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噩耗
我在夜里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见自己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一眼望去全都是葱绿的青草，它们迎着风在肆意跳舞，跟着节拍在跳只有我一个观众的演出。我慢悠悠地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身处何处，就这样不知疲倦地走。在经过一处湖泊时，看见一头羊在湖边喝水，我大声朝它吆喝，但它的耳朵仿佛聋掉一般，全然不理会我。我缓缓靠近它，在离它还有六七米的时候，它猛的抬头朝我拼命奔袭而来，我被它顶飞好几米远，但没有任何痛觉，紧接着我便醒来了。
我望向床头柜的闹钟，它的时针指向11点，不算早了。整个房间不仅闷热，还特别干燥，太阳毫不吝啬将日光倾洒到我的房间了，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原因只怕是我太久没有回到我熟悉的大床了。
我简单洗漱过后，自己煮了个面加荷包蛋凑合着应付。我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把频道换了又换，却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节目，综艺上的主持人在跟嘉宾玩着不情不愿的项目，电视剧放着又老又俗的情节。几分钟后，实在耐不住性子继续看下去，便索性把电视关掉，然后回到厨房煮咖啡。
客厅里放着甲壳虫乐队的音乐，我一边看着毛姆的《刀锋》，一边等着咖啡好。书中讲述的是一位青年在经历战争过后迷失人生方向，从而毅然逃离稳定的生活，去各个时间探寻人生意义的一本书。这本书不是毛姆最出名的一本小说，但却是我认为毛姆写得最棒的小说，我已经阅读不下十遍，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而“拉里”也确确实实影响着我。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客厅的沙发桌上响起里刺耳的“叮叮叮”声。我看了一眼咖啡，它早就已经煮好等着我了，我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还不赖，随即我将其电源关掉。这时电话依旧在发出响声，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我丝毫没有印象。我迅速将话筒拿到耳边，说：“哪位？”
对方的声音很庄重，带着很厚的口音。“打扰了，是南宫先生吧？”他十分有礼貌地向我询问，语气很诚恳。
“嗯，有什么事？”我说。
“我想跟你聊聊，一件对你我都很重要的事。”
“老兄，不要兜圈子。直说吧。”
“准确来说，我有你想找的人的线索和信息。你也有我想要的信息。”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几秒后，他朝着话筒问：“嘿，人还在吗？”
“在呢。现在我可没有工作，也没有要找的人。”我用一种很轻松的调子跟他说。
“噢，你是指望那些警察？”他明显变得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速加快。他说，“你真以为他们会全力调查这几件事，又或者能破案？”
“那可不管我的事，我的劳酬已经拿到了。”
“可这件事不算完，你的职业操守…恩…又或者说你的好奇心就这种程度吗？这可跟我打听到的不一样。”
“噢，你打听到是什么样？”
“难缠，一个不择手段追求真相的人。”他说。
“老兄，用不着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告诉我你的目的会更有利于我们的交流。”看来这个电话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我让他等我几秒钟，然后到房间拿了一包新的香烟，在客厅慢吞吞抽着。他还在等，没挂，我对着话筒说：“你继续。”
“我是黑龙会的新城，我有两个手下前段时间死了。而你刚好在案发现场对吧？我知道人不是你干掉的。我想知道你掌握的信息，包括不能对警方说的。”
陌生的名字，不过看来地位不算低。
“我似乎没有需要向你汇报的必要吧？”我说。“这件事，警方已经不让我掺和了。”
“哈，当然。我都说了，信息互换嘛。如果你实在不想知道那个男孩的信息，当我这个电话没有打来过。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可以到涩谷的公园大道99号来找我。”
“说实话，在我的手臂挨了一枪子弹后，我现在独自上门需要时刻备着一把枪了。”
电话那头传来肆意的大笑声，几秒后他开口：“我如果要解决你，我没必要跟你在这废话，更不需要喊你来我的地方。我需要知道我手下死亡的真正死因，我不能不对他们负责。”
“你可真是个好人，先生。”
“这在我听来可不像是好话。”他略带不满地说。
“好话也罢，坏话也罢。总之就这样吧，让我考虑考虑。”
“嗯哼。我提醒一句，可别像个跟屁虫一样将话跟警察说。”他说这话时我能听出来很严肃，不过我想有必要吗，就挺傻乎的。
“放心。我的工资可不是他们付的。”随即我挂掉电话，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丢到烟壶了。
