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死门弟
翌日清晨，晨风掠过，惊起阵阵竹涛之声，从林中飞来五六只雀鸟，于篱笆围栏下啄土觅食。正在收拾竹桌的姜云恪忽然被引开了注意，随意擦了擦，随后回屋拿出一小袋米豆，脚步轻轻的靠近围栏，想撒豆引鸟入早就布置过的竹笼里。
雀鸟甫一瞧见米豆，便群涌而上，姜云恪心中正得意，欲拉竹笼绳索之时，却有一只浑身赤色如烈火、体型如鹅的怪鸟从天而降，其鸟嘶鸣如吼，赫然吓走所有雀鸟，姜云恪浅眉轻皱。转而又想，这只鸟形象怪异，莫不如擒而据之为己有，当即继续扔袋中细豆。那冠羽耸长的怪鸟一见细豆，伸脖张喙，食了几颗豆子，一时忘了危机。姜云恪轻轻一扯绳索，那竹笼就将怪鸟罩住，怪鸟急乱狂扑双翅，羽毛飘飞，却苦于挣脱不了竹笼的囚禁。
姜云恪嘿嘿一笑，走近竹笼，蹲下身子，正欲观看此鸟是何物种之时，林中倏地传来一声轻细尖长的叱声：“臭小子，快快放开我的影灵！”姜云恪抬目一瞧，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小女孩蓦地自林中走出来。
小女孩见心爱之鸟被囚于笼，立即火冒九丈，一脚踢在姜云恪左腿上，姜云恪吃痛捂着脚，轻轻揉捏几下，站起来骂道：“你是谁呀？怎么不问所以就乱踢人，这般骄横无礼，以后谁敢娶你啊！”
那小姑娘年纪虽小，却精通了一身擒拿机巧，姜云恪刚一说完，双臂便被她擒住贴于背后，吃痛之余竟一时难以动弹。
小姑娘年纪轻轻，肤色却白嫩如脂，双目精灵有韵，假以时日，定是一位颜倾天下、清丽无双的美人无疑。她两条清秀细眉微微蹙起，左手控住姜云恪的双手，右手则是拧住他的耳朵，如月似贝之牙紧紧咬着，她尖声道：“本姑娘的影灵可是鸟中之圣，我用她寻人，一路寻到此处，却被你这臭小子用竹笼罩住，说！是不是想虐待我的影灵，或者你想捕去烤了吃？”
姜云恪吃苦、惨叫连连，解释道：“我本来是捉云雀的，是你的怪鸟一来就把它们都吓飞了，这怎么能怪我？赶快放开你的手，我的手快断了，我的耳朵也快被你揪掉下来了！”
小姑娘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没彻底放手之意，语气相较之前也温和了几分，道：“哼，瞧你这哼唧救命的狼狈样，我便信了你是无意之举。”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的影灵本是圣灵之鸟，平时都是栖息在香桃木上，到了这儿，竟然受囚禁之罪，吃屈身之苦，你得向她虔诚的赔礼道歉，我觉得你态度过得去的话，就放开你。否则，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剁成细沫喂给我的影灵。”
姜云恪挣了挣，摆脱不了少女的束缚，怎奈那小女练过些许时日的武功，一只手便如铁钳一般。听了她的话，姜云恪脸色微微变了，叫骂道：“你这么小，却想不到心肠这么歹毒狠辣……哎哟哟……轻点捏！”
青衣小女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姜云恪惨叫流涕，青衣小女又道：“谁说人小就不能心狠？哼！告诉你臭小子，我左小仙不光心狠，我还手辣呢！”说罢，便听到“啪”的一声响起，姜云恪被她扇了一记耳光，只觉右脸火辣辣的疼。
姜云恪没辙了，连哭带嚎的叫：“三空老剑人，你徒弟被人给欺负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他这一叫，其声甚是凄惨，那左小仙不但没有心生恻隐之情放过他，反而又打了他一耳光：“我这辈子最讨厌男人哭，哭的越凶就越没出息。即使你把你师父叫出来，我也得他教训一下你这没出息的乳臭小子。”
姜云恪啐了一口，道：“呸，你练过武功，来欺负我普通人，你不脸红吗？用你们江湖人的话说，士可杀……呸！是欺负不会武功的平常人，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左小仙微有得意的道：“嘿嘿，我左小仙既不是练武之人，江湖上也不曾有我左小仙这号江湖人物，哪里来的耻笑？再说了，就算被耻笑，我会掉一滴血、缺了一块肉？”姜云恪顿时愣住了，小姑娘诡言赖词，让他找不出任何话语反对，开始叫苦起来。
