胆敢再次闯上门来。徐世贤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的心在不断地下沉。

    贾锦荣在临死前被迫交代,骗走自己一万块大洋的人也是他们军统的特务,虽然他们二人不认识,当时此人也不知道贾锦荣的存在,可他们却是在履行同样的使命。

    完了,事隔几个月,军统的人又卷土重来,再次翻起贾锦荣的旧案,或许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这里的情报,不知是逃跑的那些家丁有人泄露了消息,还是他们从自家看出了一些端倪。

    能在八路军眼皮子底下派出这么多荷枪实弹的人来,军统肯定是绞尽脑汁,费尽周折。他们甘愿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已经是志在必得,徐世贤心里没底,这次他真的害怕了。

    闯入徐家大院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乡公所逃出来的李丁和小五点,他们落败后,又从军统那里接受了新的使命,趁着徐家举家同庆,疏于防范之际,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徐家的前院。

    小五点看着徐世贤惊恐的表情,说道:“徐老爷,你慌什么呀?你和他不是熟人吗?你们应该叙叙旧啊!”

    李丁阴笑着上前,打趣说道:“徐老爷,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吧?别忘了等今年秋天去官府讨要借款。”

    徐世贤悲愤交加,怒喝道:“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贼寇,骗得我好苦,还我的大洋来。”

    李丁说道:“徐庄主,不要动肝火啊,那日的钱是你心甘情愿拿出来的,怪不得我,再说你那些钱也不是我用了,是你为党国做了贡献,今天我不是来还账的,我是来讨债的。”

    徐世贤大声说道:“我和你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都骗走了我那么多钱你们还不愿善罢甘休,是准备逼死我吗?我告诉你们,就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小五点说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心里清楚,痛快给我把这里的实情说出来,否则的话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徐世贤说道:“我什么都没干过,你想让我说什么?”说完抬头对院子里的下人说道:“你们不要站着看热闹,赶紧给我把这些人哄出去。”

    满院的下人,没有一个敢声张,也没有一个站出来回应徐世贤,都耷拉着脑袋,低垂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李丁看了眼院子里蔫头耷脑的众人,对手下说道:“把这些人全给我赶到厢房关起来,谁要是胆敢反抗或是闯出来,当场击毙。”

    李丁一声令下,几个跟来的手下忙碌起来,打开几间南房的房门,把院子里的下人和方满堂戏班子里的人全部驱赶进去,然后把房门从外边别上。

    这些下人里无论是年轻力壮颇受徐世贤垂青的后生,还是受徐家恩惠多年的老仆,为了自保,没一人挺身而出,都听话地往屋里走去。

    方满堂有心从人群里走出来,去助女婿一臂之力,可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自己根本就帮不上忙,弄不好还得给他添乱。自己虽然贵为他的岳丈,可是面对家大业大的徐家,自己在人家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又如何能为人家分忧解难呢?想想还是算了,方满堂摇摇头,叹口气,和众弟子一起被赶进厢房。

    徐世贤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虽然自己平日对这些人多有恩典,但关键时刻没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自己出头,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小五点说道:“姓徐的,你不要有任何幻想,这里谁都救不了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世贤知道,这事自己要是应了,那可真就是大祸临头了,他把头扭向一边冷冷说道:“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小五点冷笑一声说道:“好!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的铁嘴钢牙是如何厉害的。”

    小五点说完一把抓住徐世贤的胳膊,将徐世贤的一只手压在地上,抬脚便踩了上去。小五点脚上穿着的是毡疙瘩,鞋底上钉着胶皮鞋掌,踩到徐世贤手上后,又用力左右一碾。

    徐世贤嘴里爆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然后便死命往出抽自己的手掌。小五点见他挣扎,脚上用力,踩的更加结实,哪能让他轻易抽出来,随着徐世贤手臂的摆动,小五点脚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徐世贤的声声哀嚎响彻夜空,厢房里的一众下人也都听的清楚,知道是徐世贤受到了折磨,虽然为他捏着一把汗,可还是乞求这些虎狼之辈,不要伤害到自己。

    方满堂听到徐世贤的惨叫声,皱紧了眉头,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女婿做些什么,若是就这样眼瞅着他被人迫害,却无动于衷,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而自己手无寸铁,现在又被控制到屋里,根本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五点看着徐世贤痛苦的表情,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愿意和我好好聊聊了吧?”

    小五点说着,抬起自己的脚来,徐世贤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手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几根手指,已经露出了骨头。

    剧痛之下,徐世贤彻底清醒了,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看着几近变形的手背,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小五点说道:“别硬扛了,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你要是不愿谈贾锦荣,那咱们就谈谈曹旋和你女儿的事,他们为什么一起离开徐家大院,四处流浪。”

    徐世贤听小五点提到女儿和曹旋,心里又是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尽管自己一家竭力隐瞒曹旋和女儿的关系,还是被他们打听到了,而且知道女儿现在和曹旋在一起。这事把曹旋再牵扯进来,那自己就更说不清楚了。而今天自己若是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不但自己难逃一劫,恐怕还会祸及妻儿。

    徐世贤打起精神,知道此时自己不能硬抗,只能虚与委蛇,他仔细想着说辞,考虑着全家的脱身之计,今天不论如何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也要护得小儿安全,即便散尽家财,舍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