果然，跟我料想的情况差不多。黑龙会的人始终不会不调查他们的手下，但是这么慢才开始行动让我有点纳闷，尤其是挑我刚出院才有风声，这一定程度让我怀疑他们就是在等我。一个打手一个三当家接连死在旅馆中，内部指定出现震动。我翻开我茶几下方的柜子，把上面密密麻麻的报纸都统统摆到桌子上，那些都是我收集下来有着大事件的日份，其中包括《夜间晚报》《零点新闻》《今日看点》等等，我寻找着有关“黑龙会”“新城”的内容。我将报纸几乎都仔细看了看，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相当低调。又或者说，这个新城不是一个真名。
随后的三天我继续在家里呆着，既不出门也不上班，没有人打电话来，我也未曾联系任何人。我享受着一个人的孤独乐趣，吃饭不用将就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困了睡，睡醒看书。在这几天里，我把毛姆的书重新阅读了一遍，《人生的枷锁》是我耗费最多时间的一本书，用了足足一整天，其余的书籍基本几个小时就搞定了。不过也正常，《人生的枷锁》字数达到62万之多，想看完可不轻松。
出院的第四天下午，我正在午休，客厅里的座机在发出“铃铃铃”的声响，沉重又让人厌烦，直接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并不想下床接电话，便想着铃声结束后睡足回拨过去。未曾想打电话的人契而不舍地将我吵醒，摆明不让我睡下去了。
我起床走到客厅接电话，语气相当不耐烦说：“嘿，不能晚点再打吗？我睡得好好的。”
“怎么，做侦探还有起床气呢？”那人也相当愤怒在说，我听出来了，是前几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家伙。
“我目前可不算正式上班。”
“噢，请问什么时候能动身？”
“我没答应你要去。”我说。
他狡猾地在问：“你没关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没有，医生跟我说要保持良好作息，这样有利于伤好的更快。”
“有个高级警长挂掉了，我想你会感兴趣。”
我突然一抖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赶忙打开电视机，切换到新闻热点频道，主持人正在上面异常严肃地念着稿子：“在7月06号，横滨市的揽宁街道发现一名男性死尸，年龄在45-50岁之间，被环卫工人在整理垃圾桶时发现。致命伤在头部以及胸口部位，初步判断是由手枪的造成。目前警方正在向全国悬赏，有知情者提供内容破案，可直接拨打专线，一经确定必有重奖。”
上面还插放着一张图片，只不过全身都打满了马赛克，人并不太好认。我朝新城问：“死的那个人叫高忠？”
“嗯哼，对的。”
“你们干的？”我问道。
他被我这么问吓到了，朝我破口大骂：“真是混蛋，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要是我们做的，我会专门打个电话来找你邀功？”
“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好心又单纯向我说这事吧。”我心情有点沉重，如果死去的真是高忠，那意味着他肯定是掌握到什么很关键的证据，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冒失干掉一个警察。尽管只有几面之缘，但尽职尽责的态度比以往的那帮家伙好太多，我虽然对于他并未有什么好感，但整体也说不坏。
“你确定不来我这边，咱们好好谈谈？”不得不说，他这个时机找的很好，我如今不得不去一趟。
“晚上如何？”我问他。
“当然，我等你。”他回答的很快，挂电话也很快。
挂掉电话，我往特里的家里打去电话，但没人接通。随即我往他的办公室打去，一个女性声音响起，很明显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让她将电话给到一个名叫特里的警官，表明我是他的朋友。她没有啰嗦，让我稍等一下。几秒过来，一个沉厚的声音传到我耳朵，他说：“哪位？”
“我是南宫。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啊。唉…你也听到了风声？”他说。
“能不能把档案复制一份给我？我想知道是不是跟之前的案件有关，我不希望他是为了我的案件而丧命。”
他沉默不语，话筒只有微弱的“滋滋滋”电音，然后再缓缓跟我说：“不能透露，这些都是内部资料，属于机密。”
“现在负责案件的人是谁？”我不想放弃，事情得有头有尾，正如同做人有生有死，你总是要遵循这种规律。
“我。上级不想再外派人过来指挥，这边成立专案调查组，我是负责人。”
“那这岂不是把你往火坑里赶，能破案自然是好，但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可就是背锅的。”我惊讶地跟他说。
他叹了口气，心里显然也是明白其中的缘由。“没有办法了，必须要拼一拼。”
“明天把案情给我一份吧。你可以雇佣我帮你做事，写一份声明，按照市场价付我工资，这样就不存在泄露了。”我非常认真跟他商量，他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我。
“实不相瞒，我现在很缺一个帮手。你能帮我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不想你出意外，你懂吗？”他说。