“哈哈……三年过去，小仙儿真是愈加变得伶牙俐齿了。”这时，三空从竹屋里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并未因姜云恪被欺负而目露怜悯同情之色，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左小仙见三空出来，揪着姜云恪的耳朵转了半个圈，姜云恪涨红了脸，泪水浓浓，道：“师父，快救徒儿，这小姑娘太凶恶了！”
三空见他惨状，也忍不下心了，开口道：“仙儿，师叔指点过的后生数十位，可是亲传弟子唯有这一位了，你若当真把他耳朵揪下来了，日后行走江湖，有损师叔脸面啊！”
左小仙倒也听话，立即松开了手，不过又在姜云恪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姜云恪甫一自由，便绕到三空身后，目光狠狠盯着左小仙，后者扬起右手握握拳，让姜云恪又一阵心悸。对于这个脾气急躁、性格泼辣的小姑娘，他决然不会主动招惹她了。
左小仙一脚踢开竹笼，小心的抱起那只怪鸟，以手轻抚鸟羽，道：“灵儿啊灵儿，还好你没有落入这没出息的小子手里，要不然被吃了就特别憋屈了。”说罢，一双灵目狠狠刮了姜云恪一下。姜云恪不敢与她对视，目光全在那只怪鸟那里，只见它在主人怀中十分乖巧，左小仙一抬手，怪鸟一振赤羽，脱手而飞，眨眼间便消失于青碧竹海中。
三空呵呵笑道：“仙儿，一别三年，居然能使唤影灵了。不错，总也没让师伯失望。”
左小仙拍了拍手，得意道：“嘿嘿，师伯，你当初还大言不惭，说甚么驯服这影灵非得七年不可，谁知我才花了半年多时间就让它乖乖听我话。我是不是很厉害？”
三空又呵呵轻笑，道：“厉害，厉害，你这小鬼头，是比你那冷若冰霜的师父厉害得多了。”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望向竹林深处。
左小仙一听到师父两字，顿时噤若寒蝉，目光有所闪动，且不自觉的也走到了三空身旁，拉住他的粗破衣襟，低声道：“师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只不过在山下小镇遇到了一位故友，两人就在酒楼里谈天说地去了，所以才让我用影灵寻路上山来。”
三空放声长笑三声，然后走到竹桌前坐下，吩咐姜云恪道：“云恪，去煮一壶茶来。”刚一说完，林中便传来一声低沉之声，“师兄，以茶待一个常混迹血海中的人，未免有些不妥吧！”话音刚落，一位身穿深红长袍的中年男子踏竹而来，落地之后，姜云恪旁边的左小仙立即跪下，敬声道：“仙儿恭迎师父！”
那男子转头过来点点头，左小仙明意起身，姜云恪见他左边脸上有一条醒目的疤痕，其双目精炯，隐有一股霸道杀气蛰伏。只对视了一眼，姜云恪便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雄霸天下的磅礴气势。身后刀鞘中束有一口血红长刀，刀身长五尺，于晨光照耀下，反射出层层红芒，好似刚饮血一般，予姜云恪一种胆寒之感。
三空十分镇静，道：“师弟远道而来，作为师兄，本应以佳肴美酒相待，怎奈处境清寒，唯有粗茶淡饭。师弟若不嫌弃，坐下微等片刻，让我那徒儿烧壶茶，再弄些山野清味。”顿了一下，轻笑道，“三年前，路过终南山，心想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便转路去你霸刀门，仙儿却说你在闭关，我心怀遗憾而归。今日重逢，该当长聊温故昔日同门之情啊。”说罢，吩咐姜云恪进屋煮茶，姜云恪应声而去，左小仙顾盼几秒，也跟着姜云恪进屋去了。
男子卸下背上血色长刀，放于桌上，魁梧身躯也坐了下来，语气极为低沉，道：“师兄既已归隐山林，往昔旧情该当忘得一干二净才是。”顿了一下，瞧见三空眼中有些黯然，又道，“何况自师父长绝于世后，我自立宗门，与生死门彻底断了一切情缘。”
三空笑了笑道：“刚才你那一句‘师兄’，证明你心里并非冷漠至极。”
男子抚摸着桌上长刀，道：“生死门于我聂渊而言，确有再生之恩。当年初进师门时，你走了生门选择剑道，而我走了死门选择了刀道。我于死门中九死一生，靠着一股存活的信念走出死门，按门规应当受到师父青睐。可是，他从此以后，却不曾指点我一二，反而对你细心至极，让你在剑道之上冠绝同辈，何等风光！”他拿起长刀，目光湛盛，随即喟然一叹，道，“生死门被灭门后，我流离四海，漂泊无居。这十几年来，我带着师父遗刀血寂不断向天下有名的刀客挑战，屡战屡败，不但没受到打击，反而越挫越勇，心性稳如磐石，闭关三年，终于悟出适合自己的刀决——霸刀诀。用这套霸烈绝伦的刀法打败曾经打败过我的刀客，终于名扬四海，自立了霸刀门，在江湖人也算有了一席地位。”