“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看得比你还重。”随后我们寒暄了几句话，便挂掉电话。特里明天会来我的办公室，顺带将资料带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他问我为何不今晚就进行，我向他解释称晚上会去跟黑龙会的人见面，所以时间有冲突。他让我要小心行事。
我望向床头柜的闹钟，它的时针指向11点，不算早了。整个房间不仅闷热，还特别干燥，太阳毫不吝啬将日光倾洒到我的房间了，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原因只怕是我太久没有回到我熟悉的大床了。
我简单洗漱过后，自己煮了个面加荷包蛋凑合着应付。我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把频道换了又换，却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节目，综艺上的主持人在跟嘉宾玩着不情不愿的项目，电视剧放着又老又俗的情节。几分钟后，实在耐不住性子继续看下去，便索性把电视关掉，然后回到厨房煮咖啡。
客厅里放着甲壳虫乐队的音乐，我一边看着毛姆的《刀锋》，一边等着咖啡好。书中讲述的是一位青年在经历战争过后迷失人生方向，从而毅然逃离稳定的生活，去各个时间探寻人生意义的一本书。这本书不是毛姆最出名的一本小说，但却是我认为毛姆写得最棒的小说，我已经阅读不下十遍，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而“拉里”也确确实实影响着我。
正当我看得入迷时，客厅的沙发桌上响起里刺耳的“叮叮叮”声。我看了一眼咖啡，它早就已经煮好等着我了，我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还不赖，随即我将其电源关掉。这时电话依旧在发出响声，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我丝毫没有印象。我迅速将话筒拿到耳边，说：“哪位？”
对方的声音很庄重，带着很厚的口音。“打扰了，是南宫先生吧？”他十分有礼貌地向我询问，语气很诚恳。
“嗯，有什么事？”我说。
“我想跟你聊聊，一件对你我都很重要的事。”
“老兄，不要兜圈子。直说吧。”
“准确来说，我有你想找的人的线索和信息。你也有我想要的信息。”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几秒后，他朝着话筒问：“嘿，人还在吗？”
“在呢。现在我可没有工作，也没有要找的人。”我用一种很轻松的调子跟他说。
“噢，你是指望那些警察？”他明显变得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速加快。他说，“你真以为他们会全力调查这几件事，又或者能破案？”
“那可不管我的事，我的劳酬已经拿到了。”
“可这件事不算完，你的职业操守…恩…又或者说你的好奇心就这种程度吗？这可跟我打听到的不一样。”
“噢，你打听到是什么样？”
“难缠，一个不择手段追求真相的人。”他说。
“老兄，用不着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告诉我你的目的会更有利于我们的交流。”看来这个电话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我让他等我几秒钟，然后到房间拿了一包新的香烟，在客厅慢吞吞抽着。他还在等，没挂，我对着话筒说：“你继续。”
“我是黑龙会的新城，我有两个手下前段时间死了。而你刚好在案发现场对吧？我知道人不是你干掉的。我想知道你掌握的信息，包括不能对警方说的。”
陌生的名字，不过看来地位不算低。
“我似乎没有需要向你汇报的必要吧？”我说。“这件事，警方已经不让我掺和了。”
“哈，当然。我都说了，信息互换嘛。如果你实在不想知道那个男孩的信息，当我这个电话没有打来过。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可以到涩谷的公园大道99号来找我。”
“说实话，在我的手臂挨了一枪子弹后，我现在独自上门需要时刻备着一把枪了。”
电话那头传来肆意的大笑声，几秒后他开口：“我如果要解决你，我没必要跟你在这废话，更不需要喊你来我的地方。我需要知道我手下死亡的真正死因，我不能不对他们负责。”
“你可真是个好人，先生。”
“这在我听来可不像是好话。”他略带不满地说。
“好话也罢，坏话也罢。总之就这样吧，让我考虑考虑。”
“嗯哼。我提醒一句，可别像个跟屁虫一样将话跟警察说。”他说这话时我能听出来很严肃，不过我想有必要吗，就挺傻乎的。
“放心。我的工资可不是他们付的。”随即我挂掉电话，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丢到烟壶了。
果然，跟我料想的情况差不多。黑龙会的人始终不会不调查他们的手下，但是这么慢才开始行动让我有点纳闷，尤其是挑我刚出院才有风声，这一定程度让我怀疑他们就是在等我。一个打手一个三当家接连死在旅馆中，内部指定出现震动。我翻开我茶几下方的柜子，把上面密密麻麻的报纸都统统摆到桌子上，那些都是我收集下来有着大事件的日份，其中包括《夜间晚报》《零点新闻》《今日看点》等等，我寻找着有关“黑龙会”“新城”的内容。我将报纸几乎都仔细看了看，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相当低调。又或者说，这个新城不是一个真名。
随后的三天我继续在家里呆着，既不出门也不上班，没有人打电话来，我也未曾联系任何人。我享受着一个人的孤独乐趣，吃饭不用将就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困了睡，睡醒看书。在这几天里，我把毛姆的书重新阅读了一遍，《人生的枷锁》是我耗费最多时间的一本书，用了足足一整天，其余的书籍基本几个小时就搞定了。不过也正常，《人生的枷锁》字数达到62万之多，想看完可不轻松。
出院的第四天下午，我正在午休，客厅里的座机在发出“铃铃铃”的声响，沉重又让人厌烦，直接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并不想下床接电话，便想着铃声结束后睡足回拨过去。未曾想打电话的人契而不舍地将我吵醒，摆明不让我睡下去了。
我起床走到客厅接电话，语气相当不耐烦说：“嘿，不能晚点再打吗？我睡得好好的。”
“怎么，做侦探还有起床气呢？”那人也相当愤怒在说，我听出来了，是前几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家伙。
“我目前可不算正式上班。”
“噢，请问什么时候能动身？”
“我没答应你要去。”我说。
他狡猾地在问：“你没关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没有，医生跟我说要保持良好作息，这样有利于伤好的更快。”
“有个高级警长挂掉了，我想你会感兴趣。”
我突然一抖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赶忙打开电视机，切换到新闻热点频道，主持人正在上面异常严肃地念着稿子：“在7月06号，横滨市的揽宁街道发现一名男性死尸，年龄在45-50岁之间，被环卫工人在整理垃圾桶时发现。致命伤在头部以及胸口部位，初步判断是由手枪的造成。目前警方正在向全国悬赏，有知情者提供内容破案，可直接拨打专线，一经确定必有重奖。”
上面还插放着一张图片，只不过全身都打满了马赛克，人并不太好认。我朝新城问：“死的那个人叫高忠？”
“嗯哼，对的。”
“你们干的？”我问道。
他被我这么问吓到了，朝我破口大骂：“真是混蛋，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要是我们做的，我会专门打个电话来找你邀功？”
“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好心又单纯向我说这事吧。”我心情有点沉重，如果死去的真是高忠，那意味着他肯定是掌握到什么很关键的证据，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冒失干掉一个警察。尽管只有几面之缘，但尽职尽责的态度比以往的那帮家伙好太多，我虽然对于他并未有什么好感，但整体也说不坏。
“你确定不来我这边，咱们好好谈谈？”不得不说，他这个时机找的很好，我如今不得不去一趟。
“晚上如何？”我问他。
“当然，我等你。”他回答的很快，挂电话也很快。
挂掉电话，我往特里的家里打去电话，但没人接通。随即我往他的办公室打去，一个女性声音响起，很明显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让她将电话给到一个名叫特里的警官，表明我是他的朋友。她没有啰嗦，让我稍等一下。几秒过来，一个沉厚的声音传到我耳朵，他说：“哪位？”
“我是南宫。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啊。唉…你也听到了风声？”他说。
“能不能把档案复制一份给我？我想知道是不是跟之前的案件有关，我不希望他是为了我的案件而丧命。”
他沉默不语，话筒只有微弱的“滋滋滋”电音，然后再缓缓跟我说：“不能透露，这些都是内部资料，属于机密。”
“现在负责案件的人是谁？”我不想放弃，事情得有头有尾，正如同做人有生有死，你总是要遵循这种规律。
“我。上级不想再外派人过来指挥，这边成立专案调查组，我是负责人。”
“那这岂不是把你往火坑里赶，能破案自然是好，但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你可就是背锅的。”我惊讶地跟他说。
他叹了口气，心里显然也是明白其中的缘由。“没有办法了，必须要拼一拼。”
“明天把案情给我一份吧。你可以雇佣我帮你做事，写一份声明，按照市场价付我工资，这样就不存在泄露了。”我非常认真跟他商量，他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我。
“实不相瞒，我现在很缺一个帮手。你能帮我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不想你出意外，你懂吗？”他说。
“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看得比你还重。”随后我们寒暄了几句话，便挂掉电话。特里明天会来我的办公室，顺带将资料带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他问我为何不今晚就进行，我向他解释称晚上会去跟黑龙会的人见面，所以时间有冲突。他让我要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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