雀鸟甫一瞧见米豆，便群涌而上，姜云恪心中正得意，欲拉竹笼绳索之时，却有一只浑身赤色如烈火、体型如鹅的怪鸟从天而降，其鸟嘶鸣如吼，赫然吓走所有雀鸟，姜云恪浅眉轻皱。转而又想，这只鸟形象怪异，莫不如擒而据之为己有，当即继续扔袋中细豆。那冠羽耸长的怪鸟一见细豆，伸脖张喙，食了几颗豆子，一时忘了危机。姜云恪轻轻一扯绳索，那竹笼就将怪鸟罩住，怪鸟急乱狂扑双翅，羽毛飘飞，却苦于挣脱不了竹笼的囚禁。
姜云恪嘿嘿一笑，走近竹笼，蹲下身子，正欲观看此鸟是何物种之时，林中倏地传来一声轻细尖长的叱声：“臭小子，快快放开我的影灵！”姜云恪抬目一瞧，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小女孩蓦地自林中走出来。
小女孩见心爱之鸟被囚于笼，立即火冒九丈，一脚踢在姜云恪左腿上，姜云恪吃痛捂着脚，轻轻揉捏几下，站起来骂道：“你是谁呀？怎么不问所以就乱踢人，这般骄横无礼，以后谁敢娶你啊！”
那小姑娘年纪虽小，却精通了一身擒拿机巧，姜云恪刚一说完，双臂便被她擒住贴于背后，吃痛之余竟一时难以动弹。
小姑娘年纪轻轻，肤色却白嫩如脂，双目精灵有韵，假以时日，定是一位颜倾天下、清丽无双的美人无疑。她两条清秀细眉微微蹙起，左手控住姜云恪的双手，右手则是拧住他的耳朵，如月似贝之牙紧紧咬着，她尖声道：“本姑娘的影灵可是鸟中之圣，我用她寻人，一路寻到此处，却被你这臭小子用竹笼罩住，说！是不是想虐待我的影灵，或者你想捕去烤了吃？”
姜云恪吃苦、惨叫连连，解释道：“我本来是捉云雀的，是你的怪鸟一来就把它们都吓飞了，这怎么能怪我？赶快放开你的手，我的手快断了，我的耳朵也快被你揪掉下来了！”
小姑娘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却没彻底放手之意，语气相较之前也温和了几分，道：“哼，瞧你这哼唧救命的狼狈样，我便信了你是无意之举。”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的影灵本是圣灵之鸟，平时都是栖息在香桃木上，到了这儿，竟然受囚禁之罪，吃屈身之苦，你得向她虔诚的赔礼道歉，我觉得你态度过得去的话，就放开你。否则，就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剁成细沫喂给我的影灵。”
姜云恪挣了挣，摆脱不了少女的束缚，怎奈那小女练过些许时日的武功，一只手便如铁钳一般。听了她的话，姜云恪脸色微微变了，叫骂道：“你这么小，却想不到心肠这么歹毒狠辣……哎哟哟……轻点捏！”
青衣小女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姜云恪惨叫流涕，青衣小女又道：“谁说人小就不能心狠？哼！告诉你臭小子，我左小仙不光心狠，我还手辣呢！”说罢，便听到“啪”的一声响起，姜云恪被她扇了一记耳光，只觉右脸火辣辣的疼。
姜云恪没辙了，连哭带嚎的叫：“三空老剑人，你徒弟被人给欺负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他这一叫，其声甚是凄惨，那左小仙不但没有心生恻隐之情放过他，反而又打了他一耳光：“我这辈子最讨厌男人哭，哭的越凶就越没出息。即使你把你师父叫出来，我也得他教训一下你这没出息的乳臭小子。”
姜云恪啐了一口，道：“呸，你练过武功，来欺负我普通人，你不脸红吗？用你们江湖人的话说，士可杀……呸！是欺负不会武功的平常人，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左小仙微有得意的道：“嘿嘿，我左小仙既不是练武之人，江湖上也不曾有我左小仙这号江湖人物，哪里来的耻笑？再说了，就算被耻笑，我会掉一滴血、缺了一块肉？”姜云恪顿时愣住了，小姑娘诡言赖词，让他找不出任何话语反对，开始叫苦起来。
“哈哈……三年过去，小仙儿真是愈加变得伶牙俐齿了。”这时，三空从竹屋里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并未因姜云恪被欺负而目露怜悯同情之色，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左小仙见三空出来，揪着姜云恪的耳朵转了半个圈，姜云恪涨红了脸，泪水浓浓，道：“师父，快救徒儿，这小姑娘太凶恶了！”
三空见他惨状，也忍不下心了，开口道：“仙儿，师叔指点过的后生数十位，可是亲传弟子唯有这一位了，你若当真把他耳朵揪下来了，日后行走江湖，有损师叔脸面啊！”
左小仙倒也听话，立即松开了手，不过又在姜云恪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姜云恪甫一自由，便绕到三空身后，目光狠狠盯着左小仙，后者扬起右手握握拳，让姜云恪又一阵心悸。对于这个脾气急躁、性格泼辣的小姑娘，他决然不会主动招惹她了。
左小仙一脚踢开竹笼，小心的抱起那只怪鸟，以手轻抚鸟羽，道：“灵儿啊灵儿，还好你没有落入这没出息的小子手里，要不然被吃了就特别憋屈了。”说罢，一双灵目狠狠刮了姜云恪一下。姜云恪不敢与她对视，目光全在那只怪鸟那里，只见它在主人怀中十分乖巧，左小仙一抬手，怪鸟一振赤羽，脱手而飞，眨眼间便消失于青碧竹海中。
三空呵呵笑道：“仙儿，一别三年，居然能使唤影灵了。不错，总也没让师伯失望。”
左小仙拍了拍手，得意道：“嘿嘿，师伯，你当初还大言不惭，说甚么驯服这影灵非得七年不可，谁知我才花了半年多时间就让它乖乖听我话。我是不是很厉害？”
三空又呵呵轻笑，道：“厉害，厉害，你这小鬼头，是比你那冷若冰霜的师父厉害得多了。”他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望向竹林深处。
左小仙一听到师父两字，顿时噤若寒蝉，目光有所闪动，且不自觉的也走到了三空身旁，拉住他的粗破衣襟，低声道：“师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只不过在山下小镇遇到了一位故友，两人就在酒楼里谈天说地去了，所以才让我用影灵寻路上山来。”
三空放声长笑三声，然后走到竹桌前坐下，吩咐姜云恪道：“云恪，去煮一壶茶来。”刚一说完，林中便传来一声低沉之声，“师兄，以茶待一个常混迹血海中的人，未免有些不妥吧！”话音刚落，一位身穿深红长袍的中年男子踏竹而来，落地之后，姜云恪旁边的左小仙立即跪下，敬声道：“仙儿恭迎师父！”
那男子转头过来点点头，左小仙明意起身，姜云恪见他左边脸上有一条醒目的疤痕，其双目精炯，隐有一股霸道杀气蛰伏。只对视了一眼，姜云恪便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雄霸天下的磅礴气势。身后刀鞘中束有一口血红长刀，刀身长五尺，于晨光照耀下，反射出层层红芒，好似刚饮血一般，予姜云恪一种胆寒之感。
三空十分镇静，道：“师弟远道而来，作为师兄，本应以佳肴美酒相待，怎奈处境清寒，唯有粗茶淡饭。师弟若不嫌弃，坐下微等片刻，让我那徒儿烧壶茶，再弄些山野清味。”顿了一下，轻笑道，“三年前，路过终南山，心想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便转路去你霸刀门，仙儿却说你在闭关，我心怀遗憾而归。今日重逢，该当长聊温故昔日同门之情啊。”说罢，吩咐姜云恪进屋煮茶，姜云恪应声而去，左小仙顾盼几秒，也跟着姜云恪进屋去了。
男子卸下背上血色长刀，放于桌上，魁梧身躯也坐了下来，语气极为低沉，道：“师兄既已归隐山林，往昔旧情该当忘得一干二净才是。”顿了一下，瞧见三空眼中有些黯然，又道，“何况自师父长绝于世后，我自立宗门，与生死门彻底断了一切情缘。”
三空笑了笑道：“刚才你那一句‘师兄’，证明你心里并非冷漠至极。”
男子抚摸着桌上长刀，道：“生死门于我聂渊而言，确有再生之恩。当年初进师门时，你走了生门选择剑道，而我走了死门选择了刀道。我于死门中九死一生，靠着一股存活的信念走出死门，按门规应当受到师父青睐。可是，他从此以后，却不曾指点我一二，反而对你细心至极，让你在剑道之上冠绝同辈，何等风光！”他拿起长刀，目光湛盛，随即喟然一叹，道，“生死门被灭门后，我流离四海，漂泊无居。这十几年来，我带着师父遗刀血寂不断向天下有名的刀客挑战，屡战屡败，不但没受到打击，反而越挫越勇，心性稳如磐石，闭关三年，终于悟出适合自己的刀决——霸刀诀。用这套霸烈绝伦的刀法打败曾经打败过我的刀客，终于名扬四海，自立了霸刀门，在江湖人也算有了一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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